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哪裡來的野貨,也竟敢在我們地頭上耍橫,無法無天了你」
「有人生,沒人養的東西」
「董氏,你這話可就說的太過了。」
「過我呸,少給我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你兒子被人打的冒血了,你會連屁也不放一個」
「你兒子流血了,可你怎麼不看看人家孩子」
「滾犢子,少她娘的在這裡給我裝大尾巴狼也不看看自己那一身的浪勁兒,在這裡裝什麼大善人」
「你」
那浪什麼的,實在是太難聽
「我什麼我我說錯了嗎」蠻橫,兇悍,鬥雞一樣,出口成髒,「哼,這村里那個不知道,你男人之所以那麼瘦,都是被你給吸的把男人折騰的不成人形了,現在滿身的浪勁兒力沒地方使了,開始出來管閒事兒是不是」
這直白粗野的話,直接把人給羞紅了臉,氣紅了眼
本看不下去,不過說了一句公道話的婦人,受不住,哭著跑開了
邊上圍觀的婦人見此,更是沒人敢開口,沒人敢管這閒事兒了。
所以,村裡的人畏著董氏也不是沒有理由的。除了她那一身的蠻力,那一張百無禁忌,什麼都敢說的嘴,才是最讓人膈應的,也最是讓人發怯
她說的那些個粗話,你別說給她對罵了,連聽都能臊死個人
見沒人再敢多嘴多舌,不識相的亂出頭,董氏這氣焰越發的囂張了。轉頭看向文棟,張口繼續罵開來,「這么小就這麼兇悍,怪不得爹娘死的那麼早,都是你這小崽子作的啊」
董氏話未說完,文棟猛然衝上去,對著她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吃痛,董氏臉色一變,隨著抬胳膊,用力,直接把人給甩了出去。
看著摔倒在地,臉上帶著血色,卻不曾掉一滴淚,滿眼倔強的文棟。董氏越發冒火了,「你個小雜種,竟敢咬我,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今天,我就代你死去的爹娘好好教訓教訓你,省的你長大後,長成那欺男霸女的禍害」說著,擼袖子,抬手,對這文棟揮去
動作出,眾人心頭一緊。董氏這一巴掌下去,這孩子不被打死,怕是也要被打殘了
想著,有人看不下去了,抬腳上前,欲阻攔。然,有人卻比她們快了一步
在董氏手起,巴掌將落下,瞬息之間,一人越過人群,看著董氏,一言不發,二話不說,抬腿,出腳,乾脆利索,位置精準,對著董氏那肥碩的胸部,狠狠就是一腳
那部位,那力道
眾人心頭一跳,神色不定。
心口吃痛,董氏一個趔趄,臉色微變,伸手捂住胸口,面色那個難看
抬頭看都容傾,咬牙,「你個小娼婦,你竟敢踢我」
罵聲入耳,容傾卻是看也沒看她一眼,抬腳走到文棟身邊,伸手把他抱起
衣服濕了,臉上傷了,嘴巴破了,那外溢的血色,分外刺眼
「姑姑」就算被打也沒哭的文棟,在看到容傾的那瞬間,眼圈不由紅了
容傾沒說話,伸手擦去文棟嘴角的血色,用大氅把他包著,轉身,剛走出幾步,一個人影驟然竄到眼前,擋住去路,氣勢洶洶,一臉兇狠的看著她
「踢了我就想走沒門」一副干架的架勢。
容傾看了她一眼,把文棟放下,解開身上大氅把文棟包裹住,「棟兒,你先回家,姑姑一會兒就回去」
文棟搖頭
容傾看著,沒再多言。一邊王嬸伸手把文棟抱在懷裡。
董氏不給她說話的時間,抬腳對著容傾踹去,腳不停,嘴不閒,「你個小賤婦,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姑姑,小心」
圍觀之人看著,這心不由也提了起來,神經緊繃。
