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因果線也是線
「所以因果是什麼東西？」
楚君回剛問出這句話，周天易的眼睛就又亮了，他扔掉手中的蘋果，反手掏出一個梨。
「來來來，我給你講講什麼是因果！」
「唔不不！」楚君回嚇得直搖頭。
他連忙壓制住自己那該死的求知慾，一臉正色的強調道：「我認為完全可以跳過這個環節，你就說下一步怎麼做吧。」
楚君回這句話還是說遲了，周老師教具都掏出來了，就沒有其他人拒絕聽講的空間。
……
除了正常人理解的那種「因為……所以……」的因果關係，周天易獨創了一種全新的理解。
模型構造差不多為「所以……因為……」。
周老師的第二節課和第一節課的知識是互相聯繫的，他認為時間是迭態的，未來不是通過發展得到的，而是早就形成了與原本世界相像的蘋果。
當「迭」這個過程開始，兩個蘋果開始融合，兩個世界的因果也就開始相互影響。
由於學生太笨，用抽象化的「梨」講不明白，周老師不得不煞費苦心，想出了另外一個例子。
「執吾，你小學成績怎麼樣？」
聊這個楚君回可就帶勁兒了，拍著胸脯道：「我都不帶吹的，次次一百分。」
「初中呢？」
「年紀前十。」
「高中呢？」
「年級前百。」
「伱是不是覺得自己可有天賦了？」
「那是，很多知識我一看就懂，我小時候玩兒的野，經常去廢墟撿鋼筋，周圍的朋友還都沒我學得好。」
「對，你很有天賦。那麼到了大學呢？」
「……」楚神童不得不承認，到了大學他就泯然眾人矣了。
「學不懂，沒以前那麼順了。」
「你不是很有天賦嗎？怎麼會學不懂了？」
「可能我沒那麼努力吧。」
「努力？你小時候不也沒努力，為什麼能一看就懂？」
「……我天賦掛到期了。」楚君回試著自嘲。
「你覺得是什麼決定了天賦？」
「基因吧。以前教生物的老師說，有的人天生就聰明，有的人天生就笨。」
「哦？既然天賦是天生的，為什麼後來又到期了呢？」
「……」
楚君回沉默了，周天易卻接著講了下去。
「你最終的學業水平是大學，這代表著你出生以後，二十多年過去，以你的學歷水平能很輕易的理解小學、初中、高中的知識。」
「當然高中不一定，因為你那時候學的也不是最好的，也沒有把知識完全吃透。」
「你成年以後難道就沒有想過一種事情嗎？如果我穿越回五六歲，一定要吊打小學生，碾壓初中生。」
「但如果你真的穿越了呢？你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你忘記了成年人的學習態度，你重新開始走自己的學業之路。」
「你會在小學走的很順，因為那是你重生之前學過的知識，看一眼就懂，根本不帶錯的。」
「你在初中也會走的很順，因為重生的紅利還能吃到。」
「那麼高中呢？你重生之前英語就是一坨，重生回來看英語書還和看天書一樣，你的總成績不會很頂尖。」
「到了大學階段，你上輩子就沒怎麼學懂，這輩子更跟看天書一樣，你覺得自己的天賦用盡了，泯然眾人矣，又想重生回過去？」
「我想說的是，世界的迭態正是你想像中的重生，小學、初中、高中就是兩個蘋果相似的地方，重生的過程你感受不到，因為你思維的速度追不上世界迭態的速度，你超越不了時間。」
「決定你過去天賦的正是你的未來。」
「果即是因。」
「歪理！」楚君回對這種宿命論的說法嗤之以鼻。
「照你這麼說，努力豈不是一點用沒有，全靠未來帶飛，那我現在開擺不就對了？」
「不不不，假如你現在是高中生，你現在開擺就不會出現『大學生時期的楚君回』，就算世界迭態發生，你重生了，你還是會在高中卡住，在這個時間段失去天賦的幫助，你迎接的是同樣開擺需要面對的未來。」
「所以上面那句話還隱藏了另一個道理——你的努力就是你的天賦。」
「因即是果。」
不努力就學不懂，學不懂就沒結果，沒結果就沒天賦，沒天賦就學不懂，學不懂就不想努力。
很多人都處在這種輪迴中，包括大學時期的楚君回。
他陷入了沉思，他仍不認可周天易的話，但也不會再隨意開口反駁。
看著執吾被自己的教學「折服」，周天易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在佛教得到的果位是未來佛，是因果中的『果』，你在佛教的得到的果位是過去佛，是因果之『因』，只要我們二人合力串聯起一個人的因果之線就可以回去。」
「串誰的？」
「當然是串你的，我以前用『回檔』的能力把自己的時間弄亂了，想要串起來我的因果，難度不亞於成聖。」
「串我的就串我的，趕緊開始吧。」
「成，你先把身上遮蔽自己信息的手段解除掉。」
楚君回聞言解除了「名不副實」的知見障。
周天易雙目蘊出神光，像是兩個強光手電把楚君回上下掃了一遍。
「我看看啊……」
「你的果……」
「有了！」
周天易閉目接收了一番消息，半刻鐘之後睜開了眼睛。
「你的第一個果是假月城三問。」
「如果沒有那三問三答，你就不會在現實世界領悟神意，而是全靠系統在武俠世界隨機，那樣一來，你就悟不到萬仞丈天這個神意，你就立不起禹本山。」
「你在此時就永遠只是一個什麼都影響不了的投影。」
「必須得有人去給你那三個答案，全了你的果，把這個時間點當燈塔一樣點亮！」
說太深奧的道理楚君回聽不懂，說幹事兒他可一點不擺，直接主動請纓，「那我去假月城一趟，蹲點我的遊戲人物？」
周天易潑了一盆冷水。
「沒用，現在千秋不死王還沒成長起來，你可以想像一下距離劇情正式開始還有多久，而且你和你的遊戲角色未必在一條時間線，就算你運氣逆天到真能和他排到一起……」
「你確定以你的性格，會相信未來的自己嗎？」
好問題……楚君回感覺自己玩遊戲的時候全身都是反骨，真要好聲好氣的說什麼別在遊戲裡領悟神意，指定會起反效果。
情況看似嚴峻，其實還在周天易的計劃之內。
得到未來佛果位之後，他領悟了一個能力，可以和未來的自己通過書信對話，求那時的自己幫現在的自己辦事。
周天易凌空架案，很快寫好了一封信，講明了這邊的情況，扔進了虛空中。
對方秒回，在這封信扔進虛空的時候，就有一封信彈了出來。
上面寫著一個字。
「好。」
不消多時，周天易再次往楚君回身上看去，在他舉頭三尺看到了一個明亮亮的「果」。
「好！」周天易握拳大喜。
兩點確定一條直線，因果線也是線。
只要執吾能用過去佛的能力確定一個因，就能明確一條因果線了！
運氣好兩三條因果線就能確定迷失之前的那條時間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