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何不行的?」墨老夫人沉下臉來,「你必須得收著。」
大有一副如果蘇蟬夏不收下馬上就會家法伺候的感覺,這讓蘇蟬夏下意識的點頭:「那就多謝母親了。」
身旁一聲輕笑響起,墨卿決眼中含笑的望著蘇蟬夏:「母親,莫要給她太多,她不缺錢。」
院子裡的氛圍變得格外輕快起來,墨老夫人佯裝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責備道:「何出此言?蟬夏是你的妻子,以後墨家執掌中饋的也是蟬夏。」
「多點銀子在身上應急也好,有什麼喜歡的玩意兒也好,多些錢放身上沒什麼不好的。」
不過三兩句話,就肯定了以後蘇蟬夏在墨家的地位,還好現在院子裡的都是自己人,否則墨家又要有不少人開始心懷鬼胎。
得了墨老夫人的寵愛,蘇蟬夏在墨家的處境就會大不相同,從前是依靠自己,現在也體驗了一把依靠旁人的感覺,不得不說確實別有一番滋味。
蘇蟬夏甜甜的笑著應下:「是!多謝母親!我定會努力給您多花些錢的。」
這副模樣惹得墨老夫人搖搖頭無奈笑著,最後抬起手在她腦門上不輕不重的點了一下:「你啊,好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們也不必送了。」
目送著墨老夫人離開後,幾人這才回了院子裡,春枝和穎兒看著墨卿決的樣子,大氣不敢喘一個。
雖然今日看上去還算隨和,但是骨子裡卻透露著一股不可接近的氣場,那寒意能夠凍得兩人直發抖。
最後蘇蟬夏和墨卿決進了屋子,二人在外面一邊打理藥圃一邊嘀嘀咕咕討論著蘇蟬夏是如何瞞過她們二人眼睛的。
屋內,敞開的窗戶外是乾淨清澈的池塘,裡頭兩三條赤尾魚搖曳著遊走,蘇蟬夏坐在窗邊撒下去幾粒魚食。
最後一點朝霞的餘暉落在她身上,像鍍了一層暖光,整個人從上到下都散發著一股溫婉感。
墨卿決倚在窗畔垂眸看著她,這副安靜的清醒時的模樣他還未曾見過,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心中蔓延開來。
「為什麼突然出現?等不及了嗎。」蘇蟬夏又撒了幾粒魚食道。
隨著日落氣溫逐漸下降,一陣風吹過盪進屋中,屋內的氣流打了個轉兒換了一輪,變得冷下來。
在這樣的寒風中,墨卿決笑著道:「什麼叫等不及了?不過我也想知道那八百兩做什麼用了,恰巧聽了一耳朵,思來想去出個面恰巧能夠幫你解決問題,不然你還要去籌錢,不是嗎?」
他太清楚自己母親是什麼樣的人了,尤為捨得在自己認定的人身上花錢,反正蘇蟬夏是墨家的媳婦,這錢由墨老夫人出也並無不可。
聞此言蘇蟬夏回眸,定定的看著墨卿決,她笑道:「這麼說還是為了我了?」
本是一句帶著些許笑料的話,卻見得墨卿決十分認真的點頭:「是了,如此看來你還欠了我一個人情,日後再還吧。」
被這沒臉皮的模樣笑道,蘇蟬夏也不與他掰扯什麼,只是點點頭:「是是,多虧了墨將軍,我得專門兒在酒樓給您擺一桌才行,如此一來才好感謝您的出手相助之恩吶?」
光影明滅中,墨卿決的呼吸短了一寸,他撇過頭去,幾步離開床畔,走出屋門是停了一步:「明日袁家宴席,多加小心。」
這場宴席是為了誰辦的,墨卿決心裡最清楚不過,但是需要蘇蟬夏上前應付,他如今還不方便露面。
「知道,若我實在應付不來,還需得你出面相助。」蘇蟬夏也不託大,袁若雲是什麼手段的人她可十分明了,自己也沒那個本事說一定能夠全盤接下對方的招數。
之前瞻園那次,她吃的虧就夠多了,這次會長十來個心眼兒,就盯著那袁若雲看。
墨卿決沒再多說什麼,推門離去。
外頭的倆丫鬟聽聞動靜目送墨卿決離開後,三兩步邁進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