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蛇尾的「諧樂大典」結束,還順道近距離觀賞了一次免費的煙花秀,聚集起來的眾人該散的散。
星穹列車一行五人和這一趟旅程中認識的新朋友們道別,還最後一次去看了三位無名客前輩的墓碑。
做完這一切後,他們才返回現實世界,回到了列車上。
星的懷裡抱著一袋知更鳥送的鏡子小姐周邊,費勁巴拉地上了車。一到車廂里,還來不及和列車長帕姆打招呼,就火急火燎地往她的房間方向跑。
「星……這是怎麼了帕?」帕姆爪子才舉了一半,灰發少女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去放禮物了。」三月七搖頭晃腦,對列車長解釋,「是知更鳥小姐送的《鐘錶小子》動畫周邊,她還問了我們,不過除了星之外的大家都拒絕了。」
帕姆直覺有哪裡不對,但接二連三上來的乘客打斷了列車長的思考。於是他光顧著和平安歸來的乘客們打招呼、詢問現狀,以及打聽他的「委託」情況去了,自然就忽視了奔向房間的星,和某個人。
星高高興興地回到觀景車廂時,帕姆正在抽泣。
灰發少女立刻停下稍顯輕快的腳步,從小跑變成了正常的走路。
她悄悄走到手足無措的三月七身邊,小聲問:
「這是怎麼了?」
「噓——」三月七下意識對這人做了個噤聲的噤聲的手勢,然後才反應過來來人是誰,把星拉到一邊,小聲解釋了一番。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過後,星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全都了解了。
星自信上前:「我來。」
三月七本來挺想攔的,但星果真矯健。滑不留手的,捉不住,根本捉不住。
粉發姑娘提前閉上了眼睛。
星快快來到帕姆面前,蹲下身。她先是給帕姆遞了張手帕,示意對方擦擦眼淚。之後,星才嚴肅地說:
「列車長!」
「是!」
帕姆下意識抬起頭,露出一雙紅通通的兔子眼。眼睛周圍的毛毛都有些濕潤了,打結成了一綹一綹的。
星差點沒控制住臉上的表情,露出偷笑的神色。她趕緊做出正經的樣子,好像沒有被帕姆的情態逗到。
「有什麼事嗎?星乘客。」帕姆儘量嚴肅地問,但微微的鼻音還是暴露了他之前心情不佳的事實。
星:「我把大樹先生的立牌送給你吧!」
帕姆:「誒——?等等,是禮物嗎?!」
星點了點頭,帕姆的蛋花眼秒變星星眼,語氣都輕快了許多:
「哇,謝謝你,星乘客,還記得給帕姆帶禮物!」
不知為何,在場的其餘人都有點小心虛——哦不對,姬子除外,她變戲法似的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掏出了一個精巧的小盒子,說也是給列車長帶的伴手禮。
帕姆這回是要感動地哭了。
那邊在哄著情緒脆弱、一時上頭的列車長。這邊,星被三月七拉著丹恆堵住了去路。
星打出一個問號:?
三月七氣哼哼:「你怎麼背著我們給列車長準備禮物!太過分啦!」
她小聲逼逼:「都沒人提醒一下我……」
丹恆的表情就比較微妙,看得出來他對自己忘記了伴手禮這件事也有點窘迫,但更多的還是無奈和……一點點懷疑。
這不應當,丹恆以前每次下車執行「開拓」任務的時候,基本每次都會給帕姆帶點東西的。不拘是一束花,或者別的什麼新鮮食材、當地特色手工製品……
丹恆輕輕蹙起了眉,兀自陷入思考。
三月七沒有他的幫助也無所謂,反正也只是需要他做吉祥物而已。粉發姑娘叉著腰,微微揚著下巴,死死盯著星。
但三月七在出神。
——這一幕,好熟悉的感覺!
不過三月七早就習慣了記憶的缺失,也不多想,先專注眼前了。
聽到三月七靈魂質問的小灰毛表情鎮定,半點也看不出她其實有點心虛:
該怎麼說呢,大樹爺爺的立牌,其實是借花獻佛這件事。
知更鳥是鐘錶小子激推人,並且是單推。但她深受盲抽這種壞文明迫害,家裡有很多賭博失敗產物。又因為鐘錶小子是燙門中的燙門,她被迫捆了很多冷門角色的穀子。後來甚至乾脆all in了。
所以,星的禮物其實是她從知更鳥那裡拿到的。那一大袋子東西里不止有鏡子小姐,還有大樹爺爺、石頭老闆……等等。
星:冷門媽竟是我自己!
雖然是借花獻佛,但星也是有好好思考過的。她覺得,要打敗眼淚,就只能用另一場眼淚了。
看,現在的氣氛不就很好嘛!
星:驕傲叉腰.jpg
終於,兵荒馬亂地安慰了一通大家的列車長後,事情步入正軌。
「開拓」就是這樣,幾乎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永遠在路上。
不過這群人都不覺得疲憊就是了。
又到了決定列車下一站的時候了。因為列車是以「開拓」作為燃料,之前去過一個從未踏足過的星球,所以列車目前的燃料還算充足,沒有燃料危機。
但這就是眾人疑惑的點——
帕姆疑惑地和姬子說:「按照之前的行進路線來說,列車應該缺乏燃料帕,但現在卻沒有。」
紅髮的領航員單手摸著下巴,一臉深思。
旁邊的瓦爾特仔細問過了列車目前的各項儲備後,又提出了一個疑點:
「那三個……充滿負面能量的東西,是什麼時候到列車上來的?」
話落,兩人一兔面面相覷。
列車長毛茸茸的臉上寫滿了疑惑,同樣毛乎乎的爪子一摸身邊。
「啊!帕姆的毛!」
列車長發出一聲驚呼。
燎兔毛的傢伙,也就是漏瑚,得意地噴了噴自己的火山腦袋——小樣,噴不了有蘇,還噴不了你一隻小兔子?
接著,漏瑚就被走過來的丹恆教訓了。
丹恆感受著漏瑚身上熟悉的力量痕跡,發現這竟然是自己的手筆,驚訝但果斷地把漏瑚給ban了。
給列車長報仇ing
帕姆又感動地看丹恆,後者的眉心卻皺得更緊了。
半晌,他確定地說:
「我,或者說我們,忘記了什麼。這幾隻……咒靈?」
丹恆的腦子裡飛快閃過一個有些陌生的名詞,順利地說出了口:「這幾隻咒靈似乎是漏網之魚,可以問問它們。」
一起走過來的星若有所思,眼神逐漸兇殘,三月七則是驚呼:
「什麼?原來不止我一個嗎?我以為自己習慣性失憶了!」
星在對著三隻咒靈逼供的時候,還不忘抽空吐槽:「真的會有你說的那種東西嗎?那是病吧。」
三月七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