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乳肥臀,豐乳肥臀呀
臀部那個搖擺,胸前那個波濤,還有那纖腰那身材,完全的尤物呀那個火辣,容傾眼睛不由直了。
容傾這第一眼反應,落入湛王眼中。手中茶杯緊了緊,忍著沒丟出去。
這麼一個村姑在眼前晃,他沒如何,而他的夫人,卻是要流口水了。真真是極好呀
齊瑄在一旁看著,不由感到好笑。王妃這反應,就跟當初這村姑見到主子時一般,直接的驚為天人
不過,看到主子。村姑有此反應倒是正常。可王妃,她對著一個女人如此,真的合適嗎
容傾不知,她的反應又被某人嫌棄了。繼續嘖嘖
就這身材,臉蛋如何還真沒那麼重要了。想著,容傾抬頭,隨著感嘆了
濃眉大眼,挺鼻豐唇,美艷呀
若是以外貌論成敗的話。那,她妥妥是被碾壓的那個。人家就跟那熟透的水蜜桃一樣。而她,完全一青瓜蛋兒,豆芽菜
「想必姐姐就是玉公子的娘子吧」
聲音那個嬌嗔,綿軟男人聽到骨頭都會酥麻的那種。同為女人,怎麼差別就那麼大呢
還有,姐姐這稱呼這尤物真的還沒自己大若是,容傾只想問,她到底是怎麼發育的,吃什麼長大的,怎麼就長那麼大呢
腹誹著,容傾開口,「請問姑娘是」
「我姓胡,單名一個嬌字。姐姐叫我嬌兒就好。」自我介紹時,視線大部分在湛王的身上。
異性相吸,那是有科學依據的。所以,不意外,不意外有女子被湛大王爺這妖孽晃了眼,太正常不過,容傾還一點兒都不感到奇怪。
湛大王爺不開口的時候,從上到下,橫看豎看躺著看,那都可謂是男人堆兒里的極品,怎麼看都是那麼讓人驚艷。只可惜,一開口就壞菜,驚艷直接變驚嚇。但凡跟他接觸過的人,大概都是這體悟。
容傾心裡歪歪著,臉上帶著微笑道,「原來是嬌兒姑娘呀」
胡嬌點頭,隨著把手上的禮物放在桌上,溫柔道,「這是一點兒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姐姐收下。」
「胡姑娘真是太客氣了」看著那禮物,容傾笑的更甜了。
看著容傾那笑臉兒,湛王面色清清淡淡,心裡卻是冷笑連連。不但好色,而且財迷,這就是他娶回來的女人。他眼神可真是好呀湛王對自己都有些刮目相看了。這是瞎到何種程度,才會覺得容九那種直白是一種可愛。嘔血
看容傾笑的甜膩,胡嬌眼神閃了閃,隨著嬌笑道,「這都是應該的前兩日,就聽我爹爹說,村里新搬來了人家。只是,我爹公務繁忙,就讓我代為過來了。可惜,昨日沒見到姐姐。」
公務繁忙聽到這幾個字,容傾眼帘微動,遂問,「請問令尊是」
「我爹爹是這裡的里長」
胡嬌話出,容傾隨著起身,驚訝無比,「原來胡姑娘是里長家的千金呀真是失迎,失迎,失禮失禮胡小姐快請坐,請坐」
容傾那狗腿的姿態一出,齊瑄眉頭微揚。堂堂湛王府的王妃,對著一個小小里長家的女兒,竟能做出如此恭維的姿態,還如此的逼真。讓人真想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湛王瞥了容傾一眼。冷哼,哄人,忽悠人,這套她最為擅長。
果不其然,容傾瞬時的熱情,讓胡嬌笑的更為艷光四射了,「姐姐不用如此客套。」
「應該的,應該的」
胡嬌坐下,看著容傾,隨意問道,「姐姐好像很忙,昨日來姐姐不在,今日上午來姐姐也不在家。」
「嗯是挺忙的。」容傾說著,臉上這笑意,就變得分外的複雜了,「我在鎮上一小吃攤兒上給人做工。」
在小吃攤兒做工這工作,想不看低她都難。作為里長的女兒,那優越感想壓都壓不住。
「姐姐可真是能幹」
容傾笑了笑,心裡笑納了,面上笑意卻帶著一絲勉強。
那勉強,很是複雜的笑容,很是惹人探究。
胡嬌看著,神色不定,剛欲開口
「老爺,夫人,飯菜好了,可以用飯了。」小麻雀說著走近。
容傾聽了,轉頭看向湛王,「相公,用飯了」說著,伸手扶住他的胳膊。
那扶他的架勢一出,湛王丟她一冷眼。