身高一米六出頭,體重不足百斤的容傾,站在身高一米六多,體重近一百四十斤的董氏跟前。那對比,老母雞跟小雞崽兒的既視感。
讓人感,董氏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一個挺屍躺倒容傾身上,就足以讓容傾半死不活的
看著蠻牛一般的董氏,容傾面無表情,腳步移動,輕易避過踢來的一腳,隨著伸手握住董氏手腕,猛然用力,一個彎折,動作熟練,力道精準,當即,卸了她胳膊
董氏瞬時大叫出聲,胳膊隨之無力,耷拉下來,抬不起,動不得
董氏驚,更怒,「你個賤貨,你」
「你個娼婦」容傾面無表情,連聲音都沒有起伏。
「你個爛貨,你還敢還」
「你個欲求不滿的老貨,火氣這麼大,缺男人是吧」
吸
倒吸一口氣
欲求不滿缺男人這話,從董氏嘴裡說出,她們已見怪不怪。可是從容傾這嬌滴滴的小娘子口中冒出。那反差,一時接受不良
董氏臉色紅了,青了。那等粗蠻的話,說的時候是痛快,可聽到的時候,卻是那麼刺耳
「你你個爛犢子,你再給我說一句,再說一句」
「肥婆,爛人,豬頭,五花肉,一坨翔」容傾盯著董氏,面色平靜無波,聲音平板,全無暴躁,如此罵人,表情上刷新一個新高度。
「你你你」
「從娘胎里掉出來,臉先著地
胎里掉出來,臉先著地長成天蓬元帥不是你的錯。俗話說,臉丑不是丑,心惡才是魔。臉丑嘴賤手狂,你純粹是找抽」
「你個兔崽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啊」
怒火攻心,手出,尖叫起,又是一聲咔嚓
骨頭錯位的聲音,夾帶著董氏的慘叫,不由讓人心裡突突直跳
看看董那灰白臉色,再看容傾那有些潮紅,卻分外平淡的面色。一對比,誰強誰弱,裸
罵人,不輸嘴動手,更利索
過去在人們眼中綿羊一般綿軟,纖弱的容傾。此刻瞬時變了味兒
有一種人,明明是狼,卻擅於披著羊皮扮作羊。
「娘,娘」
聞聲,眾人思緒斷開,轉頭,看到疾步跑來的男子後,心裡一突。
「娘,你這怎麼了」年約二十出頭,長相跟董氏很是相像的男子,跑到董氏身邊,急聲道。
「嗚別碰我胳膊,我胳膊疼,胳膊不能動了」董氏嚎著,「冬子呀娘的胳膊怕是要殘了,你可要給娘報仇呀」
「娘,你等著」說著,騰地站起,橫眉怒目,擼袖子出拳頭,粗聲粗氣,「誰是誰把我娘打傷的是誰,給我站出來」
眾人沒說話,心裡都為容傾捏一把汗。
董氏狠狠瞪著容傾,「就是她」
順著董氏的眼神看去,看著容傾,冬子神色不定,這麼一個瘦小的女人把他娘給打了怎麼看都覺得有那麼些不可能。
他娘是誰女人堆兒里的一霸。十里八村無敵手。
「我娘的胳膊是你弄的」不由問那麼一句。
容傾聽言,眼睛不眨道,「不是」
耍個賴,歇一會兒打架是個力氣活兒。
這公然的耍賴,眾人聽著,嘴角哆嗦了一下。董氏氣個仰倒。何為睜眼說瞎話,這就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她竟敢不承認。這麼不要臉的事兒,她怎麼做得出。
冬子聽言,皺眉,轉頭看向董氏,「娘,你是不是弄錯了」
董氏聞言,爆粗口,「放屁你當我老糊塗了是不是,連這都會弄錯」
「可是」怎麼看也不像呀
「我是來讓你給我出氣的,不是讓你來氣我的。」董氏冒火,「不相信,你問問這裡的父老鄉親。王氏,你來來,我的胳膊是不是這賤女人弄得」
「這個我剛來,不是很清楚」
董氏聞言,臉色瞬時成了鍋底色,「熱鬧從頭看的,鬼扯的剛來」
你丫管我什麼時候來的,我就是不樂意幫你。
王氏心裡嗤笑一聲,看著冬子,語重心長道,「冬子,你娘眼神可是越來越不好了」
「放你娘的狗屁」
「誒董氏你怎麼罵人呢」
「罵你咋地了,罵你咋地了」
