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你真的決定了嗎?」
「是的,想要建立無憂的地上神國,唯有使用超越天空的的力量。」
「只有超過了天空本身,才能不被天空所摧毀。」
「瑪莉卡塔……你會支持我的,對吧?」
……
漆黑的力量在大地之上蔓延,仿佛觸犯了無盡世界最為深層的禁忌,即使是天空也難以阻擋厄難。
更何況,天空對此以沉默應對。
祂們漠視了地上災難的蔓延……或者說,祂們命令地上的引導者們自行處理。
唯有以沉默相回應,花神千百次從穢惡的夢境之中驚醒,伴侶那充滿了狂想的話語讓未來可能出現的厄難時刻在夢中顯現。
每當醒來時,感受著眼角的清涼,祂都知曉,是夢境之中萬國所面臨的苦難令祂神傷。
花神對待智慧之主,對待赤王,都抱有同等深切的心意,或者說,對待赤王的心意要更加的深切一些。
只是如今伴侶那會帶來無盡毀滅與災難的狂想終究還是讓祂遲疑了。
「或許我本就不該將這個秘密告訴祂的……」
少有的,花神的心中出現了些許後悔。
「唉……」將目光看向遠方,花神思量了片刻後,終究還是走上了前往須彌的道路。
祂現在要做的,就是提前預防災難的到來。
祂是「原初」眼角的一絲靈光所化,擁有著特殊的力量。
「很抱歉……將你拖入災難的泥潭……但是……真的很抱歉……」
……
遙遠的璃月,蘇垣終於還是給自己找了一點事做。
「摩拉克斯,你對世界之外的力量有了解嗎?」蘇垣向摩拉克斯提問道。
在未來的年代,也就是幾千年後,坎瑞亞掀起了蔓延全大陸的魔災,而這股魔災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遠遠不如魔神戰爭來的危險。
但是坎瑞亞使用了深淵的力量,使用了深淵的力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深淵力量那極強的侵蝕性、附著性以及污染性,都讓七國難以應對。
即使是魔神,對深淵力量也沒有較好的的應對方式。
因此,即使蘇垣表面上看起來有些大大咧咧,對未來坎瑞亞掀起的魔災不怎麼在意的樣子,但是實際上祂的心中早就把坎瑞亞的威脅程度提高到了天空的主人那個層次。
畢竟自從坎瑞亞戰爭之後,就連「天理」的維繫者都陷入了沉睡,甚至在描述中寫著祂正在逐漸死去。
連維繫者在面對那個時候的坎瑞亞都陷入了這般境地,可想而知當時的災難究竟有多可怕。
「所以說應該早點做好應對準備。」蘇垣想道:「找到了坎瑞亞之後就先把貴族給滅族好了。」
「像這種涉及到了全大陸的事情,多半又是那些掌權者乾的……不過若是那些平民也參與了進去,那就一塊屠了吧。」
「嗯……處理的方式很簡單。」
在蘇垣的思考之中,祂解決不了事情,但是祂可以把製造事情的人給提前解決。
只要把製造事件的人給提前解決了,那麼就不用擔心事件發生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自己沒找到坎瑞亞,不得不應對那些一聽就很討厭的深淵力量,蘇垣打算先從摩拉克斯這裡獲得一點信息。
事實上,對於蘇垣而言最好的詢問對象其實是戌流,畢竟這位可是使用了深淵力量還活了許久的神,但是現在戌流已經嘎了,祂想問也沒機會問。
「差點忘了……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去見戌流了……嗯……有機會就去見一見吧,先把正事做好。」
……
「深淵……」摩拉克斯放下了手中案牘,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良久之後,摩拉克斯向蘇垣問道:「你是從什麼地方知道了深淵的信息?」
摩拉克斯的語氣很平靜,但是眼中卻是充滿了凝重之色。
作為當初那場毀滅滅地大戰的見證者之一,摩拉克斯清晰地記得當初所發生的一切。
只是受限於契約,祂必須把這些信息從歷史之中掩埋,乃至於抹除。
深淵的力量太過於可怕,祂不能確定深淵是否能夠通過信息的交匯從而產生因果,最終使得災難降臨。
「嗯……」蘇垣思考了片刻後,躊躇地說道:「如果我和你說,未來會有一場危及全大陸的災難,並且這場災難或多或少都與深淵有關,你會信嗎?」
蘇垣還是沒有將真實信息所出來,如果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摩拉克斯,會不會導致磨損加重什麼的?
磨損的本質是時間的流逝下,長生種對情感,對記憶的淡漠,最終致使忘卻許多而陷入瘋狂。
蘇垣所知道的一切,也就是有關於提瓦特大陸的一切,就是這個世界只是一個遊戲,一個在異世界人類眼中的遊戲。
當一個人,或者一個神知道了祂的一切在其他人眼中不過是一個渺小的故事,不過是一場遊戲的背景信息。
那麼知道了這個信息的人或者神還會保持理智嗎?
蘇垣不敢保證摩拉克斯知道了這一切之後會不會出現問題,祂不敢賭。
摩拉克斯是祂的好友,祂不能讓自己的好友陷入危難之中。
「未來嗎……」摩拉克斯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之色,只是祂想到的東西與蘇垣想到的東西完全不搭干。
在摩拉克斯的記憶之中,涉及到了未來,也就涉及到了時間,而在提瓦特大陸與時間關係最為密切的存在就是那位代表著「時間」本身的偉大存在,即「原初」分化的四影之一。
時間之影,千風之神,時間執政……伊斯塔露!
摩拉克斯又想到了當初蘇垣前往北陸與那位烈風之神廝殺時,曾經有幸與那位時間之神有著一面之緣,或許是那一面之緣導致蘇垣能夠看到未來的一角。
摩拉克斯通過腦補,很好地給蘇垣補充上了一個與時間之神伊斯塔露有關的身份。
所以摩拉克斯開口說道:「深淵的存在……受限於契約,我不能詳細地於你訴說。」
「……唉……」聽到這話,蘇垣眼角一抽,下意識地嘆氣起來,祂現在很想詢問摩拉克斯,既然祂不能說,為什麼又要沉默這麼長的時間?
祂還以為摩拉克斯願意把深淵的相關信息都告訴祂來著。
白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