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不止是火氣

  「不知從哪裡來的野貨,也竟敢在我們地頭上耍橫,無法無天了你」

  「有人生,沒人養的東西」

  「董氏,你這話可就說的太過了。」

  「過我呸,少給我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你兒子被人打的冒血了,你會連屁也不放一個」

  「你兒子流血了,可你怎麼不看看人家孩子」

  「滾犢子,少她娘的在這裡給我裝大尾巴狼也不看看自己那一身的浪勁兒,在這裡裝什麼大善人」

  「你」

  那浪什麼的,實在是太難聽

  「我什麼我我說錯了嗎」蠻橫,兇悍,鬥雞一樣,出口成髒,「哼,這村里那個不知道,你男人之所以那麼瘦,都是被你給吸的把男人折騰的不成人形了,現在滿身的浪勁兒力沒地方使了,開始出來管閒事兒是不是」

  這直白粗野的話,直接把人給羞紅了臉,氣紅了眼

  本看不下去,不過說了一句公道話的婦人,受不住,哭著跑開了

  邊上圍觀的婦人見此,更是沒人敢開口,沒人敢管這閒事兒了。

  所以,村裡的人畏著董氏也不是沒有理由的。除了她那一身的蠻力,那一張百無禁忌,什麼都敢說的嘴,才是最讓人膈應的,也最是讓人發怯

  她說的那些個粗話,你別說給她對罵了,連聽都能臊死個人

  見沒人再敢多嘴多舌,不識相的亂出頭,董氏這氣焰越發的囂張了。轉頭看向文棟,張口繼續罵開來,「這么小就這麼兇悍,怪不得爹娘死的那麼早,都是你這小崽子作的啊」

  董氏話未說完,文棟猛然衝上去,對著她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吃痛,董氏臉色一變,隨著抬胳膊,用力,直接把人給甩了出去。

  看著摔倒在地,臉上帶著血色,卻不曾掉一滴淚,滿眼倔強的文棟。董氏越發冒火了,「你個小雜種,竟敢咬我,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今天,我就代你死去的爹娘好好教訓教訓你,省的你長大後,長成那欺男霸女的禍害」說著,擼袖子,抬手,對這文棟揮去

  動作出,眾人心頭一緊。董氏這一巴掌下去,這孩子不被打死,怕是也要被打殘了

  想著,有人看不下去了,抬腳上前,欲阻攔。然,有人卻比她們快了一步

  在董氏手起,巴掌將落下,瞬息之間,一人越過人群,看著董氏,一言不發,二話不說,抬腿,出腳,乾脆利索,位置精準,對著董氏那肥碩的胸部,狠狠就是一腳

  那部位,那力道

  眾人心頭一跳,神色不定。

  心口吃痛,董氏一個趔趄,臉色微變,伸手捂住胸口,面色那個難看

  抬頭看都容傾,咬牙,「你個小娼婦,你竟敢踢我」

  罵聲入耳,容傾卻是看也沒看她一眼,抬腳走到文棟身邊,伸手把他抱起

  衣服濕了,臉上傷了,嘴巴破了,那外溢的血色,分外刺眼

  「姑姑」就算被打也沒哭的文棟,在看到容傾的那瞬間,眼圈不由紅了

  容傾沒說話,伸手擦去文棟嘴角的血色,用大氅把他包著,轉身,剛走出幾步,一個人影驟然竄到眼前,擋住去路,氣勢洶洶,一臉兇狠的看著她

  「踢了我就想走沒門」一副干架的架勢。

  容傾看了她一眼,把文棟放下,解開身上大氅把文棟包裹住,「棟兒,你先回家,姑姑一會兒就回去」

  文棟搖頭

  容傾看著,沒再多言。一邊王嬸伸手把文棟抱在懷裡。

  董氏不給她說話的時間,抬腳對著容傾踹去,腳不停,嘴不閒,「你個小賤婦,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姑姑,小心」

  圍觀之人看著,這心不由也提了起來,神經緊繃。

  身高一米六出頭,體重不足百斤的容傾,站在身高一米六多,體重近一百四十斤的董氏跟前。那對比,老母雞跟小雞崽兒的既視感。

  讓人感,董氏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一個挺屍躺倒容傾身上,就足以讓容傾半死不活的