「娘,你確定是她」
董氏一蹦三尺高,「當然是她怎地你不相信你老娘的話」
「沒沒有」
「那還不給我動手,給我狠狠的教訓她」董氏說著,還不忘利誘,「打哭她,揍的她求饒,娘給你兩吊錢買酒喝,買肉吃」
董氏這話出,冬子一點不猶豫了,「敢動我娘,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說完,拳頭對著容傾揮去。
看此,眾人不由別過頭,不敢直視。自來女人跟男人打架有幾個能打得過的。這小娘子這次怕是要慘了
看著向著自己揮過來的拳頭,容傾眼底溢出冷色。
他媽的
閃躲,拳頭划過鼻尖而過。你既來,我自往,隨著出手,抓住頭髮,手臂彎起,胳膊肘撞擊腹部,趁他吃痛彎腰間,腿彎曲,膝蓋向上,用力一你們是禽獸,禽獸都會不高興」
高興」
這痛罵聲,董氏總算是回神了。
「兒子,兒子,你給我停手,啊」
「再說一句,再動一下。老子扒光他的毛,卸他身上的零件,再斷了他的子孫根」
那個兇悍,那個直白
「你你敢」董氏叫器,卻掩不住那一絲顫。
容傾呵呵,冷冷清清,「說這話時,看看棟兒。你說,我敢還是不敢」
董氏心口一窒
容傾抬腿又是一腳,「以後再敢動我家孩子一根毫毛,我就把你兒子給燉了。還有,以後看到我繞道走。不然,看到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容傾說完,起身打架真是個力氣活兒。沒勁兒了,該撤了,不然等他們緩過神來,她可是要吃虧了。
「姑姑」
文棟掙脫王嬸的手跑到容傾身邊,眼睛紅紅。
血跡夾帶著淚水,看著文棟那花貓兒一樣的小臉兒,容傾牽起他的手,「走吧,回家」
「嗯,回家」
「玉小娘子,你還好吧」王嬸上前,關心道。
「沒事兒」
「你鼻子流血了。」
「沒事兒,一會兒就好」
容傾的話未說完,忽而一道驚呼從背後傳來
「玉家娘子,小心」
聞聲,轉頭,只見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拉著一隻大狗向她衝來。滿眼的凶戾,嘴裡喊著
「虎子,咬她,咬死她」
看此,王嬸臉色陡然大變,「瘋了,這孩子瘋了」
文棟的小臉白了,說著,用力推開容傾,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姑姑,你快走,快走」
容傾看著眼睛微眯
「玉小娘子,快躲開呃」
嗷嗚
驚呼間,一個身影忽而出現,伸手圈住容傾腰身把人護在懷裡,隨著飛腿一腳,絕對的力道,那狗瞬時飛了出去唧唧叫。
危機解除
容傾抬眸
「你沒事兒吧」
年逾十,俊朗的五官,古銅色的膚色,高大,精壯,朝氣蓬勃,陽光一樣的男子非那妖孽。
最後那一念出,容傾面色微緊,而後壓下,開口,「我沒事兒,謝謝你。」
「不不客氣」男子不由結巴了,隨著趕緊鬆開容傾,耳根泛起一抹暗紅,「抱抱歉,失禮了」
容傾搖頭,「多虧你,才沒被狗咬到。」
「唔差點嚇死我了。潘俊,幸虧你及時出現,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王嬸一臉後怕,更氣惱,「董家那小子是不是瘋了這種事兒也做得出來。」
「那家人」男人總是不好議人,「你們以後離他們遠一點兒。」
「你說的是,可是要躲著點兒。」王嬸說著搖頭,「這村裡有這麼一家人,鬧得大家都不得安生,真是作孽喲」
潘俊笑了笑,眼睛卻是控制不住的不時看向容傾,未免被人看出什麼,嘴上趕緊道,「要不,我送你們回去吧免得再出什麼事兒。」
「行,行」剛才那一下子,王嬸明顯被嚇到了。潘俊一開口,忙不失迭的應道。未曾多想。
