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加班

  久不幹活,一日勞作,容傾累的厲害,吃過飯,梳洗過後,在對著湛王講白日街上趣事兒時睡著了。

  湛王放下手裡書,轉眸,看著躺在他身邊,連說話都能睡著的小女人,眼中溢出惱色。這樣的夜色她卻給他睡著了真想把她給扔出去。

  看著睡的沉沉的容傾,那沒心沒肺的模樣。湛王心裡大片不愉,對容傾的不滿以噸計

  能吃,能睡,真是笨豬一樣的女人小話本只會念,從來不知學以致用的呆子。

  出門在外,別說伺候他了,更別說勾引他了。跟著他,守著他,卻把力氣都用在掙那十個銅板上了。

  容逸柏說的不錯,有時候她確實有些傻,有些呆。所以,總是會弄錯一個順序。這次也是一樣,在努力爭取他的喜歡,和努力養他之間,她又弄錯了一個關鍵。

  她難道不知道,若是不得他喜。她這樣的努力都是白費嗎吃苦,受累,把自己弄的髒兮兮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

  傻子一般,只會用蠻力。

  其他人都在挖空心思的想著如何討好他,給他現有的尊貴之上,再添一層錦繡繁盛。只有她,卻想出這麼一個餿主意,自己受累,還讓他跟著吃糠咽菜。這種討好的方式,也只有她能想的出reads;。

  想法之蠢,第一次見。有時湛王甚至懷疑她就是故意的,她自己吃苦,為的就是要看他受罪,給他好看

  沒膽兒明著造反,就這麼折騰他看他住著陋室,吃那糙飯,她心裡說不定很樂呵

  「沒出息」就這點兒膽子,讓她仗勢欺人,說不定她都不敢。

  憨子

  嫌棄著,垂眸,視線落在容傾的手上。

  纖細白嫩青蔥一樣的小手,因給人端了一天的熱湯,熱飯,印上點點紅痕,看著有些刺眼,而心裡

  那什麼老闆,眼神真是不怎麼樣,這麼一個連倒茶端飯都會燙著自己的人竟然也要還誇她什麼,秀外慧中,聰明能幹,她可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湛王輕哼一聲,對她一點兒不心疼。因為,比起當初在危難關頭,為護著容逸柏,手背上留下的那道傷疤。這一點兒為養他,而印上的紅痕,瞬時變得完全不值一提了。

  睡夢中的容傾還不知道,她的努力。因為她對容逸柏的維護,瞬時變得不值一提了。這

  唉男人心眼太小,男人太愛計較,又能如何呢繼續努力唄。

  翌日

  天剛蒙蒙亮,湛王還在睡,容傾就爬起來了。

  找到的是賣早點的差事兒,早起早去是必須呀輕手輕腳下床,穿衣,簡單的梳洗過後,轉身往外走去。在將要走到門口時,忽而頓住腳步,轉頭,看向床上還在安睡的男人。

  靜靜看了一會兒,隨著輕步走到床邊,而後俯身,在他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才抬腳離開屋子。

  從屋裡出來,小麻雀已在外面等著。

  「小姐,把大氅披上」

  「好」

  「小姐,你這樣太辛苦了。身上可難受的厲害」

  「還好,還好昨天猛一幹活,本以為今天身上會酸痛酸痛的,沒想到竟然沒事兒。看來,我若不是天生勞碌命,就是有一種神奇的恢復力。」

  「真的沒事兒」

  「嗯嗯好的很。」容傾說著,順便抬抬胳膊,抬抬腿兒,「今天再掙十個銅板沒問題。走吧」

  「好」下麻雀應著,把手裡雞蛋遞給容傾,「小姐把這個吃了。」

  「麻雀真體貼。不過,明天不用煮了,我去攤上吃。那老闆娘的手藝很不錯。」

  「但凡是吃的,小姐都說好吃。」

  「這倒是我這麼好養活,王爺娶個好媳婦兒。」

  「王爺眼光好。」

  「那是,那是走吧,你送我過去還得趕緊回來給王爺做飯reads;。」

  「嗯」

  兩個人說著,漸漸走遠。直到聲音聽不見

  屋內,湛王緩緩睜開眼眸,靜默,少頃,抬手撫上自己的額頭,心口微動,眼裡卻是不滿。小話本里親的都是嘴巴,到她這裡變親額頭了,哼看那麼多不會用也就罷了,用一次還給他來個改動,真是榆木疙瘩不開竅。

