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雲珟,你是個混蛋

  跪地,請罪

  姿態正,態度懇真真切切,純粹的為自己對三皇子的不敬,向皇上請罪

  而後

  在容傾離宮沒多久,三皇子被皇上責打三十板子的消息,既傳入耳中,流入京城

  容傾聽言,笑了笑,不意外也不覺得歡欣。因為心裡清楚,皇上如此並不是為她做主。其主要是為了維護與浩月仁王鍾離隱的一種友好罷了只是一種外交手段。

  鍾離隱在浩月的權勢,雖不至於到一手遮天的程度。但,也絕對是舉足輕重,更重要的是他手裡握著浩月的兵權。

  如此,三皇子出言不遜,污衊她不要緊。可連帶的連鍾離隱都一併被抹黑。那可就有些不合適了。兩國邦交,以後如何不好說,但在友好期間,表面的有愛還是絕對要維持的。

  只是在事發之後,主動的澄清某件事,會有欲蓋彌彰之嫌。而現在,三皇子主動挑破了,那就是一個契機。她主動邁出了一步,皇上順勢上了台階表了態。

  如此一來,在三皇子受了這三十大板之後,想來會讓京城很多人的嘴巴都給閉上。

  「小姐,湛王府到了」

  小麻雀話出,容傾思緒被打斷,而後反射性的拉開車簾,看向湛王府那巍峨莊嚴的大門。然後,看向小麻雀,「雀兒,你把這景點兒給報出來,是何意思」

  雀兒撓頭,很是實誠道,「這個,奴婢也說不好。就是想著,小姐或許有什麼話想對王爺說也不一定。」

  容傾聽言,托著下巴,認真道,「你說,我該說些什麼呢」憑她與湛王現在的關係,好像是應該說些什麼可是從何說起呢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反正覺得要說的應該很多。

  容傾白了她一眼,「你這」話未說完,見門前人影晃動,那熟悉的身影即將映入眼帘的剎那,容傾嘴比腦快一步,忙道,「開車,快跑」

  話落,馬車啟動,開始行駛。容傾吐出一口氣。

  「小姐,你跑什麼呀」

  聽言,容傾傷感了,悠悠道,「雀兒呀你怎麼這麼不善解人意,不體貼呢」

  「怎怎麼了」雀兒單純的不懂了。

  「唉這逃跑犯慫的事兒,你家小姐我做了也就做了。你還要我再講出來。這不是往我傷口上撒鹽嘛」

  「呃原來是這樣呀」小麻雀好像是懂了,但「不過,小姐你為什麼要跑呀」這點兒還是不明白。

  「雀兒,你今天中午沒午飯吃。」

  這話出,小麻雀什麼都懂了,立馬道,「小姐,奴婢知錯了。」

  「是嗎」深深的懷疑。

  「以後小姐但凡再犯慫,奴婢一定視而不見reads;。並大讚小姐做的好」

  這話容傾眉頭微皺,她怎麼感覺被下麻雀調戲了呢

  另外一邊

  「主子,好像是容姑娘的馬車」凜一看著馳去的馬車,不由道。

  這話說出,被凜五瞪了一眼。而湛王卻似什麼都沒聽到,眼角都未掃一眼。確是不用眼角再去掃,因為剛才兩隻眼睛都已看到某個女人,在看到他的那瞬間,趕緊拍馬屁股開溜的姿態了。

  看到他不往上湊也就罷了還給他開溜。真是極好

  嫌棄他的話,她說了。這不稀罕他的事兒,她又做了

  就這麼一個女人,他竟然還留著。想到要處死她,他心裡還不舒服了

  救了她,他不高興。留著她,他也不高興湛王對自己冷笑一聲。

  湛王如此不快,我想問題的關鍵只有一個。那就是因為容傾沒做過什麼讓他高興的事兒,反而讓是他堵心的事兒,最近倒是做了不少。所以,導致了湛王救了她,留著她,這心裡都很不爽。分分鐘都在感覺不值得。