容傾也未多言,轉身,牽著文棟,默默往家走去。
「你你臉色不是太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呀」
「只是受了點兒風寒,無大礙」
「可是發熱了臉色很紅」
「應該吧」
「你王伯應該快回來了,等他抓了藥,我去幫你熬熬。」
「麻煩王嬸了」
「都是鄉里鄉親的不用外道。」王嬸說著隨口道,「不過,你相公他什麼時候回來呀」
「這兩天應該就回來了。」
「趕緊給你相公送信,讓他快些回來吧不然,就你這樣跟棟兒兩個人在家,實在讓人不放心。董家那一窩你也看到了,那是什麼事兒都做的出來,你可是得防著點兒。」
「嗯我會小心的。」
一行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容傾有些心不在焉,雙腿有些發軟,頭昏昏沉沉的,身體的不適,讓她沒精力去留意太多。
繼而,不遠處,轉彎處,那一抹若隱若現的暗紫色的衣擺,容傾並未看到。
看著前面幾個人,看著容傾牽著文棟的手,看著那走在容傾身邊,眼中隱含關心,並下意識護著她的男人。湛王眼睛微眯,眸色沉沉暗暗。
剛才被人抱在懷裡,她就那麼自然的接受了
被另外一個人護著,她這麼快就習慣了嗎
剛剛被人那樣欺負,都沒有亮出她湛王妃的身份是因為連狐假虎威都不會還是因為,她已經忘記她那麼一個身份了呢
如果他現在休了她她會如何呢應該馬上就會跟那宰豬的男人一起,然後歡歡喜喜的開始過日子吧
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賣肉的,這輩子都不愁沒肉吃了。就她那愛吃,能吃的嘴。可是樂開花了吧
手裡端著肉,懷裡抱著娃兒,還有一個肯為她做牛做馬,唯命是從的丈夫。她那日子
一幅畫面映入湛王腦海,心裡戾氣瞬時而出,那個刺目
對她唯命是從,絕無可能
給她一個孩子,沒有可能
如此
也就是說,他竟不如一個殺豬的
比較出,湛王臉色一沉,這種對比,簡直荒謬
到來,離開,心頭再添一層火氣
等到湛王飛身離開,轉彎處容逸柏緩步走出。
祥子站在一旁,緊聲道,「公子,要不要去告訴小姐」
容逸柏聽了,轉眸,「告訴她什麼」
「告訴小姐,湛王來過了。還有,讓小姐離那個殺豬的遠一點兒。」
「為何要說,我看那個殺豬的倒是挺不錯。」
「公子」祥子無力,「現在可不是看熱鬧的時候呀」
「我只是如實的說。」容逸柏風輕雲淡道,「有力氣,有手藝,性子也挺憨厚。如此,憑著傾兒那滿腦子的糟點子,必定把他教化的指哪兒打哪兒」
更重要的是,有這麼一個妹夫。他這做大舅哥的,想怎麼欺壓都不再是難事兒。哪裡像湛王爺一般,只有被他欺壓的份兒。
「公子,你這話若是讓湛王爺聽到了,怕是」
「他若能聽到,我就不說了」
「公子,凡事難免有萬一呀」
容逸柏聽言,轉眸,「你很希望我被罰」
「小的不敢」
「可聽著很像呀」
祥子聽言,低頭,縮了縮脖子。腹誹:難道真有還真說不定,因為,公子這明顯隔岸觀火的態度,有時候挺讓人著急的。
被容逸柏盯的冒汗,祥子趕緊轉移話題,正色道,「公子,現在怎麼辦」
「湛王爺心氣更不順了,我能怎麼辦繼續看著吧」容逸柏眸色深遠,饒有趣味道,「我倒是覺得這樣挺不錯」
「這還不錯」祥子真是鬧不懂,公子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是沒什麼不好呀
突然來個孩子,湛王心煩了。現在孩子還沒被接走,又來了個男人。這下湛王可不止是心煩了
容逸柏撫下巴,這次輪到誰倒霉了呢容逸柏差不多想得到。
答案揭曉的也挺快