容傾嘿嘿,繼續賢惠,而體貼,「今天小雀兒做了不少好吃的,相公一會兒可要多吃點兒。」
「夫人可真是有心了。」
「那還不是應該的呀」
湛王聽言,不再看她,傷眼
容傾輕咳一聲,轉頭看向胡嬌,「胡小姐可用過飯了」
容傾的話,讓胡嬌愣了愣。因為這問話,跟她臆想中的不一樣。
一般家裡來客人,這個時候身為主人都是直接留客,比如說:若是不嫌棄,留下來用飯什麼的。那樣她就可說,打攪了,然後自然而然的留下。
可是容傾這麼說,要她怎麼回答說沒用飯那可太沒出息了,也太不雅觀了
胡嬌嘴巴抿了抿,看了湛王一眼,見他完全沒有互看一眼的意思,更別說挽留了。如此高冷的姿態,胡嬌自尊心被傷著了,隨著起身,矜持而驕傲道,「不用了,我已用過飯了。不打攪了,告辭」
了,告辭」
「呃,好胡小姐慢走,有空常來玩兒呀」
常來玩兒這話,逆耳
胡嬌笑著應了,而心裡卻不由琢磨開來。這位玉夫人是不是有點兒缺心眼呀走著,想著,不由抬頭摸摸自己的臉頰,神色不定,難道說是她還不夠美所以,那玉夫人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裡若是
胡嬌自尊心碎成片兒了。
那玉公子跟個榆木疙瘩一般是個不開竅的。而這玉夫人又是個傻缺的。胡嬌心焦了完全找不到使力點兒。
胡嬌離開,容傾不由道,「沒想到這位胡姑娘臉皮還挺薄的。」
湛王聽言,不咸不淡道,「你要不要傳授她幾招」
容傾聽了,眨眼,「夫君,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我臉皮厚」
「你以為呢」
「我以為呀我臉皮確實不薄,嘿嘿」
湛王懶得搭理她
小麻雀在一旁,看著容傾,輕聲道,「小姐,這位胡姑娘好像對老爺別有用心呀」
小麻雀話出,湛王夾菜的手一頓,眸色沉沉。
齊瑄麵皮緊了緊,隨著抬眸,很想知道容傾如何回答。
容傾看向小麻雀,慎重道,「你也看出來了」
「嗯經過奴婢兩天的查看,已十分確定。」
齊瑄:
兩天才看出來,這觀察力也是驚人了。
容傾點頭,肅穆道,「我也看出來了。」
「小姐打算怎麼辦」
「我打算先禮後兵」
小麻雀聽言,連連點頭,「小姐想的對」說完,認真道,「不過,先禮後兵是什麼意思」
齊瑄嘴角猛抽,忍不住道,「麻雀姑娘既不知何意,又如何能附和」
小麻雀聽言,看著齊瑄,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因為小姐說什麼都是對的。所以,為什麼不能附和」
齊瑄:無言以對了。
容傾頗為欣慰,「麻雀,你拍馬屁的功力又進步了。」
「都是小姐教導有方」
咳咳,這話真不像是在誇她。
「小姐,先禮後兵是什麼意思呀」這茬,小麻雀還沒忘記。
「意思就是,若胡姑娘對老爺只是心裡肖想一下。那,我就看著唄反之,若是她想對老爺上下其手什麼的。那,我可不是吃素的。」
「對,對小姐可是吃肉的。」
「沒錯」
「可是,萬一老爺對那胡姑娘也」小麻雀話沒說完,不過意思不言而喻。
容傾聽言,主僕二人同時轉頭,直直看向湛王
容傾眼神:還真有可能
小麻雀眼神:絕對可能
齊瑄看著,忽而無語現在才知道,原來連這種事兒,也是可以當著主子的面議論,是拿到桌面上直接說的真是長見識了。
而湛王卻是分外的淡然。因為,他還真的差不多習慣了。
充耳不聞,視而不見,繼續用飯。細嚼慢咽,這飯菜真夠難吃的
見湛王只當她們不存在,完全冷漠以待。容傾輕咳一聲,風輕雲淡道,「若是老爺真的生了別的心,其實也很簡單。」
「小姐打算怎麼辦」
齊瑄暗想:若主子真看上了,除了納入湛王府,別無他法
容傾不疾不徐道,「我就努力吃唄吃出跟胡姑娘同樣的一身肉給王爺看」
不耽誤吃,不耽誤喝,能享受,能長肉。簡直是一舉兩得,完美的要不得了