  「凜五」

  「屬下在」

  「派人把郭太醫帶到府里來。」

  「是」應完,凜五自然關心一句,「主子可是感到哪裡不不舒服嗎」

  哪裡不舒服心裡不舒服

  這不舒服,湛王希望是他本身的原因。而不是因為某人造成的。不然,這火氣可是不吃藥就能壓下去的了

  皇家別院

  「王爺身體底子好,恢復的極好。照這樣看,明天應該就能下床了。」

  「勞煩徐太醫了」

  「不敢,都是下官應該做的。」太醫拘禮,「那王爺你好好休息,下官去為你煎熬去。」

  「嗯辛苦太醫了。」

  「不敢」

  徐太醫離開,鍾離隱臉上笑意也隨著淡下,看向一邊護衛,「查的如何」

  冷嗜上前,把一封信函雙手遞給鍾離隱,「這是冷虎剛傳來的。」

  鍾離隱伸手接過,展開。信不長,可簡短的內容,交代清了所有。

  鍾離隱淡淡一笑,眼中漫過陰寒。果然是他,還真是不意外。

  這是企圖挑起他跟鍾離謹浩月二皇子的惡鬥,而後他坐收漁翁之利是吧想法倒是挺好。要說他還真是差點得逞了。

  雲珟這廝心眼真是夠小的,趁你落難,趁機踩死你。下手那是一個狠。若非容傾有幾分膽色,他這條命還真差點兒就交代了。

  「主子,如何處置」

  冷嗜的話,打斷了鍾離隱的思緒,淡淡開口,「回浩月之後再議reads;」

  「是」

  談論完正事,鍾離隱轉而問起閒事兒,「京城最近有什麼動靜」

  冷嗜想了一下,把容傾入宮請罪,三皇子被罰的事兒,簡單扼要的說了一下。

  鍾離隱聽了揚眉,「看來她身體恢復的不錯。」都能入宮了,證明又活蹦亂跳了。在此,皇上的態度,不知覺間被鍾離隱給忽視了。

  冷嗜垂眸。

  鍾離隱閒閒道,「容九受苦歸來,湛王爺可去探望過」

  「這個屬下沒關注」而且仁王關心這個,在冷嗜看來,也多少有些奇怪。

  奇怪嗎鍾離隱可是一點兒不覺得。不過,他倒是覺得,雲珟肯定是不會去探望的。那個男人心氣恐怕正在不順吧

  想著,鍾離隱不由勾了勾嘴角,「冷嗜」

  「屬下在」

  「宮中送來的那些補品什麼的,你都拿去給容姑娘送去。」

  冷嗜聞言,眼帘微動,不由道,「主子,這會不會不太好。」

  大元皇上剛表態,封住了那悠悠之口。現在主子這樣,會不會重新製造誤會

  鍾離隱知他話中意,溫和一笑,道,「容姑娘於本王可以說有救命之恩,本王借花獻佛,表示感謝本無可厚非。若是故意去避著什麼,不但顯得本王冷薄,反而更容易讓人誤會。所以,清者自清,無需刻意迴避。」

  冷嗜聽言,不再多言,領命離開。

  看著冷嗜離開的背影,鍾離隱靠在床頭,不由所思。看到他送去的那些東西,她會是什麼反應呢直覺

  「大概不會是高興吧」呢喃著,鍾離隱卻是笑了。垂眸,看看自己胸口上的那處傷。不過,這次她就是不高興,也無法動手掐自己了。

  不用受那份疼了,鍾離隱為何會感悵然若失呢

  馨園

  鍾離隱沒猜錯,看到那些東西,容傾完全不覺高興。鍾離隱這貨,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小麻雀,這些東西一會兒讓小廝拿些送去容府,讓長輩們補補身體。」

  鍾離隱借花獻佛表謝意。她借花獻佛表孝敬。其實,若非這是皇宮出來的,容傾更想把它們都拿去賣了換錢。相信容逸柏也很贊成她這麼做。不過

  「都這個時辰了,容逸柏怎麼還沒回來小麻雀,公子有說他今天會晚回來嗎」

  容逸柏就算再忙,一般晚飯之前都會回來的。萬一有事兒耽擱,他也會派祥子回來說一聲的。可今天晚飯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不見人。

  小麻雀搖頭,「公子沒說reads;。」

  容傾聽言,眉頭不覺皺起,「你去問問石頭去,看他知道不」

  「是」小麻雀麻溜出去了,容傾心裡莫名不安了。不會是出什麼事兒吧

  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她之後,不會又輪到容逸柏了吧念頭出,容傾吐口水,太不吉利。只是,有些事兒真是不能想的。這不