「玉小娘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這隻狗先拴在你家吧讓它幫你看著點兒門。」
看著王嬸手裡牽著的狗,那碩大的個頭,容傾看著還真是有些犯怵
不過,看門嘛就是要嚇人才好
「王嬸想的周到,謝謝呀」不過,容傾怎麼不記得,王嬸家裡有養狗呀疑惑間,王嬸的話馬上為她解開了疑惑。
「不用謝我,玉小娘子要謝就謝潘俊吧這狗是他家的。」
容傾聽言,眼神微閃。
「只是天色晚了,他一個男子過來不方便。所以,就讓我牽過來了。不過,你別多心,他沒別的意思。就是見你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相公又不在。董家又太不是東西,擔心你們出什麼事兒。畢竟,都是一個村里住著的。相互幫一把也是應該」
「哦這樣呀」
「是呀潘俊人可是不錯。好了,天色不早了,你趕緊歇著吧我先走了。」
「好」
王嬸離開,容傾看著院中的大狗,若有所思。
湛大王爺心氣正不順,若是這個時候,再傳出她變紅杏要出牆的話來。那
容傾抖了一下,要狗血的節奏
明天還是趕緊把狗給送回去,免得大家都惹一身腥
吃過藥,好好睡了一晚。翌日,容傾感覺好了不少。年輕就是好呀有個病,有個痛的,也能麻利好。
「棟兒,把雞蛋都吃了,一會兒我們去鎮上。」
「好」文棟臉上淤青還未散,看著容傾道,「姑姑,你可好些了嗎」
「嗯已經好多了。你呢嘴巴還疼不疼」
「不疼了」
不疼是假的不過,孩子不想她擔心,她也沒必要揭穿。到了鎮上,拿點擦抹的藥才是要緊。雖是男生,可留下傷疤也同樣不好。
「來,再喝點兒湯」
「姑姑也喝」
「好」
兩人吃飯,說話間,王嬸從外面走來。
「玉小娘子,還在用飯呀」
「嗯今天起晚了,王嬸吃過了嗎」
「我已經用過了。」王嬸不待容傾開口,既亟不可待道,「玉娘子,你聽說了嗎村里可是發生了大事兒了」
「什麼事兒」容傾問著,心裡不由暗想,不會是董家那婆娘疲軟了吧
王嬸臉上表情有些詭異,低聲道,「我們里長家的嬌兒姑娘突然跟潘俊定親了」
王嬸話出,容傾微微一愣,「嬌兒跟潘公子」
「是呀」
確定,容傾不由皺眉。
「很意外是吧」
「是有些意外」她記得胡嬌說,她可能是要嫁到鎮上去的。怎麼
「今早我們知道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王嬸說著,聲音壓得更低了,「你可能不知道,胡嬌前幾日跟鎮上一個員外家的公子,已經相互相看過了。據說兩家都很滿意據說都說到定親上了。可是不知咋地,今天胡嬌忽然就和潘俊定親了。」
容傾聽著,心裡忽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
「不是我愛瞎琢磨我總是覺得,這突然的定親,很是有些奇怪。」
容傾聽了沒說話若有所思間,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請問,這是玉家嗎」
聞聲抬頭,看清來人樣貌,容傾心頭一跳。
------題外話------
空間之棄婦種田忙文鳳翔宇
堂堂將軍府嫡女,靖國侯府世子妃,卻是武學廢材被婆家與丈夫不喜,閨蜜聯手情敵將她毆打致傷,還不忘在她彌留之際利用一把,將她推入狼窩想讓她身敗名裂;
再睜眼,她已不再是她;
重生後她斗惡人,休渣夫,帶著空間到邊關護家人,發展她的種田大計劃,一步一步踏上錦繡之路;
只是,聲名鵲起之時,她卻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