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府
凜一,凜五,齊瑄在小憐館待了三天
三天,小憐館的生意,一落千丈
他們三人身份,在京城也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看到他們,理所當然的想到湛王,不由探究其背後深意
凜五他們去小憐館肯定不會是去找憐兒的。如此,肯定是在執行什麼任務。比如,湛王爺看小憐館不順眼了。看哪個爺們喜的不是那陰陽調和,反而喜歡把那桿槍當攪屎棍使的。既然不走正道,湛王就把那傢伙給他們收了
這麼一想,誰還敢去沒人
生意突然沒了,老闆還要小心翼翼的伺候凜五這三位爺,還要時刻擔心著,湛王一時來了興致,把他這小店給收了。各種提心弔膽,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已開始琢磨,他要不要從明天起來開始贈衣施藥把小憐館開成善堂
琢磨了幾天,剛準備出手時,凜一三人忽而離開了
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老闆都快哭了因為,直到他們走,他也沒弄明白,他們到底來做什麼的
經此一事,老闆一個體悟
「看來,我這輩子是成不了大氣候了」
消息不靈通,還沒魄力,沒腕力
不過就是開個小憐館嘛還沒如何呢他先想到的就是趕緊關門贈衣施藥了唉難成大器,難成大器呀
湛王府
老闆心情沮喪,凜五,凜一,齊瑄三人,這心口也不順暢
小憐館一行,有那些個事兒,雖未天天看到。可是在最初的第一天,他們瞧的那是是一個清楚
有些事兒,他們知道。可是知曉跟親眼看到是兩碼事兒。真是親眼目睹了,妥妥的被膈應到了
本以為男人是同類,可是親眼看到那一幕,才知男人也有異類,也需防備
而後,三人偶爾互看一眼,心裡感覺都分外怪異。對眼,肢體接觸,暫時要彆扭著了。
三人去給湛王請過安,離開屋子,一種感覺
主子跟容九還在僵持,且情況好像比他們離開時更糟
「這幾日可是又發生什麼事了」凜五看著周正問道。
周正點頭,「是發生了一些事兒」隨著,把昨日容傾一人單挑董家母子的事,還有潘俊那一抱,那一護的事,詳詳細細的敘述了一遍reads;。
三人聽完,神色各異
弄死容傾,湛王不高興休了,他也不高興。處罰他這邊處罰還未開始。那邊,人家已有人呵護了當然了,被主子發現後。那慫恿王妃再嫁的,還有那對王妃有異性的,現在已被湊成一家了。
只是,就算出手把那二人辦了,可這心裡該不痛快,還是不痛快了
凜五掃了一眼,凜一,齊瑄,不正眼看,正色道,「以前,王妃曾對主子說,一輩子疼他,寵他,守著他現在,對這話你們怎麼看」
凜一,垂首,暗腹:王妃嘴上是那樣說的,可行動上卻是反著來的。
齊瑄神色淡淡,口不言,心裡道:疼他,寵他,一輩子守著他,應該改為:氣他,氣他,一輩子鬧騰他
齊瑄現在感,當主子遇到容傾,總是有一種陰溝裡翻船的感覺。且,十分強烈因為,主子對她已然開始束手無策了。
當心已亂,章法就會亂凡事自來如此。
或許,湛王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會被一個女人攪亂心肺。繼而,那突如其來的陌生感覺,還有那不受控制的心跳,讓他也開始迷茫了
該拿她怎麼辦才好一時茫然中因為,怎麼處置好像都不對。
看著三人神色,周正忍不住道,「其實,在對上那董家母子時,若是王妃能柔弱些,或許現在情況已有所不同。」
在董氏的兒子,把拳頭揮向王妃的那瞬間。周正清楚的看到湛王腳步動了一下。只可惜王妃太兇悍了,不待湛王出手,她就把人給打的鬼哭狼嚎的。
想到冬子當時的嚎叫,那一種悽厲。周正都不由瑟縮了一下,同為男人,他十分里了解那種痛
打架之後,又遭遇一次英雄救美這下好了,湛王妥妥的火了周正當時連頭都不敢抬了。同為男人,看著自己媳婦兒被別的男人抱,那是一種什麼心情,周正差不多想得到
周正想著,忽兒又道,「差點忘了說了」
「什麼」
「那孩子的叔叔來接他了。」