  「小姐,小石頭說,他聽看門的小廝講,今天中午公子從外回來,快要進門時,被湛王府的護衛請去了」

  小麻雀話出,容傾眉心一跳,「哪個府的護衛」

  「回小姐,說是湛王府的護衛。」

  聞言,容傾心不由一沉。這麼說,人是在湛王府嗎

  湛王爺,容逸柏

  容逸柏,湛王爺

  不是容傾消極,只是,這兩人在一起的畫面,容傾怎麼想,都感覺不會和諧,美妙

  不過,憑著容逸柏的心智,縱然湛王請他過去不是喝酒賞花兒的,他也應該能抗住吧容傾很想這麼想,但是,想到湛王那妖孽的程度

  「小麻雀,幫我把披風拿來」

  「小姐可是冷了」

  容傾聽了,看著小麻雀嘆氣,「有的時候,你這種單純,雖挺讓著急了。可也真讓人羨慕。」

  少年不知愁滋味呀可她,明明也是少年,怎麼就快愁白了頭呢

  「小姐,可是奴婢又理解錯了」小麻雀很是謙虛問。

  「沒有你理解的挺好,你家小姐我也確是冷了。」

  「那奴婢給小姐拿衣服去。」

  「嗯順便再讓小廝把馬車準備好。」

  「小姐,要出去」

  「是」

  「可天色都這麼晚了,小姐要去哪裡」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呃」

  稍時,小麻雀仰頭,看著湛王府那高大上的門頭,神色不定。來到這個地方,小姐白天跑了。現在晚上了,小姐又主動來了,這還真容易讓人想歪。好在,小麻雀思想很正。

  「小姐,你是來接公子的嗎」

  「真聰明」沒說出她大晚上是來勾引湛王的,讓人慶幸。有一個心地純潔的丫頭就是好。

  「小哥兒,我家小姐求見王爺,還勞煩你通報一聲。」

  守門護衛聽了,看了容傾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進去reads;。

  少卿,迴轉,走到容傾馬車前。看著容傾客客氣氣道,「容姑娘,王爺說,不見」

  聞言,容傾嘴角歪了歪。這回答真是完全不如這態度美妙。

  而後,不等容傾說話,小廝又道,「還有,容公子身體不適,王爺暫留他在此住幾日。容姑娘無需擔心,請回吧」

  容傾聽了,不說話了。

  身體不適,暫住幾日,無需擔心這些詞,聽著相安無事。可是,稍微一深思,一個感覺,容逸柏怕是被虐了。這個時候怎麼破進去搶人

  容傾抬頭,看看已漸黑下來的天色,眼底划過什麼。

  「如此,勞王爺費心了。」說完,驅車離開。

  屋內,湛王聽了護衛的稟報,什麼都沒說,繼續悠然的看著手裡的書。

  凜五卻總覺有什麼事兒將要發生。

  吳家

  晚上躺在床上,純蓋被子,純聊天,吳文晙看著顧氏道,「容傾既能入宮了,想來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你得空也去看看,多關心關心。」

  顧氏點頭,「我知道了只是,就怕去的太勤了,也會招人煩。所以,我想還是緩一緩吧」

  「怎會柏兒可不是那種人,你想多了」吳文晙是個實在人,「他們兄妹兩個早早的沒了娘。傾兒又是一個女兒家,你這個做姨母的理當多關心些。」

  顧氏聽言,眼裡極快的划過什麼,臉上卻顯出的卻滿是對吳文晙的敬慕,「老爺說的是,是我想岔了。」

  「嗯」說完這個,無文晙轉而問道,「對了,柏兒的親事怎麼樣了可有眉目了」

  顧氏嘆氣,「傾兒出事前,走動的倒是不少。可自傾兒出事後,大家忽然都沉寂下來了。所以,一時半會兒這親事怕是定不下來。」大家的這意味著什麼呢顯而易見,是等著看容傾這個湛王妃還能不能保得住吧

  「這也正常。傾兒現在身體不適,這個時候說親事好像也不太合適。」跟顧氏不同,吳文晙沒把人心想的那麼壞。

  顧氏聽了笑了笑,「也許吧」

  兩人說著,沉默一會兒。似文文晙遲疑了一下才道,「煜兒的事兒都處理穩妥了吧」

  聽到這個,顧氏的麵皮即刻耷拉下來了,顯而易見的不高興,「要說,我那嫂子真是越來越糊塗了。」

  「怎麼又出亂子了」

  「差一點兒。若非她身邊的嬤嬤攔著,又趕緊派人告訴了廷燦。煜兒那點事兒非鬧得更難看不可」提到這個,顧氏就惱火,王氏那個蠢。

  「你說,煜兒那通房既已有了身子,出了這岔子事。就該思量思量以後怎麼辦可她倒是好,突發奇想,要逼著那丫頭告訴世人,孩子並不是廷煜的,而是她跟府里小廝私通搞出來的。你說這她這是還嫌府里不夠亂,人家說的不夠難聽呀reads;」

