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秋夢之迷的真相
「你快找找你身上的因！」周天易催促了起來。
楚君回也急，但他翻遍自己的技能表，也沒一個能明辨因果的技能，於是他抓馬了。
「不是啊老周，咱不會你那種操作啊。」
「伱不是過去佛嗎？」
「這果位就一個擺設……難道你的不是嗎？」楚君回也驚了。
「是個蛋啊，佛祖三分之一的果位怎麼可能是擺設！」
周天易急的都跳腳了，什麼事兒啊這都是。
上了飛機都準備跳傘了你告訴我你沒帶傘包？
「你別急，我想想。」楚君回心神沉入夢中，迅速用「錄往」翻看起自己曾經的記憶。
「找到了！」
在猴兒澗的時候，藥師菩薩說過一句話——
「得佛果的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看做是佛，他們的身上具備佛的一部分力量，每個人得悟都是佛在得悟，佛在得悟又相當於每個人都在得悟。」
菩薩能借用佛祖的力量，周天易也能，我為什麼不能？
我與他們之間的差異在哪？
周天易不知道，但菩薩……她是一個覺悟者，想成佛。
我……從未想過成佛。
從皈依的那天起，我就想做我的魔。
有成佛者的覺悟才能借用佛祖的力量？
楚君回給自己加持了三種能提升悟性的萬仞級別神意和六種能增加思維速度的神意，一剎那他的念頭能過三千七百遍。
終於，他悟了。
藥師菩薩那句話裡面的「佛」指的不是「佛祖」！
「佛指的不是佛祖，我是佛，藥師是佛，那個成祖的訶薩也是佛，我們都是佛。」
「佛門理想中的那個佛不是某個個體，祂是一個包容了一切的抽象概念。」
「所謂的過去佛，不是說我是訶薩的過去身，而是說……過去的我是成佛之因。」
經歷了漫長的時間流浪，楚君回早就滿足了某個隱性的條件，時間法則在侵蝕他，同樣也在改變他。
就像泡在水中的鳥，只要不被淹死，多少也能撲騰兩下，學會一些獨屬於鳥類的「水性」。
連楚君回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是，自己竟然沒藉助菩提果就進入了曾經那種玄之又玄的悟道之境。
萬仞高山在他腳下，屬於每仞武夫的執念又如曾經一樣飄入他的耳中。
但他都沒有理會。
這是其他人的執念，其他人的因果，他要找自己的因果。
「呵，找到了。」
一個漩渦在他身後出現，將他吞噬了進去。
「慢著，我也去。」
周天易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闖進楚君回夢中悟道的那處地方。
他撲過去的速度極快，恰好趕上了漩渦消失的最後一瞬。
……
一個腰細膀細，一身白衣宛若喪服的男子，正在林間飛速穿梭，不時回身看上幾眼，似乎是在觀察身後有無追兵。
他在冥法宮最危險的時候離開了，但他不是要逃避，而是要去天下那幾處能幫人渡過八苦的絕地闖蕩。
然後……打敗曹野，回來救自己的友人——
魏宸。
心中擔心那個老實的傢伙會做什麼傻事，男人腳下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入我夢中來。」
一道霸道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宛如天憲不可違逆。
白衣男子雙目感覺到一陣沉重，昏昏睡了過去。
在他倒下後，兩個人從林中的草叢鑽了出來。
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白衣男子，楚君回不禁想起了幾十年後這人在廣寒宮說的那段話。
【「當年一場大夢，使我睡到秋涼，錯過了和你的一戰。」】
【「是我錯，是我過。」】
【「我這一生……深恩負盡，死生師友。」】
「抱歉，但你不能回去。」
楚君回找到的第一個「成佛之因」是——困住宋甲仙的那場夢。
他算過，如果宋甲仙回去，一定打不過這時候的曹野，一定會死。
他死了，日後曹野就不會出現在假月城。
沒有宋甲仙的那場局，退婚哥就舔不到曹野的包，就得不到十絕技。
得不到十絕技，薅不來曹野的屬性，就破不了假月城華燦君的局。
那是退婚哥的發家之本，也是執吾的成尊之因。
這場夢，因果既定……
「沒想到你這過去佛的果位這麼厲害，能直接跳去別的時間點。」周天易對於執吾能一招放倒一個這種層次的武夫不奇怪。
他驚訝的是執吾突然表現出的穿梭時間的能力。
你都能精準穿越了，咱倆還串什麼因果……看他那表情，楚君回差不多也猜到了他在想什麼，於是解釋了一句。
「沒你想的那麼方便，限制很多，而且這種穿梭本質上也是靠的因果做軌道。」
當圓夢大師，把神意的力量賜予那些響徹在耳邊的執念很簡單，不用親身去對方那個時間點，靠著禹本山投影點力量就行了。
全一段因果，就能完一份執念，就能增進一段修為，也就是說楚君回現在不藉助菩提果的幫助，也能在執魔一道走下去了。
無論是魔是佛，他成的都是自己的魔，自己的佛，不再受別人的限制。
他口中的「限制」，指的是自己對這個能力的掌控有限，修為不夠，容易玩脫，目前只能在自己埋過「因」的時間點穿梭。
而且來了這個時代不能做別的事情，只能做與自己因果有關的事情，否則就會迷失在過去。
好一個「迷失」，楚君回現在聽到這兩個字都害怕，周天易「珠玉在前」，他對於自己掌握時間一側的能力沒有任何自滿，反而對每一步的使用都小心謹慎。
很多東西都表明了一件事，玩弄時間者，終會被時間玩弄。
「怎樣，這條因果線夠你鎖定我們鑽出來的那個蘋果嗎？」
周天易基於現在的情況認真掐算了一番，搖頭道：「不夠。」
「很可惜我們迷失的有點深了，恐怕得算一下二維和三維，兩條因果線的交點能確定二維坐標，三條因果線的交點能確定三維坐標。」
「那我來確定下一個因。」楚君回緩緩閉上了雙目。
萬仞高山在他身後升起，朵朵佛蓮在他身邊浮現。
以夢遊大千，以夢錄過往。
因果的痕跡逐漸清晰……
「找到了，我的第二個因。」
那是另一個世界，只從時間的維度無法穿梭過去。
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棘手，對於楚君回來說這卻算不得麻煩。
左手摘得一星，湛藍如空，右手摘得一星，橘黃顯昏。
兩星相合，參商相見。
「動如參與商，逆！」
此為——破界之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