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笙聞之色變:「你什麼意思?」
但身邊的墨奕寒卻落下心來,笑著將牧雲笙拉回來,面上無所懼色:「你以為葉榆城寺來了就沒事了?」
墨奕寒有恃無恐的樣子並不能讓蘇蟬夏變得慌亂,因為在屋子裡還她發現了旁的東西。
不僅僅是派親信去了葉榆城寺通知,更是派人將那人質調換再一次帶了回來,現在正在沈大人手中。
特意讓沈家派人盯著醫館,當她動身回墨府時葉榆城寺就會派人前往墨府。
算算時辰現在應該快到了。
手中的信紙展開,上面一字一句都是墨卿決的事先安排,他竟然如此信任自己。
心中不知作何滋味,但蘇蟬夏決心要替墨卿決守好墨家。
欲要回應墨奕寒,卻聽得身後沉悶的一聲咳嗽,蘇蟬夏心中大喜,解藥已經發作!
她轉身回到屋中,窗口處空無一人。
見狀外頭的人皺起眉,牧雲笙有些心慌:「她不會真能治好那個殘廢吧?」
墨奕寒心中也沒來由地煩躁,因著在外周旋幾日未來看人死了沒,心也沒落得下來,現在這賤人又再回來,可萬不能壞了他的好事才行。
「來人!把鎖打開,我倒要瞧瞧我的好爹死了還是活著!」墨奕寒眉眼陰鬱,後悔自己沒有在前幾日直接動手弄死蘇蟬夏。
屋中床榻上,墨卿決壓著嗓子底咳不停,蘇蟬夏拍著後背給他順氣兒。
數秒後墨卿決咳出一大口淤血來,黑色的血液噴灑在地面上,觸目驚心。
但蘇蟬夏卻長嘆一口氣,聲音欣喜:「好了,既然能吐出淤血,就會慢慢好起來的。」
這瘀血中都是帶著毒的,一般是中毒長時間後凝結在身體內一處,現在墨卿決將血吐出,那毒素也就不再致命。
「你且好好養養身子,還有餘毒的話我會幫著你慢慢調養,母親那邊我也會派人去照看,你且放心。」
她用屋裡剩下的冷茶沾濕隨身帶著的手帕給墨卿決擦了擦臉。
血跡被帶去,墨卿決的臉色也比先前好看了不少。
屋外傳來腳步聲和鎖聲,那幾日想要開門進來拿人。
「多謝。」墨卿決微聲道。
但不過一句後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再次昏了過去,蘇蟬夏掖好被子,房門從外面被推開。
她坐在床榻邊手中捏著幾根銀針,看著進來的幾人默不作聲。
而幾日甫一進門就看見了地上的血跡和昏死過去的人,牧雲笙忍不住大笑。
她笑得彎了腰,眼中滿是嘲弄:「你是帶解藥回來了嗎?當初的三夫人好魄力,方言要給這廢物放毒治療呢!」
牧雲笙朝著蘇蟬夏走來,身姿裊娜:「現在人怎麼昏死了過去,怕不是你親手將他送去了閻王殿吧。」
說罷牧雲笙抬手掩唇,抹了胭脂的眼睛上揚著,裡面儘是得意風光。
見狀蘇蟬夏笑而不語,望著眼前的人拿出那柄小巧的匕首,在空中轉了個旋兒。
牧雲笙被嚇得後退一步,頃刻間就轉變了臉色,恨聲道:「你竟敢用個破匕首嚇唬我!」
蘇蟬夏看著匕首點點頭:「是啊,不過是個破匕首,怎麼會被嚇得抱頭鼠竄呢?」
這句話將牧雲笙的臉面踩在腳底下,她怒意上頭要朝蘇蟬夏出手,卻被身後的墨奕寒拉走。
畢竟是自己的女人,總是由著蘇蟬夏當猴子耍到底是敗自己的臉面,於是墨奕寒抬抬手招了人來。
他面上是一切盡收囊中的得意,看著蘇蟬夏的眼神也貪婪起來,此女醫術了得容貌上佳。背靠沈家還得長公主親眼聖上賞賜。
若是蘇蟬夏跟了他,自己豈不是能平步青雲,一步登天!
他撫了撫衣袖,朝蘇蟬夏拋去一個曖昧的眼神:「若你願意跟了我……我也可以留你一條性命。」
這眼神簡直將蘇蟬夏噁心了個透頂,她忍不住作嘔,這副做派刺怒了暢想中的墨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