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滿嚇壞了。
「白……白總……」
「滾!」
「是是是!」
秦滿連滾帶爬地離開包間,什麼勾引的心思都沒有了。
傅臨寒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翼年看著他,心臟絞著疼,後悔又懊惱,「寒……」
剛要開口,傅臨寒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白翼年打人的時候,雖然憤怒還是控制了力道,可傅臨寒這一拳卻是結結實實的。
白翼年當即被打出了鼻血,傅臨寒整個人就像一個暴躁的野獸,揪著白翼年的領口,又給了他幾拳。
「你敢打我!」
「你特麼敢為了一個男人打我!」
他瘋了似的打白翼年,白翼年被按在地上打,沒有再還手。
「你還手啊!你特麼繼續打我啊!」
傅臨寒不喜歡男人,卻偏要做那樣的事,白翼年是氣急了,沒控制住才跟他動了手。
現在傅臨寒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動手。
嘴角也被打出了血,白翼年深深地看著盛怒中的傅臨寒,「我對你動手,是我的錯,你可以打我,但你不該自甘墮落。」
「自甘墮落?你能行我為什麼不行?」
「我不是自甘墮落,我是真的喜歡——」
話未說完,一滴溫熱的液體突然落在臉上,白翼年愣愣地看著傅臨寒。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傅臨寒哭,他的心瞬間揪了起來,他緊緊地抓住了傅臨寒顫抖的手。
「寒子……」
傅臨寒甩開他的手,胡亂地抹了抹眼淚後,起身冷冷地看著他,「是我錯了,我不該多管閒事,耽誤了白少的風花雪月。」
「兄弟這麼多年,謝謝你一直包容我照顧我,從今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
他將脖子裡白翼年送他的玉觀音拽下來丟到白翼年身上,「你不再是我兄弟,我也不會再管你。」
傅臨寒決絕地走了。
白翼年攥著玉觀音,指腹摸到傅臨寒滴在他臉上的淚水,壓抑地低吼了一聲。
—
裴京墨這段時間忙得不可開交。
接到白翼年的電話時,他正準備去見一個人。
「你說什麼?」
「我打了他。」
裴京墨皺眉,「出什麼事了?」
白翼年將所有的事都告訴了裴京墨,裴京墨怎麼也沒想到兩人會鬧到這個地步。
「那你怎麼想?真不跟他做兄弟了?」
「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裴京墨低咒了一聲,「早知道當初我就該把寒子帶去部隊。」
白翼年苦笑了一聲,「沒用的。」
確實沒用,如果當初裴京墨帶傅臨寒去了部隊,白翼年肯定會跟過去。
喜歡這種東西,不是距離能克制住的。
白翼年知道傅臨寒不喜歡男人,他本想瞞一輩子。
偏偏那天被傅臨寒撞見了那樣的畫面。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始料未及,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件事,裴京墨也找不出一個兩全的辦法來。
「知道了,我會看著他的。」
車子停在一個公寓門口。
裴京墨下車,郭讓說道:「老大,人在裡面。」
「嗯,進去吧。」
到了門口,郭讓敲響了門。
門一打開,一個長相清秀漂亮的女孩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她挺著大肚子,臉色有些蒼白。
看到戴著面具的男人,她臉色微微一變,「進來吧。」
裴京墨走進去一看,房子很小,但看上去很溫馨。
「請坐吧。」
裴京墨走過去坐在了沙發上,他打量著正在倒水的女人,給了郭讓一個眼神。
郭讓會意後,立刻走過去朝女人說道:「龐小姐,我來吧。」
「麻煩了。」
龐雲裳走過去坐在了裴京墨對面。
「幾個月了?」
龐雲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七個月了。」
女人身上有一種恬靜舒適的感覺,是他家老大喜歡的風格。
「龐小姐方便說一說跟我大哥的故事嗎?」
龐雲裳臉上沒什麼表情,「沒什麼好說的,他就是個瘋子。」
在裴京墨的記憶里,顧慕北是個溫柔體貼的哥哥,完全無法將「瘋子」二字跟他扯上關係。
「這個孩子不是你自願懷上的?」
「當然不是。」
裴京墨:「……」
看樣子是他家老大強迫人家的。
「那為什麼還要留下他?」
得知自己懷孕的那一刻,龐雲裳也想打掉孩子,可那段時間她身體狀況很不好,再加上子宮內壁很薄,如果打掉這個孩子,今後可能就不會懷孕了。
裴京墨銳利的眸子看著龐雲裳,「真的只是這樣嗎?」
龐雲裳捏了捏拳,不願意多說。
「我家老大出事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龐雲裳回想起那天的事,心口就猛地疼了起來,她不願意回想,也不願意多說。
裴京墨沒有逼她,郭讓剛端上水,裴京墨已經站了起來,「我知道我家老大肯定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他現在就躺在療養院半死不活,你要是想報仇,可以去拔了他的氧氣管。」
龐雲裳不可置信地看著裴京墨。
「植物人活著還不如死了,你殺了他也算是幫他了,放心,我不會讓你償命的,甚至,你想出國我還可以送你出國。」
龐雲裳:「……」
離開別墅後,郭讓忍無可忍地問道:「老大,你不怕龐小姐真的殺了大哥?」
裴京墨勾了勾唇,「她不會。」
「啊?」
「龐雲裳如果對顧慕北一點感情都沒有,不會留下這個孩子,更不會被你找到後,跟著你回來。」
「可她是被我逼回來的。」
裴京墨敲了敲郭讓的腦袋,懶得跟他解釋那麼多,「看好她,如果她想去醫院就讓她去。」
「哦,好。」
晚上。
裴京墨到家時,宋輕語剛洗完澡出來,她穿著綿軟的睡衣,整個人香香軟軟的。
裴京墨眼神一暗,幾大步走過去摟著她的細腰深深地吻了下去。
「等……等一下……」
宋輕語推開裴京墨,「沙發上有個你的快遞,你先看看。」
「一會兒看。」
裴京墨將人抱起來,讓宋輕語的腿夾住自己的腰,手也不安分了起來。
宋輕語有些癢,笑著推開了他,「我剛洗完澡。」
「一會兒再洗。」
「哈哈……不要——」
裴京墨幽幽地看著她,眼神如狼似虎,拉著宋輕語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真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