  沈琦寒遇襲身亡,皓月仁王受傷,顧家少夫人被波及,痛失腹中孩子等,通州一系列事件,在太子用心,全力的探查之下,總算是有了眉目。

  「你說,這一切或是皓月已廢太子所為」皇上看著太子,眉頭皺起。

  太子頷首,「在通州,事發的現場我們找到了一支帶有皓月標誌的長箭。在御林軍全力的追擊下,發現了當日襲擊鐘離隱和沈琦寒之人的蹤跡,只可惜,去晚了一步,等御林軍趕到,他們均已服毒而亡。不過,在他們身上發現了,帶有皓月皇家印記的東西。查探之後確認,那是屬於皓月已廢太子的。」

  太子說完,御書房內一片沉寂。

  這結果有些出於意料,更多的是有些可笑。

  皇上眼中划過一抹冷笑,抬眸看著太子,淡淡道,「對這結果,你怎麼看」

  「有太多疑點。」太子如實說出自己想法,「若一場伏擊真的是皓月已廢太子策劃的。那麼,他絕不會把標有自己身份東西留下。所以,這極有可能是一個局,是有人想藉由借父皇之手,向皓月君王發難。使皓月君王迫於壓力,和兩個邦交,對那已廢太子做出更為嚴厲的處罰。而暗中之人,坐收漁翁之利」

  當然,這只是直接的推想。至於真正的內幕又是什麼,或永遠都無法探知到。

  皇上沉默,少時開口,「鍾離隱怎麼說」

  「他什麼都沒說。只表示,一切均尊聖令。」

  皇上聽言,心裡嗤笑;作為受害者,他倒是置身事外了。對於誰是幕後主謀,兩國打算如何交涉,他均是不發表任何意見了該說他好說話嗎不,這分明就是狡猾。

  他若是維護皓月廢太子。那麼,就是輕視大元。畢竟,就明面的結果來看,大元的將軍,可是死在了他皓月廢太子的手裡。

  反之,他若是隨著附和大元的探查結果,承認了確是皓月廢太子所為。那,這樣抹黑皓月的王爺,大概很難再讓人去敬重吧哪怕他是受害者。

  所以,眼下對於鍾離隱來說,最好的應對就是沉默。該如何應對,均看皓月君王了。

  「不過,皓月那邊現有聲音傳出。說,上次鍾離隱在大元被伏擊,也是皓月廢太子所為。」

  皇上聽了挑眉,「是嗎」

  太子點頭,道,「傳言,皓月廢太子是因鍾離隱擁護二皇子鍾離謹為儲君,進而懷恨在心。所以,才會接二連三的想謀害鍾離隱,以發泄心中憤恨。」

  看來,皓月太子就算被廢了,也是他人眼中釘,怎麼都被人容不下呀reads;