  兒子的通房跟小廝搞在了一起。她以為這樣就能挽回顧廷煜的聲譽了嗎王氏可真是蠢透了。她難道不知道,這樣只會讓顧廷煜更加難堪嗎讓京城的人看了,只會說顧府竟是如此的污穢不堪

  真是個蠢貨,顧家的清譽,都被她給敗壞了

  不就是一個通房丫頭嘛不就是肚裡面多了塊兒肉麻找一個大夫過來,說探錯了脈,所謂的喜脈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然後一碗紅花把肚子裡那塊肉給做掉不就完了嘛

  這樣顧廷煜的名聲保住了,而那不安分的丫頭,要怎麼處置,還不是隨她的便。可她倒是好,就這麼一件小事兒,就搞得這麼烏煙瘴氣的。

  以前顧氏也沒覺得王氏這麼蠢呀怎麼現在越活越回去了呢。肯定是日子過的太舒暢了,導致除了把自己養胖了,脾氣養大了,其他都退化了,特別是腦子。

  吳文晙聽了,嘆了口氣,沒說話。王氏畢竟是嫂子,他不好評論。

  只是,男人在外,家裡有個賢妻確是很重要呀

  但是有的時候,女人光賢惠可是遠遠不夠的,她還要會爬牆才行

  「小姐,這樣不好吧」

  小麻雀看著一身男裝打扮,半夜站在湛王府牆外,指揮她,讓她帶她爬牆,上房的容傾。小麻雀就是思想再單一,也覺得這樣很不合適,很有壓力呀

  容傾擼了擼袖子,緊了緊腰帶,正色道,「這樣當然不好。所以,你以後千萬別跟你家小姐學,不然會嫁不出去。」

  「那小姐你還」

  「我反正是有人要了,所以無所謂。來,先上牆,再上房。」接下來,進入湛王閨房,之後是不是就上床了這想法在小麻雀腦子裡過了過,而後一頭汗。

  「小姐,你若是要接公子的話,奴婢去就好,你沒必要」

  「湛王府的那些護衛,你對付的了」

  「這個對付不了」

  「所以,就這麼辦吧」武的不行,咱來文的。文的再不行,那只有使出非常手法了。

  「麻雀,來」

  「好」小麻雀伸手攬住容傾的腰身。那纖細的手臂,看的容傾不由擔心了一下,「麻雀,你不會飛到半空中掉鏈子,把我給扔下去吧」

  「小姐放心,絕對不會的」

  「那就好」

  相比容傾,小麻雀反而更為擔心,「小姐,要奴婢說,你你既然是來使美人計的,怎麼也得裝扮裝扮吧您這一身兒」

  「我這一身怎麼了」

  「不倫不類的」

  「你小孩子家不懂,走,走,再說下去天都要亮了」

  「呃」

  小麻雀攬身抱起容傾,腳尖點地,提氣,直接掠過牆壁,飛身直接到達屋錯什麼了,很是無辜道,「公子不在裡面,那我們還要去哪裡找」

  算了不說了,她跟這隻麻雀的腦迴路不在一條道上。

  「麻雀,走,帶我下去」

  「下去」小姐費這麼大的力氣,就是為了看湛王一眼

  看著小麻雀那清澈的眼眸,容傾都想哭了,「不下去,難道要我從房頂上跳到屋裡去」

  下麻雀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當然不行。

  「所以,你把我放到窗戶那裡。我從窗戶爬進去。」

  「呃是」

  夜會男人怎麼就這麼難呢那個折騰她真不是做採花賊的料。

  確實夠折騰,折騰的一眾暗處的人都為她們著急。這主僕兩個,真是連做賊都會被人嫌棄。

  「好了,你回去吧reads;」

  「奴婢回去了,你怎麼辦呀」

  容傾聽了,在小麻雀耳邊嘀咕了一句。小麻雀聽言,不再多說,麻溜的走人了。

  小麻雀離開,容傾打開窗子爬了進去。別的不行,爬窗戶她倒是挺在行的。

  而對於她的到來,男人眼帘都未抬一下。明顯是早已知道,是呀,搞那麼大動靜,想不知道都難。

  容傾整了整衣服,抬腳上前,笑眯眯道,「王爺,您呢」

  「來做什麼」問的很是溫和,很平淡。

  「今天月色不錯,想跟王爺一起賞賞月,所以就過來了。」

  湛王聽言,抬眸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你以為本王這裡是小憐館,想什麼時候來,就可以什麼時候來」

