第一百七十七章 現代和大離的夜(二合一)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最怕戀人突然的靠近—.

  南韻感受著後腰窩上火熱、滾燙的擲硬觸感,望著鏡子裡表情有一點點尷尬的任平生,頓時明白任平生說那些話的用意,原來是為了這樣,只是平生臉上為何會有尷尬之色?個裝的?

  不知自己狀況?

  南韻潛意識認為是前者,可想著這幾晚與任平生共枕,她每次半夜醒來或早晨比任平生先醒時,都會發現任平生在睡夢中那裡都會南韻又覺得可能是後者。

  不管如何,這登徒子不僅沒離開的跡象,好像還靠近了一些南韻清冷嬌媚的俏臉上閃過羞惱之色

  任平生瞅看鏡子裡南韻俏臉上閃過的羞惱,心裡卻是有一丟丟的尷尬,他是真心實意的幫南韻吹頭髮,剛才的靠近,也只是氣氛到那了,想與南韻親近一下,誰想到.

  他很想說這與他無關,是正常男人睡覺時的正常反應,但料來南韻不會相信,只會認為他是個登徒子。

  算了,登徒子就登徒子吧,誰讓他之前在藥浴、南韻因他受傷幫他洗澡和這幾晚同床共枕時都出現過這個狀況,換他他也不信。可話又說回來,每次出現這種狀況,南韻都僅是羞惱的說一句登徒子,沒有表露出半點厭惡、反感的意思。

  這樣的態度無疑是增加了任平生的囂張氣焰,好比現在,任平生在一閃而過的尷尬後,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亢奮、激動。拋開藥浴、受傷時南韻幫他洗澡,他還是第一次在這麽亮堂的環境裡,和南韻有這樣的接觸,

  特別是,他現在手腳完好,沒有受傷.

  那還不得為所欲為、為所欲為.

  任平生露出在南韻眼裡登徒子、在他自己眼裡陽光開朗的笑容,抬起左手,摟住南韻纖細如柳的腰肢。

  南韻抓住任平生的手,望著鏡子裡的任平生,說:「平生可有猜出另一個原因?」

  「什麽另一個原因?」任平生意識到南韻的用意,「不重要了,小韻兒—

  南韻打斷道:「我洗漱前與平生說的,另一個原因是我之前與平生說過,平生在徹底融合體內內力前,不可那般,否則不僅會前功盡棄,還會有損平生身體,對平生百害而無—利。」

  任平生清楚南韻這時說這個的意圖,順著南韻的話,說:「真的假的?你什麽時候說過?」

  「前幾日。」

  任平生回想幾秒:「你說的話,我向來都記得很牢,唯獨這句話,我完全沒有印象。「

  」平生莫要誤會,我沒有訴騙平生之意,也無總言之,我不願會與平生明言,無需假借他事。」

  任平生挨著南韻溫熱的俏臉,眼神略顯玩味的看著鏡中清冷嬌媚的南韻:「這麽說!

  小韻兒是願意的?

  南韻與鏡中的任平生對視,紅唇輕啟道:「我想待成親後,再與平生共赴巫山。」

  任平生聞言,心裡說不是失望是假的,但就一點點,一方面他早就知道南韻的態度他也不是不知道滿足的人,以南韻的性子,現在能與他有這樣的進展,就已經很不錯了!

  另一方面,南韻的措辭,讓任平生失笑之餘,心裡很舒服。

  瞧瞧這說話的藝術,明明是拒絕,卻讓人聽出了期望,

  任平生用力的親了下南韻香噴噴的小臉蛋,說:「要不怎麽說,我們兩是一對,我也是這樣想的,我覺得在成親前那樣很不好,我是個很保守的人,就算你主動,我也不會答應你。」

  南韻瞅著鏡子裡站在她身後,貼摟著她,看上去跟沒穿衣服一樣的任平生,忍不住的抬手向後,捏住任平生的臉。雖說她在廟堂上見多了厚顏無恥之徒,但每次聽到任平生這樣說,都會忍不住的想捏任平生臉,道一句不要麵皮。

