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一個平平無奇的開機甲的美少女,僅存的格拉默鐵騎,星核獵手,AKA「繁育」蟲群人形特攻寶具。
在作為皮下的美少女存在時,性格溫柔,好像普通鄰家女孩。
她渴望一種平凡的生活,因此,在聽到有蘇的煩惱——如何平衡隊友和戀人之間的關係(真不是)時,流螢隱隱有些興奮。
好傢夥,是她以前從未接觸過的領域啊!戀愛話題,聽上去超JK(女子高中生)的,她可以!
流螢默默放慢了要去找公司那位翡翠女士的腳步,悄悄豎起了耳朵。
——也不是那麼著急,可以先聽個五塊錢的再走。
有蘇察覺到了不妙。
是錯覺嗎?但眼前少女的眼神……真的有點過於灼熱了啊!
狐人少女遲疑地問:「你想……做什麼?」
狐狐警惕.jpg
發現自己似乎嚇到了人……狐,流螢有點不好意思。她想要不算了吧,其實自己也沒有那麼想深入普通少女的日常——
「我懂了,是想八卦一下對吧?」
流螢臉一紅,想說自己沒有,卻見有蘇睜著一雙死魚眼,自暴自棄似的懨懨地說:
「沒關係,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我能理解的哦。」
[笑死,因為俺也一樣。]
流螢停下了想要否認的動作。
就聽聽看,應該……也沒事的吧?
「反正都告訴三月七了,約等於告訴所有人。」有蘇補充,一臉認命。
「簡單來說就是我和朋友,啊,就是公司那位使節,砂金。大家和星期日戰鬥的時候,我和他在摺紙大學約會呢,哈哈。」
有蘇看似爽朗地笑了一下,但流螢覺得,她的心已經死了。
誒?她為什麼會這麼想?
少女不明所以地端詳了一下有蘇的表情,得出結論:自己沒搞錯。
流螢稍作思考,雖然覺得似乎有些交淺言深了,但還是安慰道:
「如果是朋友的話,沒關係的。」
作為星核獵手的經驗之談是,只要完成自己的那份劇本,一切都好商量。流螢類比了一下雙方的處境,這樣說:
「沒有強制要求參與的話,最後的結果也是好的……應該,沒問題?」
流螢的模樣看上去有些笨拙,像是不習慣這樣的行為。
不知何時,有蘇停下碎碎念的心聲,看向流螢。
少女的反應很靈敏,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有蘇的視線。只是,當她和有蘇的紫眸對視的一瞬間,她的臉紅了紅。
為什麼是這種慈愛的眼神呢?
有蘇誇張地捂住胸口,發出一聲嘆息:
「啊,可愛。」
流螢打出一個問號。
有蘇:「努力解釋和安慰人的樣子,非常可愛哦,少女!」
比大拇指.jpg
剛降下去的燥熱,又回到了流螢臉上。有蘇看到了,又是一樂。
「我知道啦,多謝關心……對了,你的行程要保密嗎?」
流螢聽有蘇說到正事,神色一正,立刻擺脫了剛剛的不好意思,微微點了點頭:
「拜託了,因為是悄悄上來的,所以……」
有蘇理解地比了個OK的手勢:「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噠。」
但你的心聲可不一定啊……想是這麼想的,流螢也拿有蘇沒辦法。她只能加快速度,儘快去找到翡翠女士了。
「拜拜~」有蘇對著匆匆道別的流螢的背影揮了揮手,轉身朝著池邊的次元撲滿走去。
池子裡全是流動的憶質,濃度很高,撲滿在裡面只是快樂地泡澡,普通人卻只能對其敬而遠之。
而有蘇這種對憶質敏感的人嘛……
「試試就逝世。」
話是這麼說,有蘇卻毫不猶豫地找了個隱蔽的位置,下了「水」。
「啊——」她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剛碰到憶質,就被拉了進去。根本來不及反應,純白的狐人整個人已經沉進了憶質的泳池裡。
——像個200斤的秤砣。
秤砣有蘇在意識沉入深海前,看到了池子裡那些原本在戲水嬉鬧的次元撲滿。它們都好奇地看了過來,一臉的「次元撲滿很擔心你.jpg」。
[好丟人啊——]這是有蘇最後的念頭,然後,她就暈乎乎地墜入了海底。
發現進來的狐人不見了,撲滿們困惑地抖抖耳朵、甩甩身子,又繼續玩自己的去了。
偶然路過的小女孩腳步一頓,疑惑地朝池子裡投去不經意的一瞥,沒有發現異狀,又把視線移開了。
她哼著歌,看了看時間,把最後幾個娃娃拿了出來。
「讓我看看,放在哪裡好呢?」
第一個路過的花火離開了。
「沉海」的有蘇:咕嘟。
第二、三個路過的是丹恆和瓦爾特,兩人結伴前來參加「諧樂大典」。雖然丹恆還是想留在列車上,但被帕姆一掃帚趕了下來,說什麼「這可是難得的活動,丹恆乘客也去參加,列車長一個人也沒問題的」。
丹恆:不,是一隻兔。
但算了,他接受帕姆的好意,順從地下了車,和剛好回來放東西的瓦爾特一起登上了「暉長石號」。
他和楊叔路過憶質的泳池,看到那麼多撲滿,就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楊叔提醒丹恆那裡面都是憶質,想下去和撲滿玩的話,要注意。
丹恆:……
丹恆:「謝謝,不用了。」
他悄悄在心裡補充:會這麼做的,明顯是三月、星還有有蘇。
繼續沉底的有蘇:咕嘟嘟。
第四五個路過的是砂金和真理醫生。
砂金今天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他眼睛一掃,看到撲滿們,就問身旁的人:
「教授,你說我也養一隻撲滿,怎麼樣?」
真理醫生冷淡地回覆:「假設你是想學習托帕小姐的話……不太可能。」
砂金遺憾嘆氣:「也是,臨時抓一隻來養,是養不到帳帳那種程度的吧。」
「無聊。」真理醫生評價。
「不要這麼說嘛,教授。」砂金聳聳肩,「偶爾也有點幽默感如何?」
真理醫生的回應是沉默。
砂金無趣地放下手,又看了一眼泳池,「不過,我總覺得,那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需要我為你的好奇助力嗎?」
真理醫生狀似好心地說,砂金覺得教授是想踹自己一腳。
金髮的總監先生收回了視線,「那還是算了,總有機會知道的。」
有蘇: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她的意識先是懸浮高空,用更高一級的視角看到了自己沉底後,飛艇上發生的一切,包括知更鳥的講話、花火的出現,和最後的煙花。
有蘇覺得有點奇怪:誰會相信「假面愚者」就搞這麼一點事啊?花火,你真的是來當紅娘的嗎花火!我要對愚者這個行業產生心理陰影了喂!
但很快,她的意識再度沉進深海。
在那之前,有蘇想:真是好一場酣暢淋漓的包餃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