  「小女豈敢」

  「容傾,可是本王的寬容,讓你覺得很好玩兒」湛王看著容傾,涼涼道。

  這話出,誰還敢嬉笑。更重要的是,她從不覺得跟湛王接觸是什麼好玩兒的事。

  搖頭,「從沒敢這麼想。」

  「是嗎」深深看了她一眼,再次問道,「今晚來做什麼」

  「來找容逸柏」

  很好今天白天看到他,拍馬開溜了。現在,大晚上的為了容逸柏又顛顛兒的送上門來了。

  一些對比,總是那麼讓人不愉快。

  湛王翻了一頁書,風輕雲淡道,「容逸柏對本王不敬,已被處死。」

  已被處死幾個字,落入耳中,不可控制的容傾臉色驟然一變,「屍體呢」

  「你若是想看,本王可以讓凜五帶你去看。」湛王看著容傾,不輕不重道。

  容傾聽言,看著湛王忽然沉默了。這個時候能說什麼說要看。那,容逸柏就算沒死,也會即刻被處死。如她所願,讓她清晰看到那個屍體。

  容傾沉默,湛王心頭划過一抹冷笑。不該冷靜時的冷靜,也讓他厭煩。就如在山谷之下,看到那個來索取鍾離隱性命的人,她不先躲開也就罷了,竟然還給他衝上去,把人給弄死了更重要的是

  想到凜一稟報的一些畫面,湛王眼底漫過戾色。

  「為什麼不說話」

  「不知道說什麼」

  「不知道說什麼,就滾出去」一句話,不急不緩,不帶怒氣,卻滿含戾氣。

  滾出去三個字,不止是刺耳。

  容傾卻是笑了,雲珟不高興了,可只是動口,還未動手。她應該知足。

  尊嚴什麼的在皇權面前,很多時候連個屁也不是reads;。

  低頭,伸手從袖袋裡拿出一個玉佩,「王爺,你看這個。這是在谷底的時候,我向浩月仁王爺索要的。等到他回到浩月了,可以向他索取好處。」

  「跟本王說這個做甚」

  「就是想跟王爺說說。」

  湛王冷哼一聲道,「剛才不是還說,跟本王沒什麼可說的嗎」

  容傾扯了扯嘴角,「我那不是口是心非嘛其實,今天從宮中回來時路過王府,我本想著,要不要進來見見王爺。可是,一想到王爺可能會瞪眼,我不自覺就開溜了。」

  「這麼怕本王還過來做什麼」

  「因為想看看容逸好不好呀」

  容傾這坦誠,門外的凜一聽的直冒汗。而門內的湛大王爺卻在冒火。

  「不過,看容逸柏是其一,其二呢我認為有些事兒,應該更王爺說一下。」

  容傾這話,沒人搭理了因為,某人忙著控制自己的情緒。

  容傾不知某人內心正翻騰著各種兇殘,只是感覺湛王身上壓迫感讓她頭皮有些發緊,咽口水,繼續道,「以己度人,若是有一日,王爺跟一個美人兒掉到谷底了。那,我除了看看王爺傷勢如何,肯定會問一句,王爺有沒有跟那美人如何如何」

  湛王冷笑,「所以呢」

  容傾正了正神色,眉目清明道,「所以我想說,在谷底的時候,因為我後背被樹枝刮破了,而我夠不著,所以讓仁王爺幫我擦藥了。因此,他看到我的背了。」

  容傾說完,不待湛王那聲冷嗤出,既嚴肅而認真道,「不過,我也看回去了」說完,眨著毛茸茸的葡萄眼,蠢蠢道,「所以,這算沒吃虧吧」

  門外,凜一已經有些聽不下去了,因為扛不住了。

  湛王臉上已沒什麼表情了。

  容傾也不笑了,看著湛王神色淡淡,「如此,我想問一句,被另外一個男人看了背,這算是不潔嗎若算,王爺還要嗎還會娶我嗎」

  湛王眼睛微眯,「既已不潔,本王為何要要娶。」

  容傾聽言,神色平靜,淡然,「既然如此,明日我既把賜婚聖旨送來給王爺不打攪王爺歇息了,小女告退。」說完,起身,往外走去。

  看著容傾的背影,湛王眼底盈滿煞氣。

  門外,凜一已不覺屏住呼吸。就連凜五也有些頭皮發麻了。容傾這是找死

  找死嗎也許吧所以,容傾在快要走出內室時,頓住腳步,轉頭,看向湛王,面無表情道,「不過,小女在離開之前,有一句話想對湛王說。」

  這個時候她還想說什麼凜一屏息,靜待間,容傾聲音,淡淡傳來

  「雲珟,你是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