  看著蠻牛一般的董氏,容傾面無表情,腳步移動,輕易避過踢來的一腳,隨著伸手握住董氏手腕,猛然用力,一個彎折,動作熟練,力道精準,當即,卸了她胳膊

  董氏瞬時大叫出聲,胳膊隨之無力,耷拉下來,抬不起,動不得

  董氏驚,更怒,「你個賤貨,你」

  「你個娼婦」容傾面無表情,連聲音都沒有起伏。

  「你個爛貨,你還敢還」

  「你個欲求不滿的老貨,火氣這麼大,缺男人是吧」

  吸

  倒吸一口氣

  欲求不滿缺男人這話,從董氏嘴裡說出,她們已見怪不怪。可是從容傾這嬌滴滴的小娘子口中冒出。那反差,一時接受不良

  董氏臉色紅了,青了。那等粗蠻的話,說的時候是痛快,可聽到的時候,卻是那麼刺耳

  「你你個爛犢子,你再給我說一句,再說一句」

  「肥婆,爛人,豬頭,五花肉,一坨翔」容傾盯著董氏,面色平靜無波,聲音平板,全無暴躁,如此罵人,表情上刷新一個新高度。

  「你你你」

  「從娘胎里掉出來,臉先著地

  胎里掉出來,臉先著地長成天蓬元帥不是你的錯。俗話說,臉丑不是丑,心惡才是魔。臉丑嘴賤手狂,你純粹是找抽」

  「你個兔崽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啊」

  怒火攻心,手出,尖叫起,又是一聲咔嚓

  骨頭錯位的聲音,夾帶著董氏的慘叫,不由讓人心裡突突直跳

  看看董那灰白臉色,再看容傾那有些潮紅,卻分外平淡的面色。一對比,誰強誰弱,裸

  罵人,不輸嘴動手,更利索

  過去在人們眼中綿羊一般綿軟,纖弱的容傾。此刻瞬時變了味兒

  有一種人,明明是狼,卻擅於披著羊皮扮作羊。

  「娘,娘」

  聞聲,眾人思緒斷開,轉頭,看到疾步跑來的男子後,心裡一突。

  「娘,你這怎麼了」年約二十出頭,長相跟董氏很是相像的男子,跑到董氏身邊,急聲道。

  「嗚別碰我胳膊,我胳膊疼,胳膊不能動了」董氏嚎著,「冬子呀娘的胳膊怕是要殘了,你可要給娘報仇呀」

  「娘,你等著」說著,騰地站起,橫眉怒目,擼袖子出拳頭,粗聲粗氣,「誰是誰把我娘打傷的是誰,給我站出來」

  眾人沒說話,心裡都為容傾捏一把汗。

  董氏狠狠瞪著容傾,「就是她」

  順著董氏的眼神看去,看著容傾,冬子神色不定,這麼一個瘦小的女人把他娘給打了怎麼看都覺得有那麼些不可能。

  他娘是誰女人堆兒里的一霸。十里八村無敵手。

  「我娘的胳膊是你弄的」不由問那麼一句。

  容傾聽言,眼睛不眨道,「不是」

  耍個賴,歇一會兒打架是個力氣活兒。

  這公然的耍賴,眾人聽著,嘴角哆嗦了一下。董氏氣個仰倒。何為睜眼說瞎話,這就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她竟敢不承認。這麼不要臉的事兒,她怎麼做得出。