小麻雀力挺,「小姐想法極好」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齊瑄默默低頭,已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腦迴路完全不在一條線上。
湛王看了容傾一眼,眸色沉沉。當初面對趙家女,她好像就說,要化憋悶為食量。而她,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胃口那是一個好,吃的那叫一個多。沒想到這次也一樣。呵
她倒是為自己大吃大喝,找了一個不錯的理由
見湛王眸色不善,容傾心裡一突,隨著低頭猛扒飯。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呀
湛王眼底划過一抹冷笑。
行事粗蠻又直狠的湛大王爺,又長了一顆敏銳又敏感的心。這真是太要命了他怎麼就不能粗枝大葉一點兒呢深深嘆氣
翌日
天蒙蒙亮,容傾走出家門,那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意外出現在眼前。
「姑姑」
「玉夫人」
「呃文公子」
「姑姑,這個給你。」
容傾聽言,低頭,看文棟兩隻小手捧著兩個熱騰騰的包子,往她手裡送。
「天冷,姑姑趁熱吃。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那體貼,那小大人的口氣,容傾聽了,臉上不覺溢出一抹笑意,接過,蹲下,「棟兒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呀」
「爹爹說,姑姑這個時候出門。我想給姑姑拿點吃的,所以,我就早早的起床了。」文棟仰著純真的小臉兒,誠實而開心道,「還有,謝謝姑姑的糖葫蘆,很甜很好吃」
容傾聽了,輕笑,隨著抬頭看向文景。
文景看著容傾,臉上有歉意,也有懇求,無奈,「很抱歉,實在是冒昧了。只是,每次棟兒見到夫人,都會很高興。所以不過,不會打攪夫人太久。再有幾日我們可能就
我們可能就離開這裡了。」
文景說著,拱手,彎腰,「這幾日煩請夫人多擔待些。」
容傾聽言,起身,沒答應什麼,但也沒直接拒絕什麼。只是把手裡包子遞給文景,「我在家吃過飯了,謝謝你們的包子。」說完,伸手揉了揉文棟柔軟的頭髮,溫和道,「棟兒趕緊回去吃飯吧我們下午見。」
一聲下午見,點亮了孩子的雙眼,「嗯姑姑下午見。」
容傾笑了笑,「再見」
「姑姑再見姑姑幹活別累著。」
「好」
容傾跟文棟揮手離開。直到走遠,文景牽起文棟的手,把手裡包子遞給他一個,「還熱著,棟兒吃一個。」
「好」咬一口,棟兒隨口問,「爹爹,我們明天再早點起來,在姑姑沒吃飯時,把包包給姑姑送去。」因為包包很好吃,想跟容傾分享著吃。
文景聽了,對著文棟笑了笑,看了看手裡的包子,卻沒說話
另外一邊
小麻雀看著容傾,開口,「小姐,隔壁那對父子什麼來歷,王爺可說了嗎」
容傾搖頭,「沒有」
昨日問了,可湛王什麼都沒說。那龜毛的樣子,看的人鬱悶死。但卻又毫無辦法,大刑伺候什麼的,只能在心裡想想,對他用不上。
長嘆一口氣
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隔壁那對父子出現的有些突然,搬來的時間多少有那麼些湊巧。
湛王樹敵無數。而她,在很多人眼中,也是礙眼的存在。所以,謹慎無大錯
日子如水,時間如梭,不覺在外已十天有餘
簡單而繁忙的日子,容傾迅速習慣了。比在湛王府習慣的更快。或許是因那乏味而快節奏的日子,曾經是她熟悉的吧
習慣了這種日子,習慣了每天早晚出現在眼前的小人兒,甚至習慣了隔三差五都要來晃一晃,對湛大王爺拋拋媚眼的胡大美人。
「姑姑」
還未走到門口,那熟悉的身影,已落入眼底,那稚嫩的聲音已響至耳邊,難掩的開心,歡喜
看著孩子那純真的笑臉兒,容傾臉上不覺揚起一抹笑意。