  她可以肯定她現在若是說她改變主意,平生這個登徒子定然會換一副嘴臉,或直接把她抱進房間裡。

  不過,南韻沒有這樣說,後腰上的滾燙未曾消減,她要是那樣說,無疑是玩火自焚。

  任平生自然不知南韻心裡的念頭。他看著鏡中嬌媚可人的南韻,有些不舍的後退離開那讓人留戀的軟香,輕呼一口氣,繼續給南韻吹頭髮。

  同時,任平生心裡想,他果然是教科書級別的正人君子,當代柳下惠,幾千年來也只有他在這種情況下能忍住,只是當君子真特娘的遭罪啊。

  吹完頭髮,任平生讓南韻先回房,他留在衛生間,沖了個涼水藻,拉著拖鞋,啪嘰的走出衛生間時,客廳還亮著燈,南韻坐在沙發上看《漢書》。

  你怎麽在這等我?」住平生問。

  南韻放下《漢書》,端起茶几上具有大離風格的朱紅色陶碗,走到任平生面前,

  說:」這是我在洗漱前,回大離命尚食令備的醒酒湯,有解酒、暖胃之效,可避免明日晨起頭疼。」

  「老婆真好,謝謝老婆。「

  任平生接過醒酒湯,親了口南韻香嫩的小臉蛋。

  「你喝了嗎?」

  「在大離時已喝過。」

  任平生一口喝完,走進廚房,將碗簡單清洗乾淨,擦乾淨手上的水,見南韻在客廳等他,快步走到南韻面前,公主抱的抱起南韻,說:「走,睡覺去。」

  南韻梨渦淺笑的攬住任平生脖子,望著樂呵呵的任平生,心頭也是不自覺的有些喜意。

  關掉客廳燈,走進房間,任平生用腳關上房門,隨後動作輕柔的將南韻放到床上,自己緊接看蹦上床,將南韻摟進懷裡,剛準備說睡覺,伸手拿起床頭櫃的手機看時間。

  我去,已經快凌晨三點了,趕緊睡覺,明天沒到中午十一點,誰都不能起床,聽到沒?」

  說看,任平生拉上空調被,看重壓了壓南韻那邊,再摟緊南韻,腿搭在南韻的腿上一臉愜意看看南韻身上的清香和沐浴露混合的味道。

  南韻雖感覺任平生的腿有些重,但聽看任平生強有力的心跳聲,感受看任平生結實的臂彎以及這一系列舉動的背後意義,南韻嬌媚的俏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幸福的笑容,如貓兒似的在任平生懷裡鑽了鑽,愜意、舒暢。

  不知過了多久,靜謐的房間裡響起任平生試探的詢問。

  『老婆熱不熱?我感覺有點熱,你穿這麽多,肯定也熱,老公幫你把衣服脫了.

  斯「為平生慮,我覺得你我還是分榻而眠較好。「

  「噓,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講,睡覺睡覺,都說了要早點睡,你還一直說話,真不聽話。」

  現代的夜,素月分輝,重雲似畫;大離的夜,月明星稀,烏奴西來.

  它似是從明月而下,如一道漆黑的流光,平緩落入任府留聽院的搖椅支架上,黑漆狹長的鳥嘴在身上啄了啄,吐出一個約莫半個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磨砂黑的黑蟲。

  黑蟲落到地面,笨拙的翻了個身,觸角抖動的緩慢爬到房間前,觸角磨著門板,發出常人聽不到的聲音。

  房間裡,皎潔的月光透過半透的七彩琉璃窗戶,安靜的待在書案、地上。具有明清風格的精美床榻上,任巧穿著月牙白的肚兜、里褲,摟著長條枕頭,如嬰兒般睡的十分香甜。

  突然,任巧耳朵微動,猛地睜開眼睛,一向清澈無辜的杏眼裡閃過一絲冷光。緊接著,任巧神色清明的坐了起來,乾禮利落的披上裡衣,穿上軟底拖鞋,一邊繫著衣扣,一邊快步走到門口同一時刻,一直用觸角磨門板的黑蟲,似乎是聽到了房間裡的動靜,抬起觸角,停止磨門,發出尋常人耳難以聽見的蟲鳴。緊接著,房門開啟,任巧警了眼扒在門板上的黑蟲,甜美的小臉上瞬間堆滿凝重之色。

  任巧門都來不及關的跑回房間,以最快的速度穿上常服、繡鞋,披著如墨的秀髮,衝出留聽院,一路跑向馬既。在距離馬既還有十步左右,任巧吹了個口哨,馬蹄聲響,一匹沒有半點雜毛的百馬跑到任巧面前。

  不等白馬站定,任巧腳尖一點,飛身上馬,雙腳輕踢馬肚,白馬仰頭髮出一聲長鳴,

  原地一躍而起,跨過高高的院牆,平穩的落在外街,馬不停蹄地向看皇宮飛馳而去。

  剛駛出櫟陽大街,迎面撞上一群夜巡甲士。

  任巧驅馬不停,朗聲道:「我乃樂信侯之女,奉皇命進宮,爾等不可阻攔。」

  為首的甲士聽到任巧的聲音,略微遲疑的鬆開握住刀柄的右手,看著任巧從身旁進宮,向皇宮賓士。

  其身後的一個甲士上前小聲道:」衛長,我們真的不攔?她這—一聽就知道是假的!

