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軍營里突然發生了一起緊急的傷情事件。
一早將士們便進行了野外演練,京師軍營後面是便是延綿不絕的山脈,山裡面也常有獵戶進山捕獵,會有陷阱。
京師軍營每個月都會有一次野外生存演練。
因為行軍生活充滿著各種未知的危險,所以每次訓練都是為了提高將士們的野外生存能力。
只是一名士兵在訓練中被受傷的野豬攻擊又掉進獵戶設置的陷井裡面受了重傷,被其他人救上來的時候只剩最後一口氣了。
軍醫們也是跟著一起訓練的,等軍醫們得到消息手忙腳亂地趕到現場的時候,只見那受傷的將士已經奄奄一息,趴在簡易的用衣裳鋪著的地上,面色慘白,額頭滲著冷汗。
右腿的傷口觸目驚心,顯然是被野豬的獠牙深深撕裂,而左腿則扭曲著,顯然是掉入陷阱時受到了嚴重的撞擊骨折了,背上還插著三根尖尖的木樁,木樁就在心臟附近,因著木樁靠心臟太近,救上來之後將士們不敢拔。
將士不遠的地方還有一隻滿嘴是血的野豬,三百來斤的樣子,身上都是傷口,肚子很大,不過現在已經斷氣了。
先到的兩個新軍醫輪番給將士把脈了之後都束手無策,都不敢看趴在擔架上的將士,都站在一旁看著。
旁邊跟著受傷將士一組演練的將士咆哮,「韋珂還活著,你們快施救啊,再晚就來不及了。」
軍醫搖頭,「救不活了,而且已經沒有救治的必要了。」
另一個軍醫道:「我也這麼認為,傷了內里,救不活了。」
「你們都沒有施救,就斷定救不了了。」咆哮哥想去揍站著的軍醫,他身旁的將士們拉著才沒有揍成功。
有清醒的還喊著,「臨溪郡主呢,有沒有人去通知臨溪郡主,若是臨溪郡主過來,或許韋珂還有救。」
「有的,我們殺野豬的時候曹友三就去找臨溪郡主了,希望臨溪郡主離我們不要太遠。」
蘇南希正帶著自己的隊員在另一座山頭,曹友三氣喘吁吁的跑過去,「臨溪郡主,韋珂受傷了,很嚴重。」
蘇南希前進的腳步一凝,「前面帶路。」
蘇南希提著曹友三到的時候那邊已經吵開了,咆哮哥在打一個新軍醫。
「你不是能耐嗎?叫你別去招惹野豬你要非去,要不是韋珂去救你,現在他就不會傷得那麼重了,現在你滿意了吧?啊。」
「你不是很厲害,誰都不放在眼裡嗎,你現在去救他啊。」
咆哮哥已經滿眼通紅,要不是有人拉著自己,他一定將這無法無天的新兵蛋子給狠狠收拾一頓,會點醫術,還會點三腳貓功夫就感覺自己天下無敵了,眼高於頂,天天用鼻孔對著別人。
被他吼的新軍醫抱著頭蹲在地上,一言不發,滿臉的痛苦。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當時看到野豬受傷了,以為會很容易就能擊殺的,哪知道那野豬會突然發狂,自己也不想這樣的。
「每次出發之前,殿下都千叮嚀萬囑咐的要我們不要去招惹受傷的動物,你耳朵是擺設的嗎?」
蹲著的軍醫一言不發,只抱著自己的頭蹲在地上。
「你別裝啞巴,你快起來救韋珂,起來。」咆哮哥聲音已經嘶啞了仍在咆哮。
蘇南希是運著凌雲步提著曹友三來的,到了將曹友三扔下便過去給韋珂把脈。
曹友三被無情的扔下,在原地轉了幾圈後一屁股墩坐在地上,顧不得呼疼了,站起來便圍過去,他也想看看韋珂是個什麼情況。
咆哮哥還在咆哮,「你最好祈禱韋珂能活過來,不然你看老子怎麼弄死你。」
「行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救治韋珂,而不是在這裡發泄情緒。」蘇南希的聲音冷靜而堅定,她的聲音像是一道清泉,瞬間澆滅了咆哮哥心頭的怒火。
咆哮哥喘著粗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他瞪了一眼抱著頭蹲在在地上的新軍醫,轉身看向蘇南希:「臨溪郡主,你要盡全力救治韋珂。」
蘇南希沒有回應咆哮哥的話,她蹲下身子,再次查看韋珂的傷勢。韋珂的臉色蒼白,額頭上的冷汗不停地滑落,傷得很嚴重。
初步斷定,木樁沒有傷到心臟,但是胰臟有受損,若不及時手術,很危險。
蘇南希轉頭看向身後的將士:「快,找擔架來,我們需要儘快把他送到軍營去。」
「已經有人去拿擔架了。」有人喊著便跑去躍上高樹眺望山下,「他們到到山下了,在運著內力往這裡趕,很快便到。」
「好。」
正在這時君湛也帶著他的隊員到了,「情況如何?」
蘇南希一臉的凝重,「不是很樂觀。」
「你來了正好,和我一起把這三根木樁拔出來,你兩根我一根,我數到三就拔,拔了之後,我還要施針護住他的心脈,擔架到了就立即下山回軍營,他需要馬上做手術。」
「好。」
君湛雙手握上靠著心臟位置的兩根木樁,蘇南希握住靠下一根,「一,二,三,拔。」
兩人同時將木樁拔出來,鮮血濺了蘇南希一臉,將木樁一丟,便開始施針。
蘇南希下針又快又准,最後一根金針落下之後,拿擔架的人也到了。
「需要停針一盞茶的時間,一盞茶的時間要趕到軍營做手術,不然我也無能為力了。」
「現在只有我們倆抬擔架才來得及。」
「好。」
君湛親自抱著韋珂放在擔架上面,然後跟蘇南希一前一後抬著擔架,運著內力朝著京師軍營飛去,一路都很穩。
「小包子,將手術室準備好。」
「放心,已經準備好了。」
蘇南希和君湛速度太快,以至於守著京師軍營大門的將士只感到一陣風吹過,然後懷中便多了一塊令牌。
蘇南希和君湛抬著韋珂進入軍醫處理傷員的營帳,一進來蘇南希便帶著韋珂進了空間,君湛親自在營帳外面守著。
上呼吸機,快速的檢查一遍,「木樁刺穿了脾臟,必須要切除了。」
「滴滴滴,滴滴滴。」
「主人,心臟驟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