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蘇垣心中正無奈時，摩拉克斯又說道：「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些特別的信息。」
「！」蘇垣眼前陡然一亮，這可是摩拉克斯少有的開口說重要信息。
在遊戲裡的時候，祂就是一塊石頭，就好像根本就沒有嘴一樣，什麼實話都不肯說。
明明什麼都知道，卻是又什麼都不說。
簡直過分至極。
現在好不容易願意開口說出一些重要信息，那是不是要應該開香檳慶祝一下？
蘇垣的心中正在各種跑馬車，面容上卻是異常的平靜，等待著摩拉克斯的訴說。
「深淵……祂超越了一切。」摩拉克斯說道：「包括天空。」
「祂說……祂用結界將世界掩蓋……實際上是為了保護，並非限制。」
「然而，人心是無法滿足的。」
「祂將一切的信息修改，掩埋，限制我們的傳唱……說不得好壞吧。」
「最起碼……祂是為了他們好。」
……
摩拉克斯說了很多話，除了第一句話涉及到了深淵以外，大多數的話語都是提到了「祂」。
所以……「祂」是誰？
當蘇垣離開摩拉克斯處理政務的大殿時，眼神之中是恍惚的。
祂從摩拉克斯訴說的諸多話語之中，推測出那位「祂」實際上指的是「原初」。
摩拉克斯說，「原初」並不在意外來者的身份，否則在祂的氣息顯露的那一刻，祂所面臨的必然會是死亡。
最初到來的祂，是極其弱小的。
儘管有著高位的本質，但實際上就是一團元素的純粹的凝聚體。
將當初作為元素凝聚體所感受到的信息聯繫到現在所知道的一切，祂忽然發現其實祂也算是活過了葬火之戰的魔神。
當初那從天空墜落，令大地也一同顫抖的，實際上是太陽高車的墜落。
最起碼，在蘇垣的理解之中是如此。
摩拉克斯的話語之中都是各種側寫描述，除了第一句話直接說明以外，其餘的都是另類的側寫。
這讓蘇垣無法獲得有效的準確信息，只能通過各種痕跡進行聯繫。
仔細回想一下，當初祂所看的書籍《絕雲記聞》之中似乎就有著關於仙靈之祖與外來的旅人在月宮君王的見證之下，立下了結合的誓言的說法。
月宮的君王乃是三月女神，與「原初」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外來的旅者，他（祂？）從世界之外到來，必然是會被「原初」所知曉的，所以能夠與仙靈之祖，這位「原初」的造物立下結合的誓言，也就說明了很多東西。
「原初」的確是不在意外來者的身份，只要不在提瓦特大陸搞事情，基本上祂是不會在意的。
換句話說……
「我還需要反抗天空嗎？」蘇垣陷入了沉思，不知道為什麼，莫名有一種無語的感覺。
自己在沙漠的諸般算計，幾乎都是為了反抗天空服務。
現在得知的，回憶起來的消息告訴祂，祂在沙漠所做的一切嚴格意義上來說毫無意義……
「這……」蘇垣抬頭看向天空，看向天空島懸浮的方向，它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在那裡存在著了。
恆古流長！
「算了。」蘇垣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臉，讓自己變得精神些，「就當是早做準備算了……而且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讓那邊的戰爭提前結束，讓不少種族和生靈免於遭受死亡與毀滅的厄難……」
「放在地球，我這阻止戰爭的行為都可以說是大聖人了，不拿一個諾貝爾和平獎都說不過去的那種。」
「所以想那麼多幹嘛？」
「更何況，我又怎麼能保證天空真的對我沒有惡意呢？所以我這提前做好準備的行為其實也沒有錯誤，對吧？」
蘇垣一邊努力地說服著自己，一邊在心中哀嘆自己虧大了。
本來祂只要不去聽阿佩普的話，說不定就不會產生「總有刁民想要害朕」的想法，就不會莫名的欠對方一個人情。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人情債這東西最是不好還……
「對了！」蘇垣忽然眼前一亮，祂想到了自己間接性的因為阿赫瑪爾的存在而欠的人情，所以把思維發散性聯想一下，那就是……
「阿赫瑪爾欠我一個人情！」
「我欠阿佩普人情！」
「所以可以類比為阿赫瑪爾欠阿佩普一個人情！」
「我可真是個邏輯大師！」
蘇垣滿意地給自己點了一個贊，決定在回到須彌之後將這件事說一下，以阿赫瑪爾那個好面子的性格來看，估計到時候不得不替祂還債……不對，是必須自己把自己的債還掉。
祂，蘇垣，沒有欠阿佩普人情！
「所以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呢？」蘇垣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如今央陸與東大陸的魔神戰爭都在祂的干預之下結束了，至於其它的大陸，比如南大路和西大陸什麼的，自己好像都沒有去過來著。
「我是不是該去稻妻耍耍？」蘇垣想到了奧羅巴斯，「要不要去稻妻清算一下奧羅巴斯那傢伙？我記得那廝手裡按照戌流的說法，好像還有水龍王的遺存來著……」
「還有蒙德……迭卡拉庇安那傢伙我看著也還算順眼，感覺死掉有點太可惜了。」
「為什麼我會有一種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但是卻感覺好忙的樣子？」
蘇垣忽然開始懷疑起了神生。
或許會有人問為什麼蘇垣不返回央陸，返回須彌去和布耶爾繼續膩歪著，多多促進一下感情。
嗯……這就涉及到了蘇垣的盲區了。
上輩子作為一個母胎單身solo二十年的廢柴，儘管有著無數的老師幫忙，擁有充足的理論知識，但是說實話，讓祂再更進一步，那還是有些太為難這個小處男了些。
要知道，蘇垣以前的時候，和那種陌生的女生說話時都會不自覺地把眼睛挪移開來，不好意思直視人家。
而且再說了，祂現在還是一隻幼崽好吧？
一隻幼年的高階位世界樹，現在就讓祂做那種大人才能做的事情，會不會有些……
嗯……再等等，再等等……
蘇垣心中就是想著，什麼時候時機到了，也就水到渠成，可以與布耶爾深入交流一下，至於現在的話，還是繼續談戀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