凜五聽言,點頭,「這倒是不錯」等那孩子走了,王妃也該行動了吧
凜五話落,周正又道,「不過,邢虎傳來消息說。本來接到孩子就要走的,但因王妃身體不適,恐怕要留兩日了。」
聞言,凜五無語了
齊瑄不由想發笑,也就是說,主子剛處理了潘俊,又來了一個文晏
這王妃這桃花,還真有幾分接連不斷的架勢。其實,有的真不算是桃花。
就比如文晏,對容傾不過是純粹的感謝,是一種回禮罷了。畢竟,容傾是什麼身份,他應該已經知道了。如此,他不敢放肆。可是那又如何呢反正,湛王看著都不順眼reads;。
容傾對別人好,湛王不喜。別人對容傾好,湛王同樣不高興。
所以說,很多時候湛王真的很難伺候。一旦在意,霸道的那是一個極致。
接下來又會如何呢齊瑄撫下巴,還真是琢磨不出呀
看著齊瑄那若有所思的神色,凜一平板道,「剛回來又開始琢磨,看來你是又想去小憐館了你說,我要不要去稟報主子。」
凜一話出,齊瑄,凜五同時抬頭。看著凜一神色不定。
凜一卻是看也不看他們一眼,面無表情道,「想想我失言時,被主子聽到後。你們急急避開我,馬上給我劃清界限的架勢。現在,我不過是學你們落井下石一下而已,犯的著那麼吃驚嗎」
凜一說完,抬腳往正屋走去。
凜五,齊瑄看此,對視一眼,而後一言不發,大步上前,走到凜一身前,二話不說,同時出手,架起他疾步往外院走去。
凜一也不反抗,就這麼被架著,表情悠哉
周正看著,怔怔連凜一也開始腹黑了嗎
* * *
文晏跟文景長的真的很像
只是,稍微一接觸就會發現。兄弟兩個的性情卻是完全相反。
相比文景的兒女情長,柔情多情。文晏顯得尤為果決,沉穩
本前一天還黏著她,怎麼都不願離開的文棟。在被文晏帶至身邊,一晚之後,再看到她,文棟眼裡不舍加倍,可卻不再說要留下的話。反而開始不斷的囑咐
「姑姑,棟兒走了,你一個人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因容傾身體還未完全恢復,文晏本意是停留幾日。但卻被容傾拒絕了道別的話,已然開始。
「好」
「天冷了,要多穿衣服,不能再生病了」
「好」
「姑姑趕緊去把姑丈找回來,你一個人在家不安全」
「好」
聲聲叮嚀,由一個孩子口中說出,心生不舍。可是,要走的終究是要走的
「等到明年,等到春暖花開,棟兒就回來看看姑姑」
「嗯姑姑等你。」
「姑姑不要忘了棟兒」
「絕對不會」
話說至此,文棟聲音已染上哽咽,抱著容傾的脖頸,已說出下去。
輕輕抱住孩子那柔軟,瘦弱的身體,容傾眼中溢出不舍reads;。
文晏站在門口,靜靜聽著,靜靜看著,眼底划過一抹複雜。
在得知護著文棟的竟然是大元王朝的湛王妃時。文晏當時吃驚不小。不過,也慶幸。
因為,大哥和大嫂的死,既跟莊家大爺扯上了關係。就意味著一個極致的危機。未免事情暴漏,他們十有是會斬草除根。
他沒預料錯,所以,他的大哥死在楊家的爪牙之下。而文棟僥倖活了下來。只是,若無湛王妃這一護。文棟的僥倖只是一時,他絕對不會活到現在所以,湛王妃對他們文家有恩,這是不容置疑的。
只是,在心存一份感激的同時。也不免猜測,湛王妃救文棟的原因是什麼呢完全是因為她心存良善嗎還是說
是心有圖謀呢
湛王身體有異,難有子嗣,這在大元不是秘密。而女人,若想老有所依,不能單純的指望男人的寵愛,關鍵還是要有孩子。
而這個孩子,最好是無父無母。沒有爹娘,那昂才不會生出異心。文棟這一點兒很符合,關鍵是,文棟跟湛王妃很親近。這樣的孩子,養起來順心。
還有文家,文家不是什麼文將世家,沒什麼底蘊。而這對於湛王妃來說,這反而更好。因為,商家的財富,才能更有助於讓她錦上添花。
憑著她的地位,收養一個世家的孩子,反而是一種負累,是一種冒險。因為,她不一定能拿捏得住。可商家不同,她想怎麼拿捏不過一句話的事兒。
一個湛王妃的身份,一個聽話的孩子,一個能被她握在手心的文家
權勢,孩子,財富,三樣俱全,湛王妃可謂是什麼都不缺了。
這就是容傾的圖謀,文晏曾這樣想過
繼而,在來接文棟時,他曾預想過,容傾不讓他帶走孩子的猜想。可是現在是他想多了
