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希眼神一凜,立即啟動緊急模式,雙手快速在韋珂的胸膛上按壓起來,同時吩咐小包子準備電擊除顫。
她的心跳仿佛也隨著韋珂的驟停而加速,但她的動作卻異常冷靜和果斷。
「電擊準備!」蘇南希大聲喊道,同時調整按壓的頻率和力度。
「是!」小包子和蘇南希是老搭檔了,迅速響應,電擊板準備就緒。
「放電!」蘇南希的雙眼緊盯著韋珂的心電圖,隨著電流的通過。
韋珂很爭氣,兩次電擊之後,心電圖上的直線開始有了波動,雖然微弱,但卻讓蘇南希看到了希望。她繼續按壓,同時吩咐小包子準備手術器械。
「滴滴滴。」
「心跳恢復。」
她期待著心跳能夠恢復。
「主人,脾臟切除手術器械已準備完畢。」小包子說道。
「上外循環,查血,備皮,消毒,麻醉。」
「是。」
小包子忙活的時候,蘇南希先給自己灌下一杯空間泉水,實在是剛剛運著凌雲步回來,內力和體力快枯竭了,得先恢復體力才有精神做手術。
小包子速度很快,「B型血,凝血功能正常,外循環準備完畢。」
「好,開始手術。」蘇南希深吸一口氣,她的雙手雖然戴著無菌手套,但卻能感受到指尖傳來的冰冷。
切開肋腹部進入脾臟所在區域,逐一分離出與脾臟相連的脾胃韌帶和脾腎韌帶。處理好進入脾臟的血管,以防止出血。脾臟切除。
切除後,有出血點,蘇南希又進行了止血處理。
關閉腹腔,並放置引流管以觀察術後腹腔內的情況。
處理骨折的地方和被野豬撕咬的地方。
手術室內,蘇南希的雙手在韋珂的腹部飛快地移動,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手術刀下的每一個細節。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變得緩慢,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長了一般。
君湛在營帳外坐著,其實內心挺焦急,他親眼看到韋珂的情況的,救活的機率不大,不過他相信希兒。
他的目不斜視的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咆哮哥們,那個去招惹野豬的新軍醫好像叫葛雲帆,豫州府來的,在那邊醫術就已經小有名氣,難怪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連希兒都不放在眼裡,著實是有些礙眼得很,不過希兒不然他過問軍醫營這邊的事,哎……!
現在他被咆哮哥,也就是鐵牛壓著跪在營帳前面,他一臉的慚愧,心甘情願的跪著。
跟著他一起進入軍醫營的其他人都對他馬首是瞻,見鐵牛壓著他跪下都不樂意了 。
「你是不是過分了。」
「我過分,你先問問他都幹了什麼。」
「就算他做錯了什麼,也用不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在這裡跪著,以後你們有人受傷生病了不需要他給看嗎?」
鐵牛被氣笑了,「你問問他都幹了什麼,事情沒發生的時候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事情發生了便當縮頭烏龜,
像他這麼沒有擔當的軍醫,就不配留在軍營裡面 。」
葛雲帆被鐵牛說得滿臉羞愧,但是又是事實,自己當時被那野豬嚇壞了,韋珂被救上來的時候自己有給他把脈,不過脈搏已經很微弱了,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當時很慌,腿都是軟的。
一旁的新軍醫還想爭辯,葛雲帆便開了口,「別說了,確實是我不自量力了,也確實是為了救我,韋珂才掉進陷阱裡面被野豬撕咬。
我有錯,我認,要打要罰我都認。我在這裡跪著也是應該的。」
君湛看著一群人在他面前里拉拉扯扯的,煩透了。
「白風白雷,誰再敢說一句話,先拉去打三十軍棍。」
「是。」
白風和白雷上前去,在君湛兩邊站著,還在吵鬧的將士們立即閉了嘴。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著,不知道等了多久。
空間裡面,韋珂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完。
「恢復內循環吧。」
小包子將外循環撤了,「心率過快,血壓偏低。」
蘇南希看了一眼儀器上面的數值,快到一百八了。
「注射一劑地高辛。」
小包子快速的取出地高辛給韋珂注射,然後便是觀察,蘇南希已經在椅子上面坐下,閉上眼睛了,實在是眼睛難受得緊。
兩刻鐘後,小包子才看了一下上面的數值,「心率在恢復,血壓也在回升了,不過數值不樂觀。」
蘇南希眼睛快睜不開了,「先上200cc的血漿。」
「好」小包子答完就已經上了血漿。
血漿輸完,儀器上面的數值已經趨於回到正常範圍。
小包子匯報完數據之後,蘇南希才起身,「你觀察,我出去一下,有什麼情況CALL我。」
「OK,保證完成任務。」
營帳外面的人越來越焦急,連君湛都焦急了。
終於,營帳的帘子被輕輕掀開又放下,蘇南希走了出來。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
「他怎麼樣了?」君湛急切地問道。
「手術很成功,脾臟已經切除,但是現在他還沒有脫離了生命危險,需要繼續觀察。」蘇南希說道,她的聲音雖然有些沙啞,但卻充滿了欣慰。
眾人聞言都同時的鬆了一口氣。
鐵牛先開口,「那我們可以進去看他嗎?」
其他人也期盼的看著蘇南希。
蘇南希搖了搖頭說道:「還不行,他還沒有脫離危險,等他脫離危險了還要再等幾天,你們現在進去會增加他感染的風險。」
現在進去啥也沒有,他們不得被嚇死。
眾人一聽韋珂還沒脫離危險,他們進去會增加風險便都往後退了一步。
「那還是等他醒過來了我們再進去看他。」
「嗯,你們現在該幹嘛的幹嘛,一切等他挺過來了再說。」
「好。」
鐵牛知道在這裡守著也只會打擾到韋珂,
其餘的什麼幫助都沒有,便帶著其餘的人走了。
而新軍醫們都只關注了蘇南希說得,脾臟已經切除了,臨溪郡主把韋珂開膛破肚了?
想想就匪夷所思。
有人還問了出來,「臨溪郡主,在下想問一下,韋珂的胰臟是怎麼切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