文棟現在看到她,已不會動不動就紅眼睛了。更多的是一種純粹的開心
只是那種單純的喜歡,純粹的開心,反而讓人心裡更為複雜。
文棟看著容傾,高興道,「姑姑,你今天比平日回來的早呀」
容傾聽言,笑了笑,「因為不想棟兒久等呀」
「棟兒不怕久等。」這樣說著,只是眼裡卻升起期待,「姑姑,你也想棟兒了嗎」
容傾思索了一下道,「想的比昨天多了一點點。」
文棟聽了,臉上忽而溢出點點紅潤,靦腆道,「棟兒也是,每天想姑姑都多一點。」
「是嗎那我們這算是心有靈犀吧」
「嗯嗯」文棟用力點頭,漂亮的小臉兒,神采飛揚。
容傾笑了笑,隨著從袖袋裡拿出一雙小巧的棉手套,伸手為棟兒套上,「剛剛好」
文棟抬頭看著容傾,驚喜道,「姑姑這是送給我的嗎」
「嗯以後出門帶著,小手就不會冷了。」
「謝謝姑姑」簡單的快樂。
「不客氣」
收禮物的人高興,送禮物的人也不由開心。
「好了,姑姑也要回家了,棟兒也趕緊回去吧」容傾說著,剛欲起身,手忽而被文棟拉住。
「姑姑,謝謝你的禮物。還有,謝謝你喜歡我。」
稚嫩的聲音落,臉頰落下一抹溫軟。
容傾微微一怔,再抬眸,看到的就是文棟在歡喜的向文景展示著,容傾送給他的小手套。那一種滿足
文景看著容傾,微微頷首,臉上神色是感謝。
容傾微微垂眸,心裡莫名划過一抹澀意,而後起身,抬腳回家。
直到容傾身影消失,文景收回視線,看著文棟手上的小手套,神色難辨
回到家裡,坐在湛王身邊,容傾少有的沉默。
只是,容傾不開口,湛王靜靜品著手裡茶水也不多言。
良久
「王爺」
「嗯」
「在城外我還有一處陪嫁莊園,我們去哪裡住一段日子怎麼樣」
湛王聽了,抬眸,看著容傾,漫不經心道,「為何要挪地方」
「容逸柏說那莊園有一處溫泉。想著,王爺或許想去泡泡」
「這麼說,是為了本王了」
「那是當然」
湛王聽言,靜靜看著她,沒說話
被湛王這麼盯著,不過一會兒,容傾就扛不住了,眼神開始飄逸
湛王看了,神色淡淡,不輕不重道,「是因為那孩子」
「也也許吧」
「你要繼續跟本王打啞謎」這是要她老實坦白。
容傾垂眸,也不再繞彎,誠實道,「我不知道那文家父子到底是什麼底細。也不清楚我跟那位文公子的夫人,棟兒的母親到底是不是真的相像還是,這只是他們接近我的一個藉口我分辨不出,這些到底真的是巧合,還是別有預謀的。」
「因為分不清,他們到底是真的喜歡你,還是別有居心,所以,打算離開」
「我確實擔心,他們是別
,他們是別有居心。」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嗎」
湛王話出,容傾眼帘微動,沉默,少頃,低低道,「還有,我發現我很喜歡棟兒」
「所以呢」
「所以,若是最後發現,他們是別有居心的接近我。我可能也不忍心對那孩子如何如此,還不如趁現在什麼都未發生早早里離開的好。」
對文景她下得去手,可對那孩子,她怕是做不到。
湛王聽著,神色無波動,只是手指已無意識開始輕輕敲擊桌面,語氣淡淡道,「也許,是你想多了」
齊瑄聽著,視線卻定格在湛王敲擊桌面的手指上。這一動作,是湛王心情不愉的一個警示,亦是湛王想殺人的一種預示。
這小動作,長久跟在湛王身邊的人,差不多均知。
可惜,容傾不知對湛王的了解,她所知有限。不是不用心,只是終無力。湛王的情緒,有時埋的太深。不是你用心,就能探知的到的。
「就算是我想多了,就算是他們並無他心。我也覺得跟那孩子走的太近,對他並非是好事兒。」
她對棟兒的善意和關心,等到離開的時候,不過是徒惹他再傷心一次罷了
娘親永遠的離開了。跟娘親相似,又疼愛他姑姑也走了,他怕又要難過很久。
所以趁著現在,他對她還未有依賴,趁早的離開為好。相處的時間短,忘記也容易些,也更快些。那時,他要思念的只有他娘親一個。不會再加上一個她。
那順手給予的疼愛,有時停止會更好只是,面對面的冷漠,去傷害一個孩子,她大概做不到。所以,離開吧