「棟兒回去以後要聽叔叔的話。還有,以後若是被人欺負了,在動手之前,要先弄清對方強弱。若是比你弱,當時就動手打回去,一次打改了他,絕不能饒了他。可是,若是比你強的話,什麼都別說,先跑再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嘛要是萬一跑不了的話,那下三流的招數別藏著掖著,該怎麼用就怎麼用知道嗎」
「知道」
聽文棟應的響亮,容傾不由撓頭,「也不知道該不該這樣教你。這歪門邪道的,好像不太好。不過,管他呢你只要記住,人活著,不爭饅頭爭口氣,一定要活的話,只是靜靜看著容傾,眼中神色不明。
眼神不對,有事兒
「嬌兒,可是」容傾剛開口。
胡嬌聲音起,語氣沉沉,「你到底是誰」
聞言,容傾眼帘微動,一時沉默。
沉默,等於是隱晦的承認了一些事。比如,容傾對她確實有所隱瞞。
胡嬌扯了扯嘴角,眼裡沒了往日的熟絡,溢出點點冷色,「看來,果然還是我太單純了。」
容傾沒說話,昨日心裡那股奇怪的感覺再次蔓延而出。一些事,真的跟她有關嗎果然
「我跟潘俊突然定親,你們是不是都覺得很突然」
「有些」
「我父親說,這是我多管閒事的代價reads;」
胡嬌話出,容傾心頭一跳。
胡嬌呵呵一笑,道,「我想了再想,最近我除了慫恿你再嫁,還真沒管過任何閒事兒。我問我爹,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才使得在我不知不覺間竟和潘俊睡在了一起可是,我爹不跟我說,還警告我,讓我在你面前少放肆」
容傾聽言,垂眸,眼底神色變幻不定。
「提到你,我爹臉都是白的,嘴都是哆嗦的。那種畏怕,不是假的。所以」胡嬌直直盯著容傾,眸色沉沉,「你到底是誰」
容傾抬眸,靜默少卿,開口,「我叫容傾,傾城的傾,是容府的九小姐。也是」
容傾話未完,胡嬌臉色陡然大變,「容府九小姐容府九小姐湛王爺所娶之人是你」
容傾點頭,「是這樣」
胡嬌腳下一個踉蹌,神色惶然,「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她爹提到容傾,竟是那副表情。而她,竟然慫恿湛王妃再嫁,呵呵湛王爺沒剁了她,也算是格外開恩了吧還有潘俊
想著,胡嬌不由笑了,「王妃可知,我現在定親的潘郎君。其實,就是我曾經對你說過的,那個對您有心的,那個有心人」
果然是那樣嗎
「呵呵看來,潘俊對王妃有心的事,湛王爺比王妃更早知道了。所以,我跟他被送做一堆兒了。」胡嬌帶著幾分自嘲道,「這一段姻緣,都是王妃您的功勞」
「很抱歉」
「王妃不用道歉。其實潘俊挺不錯,只要忘記他心裡裝著王妃的事兒,跟他一起過日子也挺好。」胡嬌說完,轉身離開。
容傾靜靜站了一會兒,吐出一口濁氣,走進內室,拿上一些東西,鎖上門,走了出去
鎮上
「青青丫頭,真是不好意思。大壯不去京城做活了,所以」吳嬸拿出二十多個銅板放到容傾手中,「這個你拿著」
看著手裡銅板,容傾知道,她被辭退了。
揚了揚嘴角,「那吳嬸你忙,我就先回去了」
「哦好」
看著容傾離開的背影,吳嬸嘆了口氣。大壯從攤後走出,「娘,我們這樣是不是太薄氣了」
「我也是沒辦法昨個兒你都聽到了,官府的人都那樣說了。我們平頭百姓的哪裡敢不聽。」吳嬸無奈道。
大壯聽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母子倆靜默少頃,大壯再次道,「娘,你說官府的人為何不准我們請玉家娘子呢」
「這個,也許是青丫頭得罪什麼人了吧」吳嬸說著,又加一句, 「肯定不是犯了什麼事兒reads;不然,官府的人早就把她抓起來了。」
「娘說的是」那青青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惡人。
「不過,青丫頭到底得罪什麼人了呢」吳嬸心裡犯嘀咕。