  陛下大晚上的找她幹嘛,鬥雞走狗嗎?「

  巡衛長警了眼下屬,淡淡道:「你想死,自己撞牆去,別拖累我們。莫說我們這點人,不夠她一個人打的,就算她站著不動,任我們把她抓進廷尉府,都不用到天亮,你就得跪著求她出來。」

  『可皇帝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是大將軍親口說的。而且大將軍在時,我們又不是沒抓過壞法的公卿子女。」」

  「你也知道是大將軍在,大將軍他她是大將軍的堂妹,大將軍對她一向疼愛。你現在要在大將軍屍骨未寒之際,將他的堂妹抓進廷尉府,你是真的不想活了?而且她都說了是陛下召她入宮,你哪來的證據,就敢斷言是假的?」

  她在櫟陽的名聲,衛長你又不是不知道。

  大將軍以前的名聲好嗎?任巧的名聲有八成是被大將軍連累的。」

  「衛長,你這般為她說話,莫不是

  我看你小子,是真的不想活了。」

  巡衛長使勁拍了下下屬的腦袋,威嚴道:「繼續巡邏。」

  往前走了沒兩步,巡衛長扭頭看了眼任巧離去的方向,心想乃公與大將軍一塊長大!

  任巧那時天天跟在大將軍屁股後面,大將軍去哪她去哪,她什麽德行,乃公能不清楚?

  明宮,永昌門。

  永昌門乃是明宮的後門,是宮內人員日常進出明宮之地。任巧平日裡進出明宮,亦是從此門進出。此門的守衛雖然每日都會換不同的人值守,但都與任巧相識。

  此刻,急促的馬蹄聲打破夜的沉靜。

  宮牆上的守衛看著策馬而來的任巧,雖有些疑惑任巧為何會這麽著急,但也沒有多想、盤問,僅是要了任巧的腰牌,登記,便開啟宮門,放任巧入宮。

  任巧沒有不顧禁令的策馬入宮,而是下馬,將韁繩往守衛那一丟,一路不停地跑向寧清殿。

  不一會兒,急促的奔跑聲打破寧清殿的靜謐。殿外遊廊的侍衛面對疾跑而來的任巧皆僅是警了一眼,未有阻攔任巧停在殿外,輕微喘氣的說道:「速速通報陛下,我有要事求見。「

  請任小姐稍候,卑職這便去稟報少府。」

  你報什麽少府,進去稟報陛下,快點。」

  陛下有令,我等不可擅入大殿,宮內宮外任何事務都得先稟報少府,由少府轉稟陛下。」

  任巧無語的剛想吐槽,想到殿裡的任平生,壓下到了嘴邊的吐槽,催促道:「行吧行吧,快點。」

  說話的侍衛立即快步前往月冬居住的宮殿,甲胃的聲音在寧靜的長廊迴響,

  任巧看著此人的背影,耳朵微動的傾聽寧清殿裡的動靜,發現裡面好像沒人。任巧沒有詢問其他侍衛,默不作聲的站在原地,耐心等待。大概等了一盞茶的時間,任巧扭頭看向守衛離開的地方,那邊繼而響起輕微的腳步聲。

  月冬披著柔順的秀髮,身著輕薄的素色中衣,快步走過來,身後是剛去稟報的侍衛。

  「小姐。」

  快進去票報,我有要事求見。「

  敢問小姐是何要事?可否先告訴奴婢?奴婢明日第一時間轉告陛下。

  陛下不在裡面?她和阿」任巧瞅了眼門口的侍衛,攬住月冬的脖子,走到一旁小聲道:「你跟我說實話,大兄和陛下去哪了?他們絕對沒有出宮,他們要是出宮了,我第一個就會知道。他們到哪去了?「

  月冬毫不猶豫的說道:「小姐恕罪,奴婢不能說。」

  『好好好,月冬,你這樣防著我是吧,我們兩的帳以後再算,你現在趕緊把他們叫回來,我是真的有要事稟報,」任巧凝重道,「玄甲回來了。」

  「什麽?」月冬臉色一變。

  」玄甲歸,西域崩。」

  任巧臉色難看:「我無法肯定我們在西域的人是不是全沒了,但我嚴重懷疑匈奴那裡又出了一個大薩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