容傾在想什麼,湛王差不多可以想到的到。只是,那這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他不懂
在湛王的眼裡,世上最不足貴的就是人。皇宮之中,手足相殘,父子相殺,母子仇視的事兒早已屢見不鮮。血親尚且如此,一個無親無故的陌生人,心軟的理由又從何來
這是一種愚善簡直不知所謂。
兩人想法,觀念差異太大。屋內一時沉寂。
「玉家姐姐」
胡嬌那嬌滴滴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聲音入耳,湛王隨著起身,往外走出。心情不佳,看不得那搔首弄姿的女人,看著會想殺人。
「玉玉公子」
胡嬌打招呼的話還未出,湛王身影已消失不見。
胡嬌血氣往上涌了涌,每次來玉公子都那副嘴臉。胡嬌氣悶,她這不是上趕著給自己找刺激嗎
「胡小姐,你來了呀」
「青姐姐,令夫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呀怎麼每次看到我,臉色都那麼難看」胡嬌忍不住了,直接問道。
容傾嘆了口氣,「我相公心情不好,胡小姐你多包涵。」
「是嗎那可真是巧了,我每次來,都趕上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這話,諷刺之味滿溢。
「其實,唉」
容傾那一言難盡的語氣,頗為苦衷的模樣,讓胡嬌心裡跟貓爪一樣。
這些日子,根據胡嬌的觀察。她可清楚感覺到,這家有秘密,大秘密。
首先,那個玉公子,那滿身風華,一身的尊貴,怎麼都不像是尋常人家的。
還有這位玉夫人,舉手投足,言行舉止之間,也完全不像是一個卑賤的市井婦人。
還有,一個當家夫人在小吃攤兒做活計,這家境如何可想而知了。可就這,他們家卻還請了一個護院和一個丫頭這是不太奇怪了。
只是,每次她剛開口問,玉娘子就開始左顧而言他。那明顯的閃躲和迴避,更家證明了這家是真的有秘密。而她,今天一定要打探到,不然她連覺都睡不著了。
抱著這種決心,胡嬌開始以利誘人,滿臉真誠,真心絕對道,「青姐姐,有什麼難處你儘管說。只要我能幫的上忙的,我一定幫你雖然我爹只是一個里長,可是在這地界,沒人不賣他面子。所以,有難處,你盡可直說。」
「胡姑娘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忙你還真幫不上我。」
「青姐姐,你這話說的可就有些看不起我了。」
「我沒那個意思」
「那你就說」
容傾沉默了一下,欲言又止,那個表情,充分表達了內心的糾結。
看的胡嬌都感,她或許真的是管的太寬了。都快有些不忍了。
「青姐姐,若是真的不好說,那就算了。」
胡嬌這人吧其實不算是個壞人,就是有些小自戀,還有些小高傲,看到湛王,也被迷過眼,想過不少跟他兩兩相望,雙雙入眠的粉紅夢。只是後來,被湛王的冷臉給刺激的,夢少了一絲粉紅色,更多的是不服氣了。
湛王身為男子,對著這麼美艷的她,竟然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予。那種看不上,刺激的胡嬌更想到他面前晃悠了。
不做那粉紅夢了,開始勵志了。夢想著,在把湛王征服之後,再把他給踩到腳底下。
她胡嬌雖只是一個里長的女兒,可這十多年來也是被寵著長大的。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從來都是人家看她臉色,她還真沒看過別人臉色。
所以,接觸過後,對湛王完全是不服氣作祟,其他的成分還真是不多了。
一個靠媳婦兒掙錢養家,還各種高傲,死
種高傲,死拽的無能男人,她還真看不上。
這些,胡嬌表現的明顯,容傾看的清楚。
所以,對這位胡小姐,若是可以,容傾還真想交個朋友來看看。