大壯低聲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也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吳嬸點頭。竟如此為難一個小婦人的,定然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不是什麼好人嗎好像是這樣
「姑娘,我們這個不賣」
「不好意思,我們要收攤兒了」
「哎呀真是對不住,這個已經有人定了。所以,不能賣給您」
「不好意思,你到別處看看吧」
當買東西,無論任何東西,總是遭遇拒絕時,當有錢什麼也買不到,怎麼也花不出去時。容傾不由笑了抬眸,遙望京城方向
本還想等他火氣小些了,她再回去。可現在,看形勢這火氣不但沒小,反而更大了
只是,以前湛大王爺想修理她時,都是直接把人提過去。然後,不是巴掌就是匕首的,給她個顏色看。可這次,見也不想見她了,直接來冷暴力了
見也不想見一念出,容傾神色微動。要是這樣的話,也許
城門
「小的見過王妃」
「呃起來吧」
「是」守門小兵站起,不待容傾開口,既低著頭道,「稟王妃,湛王有令,你暫時不得回京。」
果然
有些人,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有些話,不是你想說,人家就會聽的。湛大王爺又妥妥的傲嬌上了。
這下好了,不給照面了。更重要的是,有錢花不出去,很快吃喝都會成問題
容傾撫下巴,湛王會氣多久,真的很難估計。而餓肚子的感覺,可並不好受。如此她是偷盜好呢還是乞討好呢或者
容傾轉眸,看著守門的小兵,臉上忽而揚起一抹柔和又純善的笑意,「敢問,你叫什麼名字」
「呃」或許是沒想到容傾這會兒還有心情操心他叫什麼名字,守門兵士愣了一下才道,「回王妃,小的叫吳剛」
吳剛這名字嫦娥的緋聞男友呀挺高冷的。
想著,甩了甩腦袋,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吳小兄弟」
「不不敢當王妃如此稱呼」守門兵士,那個拘謹不自在。
「好吧吳剛,剛才我看到一壞人,你能不能請刑部劉大人過來一趟呀」
「壞人在何處」面色一緊,蓄勢待發,準備去抓人的架勢reads;。
這小哥兒,真是太盡忠職守了
「那個呀我欠劉大人一個人情。所以,想讓他抓住那人,立一個功勞」
吳剛一聽,神色不定,「可是那人萬一跑了怎麼辦」
「我讓人盯著他了,他不會跑的。不過,凡事難保有萬一,你要快去快回才行」容傾說的嚴肅,而鄭重。
吳剛聽言,不再遲疑,對著另另外一守門人說一聲,既騎馬往京城而去。
見人離開,容傾走到另外一守門人跟前,十分客氣道,「能勞煩你去那個攤上幫我買點兒吃的嗎」
看著容傾遞過來的錢,兵士二話不說,麻溜的去了。
捧著熱騰騰的豆花和包子,容傾吃的滿口生香,把身上的錢都逃出來,「你再幫我買些面和油吧還有菜」吃著,備著。想的那是一個長遠。
暗處,一人看著,無語望天。
王妃用行動給主子回了一句話,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王妃如此,也難怪主子會鬧心了
等到容傾吃飽喝足,沒多久,劉振帶著衙役出現在眼前。
「劉大人,許久不見呀您老可好」容傾笑的那是一個甜膩膩。
劉振趕緊還一笑,拱手見禮,「王妃安,下官挺好」回著話,劉振心裡琢磨不停,總感覺不是什麼好事兒。
「王妃,剛才聽吳剛說,您看到了一個作惡的人,不知」
「那個呀嘿嘿」
容傾這一笑,劉振麵皮一緊,臉上的笑開始發乾
容傾輕咳一聲道,「哄騙官員,欺哄官差,這也是一種犯罪吧所以,請劉大人抓我入京吧」
劉振聽言,神色不定。
吳剛從剛才被容傾哄騙中回神,聽到她那句話,不假思索道,「可是王妃,湛王爺不許你進京的」
聞言,容傾表情一曬,嘴角微抽
被捅刀了剛利用了人家,這報應馬上就來了。
聞言,劉振眼底閃過各種神色,而後輕咳一聲,道,「王妃請您理解,既是王爺的決定,下官實不敢違背」
「理解,理解」功虧一簣。扼腕
光想著吃了,竟忘記囑咐吳剛把那最重要的一句話給隱下了。不過,就算是她說了,他也不一定會聽吧畢竟,王爺的命令才是最大的。
「劉大人能不能請你幫過忙」
