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突然來一人攔住了去路,沈靈垂首看著狼狽的女人冷笑:「現在知道跑了?那可真是晚了。」
她多次使手段導致蘇蟬夏的日子不好過,這些可全被自己看在眼裡,就算是現在外面都有著蘇蟬夏的留言。
「如今落到沈家手上,我定會好好招待你的。」沈靈彎腰在女人臉上拍了拍,抬手讓人將她帶了下去。
院中墨奕寒還在狡辯著什麼,但不過都是無用之功。
根本無需和他證明,因為緝拿文書的出現就表明了刑部那邊層層審核下來。
墨奕寒夫婦二人毒害父母之罪已經坐實,已無力回天。
蘇蟬夏走出屋中,外頭的陽光刺眼,照在身上也沒了以往的暖意,只覺得刺骨的寒冷。
墨家經歷這一遭可謂是引狼入室,墨老夫人怕是後半輩子都後悔將此人引進墨家。
人已經被帶走,沈淵仍留在院中,他遠遠朝蘇蟬夏做輯:「墨夫人,除此一事外還有行刺一事,但仍在調查中,尚需一些時日。」
其實之前西風閣一事後沈大人和蘇蟬夏打了個照面,也智其與沈靈私下關係要好,其實本算作是不對付的,因為沈靈想要離開,而自己是幫手。
但此人唯一一處優點便是公事公辦,從不和私情扯上關係,也使得蘇蟬夏在此事上省去了不少力氣。
遙望對方,蘇蟬夏回禮道:「多謝。」
沈淵不再停留帶人離開,沈靈留了下來,幫著蘇蟬夏清理了一下屋中的血跡開窗通風。
院子裡兩丫鬟正在小口喝著小米粥,想那會兒三日滴水未進還有力氣罵人。
「現在你作何打算?」沈靈有些擔心地看著她。
蘇蟬夏定定地看著遠處:「待墨卿決醒後我去探望一下老夫人,還要將一個解藥送去柳家,時間被拖得很長,不知柳如煙的丫鬟現在如何了。」
「什麼?」沈靈不解問。
隨後蘇蟬夏將靈因寺一事盡數道出,並沒有隱瞞任何。
頃刻後沈靈才算瞭然,她嘆息一聲,不知說蘇蟬夏什麼好:「原來你是為此才去的。」
蘇蟬夏默不作聲,看著院中兩丫頭在小聲嘀咕什麼,又伸伸手撐腿,心中難免有些酸澀。
她輕嘆息一聲,斂眸,手上是這幾日試藥留下的痕跡,原本蔥白的雙手被毒液侵蝕,看上去粗糙了不少,還留下了道道血痕。
「我只是覺得……虧欠許多人很多。」她喃喃道。
原本正絞盡腦汁給蘇蟬夏想辦法的人面露菜色,她掏掏耳朵湊近蘇蟬夏:「你說什麼?」
虧欠許多人很多?誰?虧欠什麼了?
沈靈不明所以,更不明白蘇蟬夏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這樣覺得。
「你一直都在盡力保護身邊的人,收拾各種各樣的爛攤子努力生活,你到底虧欠誰呢?」
蘇蟬夏指腹輕碾了一下,觸感像樹幹一樣。
自從嫁入墨府,事情接踵而至,應接不暇,好像所有人都厭惡自己,所以導致了蘇家被整治,父母的東西都留不下。
江盛莫名找上門,靈因寺一行害的墨凌瑤和柳如煙受累。
這次墨卿決遇刺自己離開尋找解藥卻惹得兩丫頭被捆了三日,整整三日。
或許無人能明白蘇蟬夏心中感想,但她卻真覺得十分疲憊。
但沈靈也難得的沉默下來,她雖和蘇蟬夏是好友,知曉她許多事情,卻不明白蘇蟬夏一直備受煎熬。
良久後沈靈心中編排了一堆話準備開口,就見得院外小跑來個丫鬟,規矩的在門口停下。
「三夫人,老夫人醒了!」丫鬟在外頭高聲喊道。
蘇蟬夏抬起頭起身,朝外走去,見狀沈靈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你現在有事那我就先走了,得空了再來看你。」沈靈隨著蘇蟬夏走到分岔口後離開。
望著沈靈的背影蘇蟬夏有些出神,只希望以後沈靈不要被自己拖下水,因自己受累,這是蘇蟬夏最不願看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