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的不歡而散,明明只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傅臨寒卻覺得好像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明明是最好的兄弟,忽然變得有些陌生。
這種感覺讓傅臨寒非常不爽,煩躁。
「喲,白總來談生意?」
白翼年看到傅臨寒和她身邊的向心蕾,知道兩人是來約會的,淡淡地應了一聲後正要走進包間,傅臨寒擋住了他的去路。
「談什麼生意呢?不介意讓我聽聽吧?」
往常傅臨寒和白翼年跟連體嬰兒似的,兩家的生意也是互幫互助,從來不會避諱對方。
很多時候,白翼年跟別人談生意,傅臨寒會拿著他的手機玩遊戲。
傅臨寒不想工作,就把自己的工作丟給白翼年,自己在一旁偷懶。
這段時間兩人在彆扭,傅臨寒賭氣不找白翼年,每天被自己的工作搞得快煩死了。
這會兒看到白翼年,以及他身邊那個暗送秋波的男人,火氣蹭蹭往上冒。
見白翼年沒說話,傅臨寒的臉色更差了,「怎麼?怕我竊取你們的商業機密?」
想到白翼年防著自己,傅臨寒的怒氣只增不減。
白翼年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看向了他身邊的向心蕾,「是怕你不方便。」
「我沒什麼不方便的!」
傅臨寒回頭看向向心蕾,「心蕾,你先回去吧。」
向心蕾很會察言觀色,雖然不知道傅臨寒和白翼年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她感覺得到傅臨寒心情很差。
很顯然這個時候惹怒傅臨寒,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好,那你們慢慢聊。」
跟在白翼年身邊的人都認識傅臨寒,白翼年都不介意,他們自然也不會介意。
一進包間,傅臨寒一屁股坐在沙發最中間,好像今天的主角是他一樣。
其他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坐在傅臨寒旁邊,而是坐在了其他的沙發上。
白翼年沒有像往常那樣坐在傅臨寒身邊,也沒有將自己的手機拿給他玩,而是坐在了他對面的沙發上。
一直貼著他的男人,坐在了他身邊。
傅臨寒看到這一幕,臉色陰沉沉得更可怕了。
之後,幾人便開始談生意。
傅臨寒對他們談的生意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白翼年身邊的男人。
在交談中,他聽到白翼年叫那個男人「秦滿」。
「白總,你可以直接叫我小滿。」
白翼年微微一笑,應了一聲,「好。」
白翼年平時不怎麼笑,笑起來的時候如寒冰融化,很是好看。
秦滿臉頰微紅,嬌羞連連。
傅臨寒光是看著就想吐。
其他人談生意聊天,其樂融融。
只有他像個煞星似的,渾身的戾氣邪劍仙來了都吸不完。
談完生意自然要吃飯,吃飯就要喝酒。
吃飯的時候,白翼年也沒和傅臨寒坐在一起,兩人之間跟隔了一個銀河系似的,遙遙相望。
「小滿,白總能投資我們的項目,你可要好好陪他喝一杯。」
秦滿坐在白翼年身邊,端起酒杯朝白翼年笑道:「白總,我敬你一杯。」
「好。」
白翼年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喝了個乾淨。
「白總真爽快。」
秦滿也很開心,「白總好帥。」
飯桌上還有一個傅臨寒,知道他是白翼年最好的兄弟,秦滿也不敢落下他,端著酒杯朝傅臨寒走了過去,「傅少,我敬你一杯。」
「哼——」
傅臨寒冷笑一聲,往椅子上一靠,斜眼睨著秦滿,「你以什麼身份來敬我?」
秦滿臉色一僵,「我……」
「向我敬酒可以,但這么小的杯子,瞧不起誰呢?服務員,拿個大杯子!」
服務員也是實誠,直接拿來了幾個喝扎啤的杯子。
「倒滿——」
秦滿看了白翼年一眼,見白翼年絲毫沒有幫自己的意思,只能將酒杯倒滿。
「傅少,我敬你……」
「不知道我的規矩嗎?向我敬酒就得先喝三杯。」
除了白翼年外,其他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這位爺。
「抱歉傅少,我現在就喝。」
杯子裡是純紅酒,一口氣喝完一杯都夠嗆,更別說三杯。
喝第二杯的時候,秦滿的表情已經很難受了。
傅臨寒翹著二郎腿,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到了第三杯,秦滿咬牙剛要喝,一隻修長漂亮的手按住酒杯,「夠了。」
「白總……」
秦滿看到白翼年後,故作頭暈地靠在他懷裡。
見白翼年沒有推開秦滿,傅臨寒目眥欲裂,起身憤怒地瞪著他。
白翼年比傅臨寒稍微高一點點,傅臨寒看著他的時候,還要稍微仰著頭。
「怎麼?這就心疼了?」
白翼年知道傅臨寒是不爽自己,拍了拍秦滿的後背,「你們先出去。」
其他人見氣氛不對,自然不敢逗留。
秦滿卻捨不得走,好不容易聽說白少喜歡男人,他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不想就這麼白白浪費。
他往外走了一步,又倒在白翼年懷裡,「白少,我頭暈。」
白翼年皺眉,還沒來得及開口,傅臨寒一把將秦滿摟進了懷裡,「頭暈啊,靠我身上,我送你回去。」
他摟著秦滿就要走,秦滿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白總……」
白翼年抓著秦滿的胳膊,將他往自己懷裡扯了一下,「你鬧夠了沒有?」
傅臨寒積壓了好幾天的怒火在一瞬間爆發,「怎麼?捨不得他跟我走?」
沒等白翼年開口,傅臨寒捏著秦滿的下巴,「都是被人睡,不如跟了我?」
「啊?」
秦滿懵逼了,誰也沒跟他說過傅少也喜歡男人啊!
白翼年的臉色頓時陰沉可怖,「傅臨寒——」
傅臨寒連個眼神都沒給白翼年,眼睛死死地盯著秦滿,「怎麼樣?我的技術不比他差,跟了我,我會對你好。」
「這……我……」
秦滿不敢拒絕傅臨寒,更不敢得罪白翼年,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傅臨寒,你特麼別發瘋!」
傅臨寒這才看了白翼年一眼,嘴角掛著嘲諷的弧度,「這麼喜歡他啊?那我更想知道他的滋味是不是比別人好。」
傅臨寒揪著秦滿的衣領,低頭親了上去。
秦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嘴唇堪堪碰上,又或者根本沒碰上。
「啪——」
白翼年拉開兩人,一巴掌扇在了傅臨寒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