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不會動手動腳嗎?

  戰司宴也微微一怔,沒想到溫夏會主動問。記住本站域名

  只是溫夏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太過心軟,撒開蹄子就跑出了房間。

  戰司宴留在原地,無奈地搖了搖頭。

  也罷,他們並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一個正常的女人都不會同意這樣的作法。

  溫夏不願意,也是情理之中。

  戰司宴並沒有強求她,若他真想強求,完全可以用她母親的遺物來威脅。

  但他並沒有。

  他說過,會尊重她的想法,不會再威脅她。

  ……

  回到岑溪的房間,溫夏只覺得心臟跳得很快很快,而且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就仿佛她是一個惡毒的人,明明可以救人,卻又見死不救。

  溫夏糾結得快要瘋了,她猛地晃了晃頭,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她要趕緊洗個澡冷靜一下。

  只是洗完澡出來,她腦子裡還是戰司宴那張蒼白的布滿冷汗的俊臉。

  溫夏鑽進被子裡,輾轉反側,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怎麼睡都睡不著。

  現在戰司宴睡在她的房間,要真出事兒了的話,她豈不是難辭其咎?

  想來想去,溫夏躡手躡腳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走過去,輕輕打開了房門。

  「戰總~」她掐著嗓子,小聲呼喚。

  無人回應。

  「戰先生?」她又喚了一聲。

  依舊無人回應。

  「戰司宴!」她放大了音量,還是無人回應。

  溫夏頓時慌了,莫非真出事兒了?

  她連忙伸手去打開燈,但床上卻空無一人!

  戰司宴呢?

  難道他離開這裡了?

  溫夏覺得納悶,轉身打算回去,卻見男人站在她的身後,嚇得她尖叫起來。

  「啊——」

  「唔!」

  戰司宴立刻捂住了她的嘴,低沉的嗓音開口道:「別驚醒孩子。」

  溫夏連連點頭,只是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她還以為戰司宴離開了。

  戰司宴鬆開手,她立刻小聲問道:「你在外面幹嘛?」

  「去廚房喝水。」他淡淡回應。

  借著房內的燈光,溫夏仔細地瞧著他的臉,嘴唇泛白,臉色也是一樣。

  狀態確實很差。

  「你是不是身體還是不太舒服?」她小心翼翼地問他。

  戰司宴對上她一雙充滿擔憂的水潤杏眸,心頭一緊。

  她在擔心他?

  雖然沒什麼大礙,但他卻故意撒了謊:「是,不舒服。」

  「這……你真的不去醫院看看嗎?」溫夏抿了抿唇,臉色有些糾結。

  「心理病,醫院治不了。」這是實話。

  溫夏有些頭疼起來,兩隻小手攪在身前,眉頭幾乎擰在了一起,咬了咬唇,小聲問道:「你確定自己不會動手動腳嗎?」

  畢竟,他強吻過她。

  反正在她眼裡,他不算是一個正人君子。

  戰司宴先是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深邃的雙眸倏然一亮,唇角不經意地勾起:「你同意?」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溫夏非常嚴肅地詢問他。

  「我確定不會。」戰司宴故意逗她,聲音帶著一絲戲謔:「你覺得我現在的情況,能做什麼?」

  溫夏兩邊的臉頰頓時紅了,她別開視線,聲音就跟蚊子叫似的,嗡嗡嗡地說著:「那今晚我就勉強和你擠一張床。」

  說完這句話,她心裡不斷地默念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她是為了幫助戰司宴緩解病情,他們倆之間的關係還是不會改變的。

  畢竟戰司宴曾是溫曼的男人,哪怕他們已經分開,她也絕對不會對他有任何想法。

  「好,多謝。」戰司宴表現得正經,淡聲道了感謝。

  溫夏尷尬地點點頭,然後朝里走去,走到床邊的時候,她撓著頭問:「你睡哪邊?」

  「都可以。」戰司宴答。

  溫夏看了一眼整潔的床鋪,她頓時皺起眉頭,有些詫異地開口:「你一直沒睡嗎?」

  從她離開房間到現在,至少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可床鋪整潔無比,完全不像是躺過人的樣子。

  「嗯。」戰司宴微微點頭。

  溫夏不免有些可憐他,她趕緊說道:「再耽擱下去就睡不了了,天都快亮了,你睡左邊吧。」

  說著,溫夏就躺在了右邊,將被子拉著蓋好身體。

  戰司宴唇角勾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繞過床尾走到另一邊,很快鑽進了被子裡。

  炙熱的身軀貼了過來,溫夏原本放鬆的身體變得拘謹起來,整個人一動都不敢動。

  緊接著,大掌划過她的腰肢,緊緊地摟住她。

  男人的頭湊了過來,他的額頭抵在她的頭頂上,終於閉上了眼。

  溫夏見他安分,除了抱著她,沒有過分的動作,她便也趕緊閉眼睡覺。

  不經意間,兩人都進入了夢鄉。

  ……

  黑。

  眼前是一片黑。

  伸手不見五指,只有滂沱大雨的聲音。

  嘩啦啦嘩啦啦!

  雨不停地下,沾濕了她的衣裳,本該冰冰涼涼,卻又熱得冒火。

  耳邊,恍惚響起戰司宴的聲音:「救我,我會負責。」

  「啊!」

  溫夏猛地睜開眼,大口地呼著氣,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

  在看到天花板那盞熟悉的吊燈,她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做噩夢了,她竟然夢到五年前在雲城山上的那晚。

  更甚,她竟然把那個男人當成了戰司宴。

  「做夢了?」耳邊,清冽的嗓音響起。

  溫夏轉過頭,對上男人睏倦的眼神,只覺自己做的夢真是可笑。

  她有些歉疚道:「抱歉,吵醒你了。」

  「幾點了?」她看了一眼已經亮起的天,又問了一句。

  戰司宴抬手看了一眼手錶,沉聲道:「6點,你還可以再睡會兒。」

  溫夏聽後,坐起身來,搖搖頭道:「我不睡了。對了……」

  她回過頭,看著慵懶側睡的男人,抿著唇問:「你好些了嗎?」

  她是指他的身體狀態。

  「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沒睡得這麼熟了。」這是戰司宴的真心話。

  雖然他並未睡幾個小時,但卻進入了深度睡眠,直到剛剛溫夏大叫起來,他才被吵醒。

  往日,每天的每天,他都只有淺淺的睡眠,甚至是失眠,難以入睡。

  但這一次,他幾乎立刻進入了睡眠,並且睡得很熟。

  溫夏眨了眨眼,緩了一會兒才明白了戰司宴的意思,臉頰「唰」地一下就紅了。

  抱著她睡覺就這麼有效果嗎?

  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難道戰司宴是缺乏安全感,所以必須要抱著人睡覺?

  既然能抱著她,是不是也能抱著別人?

  「戰總,您既然有這個癖好,之前不會是一直抱著溫曼睡覺吧?」

  溫夏直接了當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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