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抱著我睡覺

  「戰司宴,你為什麼好端端地突然就這樣了?你到底是什麼病?」

  溫夏不敢動彈,畢竟這個男人此刻的狀態不好,但她還是想要問清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看上去身高力壯,也不像有病的樣子,莫非是什麼隱疾?

  過了幾秒,室內一片安靜,身下的男人並沒有吭聲。

  溫夏重新抬起頭,只見他雙目緊閉,靜靜地躺著,仿佛睡著了一般。

  不會是昏迷了吧?

  溫夏嚇了一跳,雙手抓住男人的肩膀,用力搖了搖他的身子,擔憂地呼喚:「戰司宴,你醒醒!」

  倏然間,手被握住,男人睜開雙眼,黑眸深邃得見不到底,讓溫夏的心愣了半拍。

  「你沒昏迷啊?嚇死我了。」她鬆了一口氣。

  「我說過,待一會兒就好。」戰司宴恢復了冷靜,單手撐在地板上坐起身來。

  溫夏見自己好心沒好報,瞪了他一眼,咬咬牙道:「你有病怎麼不早說?要是你在我這裡出了什麼事,我到時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

  「而且,你還有兩個兒子,有病就得治療,畢竟你還得撫養他們,你要是出事了,他們該怎麼辦?」

  對於溫夏而言,她從來都不敢生病,就是擔心小愛會沒人照顧,後來遇到了岑溪,岑溪經常幫她照顧小愛,她這兩年才堪堪輕鬆一些。

  「溫夏,你是在擔心我,還是在擔心阿夜和阿懿?」戰司宴輕笑一聲,唇角卻止不住地上揚。

  這個女人,擔心別人的時候,卻跟上杆子吵架似的。

  「我……我當然是擔心小夜小懿,我擔心你幹什麼?你怎麼樣,不關我的事!」溫夏無語道。

  見戰司宴已經沒事,她推了推他,企圖站起身來,可下一秒,男人卻將她直接橫抱了起來。

  「戰司宴,你快放我下來!」溫夏驚呼起來。

  戰司宴溫柔地放下她,讓她坐在床邊,而他則蹲在她的面前,骨節分明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

  溫夏不解他的舉動,疑惑地問道:「戰總,您究竟想幹什麼?」

  今晚戰司宴的種種操作,真的讓她一頭霧水。

  「你讓我很有安全感,從見你第一面開始。」戰司宴袒露內心的想法。

  這種感覺很神奇,就像剛剛那樣,他發病的時候,只要抱著她,情緒就得到了平復。

  「這話您說過了,感覺感覺,對吧?就是感覺,你想要的就是我身上的香味,那半瓶香水隨你使用,哪怕你噴滿整個房間都行。」溫夏說完,無奈地看向天花板。

  她總覺得自己遇上了一個偏執狂。

  「不是單純的香水味,而是你身上的味道。」戰司宴已經確認過了。

  他聞了香水味,但總覺得差點什麼,直到剛剛抱住溫夏的那一刻,他才正式確認,是香水和她體香混合的香味。

  「戰總,您怕是病得糊塗了吧?我現在叫個救護車來送您去醫院吧。」溫夏無語道。

  不過,她有些好奇,又問:「您到底是什麼病?」

  「心病。」戰司宴眼神變得陰鶩,沉聲開口。

  「心病?」這下,溫夏更懵了。

  「因為我母親的緣故。」他站起身來,背朝著溫夏的方向,只是輕描淡寫地恢復了這句話。

  那件事,他不想再提。

  溫夏黛青色的美貌微微皺起,看著男人落寞的背影,她覺得他應該並沒有說謊。

  只是,他們非親非故,既然戰司宴不願意坦白,那她也不會追問。

  「哦。」她應了一聲,也站起身來,又道:「那您早點休息吧。」

  她轉身想走,卻被戰司宴再次叫住:「溫夏,之前我並非調戲你。」

  「什麼?」溫夏回頭看向他,臉上浮現出困惑的神色。

  她覺得自己和戰司宴似乎一直不在一個頻道上,溝通的點完全不一樣。

  「不管是在遊輪電梯裡,還是在江南苑,以及我所說的讓你陪睡的意思,並非你想得那樣。」戰司宴決定和她解釋清楚。

  還未等溫夏開口詢問,他繼續說道:「只是覺得和你待在一起,就像剛剛抱你那樣,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溫夏那雙水潤的清眸驀地睜大,這……這是什麼意思?

  她不明白,戰司宴到底是一本正經地解釋,還是一種變相的表白?

  「戰司宴,所以你指的陪睡,並不是那什麼,只是希望抱著我睡覺?」她有些鬱悶地撓了撓頭,一臉詫異地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看來所謂的心病,就是心理有問題,是心理病,也許是精神病!

  癖好真是奇奇怪怪。

  「沒錯,只是這個意思。」戰司宴微微點頭,沉聲應道。

  溫夏勉強擠出一抹笑意,尷尬地笑了兩聲,說道:「戰先生,您考慮過看看心理醫生嗎?有病還是得早點治療的。」

  「你不相信我說的?」戰司宴蹙了蹙眉。

  「不是,我的意思是您這樣的想法,確實是不太正常,建議你去諮詢一下醫生。」溫夏畢恭畢敬地回答。

  戰司宴嘴角微抽:「……」

  溫夏見狀,連忙道:「戰總您看上去也沒事了,我先去睡了,晚安。」

  「等等。」戰司宴叫住了她。

  「還有事嗎?」溫夏覺得眼皮跳了一下。

  「我今晚發病了,你能留下嗎?」戰司宴不慌不忙地看向她,神色淡淡的,絲毫沒有表露出其他情緒。

  溫夏忽然一愣,隨即猛地搖了搖頭。

  她不同意!

  她才不同意呢!

  「戰總,男女授受不親,哪怕你沒有其他想法,但這樣著實不合適!」溫夏義正言辭地說道。

  「嗯。」他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低應了一聲。

  伸手捂著胸口,雖然緩過來了,但心跳的頻率還是有點慢。

  他已經很久沒發病了,也就很久沒吃藥了。

  這次發病,屬實有些突然。

  溫夏本來都已經邁了兩步,但看到這樣的情形,她突然頓住了步伐。

  「你還是去醫院吧。」她有些不放心。

  「心病還需心藥醫。」戰司宴知道,就算去醫院也沒用。

  溫夏愣了愣,所謂的心藥莫非指的是她?

  「是不是抱著我睡覺,你今天的情況就能好轉?」驀地,這句話脫口而出。

  問完之後,溫夏自己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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