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梔閉上眼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華貴的沙發上。
這裡似乎是一間貴賓休息室。
從地毯到裝潢,都透露著顯貴,房間電視機還放著拍賣節目。
拍賣會?
時梔盯著看了一會。才發現拍賣的不是產品,而是活生生的人!
時梔都看呆了。
脊背上生出陣陣寒意,第一反應就是要逃,可兩條腿忽然軟了似的。
她這是在做夢吧?
她低頭一看。
自己身上不知何時換上了一條暗紅色的魚尾包臀禮服,露肩一字領,細長的銀白色高跟,貴氣又美艷。
這不是她平時的打扮……
她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現在,她應該要做點什麼?
時梔:【音音!你在不在?】
半天,音音都沒回應。
難道她這是在做夢?
夢境有這麼真實嗎?
時梔皺眉。
身體的燥熱感又開始發作,她站起來踉蹌地走了兩步,終究還是沒站住,重新跌倒在沙發上開始喘。
四肢力氣全無,偏偏神志清醒,系統又被屏蔽。
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很快,她就發現了更不對勁的地方。
不光是腿,自己整個身子都使不上力氣。
在夢裡藥效都還沒降下去嗎?
真當她一點點癱軟之時,完好的牆壁出現一條裂縫,隨後似蛛網般散開。
網狀紋路逐漸連結成一個洞,不過幾秒,轟然倒塌。
煙霧飛起,時梔嗆了幾口,飛快掩住口鼻:
「咳咳……」
抬頭看見煙霧中出現了一個人影輪廓,他穿著黑色西裝,罕見地,裡面的襯衫也是黑色,唯有一條暗紅色領帶過分醒目。
她忽然想起,使用硬控道具讓男人自己甦醒的副作用,是「入夢」。
他這是進入她的夢了嗎?
那他……
「顧嘉讓?」她輕輕喚了一聲。
她迫切想確定眼前人的來歷——
是他主動來的。
還是她自己夢到的。
顧嘉讓低頭看了眼她的裝扮。
嗯,比今晚見到的要適合她。
一身紅。
很適合彌補一個浪漫的新婚夜。
「嗯。」
男人走過來,輕鬆將她打橫抱起,朝門口走去。
熟悉的氣味,熟悉的人,都讓她的呼吸逐漸放鬆下來。
可身體的癢一點一點從腿間蔓延到四肢,頭靠在他硬挺的西裝上,像只小貓一樣,蹭了蹭。
「你真的是顧嘉讓本人嗎?」
顧嘉讓低頭和她水汪汪的眼睛對視。
該死。
她這副樣子還在確認他的身份,難道她以為自己夢到了他?
想到接下來他可能要幹的事,男人故意閉著嘴不說話。
「你說話啊。」
時梔見他不回答,伸手去抓他衣領,可身體隨著他動作起伏,發軟的指尖不期然撞上他的喉結,引來他低聲呵斥:「別動。」
好兇。
時梔嚇了一跳,可他不像平時那樣溫柔回應,冷漠看了她一眼又繼續往門走。
時梔被他摟在懷裡,難受得不行,雙腿縮了縮,身體深處像是被無數蟲子啃咬,又癢又疼,越發感覺委屈。
眼眶一下紅了。
不管他是不是本人,現在她只想把身體的怪異感消除。
身體不受控制。
再多一點,就要流出來了。
羞恥至極,她咬著唇求他:
「顧嘉讓。」
「我身體好像有點奇怪,你能不能幫我找個醫生看看?」
「好。」
「謝謝。」
時梔靠在他懷裡,身體難受到極點,扭著腰想緩解幾分不適,腿心又滾燙起來,貌似還蹭到了裙子上。
難受,羞恥,委屈。
剎那間席捲了時梔。
身體的不適越推越高,她咬著嘴唇,開始低低地哭。
太癢。
太疼了。
男人的皮鞋踩在走廊的瞬間,空間開始扭曲。
眨眼的瞬間,兩人面前出現了一扇門。
房間門打開。
裡面是一間臥室。
映入眼帘的是鋪滿玫瑰花瓣的紅色大床。
時梔:?
淚水模糊時梔的雙眼。
她還沒看清房中的結構,人已經被放在這張柔軟的大床上。
男人俯下身,眼底是一望無際的漆黑,這片黑色蔓延著,頃刻間就要將她吞噬。
「顧嘉讓……」時梔迷茫抬頭,纖細的脖頸蒼白又脆弱。
「叫老公。」
男人目光中的冷漠被房中柔光碟機散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竄動著的期盼。
時梔躺在紅色被單上。
黑色長髮映襯著雪白的肌膚,眼角與嘴唇都已哭得發紅,是何等楚楚可憐模樣。
「今晚是我們的初夜。」
「這個房間的布置你喜歡嗎?」
他自顧自地說:
「這是我在副本外的臥室。」
「本來打算在副本外重新給你一個婚禮。」
「女孩子的第一次不能這麼隨便。」
「宿舍太寒酸了。」
「不過。」
顧嘉讓挑起她一條腿搭在臂彎里,親了親她的臉。
「女孩子總是要經歷這麼一遭的。」
「一會要是疼,就使勁咬我這。」
「早點把你變成我的,省得他們惦記,你說是不是。」
時梔腦子糊糊的,根本沒聽他在說什麼。
雙腿在床單上無意識地蹭了兩下,哼哼唧唧地說:「醫生,幫我叫醫生……」
藥物的作用湧上來。
一次比一次孟浪。
「我就是醫生。」
他的指腹上有一層薄繭,揉在嬌嫩脆弱的邊緣稍有緩解,但不多。
「你不能……乘人之危。」她倒抽了一口氣,本能地夾緊。
「我乘人之危?」
顧嘉讓抽出手指。
「梔梔,我是誰?」
「顧嘉讓。」
時梔額頭已經有一層細汗。
跟他這麼玩是吧?
顧嘉讓低頭。
嘬吻一口又一口,口中喃喃道:
「顧嘉讓是你的誰?」
「我的……」
時梔的手指抓緊床單。
身體早已背離了意志,偏偏他就要抓緊她說真話的副作用,跟她在洞房花燭夜裡肆意調情!
顧嘉讓垂下眼。
似乎跟她槓上了。
時梔上半身微微向上拱了起來,整個耳廓連著耳垂都羞得滾燙,像是被燙熟了。
鼻腔里發出一聲又輕又嬌的「嗯」。
不行。
堅持不住了。
「……老公!」
聽到這聲「老公」,男人的眼底閃過一抹可惜,低頭親吻她。
「嗯,老公疼你。」
鼻尖抵著她。
她的體香滿滿地裹著他,忍不住親了又親。
時梔猛地顫慄。
這種折磨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床單有一塊顏色都變深了,他還樂此不疲地擺弄她。
快醒醒。
醒來就沒事了!
時梔期望這時候有個人把自己弄醒。
「別白費力氣了。」
顧嘉讓看出她的小心思,輕笑:「沒有外界的干擾,你會睡到自然醒。」
時梔愣住。
他知道。
他是顧嘉讓本人!
他入夢了。
這人裝大尾巴狼欺負人!
時梔臉上都是淚痕。
「可我們是協議夫妻啊!你怎麼能對我……」
顧嘉讓:「誰說我們是?」
時梔:?
「我從沒答應你做協議夫妻。」
顧嘉讓喘息著,呼吸粗重。
「我要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