  不能直接弄死他,就先把他搞得聲名狼藉

  皇室內鬥,時刻不斷,各種手段層出不窮。皓月是這樣,大元其實也同樣。

  身處皇室容不得善良。不鬥,既死這就是皇室的生存規則。為守住的位置,為保住自己的性命,每個人都在不知疲倦的謀算著。

  活的,不折手段。

  馨園

  文家父子的底細還未探查到。不過,顧家少奶奶,顧廷灝的妻子柳氏回京了

  「表夫人性命已無礙。不過,因傷了身子,這輩子怕是再難有子嗣了。表夫人很傷心,表公子心情亦很沉重。」

  沒有子嗣,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簡直是要命。

  容逸柏聽了,看著祥子,淡淡道,「你讓王嬤嬤帶上些禮物,過去探望一下。」

  「是」

  顧家的是事兒,柳氏的事,總歸是外人的事兒。該表的關心表了,但卻不足以讓容逸柏掛心。

  「小姐今天又去幹活了嗎」

  「去了天沒亮就去了。」

  容逸柏聽了,靜默少頃,起身

  祥子隨著問,「公子可是要出城」

  「嗯」

  「可是小姐不是說,不讓您去嗎」

  容逸柏聽言,隨意道,「我只要離湛王遠一點兒就行了。」

  容傾不讓他去的主要原因,大概就是不想他跟湛王碰上吧

  雖容傾沒說,可是容逸柏看的出。他跟湛王一處,總是讓她緊張。因為,湛王那隨時都可能發難的性子。說不定什麼時候又突然看他不順眼了。

  所以,還是不要過多接觸的好,免得近乎沒套到,反而又把自己給套到牢里去了。

  * * *

  「大娘,您的餛燉來了,趁熱吃呀」

  「好」

  「丫頭,我的面呢怎麼還沒好」

  「正在做,馬上就好再稍等一會兒呀」

  「青青,趕緊過來把這裡收拾一下」青青既容傾

  「馬上來」

  中午用餐時間,容傾忙的團團轉。今天逢集,人比昨日多太多,簡直可以用川流不息來形容了。

  看這人流量,容傾就一個感覺,以後被休了,她也出來賣餛燉。發呀

  「爹爹,我想吃餛燉reads;。」文棟拉著文景的手,仰頭看著他。

  文景聽了,頓住腳步,轉頭,向買餛燉的小攤兒看去。在看到容傾身影時,眼眸微縮,而後低頭,「告訴爹爹,棟兒真的只是想吃餛燉嗎」

  「我」

  「不許撒謊」

  文棟聽言,睫毛顫顫,而後低頭,弱弱道,「我想看姑姑」

  文棟口中的姑姑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文景臉上溢出無奈,更多是心疼。對著一個年幼的孩子,還是一個沒了娘的孩子,對他很難拒絕。

  一聲嘆息,文景妥協了,「那就去吃吧」

  文棟聽言,眼睛瞬時亮了,「謝謝爹爹」

  看著文棟的笑臉兒,文景嘴角不覺溢出一抹笑意,「走吧」

  「嗯嗯」

  「小哥兒要吃什麼」

  「一碗混沌。」文景應,文棟眼睛直直看著容傾。

  「大叔,你的面」

  「丫頭,給你錢」

  「好咧大娘吃好了」

  「吃好了」

  「下次再來呀」

  「您慢走」

  迎來送去,忙亂不停。雖累,可這樣的氛圍,讓容傾感到分外熟悉。無論何時,這種自食其力的感覺都挺好的。

  看著臉上臉上帶笑,活力十足的容傾。文景不由有些恍惚,她跟他的妻子長的真的很像。只是,語兒沒有她這般明艷,朝氣。語兒都是柔柔的,靜靜的。成親幾年了,還是那樣害羞靦腆。

  父子兩個的眼神太過直白。容傾想忽略都難,忙亂之中,轉個頭

  小的看著她,眼中是想念。大的看著她,眼裡是思念,還有傷痛。

  呃乍然看到,容傾面色僵了一下。被他們這麼盯著看,不會有人懷疑她拋夫棄子吧

  視線碰撞瞬間,文景迅速回神,臉上溢出點點赫然。文棟緊張,「娘姑姑,我們來吃餛燉」

  只是吃餛燉,不是來搗亂的。

  容傾點頭,笑了笑,「很快就好,一會兒多吃點兒呀」

  「嗯嗯」文棟用力點頭,眼圈都紅了。

  看文棟又要哭,容傾面色一緊,不敢再多說,趕緊去忙去了。都說女人的眼淚是武器,可孩子的眼淚更具殺傷力。

  大概是職業的關係,看多了世界的黑暗面。對孩子,容傾喜歡,可同時也有點兒發怯reads;。

  喜歡孩子那份純真,純淨。可同時又緊張,因為他們看起來那麼弱小,脆弱。讓人不知該如何保護

  不遠處,隱匿在人群中的容逸柏,看著文家父子看容傾的眼神,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隨著,若有所思,文家父子如此深情的眼神,湛王爺應該也看到了。如此

  不知湛王爺是何種心情還有,憑著湛王的勢利,文家父子是何底細,想來他應該已經查到了。也許,他該去問問,那樣比他這樣查探應該能更快得到結果。不過,就是不知湛王爺可願意告訴他。

  忙亂的一天結束回到家裡,容傾看到湛王,開口不是匯報工作,不是上交工錢,而是

  「夫君,聽說今天家裡來客人了」

  湛王聽言,抬頭看著容傾,眉頭微皺,「比昨天更髒了」

  容傾聽了,摸了摸小臉兒,「今天人比較多。」說完,隨著道,「夫君,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什麼」

