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侍衛手中抽出劍對著蘇蟬夏:「你他娘什麼意思?」
「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寡婦讓你跟我是你的福氣!」
指著蘇蟬夏的劍散發著寒芒,上頭倒映出蘇蟬夏的容顏,以及她不屑一顧的模樣。
外面傳來喧囂聲,侍衛的阻攔聲和沈靈的怒喝聲摻雜著傳來,不過一會兒就來到了院門前。
望著眼前的這把劍,蘇蟬夏緩緩起身,劍隨著她的動作抬起,與脖頸只差著幾指寬。
她並不畏懼甚至主動朝前走了一步,這動作讓墨奕寒下意識地朝後退兩步,誰料蘇蟬夏又接著一步步上前。
「你想殺我?那你怎麼不動手呢?你不敢。」明艷的美人輕啟朱唇,道出的話語確實字字譏諷。
她穿著一身素衣,幾日未能好好休息的面容看起來略顯憔悴,卻在這時候讓人覺得萬分堅毅勢不可破。
沈靈只一眼就瞧見了提劍的墨奕寒,從沈大人手中抽了劍就沖了進去。
「你他娘在幹什麼!」沈靈握著劍直接朝墨奕寒的手腕刺去,一點都沒有收著力。
墨奕寒在軍中數載,直接反擊著將沈靈手中的劍挑了出去,卻在下一刻看見院中站著的沈大人,強忍著想殺人的念頭將劍放了下去。
掛了一抹牽強的笑容沖沈靈道:「不知沈小姐提劍前來是想做什麼?」
沈靈才不理睬他,來到蘇蟬夏身邊,眼神輕蔑:「你也配同我說話。」
久未作聲的牧雲笙上前兩步,看著被護在後面的蘇蟬夏更是妒忌心又起:「我夫君不配難道這個殺了自己親夫的賤人就配了?您可是葉榆城寺卿的獨女,可萬不能徇私舞弊啊。」
她話說得篤定,讓沈靈略皺皺眉,卻並不懷疑蘇蟬夏。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隨意編排將軍夫人,你可知這樣的罪責要罰多少板子,蹲幾日地牢?」
屋內僵持不下,墨奕寒並不想將時間浪費在沈靈身上,今日最難解決的是沈大人。
他居然真的來了,蘇蟬夏已經能夠喊動葉榆城寺卿了?可那又怎樣,沒有證據就無法拿他怎樣。
所以墨奕寒並不畏懼,只掃視了一眼沈靈就朝外走去,迎上沈大人。
葉榆城寺卿名沈淵,個子高,看上去卻十分年輕,做事圓滑利落,從不讓人抓住半點把柄,對於惡人也視為眼中釘。
墨卿決已經將證據全部送到自己手上,如此行為便是在向沈家示好,也算是欠他沈淵一個人情。
墨大將軍的人情誰會不承?沈淵自視一門好交易,欣然應下。
「不知您大駕光臨,未能遠迎,只是不知您怎麼直接來這前院了,恐怕是有些不合規矩。」墨奕寒假笑道。
沈淵淡笑著拿出一封文書,上面是蓋了刑部印章的,只一眼墨奕寒就認出來了。
他臉色微變:「您這是什麼意思?」
沈淵將東西打開,淺笑著道:「我不過是來拿人的,罪人在哪兒,我自然就要在哪兒,若是未先通報沒給你喘息的時間,那真是令人覺得遺憾。」
文書打開,上面三部印章一應俱全,這是一封緝拿文書。
墨奕寒故作鎮定地抖了抖袖子,指著那文書:「不知我犯了什麼罪,竟勞得您親自跑一趟。」
「誒,此言差矣,身為葉榆城寺卿的職責所在。」沈淵斂了笑意,「將墨小將軍扣下去,聽候發落!」
身後衙役上前,不由分說鐐銬直接將人扣了起來,墨奕寒再也維持不住表面風光,神情龜裂道:「您可不能這樣,誰給了您好處?我給您雙倍!」
他掙扎著,但兩個粗壯衙役壓住他的後臂使其動彈不得。
牧雲笙見之一幕已經嚇得癱軟在地,她不明白為何一夕之間全然改變,為什麼葉榆城寺卿手上會有緝拿文書。
那她豈不是也難逃一劫?光是這般想著牧雲笙就止不住的心驚,從地上磕絆著爬起來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