嘆氣過後,容傾開口,「其實,我相公是因為身體不好,所以」
「身體不好可我看玉公子身體挺不錯的呀」
「那個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聽到這話,再看容傾那表情,胡嬌腦子縱然划過一念,隨著臉色一變,眼眸睜大,「難難道,玉公子他他不能行事」
容傾聽言,嘴角哆嗦了一下。
「差差不多」這樣回答,對容傾來說,是一種冒險。大概會被修理的很慘。
胡嬌卻是迅速的接受了,一臉恍然,「怪不得,他每次看到我都是那麼一副表情。」
看到一盤鮮肉,卻沒能力去吃。是挺鬱悶的。
胡嬌理解了,隨著開始同情容傾了,「青姐姐,你實在是太苦了。」
「還還好,還好」容傾接話的時候,已開始冒汗了。怎麼想,後果好像都很嚴重。
「青姐姐,想來你們家過去也是富貴人家吧」
「是挺不錯的」
「都是因為給玉公子看病,才落得如此境地的吧」家裡錢財空了,就剩下兩個忠僕不離不棄的跟著。
「差差不多是這樣」
女人的想像力就是豐富,就這麼的,一個故事就成型了。她只要冒險承認一下就行了。
「青姐姐,你真是太可憐了。」胡嬌同情心開始泛濫了。
可憐這話給容傾多少膽兒都不敢承認。
「我覺得挺好大夫說了,我相公要不了多久就會好的。」
「大夫大夫的話」不可全信呀不過,這幾個字在嘴裡過了過,隨著又改口道,「大夫的說的肯定是真的。」
「嗯肯定是真的。」容傾說完道,「這事兒,胡姑娘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對外人說。不然」
「你放心,放心這事兒我跟誰都不說。我發誓,要是說出去,讓我嘴上長瘡,腳底流膿。」
「謝謝胡姑娘了」
隨後的交流,容傾得到了各種安慰。其後,若非小麻雀攔著,胡嬌當時都要跟容傾義結金蘭了。
**
傍晚,晚飯做好了,可湛大王爺卻還是不見人影。
「雀兒,你把飯菜都蓋上別讓涼了,我們出去找找王爺。」
「好」
兩人出去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人。
「難道是回王府了」容傾說著,抬頭看看天色。這時辰,趕不到京城怕是天都要黑透了。
這樣的夜色,她和雀兒趕路,不得不考慮安全問題。
倒是湛王,有齊瑄跟著,還有暗中的護衛守著。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兩相權衡之下,容傾看著小麻雀道,「先吃飯吧等到明天,若是王爺我還沒回來,我們再回王府。」
小麻雀點頭,表示贊同。
憑著她的武功,萬一遇到什麼事兒,她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完全護住容傾。所以,靜待是上策。
用過飯,正在廚房洗洗涮涮間,湛王,齊瑄回來了。
「王爺,你回來了呀,吃呃」
容傾話沒說完,湛王已進屋了,同時門也被關上了。
容傾被拒之門外。摸摸鼻子,幸好她鼻子不夠挺。
轉頭看向齊瑄,「齊管家,王爺怎麼了」
湛王可不是一個會悶氣的人。誰惹他不高興了,他直接就不饒人家了。這關門,避不見人的節奏是什麼個情況
齊瑄淡淡道,「主子有些不舒服王妃今天別處歇息吧」
容傾聽言,皺眉,「不舒服」出去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呀
不過,眼下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她就是問了,齊瑄大概也不會說。
「難受的厲害嗎要不,入宮請御醫過來看看」
「屬下會看著辦王妃不用擔心。」齊瑄說著,轉身走開了。
容傾看著房門,神色不定。暗想:不會是每天跟著她吃青菜豆腐的原因吧
容傾心裡嘀咕著,準備鋪蓋去了另外一件間屋子。
「唔還真冷」沒湛王的體溫,才發現這被窩還真涼。