  「我聽雀兒說,今天有人過來竄門了。」

  「嗯」

  「聽說是一個女人」

  「嗯」

  「聽說,如花似玉」

  「如花似玉嗎跟你比,好像是那樣」

  「你這就嫌棄我了」

  湛王悠悠道,「嫌棄你不是一天半天了。你才發現嗎」

  湛王這話出,容傾癟嘴,用眼神狠狠的譴責他。

  看容傾那憤然的眼眸,湛王嘴角微揚,輕輕緩緩道,「想說本王沒良心。」

  「不,想說你負心漢」

  「容九,注意你的措辭」

  「我是實話實說。我在外賺錢養家,你在家美貌如花。我們也算是各執其職。我在努力著,可你怎麼就開始不安分了呢」

  「不安分容九」

  湛王那警告的話還未出,容傾隨著道,「你跟她說話了沒」

  看容九繼續較真,湛王揚眉,而後不急不緩道,「話是沒說,就是看了幾眼。」

  「幾眼是多少」

  「準確的說,沒她看我的多。」

  一問一答,一個問的直接,一個答的直白。

  齊瑄神色不定,這對話,在他看來有些逆天。凜五倒是沒說錯,面對容傾,主子的心性確實好了許多。竟然容許她如此說話。

  容傾剛才的口氣,簡直就是審問reads;。而主子不但容許了,還都一一回答了。

  問完,容傾不動不言,就那麼看著湛王。

  湛王輕輕一笑,清清淡淡道,「看本王幹什麼」

  「我不是看你,我是在瞪你。」

  湛王聽言,嘴角揚起一抹清晰的弧度,笑的那個怡然自得,「你有這力氣,倒不如拿出點能耐來給本王看看。」

  容傾聽言,頓時起身,袖子一擼,「夫君說的是,你且等著看。」說完,抬腳走了出去。

  看容傾動作,在齊瑄以為,她這是準備去找那一村姑算帳的時候,忽而就聽

  「麻雀,晚飯我們吃的乾的,別整稀的。光喝湯,哪裡來的力氣」

  「知道了小姐。」

  齊瑄:

  也是就算是找人干架,也要吃飽了不是。

  湛王輕哼一聲。

  吃飽喝足,梳洗過後,本以為容傾會做點什麼的時候。卻見

  湛王站在床邊,看著轉眼間既陷入沉睡的容傾,臉色不由黑了下來。

  讓她留著力氣,拿出點兒能耐。這就是她的能耐躺倒既睡給他看

  他可真是長見識了對她,果然不能高看,更不能期待

  讓她養活他,除了白天有口飯吃。晚上,想什麼都是多餘

  她睡著,他忍著有時,湛王自己都奇怪了,他這麼忍著的原因是什麼呢而且,還忍了不止一天了。

  想著,湛王真是有些鬧心了。早上挑逗過他,她走了。晚上審問過他,她睡了該死的

  「容九」

  呼呼

  聽著容傾那小呼呼,湛王臉色一冷,隨著伸手

  「唔好痛」

  屁股一痛,容傾低呼,隨著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湛王美膩的面容。

  見容傾醒來,湛王冷哼。對她,果然動手比動口來的有效果。「夫君,怎麼了」那個不明所以,那個無辜無比。

  湛王看著她,風輕雲淡吐出兩個字,「出去」

  「去去哪裡呀」容傾問著,後知後覺發現,她又被扔地上了。

  「隨你」湛王說完,和衣靠在床頭,開始。

  看著湛王那悠然的姿態,容傾眼裡漫過各種顏色,而後起身,接著拍拍屁股,轉身走了出去。

  容傾身影消失,門關上reads;。湛王那個臉色,鍋底色

  少時

  吱

  門打開,隨著容傾小跑著進屋,走到床邊,一言不發,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直接趴在湛王身上,抬頭看著他,笑眯眯道,「我聽夫君的話,出去了然後發現沒什麼地方可以去,所以,我又回來了。嘿嘿」