  冬子聽言,皺眉,轉頭看向董氏,「娘,你是不是弄錯了」

  董氏聞言,爆粗口,「放屁你當我老糊塗了是不是,連這都會弄錯」

  「可是」怎麼看也不像呀

  「我是來讓你給我出氣的,不是讓你來氣我的。」董氏冒火,「不相信,你問問這裡的父老鄉親。王氏,你來來,我的胳膊是不是這賤女人弄得」

  「這個我剛來,不是很清楚」

  董氏聞言,臉色瞬時成了鍋底色,「熱鬧從頭看的,鬼扯的剛來」

  你丫管我什麼時候來的,我就是不樂意幫你。

  王氏心裡嗤笑一聲,看著冬子,語重心長道,「冬子,你娘眼神可是越來越不好了」

  「放你娘的狗屁」

  「誒董氏你怎麼罵人呢」

  「罵你咋地了,罵你咋地了」

  「娘,你確定是她」

  董氏一蹦三尺高,「當然是她怎地你不相信你老娘的話」

  「沒沒有」

  「那還不給我動手,給我狠狠的教訓她」董氏說著,還不忘利誘,「打哭她,揍的她求饒,娘給你兩吊錢買酒喝,買肉吃」

  董氏這話出,冬子一點不猶豫了,「敢動我娘,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說完,拳頭對著容傾揮去。

  看此,眾人不由別過頭,不敢直視。自來女人跟男人打架有幾個能打得過的。這小娘子這次怕是要慘了

  看著向著自己揮過來的拳頭,容傾眼底溢出冷色。

  他媽的

  閃躲,拳頭划過鼻尖而過。你既來,我自往,隨著出手,抓住頭髮,手臂彎起,胳膊肘撞擊腹部,趁他吃痛彎腰間,腿彎曲,膝蓋向上,用力一你們是禽獸,禽獸都會不高興」

  高興」

  這痛罵聲,董氏總算是回神了。

  「兒子,兒子,你給我停手,啊」

  「再說一句,再動一下。老子扒光他的毛,卸他身上的零件,再斷了他的子孫根」

  那個兇悍,那個直白

  「你你敢」董氏叫器,卻掩不住那一絲顫。

  容傾呵呵,冷冷清清,「說這話時,看看棟兒。你說,我敢還是不敢」

  董氏心口一窒

  容傾抬腿又是一腳,「以後再敢動我家孩子一根毫毛,我就把你兒子給燉了。還有,以後看到我繞道走。不然,看到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容傾說完,起身打架真是個力氣活兒。沒勁兒了,該撤了,不然等他們緩過神來,她可是要吃虧了。

  「姑姑」

  文棟掙脫王嬸的手跑到容傾身邊,眼睛紅紅。

  血跡夾帶著淚水,看著文棟那花貓兒一樣的小臉兒,容傾牽起他的手,「走吧,回家」

  「嗯,回家」

  「玉小娘子,你還好吧」王嬸上前,關心道。

  「沒事兒」

  「你鼻子流血了。」

  「沒事兒,一會兒就好」

  容傾的話未說完,忽而一道驚呼從背後傳來

  「玉家娘子,小心」

  聞聲,轉頭,只見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拉著一隻大狗向她衝來。滿眼的凶戾,嘴裡喊著

  「虎子,咬她,咬死她」

  看此,王嬸臉色陡然大變,「瘋了,這孩子瘋了」

  文棟的小臉白了,說著,用力推開容傾,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姑姑,你快走,快走」

  容傾看著眼睛微眯

  「玉小娘子,快躲開呃」

  嗷嗚

  驚呼間,一個身影忽而出現,伸手圈住容傾腰身把人護在懷裡,隨著飛腿一腳,絕對的力道,那狗瞬時飛了出去唧唧叫。

  危機解除

  容傾抬眸

  「你沒事兒吧」

  年逾十,俊朗的五官,古銅色的膚色,高大,精壯,朝氣蓬勃,陽光一樣的男子非那妖孽。

  最後那一念出,容傾面色微緊,而後壓下,開口,「我沒事兒,謝謝你。」

  「不不客氣」男子不由結巴了,隨著趕緊鬆開容傾,耳根泛起一抹暗紅,「抱抱歉,失禮了」

  容傾搖頭,「多虧你,才沒被狗咬到。」

  「唔差點嚇死我了。潘俊,幸虧你及時出現,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王嬸一臉後怕,更氣惱,「董家那小子是不是瘋了這種事兒也做得出來。」