「王妃您請說reads;」
湛王府
「主子,王妃托劉振送來的信」
湛王聽言,眼帘都未抬
凜五不敢多言,把信放下,輕輕退了出去。心裡暗道:王妃又開始寫信了,不知道這次效果如何只是,要打破僵局,就這一封信怕是不夠的。不過,有行動就是好事兒。
想到容傾那些個意想不到的小花招,凜五對她很有信心。只是,這次凜五怕是想錯了
屋內
良久,湛王放下手裡的書,轉眸看向那一封信,伸手拿過,而後展開快
王爺安
好久不見,您老可好
身體如何可都好了嗎
還有,能聊聊不,嘿嘿
字照樣的丑,信照樣的老一套
看著上面內容,湛王冷哼,那殺豬的定親了,文家那娃子也走了。怎麼總算是想到他了嗎
還身體如何可都好了這問候可真夠及時了。還真是勞她惦記了
容傾本想打開場子。結果,一不小心又捅了馬蜂窩了。
唉當湛王看一個人不順眼時,無論你做什麼,都會令他嫌棄。現在就是如此。
「凜五」
聞聲,凜五閃身出現,心裡帶著期待,「主子,有何吩咐」
湛王不咸不淡道,「你現在,即刻去」
聽著湛王的吩咐,凜五神色不定。主子這反應是什麼情況跟他預想中的完全相反了王妃又寫了什麼呀怎麼
鬧不明,心裡帶著疑惑。不敢多問。老老實實執行任務如此
翌日,容傾再次醒來,屋內就是另外一番景致了。
面呢沒了
油呢不見了
錢呢空了
一夜醒來,無聲無息的家裡餬口的都不見了。容傾看此,嘴角抽了抽
此時,容傾不由想起一首詩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用這形容雲珟那廝的火氣在合適不過了。
她這一封信送過去,火氣燎原了適得其反了。
「早知道昨天就不買了。」那麼些東西,提回來也累得她夠嗆。現在好了,錢花了,力氣掏了,什麼也沒留下。被洗劫一空了。
容傾看著空空的廚房呆了一會兒,而後,拿起火棍對著鍋底洞扒拉開來reads;。少時,一個錢袋出現、看著,容傾笑開。私房錢,私房錢沒丟
哈哈哈果然,無論身在那個朝代,都要懂得藏私房錢吶容傾抱著錢袋樂不可支。
這一幕,落在暗中之人眼中。面部抽搐,差點從房頂滾下來。長見識了,真是長見識了
湛王府
收到邢虎傳來的消息,凜五看看齊瑄。齊瑄看看凜五
「要不,不稟報了」稟報了,主子肯定又會氣悶。
齊瑄搖頭,「我認為還是稟報為好。王妃這私藏錢的習慣,還是改改為好」
背書帶小抄,出門帶迷藥,本以為這也就夠了,沒想到她還會私藏錢
唉別人娶妻都是過日子的。可主子這娶個媳婦兒回來,鬥智鬥勇來了。
王妃如此,主子這日子想不熱鬧都難
x x x
不過縱然容傾小聰明不斷,總歸還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手裡揣著錢,再到城門前,不待容傾開口,守城的兵士先言
「王妃,小的失敬了。只是,王爺有令在。無論王妃說什麼,我等都要一律無視。否者軍法處置」說完這句,兵士嘴巴緊緊的合上了。
容聽看此,嘀咕,「漏洞補上的還真快」
看來是真的要吃些苦頭了
馨園
「公子,小姐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容逸柏聽言,神色微斂,「給小姐送信,讓她麻溜暈倒。」
祥子聽了,道,「小姐已暈倒過了。」
聞言,容逸柏轉眸,眉頭皺起,「暈倒過了是真」
祥子搖頭,學著容傾的姿態道,「小姐站在院中,說:哎呀呀,我要暈了。接著倒下了。然後被無視了」
容逸柏撫額,身為女人,連裝柔弱都不會。她就不能給湛王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跟人打架不知道認輸,餓了不知道暈讓湛王怎麼搭理她。
容逸柏正無力,暗中保護容傾的林子忽而回來了,且面色凝重。
「公子」
看著林子神色,容逸柏瞬時生出一股不祥預感,「什麼事兒」
「小姐不見了」
林子話出,容逸柏猛然起身,臉色陡然大變。同一時間
凜一出現眼前,「容公子,主子請你即刻入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