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曌應了一聲。
「回去吧。」葉伏天對著她揮了揮手。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完全搞不清楚殷萍的心情,如果自己對她說:「我有點事要辦,暫時先走一步。」
後來,她性情大變,對著自己就是一頓胖揍,自己又不是十階妖獸,三兩下就能要了自己的命,不是鬧著玩的!
顧長歌對殷萍剛才說的那些話很有信心,這人有很大的中二傾向,誰也看不出她到底是在講自己的故事,還是在講事實。
總之,我們不能魯莽行事。
一個不好,就是萬劫不復。
「好,我們走!」
殷萍嘆息一聲,然後對顧長歌低聲說:「一會兒我們就悄悄出去。」
「先看看再說。」
顧長歌:「……」
很難說。
殷萍的那個小弟,剛才用一種若有若無的眼神盯著他,似乎有一種要殺人的感覺。
前往凶獸之地需要找藉口,從何而來,一切都要考慮周全。
他甚至都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平安地到達雞市。
兩人走進小木屋。
黃瑜他們早就在門外等著了。
「恭迎女王大人!」
黃瑜等人,更是單膝跪地。
「起來!」他大喝一聲。
殷萍淡淡開口,語氣平靜。
他的表情很平靜,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黃瑜幾個人,也跟著起身。
殷萍正打算和顧長歌一起去三樓,卻被黃瑜給攔了下來。
「殿下,三樓是十階以下的人無法進入的,所以才會被限制在一樓。」
殷萍微微皺眉,剛想說些什麼。
只聽黃瑜接著道:
「這是你最初制定的規矩。」
聽到這話,殷萍也是無可奈何,只得揮了揮手。
黃瑜看到這一幕,心中一塊石頭落下,這是為了所有妖獸的前途。
他抱拳一拜,退後十多步。
眾人見黃瑜退走,也都退得遠遠的。
說完,所有人都垂下頭,不再理會殷萍,也不理會顧長歌。
殷萍看向顧長歌,「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顧長歌也是無奈之舉,不過這是規定,我會把你安置在一樓,你喜歡哪個房間就告訴我。」
「都可以。」葉伏天回應道。
「那就去圓朋的屋子,因為他做賊被關了,所以這屋子暫時沒人,你可以去那邊住下。」
殷萍又指了指十號房間,道:「這裡。」
「好。」王耀應了一聲。
顧長歌「嗯」了一聲。
殷萍戀戀不捨的跟顧長歌道別,這才往三樓走去。
殷萍走後,黃瑜幾個人才抬頭,他們的眼神毫無例外的看向顧長歌,然後將顧長歌從頭到腳的掃了一遍。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能瞞過女皇大人!
此人絕非善類!!
等他暴露了,我倒要看看他還能不能翻盤!
等我們抓到你的把柄,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一頓!
「……」
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有些人甚至在心裡盤算著,該如何對付林凡。
顧長歌也不是很怕,最重要的是,她背後有殷萍撐腰,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們是不會動她的。
於是,顧長歌一點都不慫,還特別硬氣,好像在說:「你敢打我?你可以試試。」
有些人恨得咬牙切齒,巴不得現在就把顧長歌給收拾了。
突然,他們反應過來。
這小子是在扮豬吃老虎,想要激怒我們,只要我們忍不住出手,他就會將這件事稟告給皇后,到時候我們所有人都會受到嚴懲。
好狡猾的傢伙!
看到顧長歌一臉賤相,所有人都恨的咬牙切齒,可偏偏他們還不敢發作,打也打不過,整個人都不好了。
唯有黃瑜,是所有人中最淡定的一個,他並沒有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反而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相反,顧長歌覺得他才是最危險的,在這樣的環境下,一個人還能對他微笑,遠比一個呲牙咧嘴的人更讓人忌憚,他永遠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他能夠很好的掌控自己的心情,難怪被譽為僅次於殷萍的第一猛獸,也算是殷萍的一大助力。
如果沒有自己的幫忙,殷萍這種整天窩在屋子裡的宅男,是絕對管不住這麼大一隻怪獸的。
這一家子也不是沒有腦子的莽夫,而是這個人在掌管著所有的凶獸,準確的說,殷萍只是負責監督,至於那些野獸的飼養,則是由他來負責。
也就是說,他才是這場遊戲的幕後黑手!
幹掉他!
這就相當於幹掉了一頭凶獸!
簡直就是人族的頭號大敵!
想要除掉他,只有兩條路,一條是他有足夠的力量,親手將他殺死。
第二條路,就是尋找到那尊銅鼎,然後將其毀滅。
但後者的可能性很小。
以他現在的速度,連濺到葉子晨一滴血的時間都沒有,而且那尊銅鼎也不見了。
萬一再碰到上次抓自己的人,那就太丟人了,萬一被對方揭穿自己是人族,那自己可就慘了。
「嘶~」
「看樣子沒什麼事情就別出去浪了,就呆在房間裡好好修行吧,反正有了系統,早晚都能升到十五六級。」
黃瑜平靜的對顧長歌說:
「二樓一樓,一樓。」
顧長歌:「……」
啥?
他居然沒有威脅自己!
這劇情是不是有問題?
他原本以為,他會用一種輕蔑和輕蔑的目光,「呵」地一聲,開口道:
「你自己小心點,現在路濕了,你自己小心點,別把自己的腳給弄壞了。」
他說的沒錯!
「嘶~」
這貨完全不按照劇本走啊!
讓顧長歌猜不到他的心思!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顧長歌也不好再說難聽的話,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有勞黃公子費心了!」
顧長歌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黃瑜點了點頭,便帶著眾人上了二層,各自回了住處。
那些人看著顧長歌的目光都很不友好,有幾個人還特意往顧長歌身邊湊了湊,用胳膊往顧長歌身上一推!
最後,他自己也被嚇了一跳,而顧長歌則跟沒事人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一屁|股坐倒在地的男人驚訝的望向顧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