  湛王眼帘都未抬,不看她,更不搭理她。

  容傾看此,抿嘴一笑,隨著伸手

  那帶著涼意的小手,鑽入湛王衣內,在碰觸到他身體後,激的他面色僵了一下。

  看他變臉,容傾瞬時笑了,「相公身上真暖和啊」

  「我看你是欠修理」

  「怎麼是我欠修理明明招蜂引蝶的是你」

  「還有力氣跟本王閒扯,看來你精神不錯」既然有精神,那就別閒著。

  翌日

  容傾揉揉酸痛的腰身,吐出一口氣,湛大王爺也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今天早上她還真不一定爬的起來。

  注意到容傾按腰的動作,小麻雀隨著道,「小姐,可是腰疼嗎」

  「呃有點兒」

  小麻雀聽言,疑惑道,「按說,都是第一天猛一幹活,第二天起來身體難受的厲害。可小姐這都第三天了,怎麼忽然腰痛了」

  「那個,誰知道呢」

  「小姐,除了腰疼,還有哪裡不舒服不」小麻雀說著,抬手摸了摸容傾的額頭,「沒發熱呀」

  「沒事兒,沒事兒走吧,走吧」容傾說著,拉著麻雀往外走去。真是沒法解釋。

  總不能說,她腰疼是因為白天忙完,晚上又在床上加了一個班兒的緣故吧

  雖說勞動光榮,可晚上那點兒事兒,不能說

  容傾的活,其實很簡單,就是要勤快,就是累了點兒。其實,她還可以找個更輕省點兒,掙錢更多的活兒。比如,裝扮裝扮去書行給人畫畫小話本什麼的,其實,她畫畫的手藝還是相當不錯的。而且,這工作屬於下等活兒,競爭力還不大。所以

  只可惜,那工作湛大王爺大概不欣賞,所以,跳槽的事兒她就別想了。她還是繼續努力每天掙那十個銅板吧

  雖然挺累的,不過,也讓容傾清楚的知道。那一天,她就算被休了,她也完全不會被餓死呀就是

  臨近傍晚,容傾回來,不意外的隔壁門口處,那熟悉的身影再次映入眼帘。

  容傾看著,不由嘆了口氣

  每日回來,那孩子就站在他家門口,就那麼眼巴巴的看著她。

  「他今天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

  「奴婢去接小姐的時候,他就在了reads;。」小麻雀誠實道,「聽到他父親喊了他幾次不過,男孩兒也挺固執的。」

  容傾聽了,靜默片刻,抬腳往隔壁走了幾步,在文棟忐忑不安的眼神中,對他招招手。

  容傾動作出,文棟拔腿兒跑了過來,一點兒不猶豫,好似一直都在等著她喚他

  「姑姑」

  容傾點頭,隨著從袋子裡拿出一個糖葫蘆,「喜歡吃這個嗎」

  「嗯,喜歡」

  容傾聽了,遞給他。

  「給給我的嗎」

  「嗯謝謝你那日請我吃餛燉,這是回禮。」

  文棟聽言,眼圈瞬時紅了,不過卻沒哭,「謝謝姑姑」

  「不客氣好了,趕緊回家去吧天冷了,在外面容易受涼。那樣你爹爹會擔心的。」

  「好姑姑再見。」

  「再見」說完,容傾站起,轉身瞬間,手忽然被文棟抓住。

  轉頭

  「姑姑,你每天什麼時候出門呀」

  「姑姑出門很早」容傾話未說完,文棟急聲道。

  「多早我都能起來的。」

  容傾聽言,眼帘微動。

  「爹爹說不可以過來打攪姑姑。所以,我能早上也看到你嗎」

  看著文棟那殷切的目光,容傾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太早起來對棟兒身體不好,那樣爹爹會擔心的。所以,我們每天下午見好不好」

  「好」眼裡有失望,卻仍說好。顯然是怕容傾不高興,「姑姑再見。」

  「嗯再見。」

  回到家裡,容傾把工錢交給湛王,對於在門口跟文棟聊天的事兒她沒多說,湛王也未多問。

  「小姐,你先去歇會兒,奴婢這就去做飯。」

  「好」容傾說著,在湛王身邊坐下,「夫君今天怎麼樣」

  「尚可」

  「今天那美村姑又來串門了」

  湛王聽言,抬眸

  隨著一道聲音傳來,「玉公子」

  玉,暫時的姓

  聞聲,湛王挑眉,容傾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