沒暖氣,沒男人的初冬,還真是挺冷的容傾縮著被窩裡哆嗦著,想著,湛大王爺也不知到底是哪裡不舒服琢磨著,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陣異響給驚醒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轉頭,窗外亮的嚇人,一片火紅色
容傾心頭一跳,頓時清醒,隨著起身,打開房門,火海
是文家文家著火了。
看得到火光,還有聽到的打鬥聲
「小姐」
「雀兒,發生什麼事兒了可知道」
「奴婢不清楚」麻雀說著,轉頭。
順著小麻雀的視線,看到院中一臉淡漠的齊瑄。
「主子說,王妃可以選擇去救人。不過,後果自負」
容傾聽言,眼眸緊縮,心口微窒。後果自負警告的味道甚濃
「王爺怎麼樣可好些了」
「不是太好」
容傾聽言,垂眸。
「爹爹,爹爹嗚嗚
爹嗚嗚嗚」
「原來那小兔崽子在那裡」
孩子的啼哭聲,隨著那滿含戾氣的聲音,一同傳來。
「棟兒,快跑」
「爹爹」
「聽爹爹的話,乖嗯」
文景焦灼的聲音,滿是緊繃,帶著顫意。
容傾抬眸,看著那火紅的院落,孩子的啼哭,心口緊繃。
刀光劍影,恩怨廝殺,她最好別去沾。而且,她也沒那個能力,她沒那飛檐走壁,揮刀舞劍的功夫
她不能為了自己的那點不忍心,就讓麻雀去冒險,就讓身體不適的湛王去出頭
更重要的是,她無法確定文家父子的身份。眼前的一切,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無法確定。
在容傾思緒雜亂間
「姑姑」
聲音忽近,轉頭,身染血色,滿臉淚花的文棟,出現在牆角的角落。
齊瑄看此,眼睛微眯。
麻雀神色不定,恍然發現,那隔開的牆壁之下,竟然有一個洞。
「棟棟兒」
「姑姑嗚嗚有人要殺爹爹,有人要殺爹爹」
容傾看著撲到她懷裡的孩子,嘴巴緊抿。
「在這裡,在這裡」
棟兒之後,幾個手持長劍的高壯男人出現在眼前,兇狠的盯著文棟。
小麻雀看此,隨著擋在容傾身前。
齊瑄神色莫測。
「把那孩子交出來,我們不會為難你們。」為首之人,看著容傾,沉戾道。
齊瑄轉眸,看向容傾。
容傾手心溢出汗水。
「聰明點兒,不要多管閒事,否者對你們沒好處。」
容傾垂眸,看著身邊的文棟。只要她一鬆手,再退開一步,也許他的生命就會定格。不足七歲,這就是他的一生。
文棟仰頭看著容傾,眼淚滑落,哽咽,「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殺我爹爹,還要殺棟兒」
「也不明白,為什么爹爹說,只要我拉著姑姑,我就不會死」
容傾聽言,眼眸緊縮。小麻雀眉頭皺起。
文棟眼睛紅紅,說著,卻放開了抱著容傾的手,「可是,棟兒不想姑姑也死了」
「只要我過去,他們好像就不會殺姑姑」
「我也捨不得爹爹,想去看看爹爹」
「所以,姑姑再見」
說著,往後退,眼裡的不舍,讓人窒息。容傾有些透不過起來。
看著逐漸離她遠去的孩子,看著那寒光逼人,帶著血色的長劍。
容傾指尖發顫
「帶他走」
「是」
為首之人下令,一個人隨著走向文棟。身上那血腥的味道,刺的人眼睛疼。最終
「棟兒,回來」在容傾開口,伸手拉回文棟的瞬間。
三支長箭,電光火石之間,突然而至,滿滿的殺氣,致命的力度,直直對著她的心口,頭部
麻雀臉色驟然一變,「小姐,小心」
齊瑄眸色一沉,手中長劍出
看著突然逼進,眨眼已在眼前的長箭,容傾眼眸緊縮
致命瞬息間,突而一道力道傳來,隨著碰觸到一抹溫熱,熟悉的味道襲來
措手不及,遂然不及
不過一瞬間,回神,再看
擋在她身前,此時已倒在血泊中的文景。還有
抬眸,是湛王那熟悉的面容。陌生的是不應該出現在他臉上的那一抹蒼白,還有嘴角那點點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