  「那家人」男人總是不好議人,「你們以後離他們遠一點兒。」

  「你說的是,可是要躲著點兒。」王嬸說著搖頭,「這村裡有這麼一家人,鬧得大家都不得安生,真是作孽喲」

  潘俊笑了笑,眼睛卻是控制不住的不時看向容傾,未免被人看出什麼,嘴上趕緊道,「要不,我送你們回去吧免得再出什麼事兒。」

  「行,行」剛才那一下子,王嬸明顯被嚇到了。潘俊一開口,忙不失迭的應道。未曾多想。

  容傾也未多言,轉身,牽著文棟,默默往家走去。

  「你你臉色不是太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呀」

  「只是受了點兒風寒,無大礙」

  「可是發熱了臉色很紅」

  「應該吧」

  「你王伯應該快回來了,等他抓了藥,我去幫你熬熬。」

  「麻煩王嬸了」

  「都是鄉里鄉親的不用外道。」王嬸說著隨口道,「不過,你相公他什麼時候回來呀」

  「這兩天應該就回來了。」

  「趕緊給你相公送信,讓他快些回來吧不然,就你這樣跟棟兒兩個人在家,實在讓人不放心。董家那一窩你也看到了,那是什麼事兒都做的出來,你可是得防著點兒。」

  「嗯我會小心的。」

  一行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容傾有些心不在焉,雙腿有些發軟,頭昏昏沉沉的,身體的不適,讓她沒精力去留意太多。

  繼而,不遠處,轉彎處,那一抹若隱若現的暗紫色的衣擺,容傾並未看到。

  看著前面幾個人,看著容傾牽著文棟的手,看著那走在容傾身邊,眼中隱含關心,並下意識護著她的男人。湛王眼睛微眯,眸色沉沉暗暗。

  剛才被人抱在懷裡,她就那麼自然的接受了

  被另外一個人護著,她這麼快就習慣了嗎

  剛剛被人那樣欺負,都沒有亮出她湛王妃的身份是因為連狐假虎威都不會還是因為,她已經忘記她那麼一個身份了呢

  如果他現在休了她她會如何呢應該馬上就會跟那宰豬的男人一起,然後歡歡喜喜的開始過日子吧

  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賣肉的,這輩子都不愁沒肉吃了。就她那愛吃,能吃的嘴。可是樂開花了吧

  手裡端著肉,懷裡抱著娃兒,還有一個肯為她做牛做馬,唯命是從的丈夫。她那日子

  一幅畫面映入湛王腦海,心裡戾氣瞬時而出,那個刺目

  對她唯命是從,絕無可能

  給她一個孩子,沒有可能

  如此

  也就是說,他竟不如一個殺豬的

  比較出,湛王臉色一沉,這種對比,簡直荒謬

  到來,離開,心頭再添一層火氣

  等到湛王飛身離開,轉彎處容逸柏緩步走出。

  祥子站在一旁,緊聲道,「公子,要不要去告訴小姐」

  容逸柏聽了,轉眸,「告訴她什麼」

  「告訴小姐,湛王來過了。還有,讓小姐離那個殺豬的遠一點兒。」

  「為何要說,我看那個殺豬的倒是挺不錯。」

  「公子」祥子無力,「現在可不是看熱鬧的時候呀」

  「我只是如實的說。」容逸柏風輕雲淡道,「有力氣,有手藝,性子也挺憨厚。如此,憑著傾兒那滿腦子的糟點子,必定把他教化的指哪兒打哪兒」

  更重要的是,有這麼一個妹夫。他這做大舅哥的,想怎麼欺壓都不再是難事兒。哪裡像湛王爺一般,只有被他欺壓的份兒。

  「公子,你這話若是讓湛王爺聽到了,怕是」

  「他若能聽到,我就不說了」

  「公子,凡事難免有萬一呀」

  容逸柏聽言,轉眸,「你很希望我被罰」

  「小的不敢」

  「可聽著很像呀」

  祥子聽言,低頭,縮了縮脖子。腹誹:難道真有還真說不定,因為,公子這明顯隔岸觀火的態度,有時候挺讓人著急的。

  被容逸柏盯的冒汗,祥子趕緊轉移話題,正色道,「公子,現在怎麼辦」

  「湛王爺心氣更不順了,我能怎麼辦繼續看著吧」容逸柏眸色深遠,饒有趣味道,「我倒是覺得這樣挺不錯」

  「這還不錯」祥子真是鬧不懂,公子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是沒什麼不好呀

  突然來個孩子,湛王心煩了。現在孩子還沒被接走,又來了個男人。這下湛王可不止是心煩了

  容逸柏撫下巴,這次輪到誰倒霉了呢容逸柏差不多想得到。

  答案揭曉的也挺快

  「玉小娘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這隻狗先拴在你家吧讓它幫你看著點兒門。」

  看著王嬸手裡牽著的狗,那碩大的個頭,容傾看著還真是有些犯怵

  不過,看門嘛就是要嚇人才好

  「王嬸想的周到,謝謝呀」不過,容傾怎麼不記得,王嬸家裡有養狗呀疑惑間,王嬸的話馬上為她解開了疑惑。

  「不用謝我,玉小娘子要謝就謝潘俊吧這狗是他家的。」

  容傾聽言,眼神微閃。

  「只是天色晚了,他一個男子過來不方便。所以,就讓我牽過來了。不過,你別多心,他沒別的意思。就是見你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相公又不在。董家又太不是東西,擔心你們出什麼事兒。畢竟,都是一個村里住著的。相互幫一把也是應該」

  「哦這樣呀」

  「是呀潘俊人可是不錯。好了,天色不早了,你趕緊歇著吧我先走了。」

  「好」

  王嬸離開,容傾看著院中的大狗,若有所思。

  湛大王爺心氣正不順,若是這個時候,再傳出她變紅杏要出牆的話來。那

  容傾抖了一下,要狗血的節奏

  明天還是趕緊把狗給送回去,免得大家都惹一身腥

  吃過藥,好好睡了一晚。翌日,容傾感覺好了不少。年輕就是好呀有個病,有個痛的,也能麻利好。

  「棟兒,把雞蛋都吃了,一會兒我們去鎮上。」

  「好」文棟臉上淤青還未散,看著容傾道,「姑姑,你可好些了嗎」

  「嗯已經好多了。你呢嘴巴還疼不疼」

  「不疼了」

  不疼是假的不過,孩子不想她擔心,她也沒必要揭穿。到了鎮上,拿點擦抹的藥才是要緊。雖是男生,可留下傷疤也同樣不好。

  「來,再喝點兒湯」

  「姑姑也喝」

  「好」

  兩人吃飯,說話間,王嬸從外面走來。

  「玉小娘子,還在用飯呀」

  「嗯今天起晚了,王嬸吃過了嗎」

  「我已經用過了。」王嬸不待容傾開口,既亟不可待道,「玉娘子,你聽說了嗎村里可是發生了大事兒了」

  「什麼事兒」容傾問著,心裡不由暗想,不會是董家那婆娘疲軟了吧

  王嬸臉上表情有些詭異,低聲道,「我們里長家的嬌兒姑娘突然跟潘俊定親了」

  王嬸話出,容傾微微一愣,「嬌兒跟潘公子」

  「是呀」

  確定,容傾不由皺眉。

  「很意外是吧」

  「是有些意外」她記得胡嬌說,她可能是要嫁到鎮上去的。怎麼

  「今早我們知道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王嬸說著,聲音壓得更低了,「你可能不知道,胡嬌前幾日跟鎮上一個員外家的公子,已經相互相看過了。據說兩家都很滿意據說都說到定親上了。可是不知咋地,今天胡嬌忽然就和潘俊定親了。」

  容傾聽著,心裡忽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

  「不是我愛瞎琢磨我總是覺得,這突然的定親,很是有些奇怪。」

  容傾聽了沒說話若有所思間,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請問,這是玉家嗎」

  聞聲抬頭,看清來人樣貌,容傾心頭一跳。

  ------題外話------

  空間之棄婦種田忙文鳳翔宇

  堂堂將軍府嫡女,靖國侯府世子妃,卻是武學廢材被婆家與丈夫不喜,閨蜜聯手情敵將她毆打致傷,還不忘在她彌留之際利用一把,將她推入狼窩想讓她身敗名裂;

  再睜眼,她已不再是她;

  重生後她斗惡人,休渣夫,帶著空間到邊關護家人,發展她的種田大計劃,一步一步踏上錦繡之路;

  只是,聲名鵲起之時,她卻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