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發現自己似乎總是非常閒的樣子……」
璃月,天衡山頂,蘇垣看著下方的璃月港,陷入了沉思。
在從阿佩普那裡告別之後,蘇垣去須彌城和布耶爾將自己要返回璃月的事情訴說了一下,布耶爾並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語,只是讓蘇垣早點回來。
當時蘇垣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把布耶爾帶到璃月給大家瞅瞅,讓魔神與仙人們都好好認認祂們上司的女朋友。
嗯……說是女朋友其實也沒毛病,但是如果按照提瓦特大陸的說法其實就是伴侶,陪伴一生的那種伴侶。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布耶爾就是臉紅著不願意過來,那樣子就搞得好像是見家長時因為害羞而不願意出現的小女友。
當真是奇哉怪哉……明明是一位國度的神王,卻是會因為這種小事而不敢見人……
就在蘇垣思考著自己是不是非常閒,布耶爾不來璃月的原因是什麼的時候,在祂身旁的赫烏莉亞卻是心中五味雜陳,看向蘇垣的眼神也變得異常的複雜。
「嗅嗅……」在蘇垣身邊低著頭為祂斟酒的赫烏莉亞下意識地嗅了嗅,卻是從蘇垣的身上聞到了一股莫名的幽香。
很清新,很美妙的香味。
這種幽香從來就不是自家主神身上會有的味道,自家主神也不會搞這種花里胡哨的東西,而且也不是小精靈艾菲婭身上的荷花香,更不是祂自己身上的清心香。
那麼,這股幽香的主人會是誰呢?
看著蘇垣眼眸深處一閃而逝的柔情,和不曾在過去見到的笑意。
赫烏莉亞大概是明白什麼了。
自家的主神似乎是找到一個不錯的人?
換句話說,就是祂家的主神似乎是尋得了一個良配……
是啊,良配。
能夠被自家主神看上的,不是祂眼中的良配又是什麼呢?
輕抿著嘴,酸楚湧上心頭,思緒萬千,不知不覺間,斟酒的手也逐漸有些顫抖。
「還是有些放不下啊……不過也對,若是放得下的話,也不會在塞列歐斯大人來的那一刻第一個與祂相見了……」赫烏莉亞這般想道,心中略微有些自嘲的笑著。
越想越是傷心,眼中甚至在不自覺間蓄起了酸楚的淚水,似乎是想要找一個地方狠狠地哭一下,讓自己好好地釋放出來心中的哀傷。
「怎麼了嗎?」
柔和的聲音從自己的耳邊響起,一隻整體冰涼卻又顯得溫暖的大手將自己額前的髮絲撩起,輕輕地按了上來。
掌心傳來的溫暖讓祂的臉頰本能的泛起紅霞。
略微抬起頭,映入眼帘的是自家主神那關懷備至的眼神。
「奇怪……這樣子怎麼好像生了什麼病一樣?」蘇垣自言自語般地說道,眼神也是略顯飄忽,沒有去直視赫烏莉亞的神情,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難不成魔神也會生病?還是這種嚴重的病……?」蘇垣的眉頭輕輕地皺起,想起方才赫烏莉亞小手一直在顫抖,就好像得了帕金森症一般,心中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真是奇怪……」蘇垣繼續思考著問題,「帕金森症是常見的中老年神經系統退行性疾病,嚴格意義上來說只是適用於人類的疾病,像魔神這種存在是不可能患上這種病症的。」
「不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蘇垣眼前一亮:「參考「天理」施加給魔神的磨損,按照人類上的病症說法就是老年痴呆。」
「那麼會不會,參考著人類患上帕金森症的可能也能拿來給魔神作對比?」
思緒這般跳脫著,蘇垣想到了如果魔神也會患上與人類類似的特殊病症的話,那麼「天理」的維繫者會不會也患上?
一想到得了老年痴呆症狀的草履蟲,滿眼都是「智慧」的板鴨,蘇垣就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笑意。
這麼想著,蘇垣卻是沒注意此時此刻祂的手一直放在赫烏莉亞的頭上,再加上面容之上略微有些曖昧(愚蠢)的笑容。
「!!!」
「(? ???ω??? ?)」
「(*/?\*)」
「難不成,多年的等待真的會有回應?」腦海中閃過這麼一句話,赫烏莉亞徹底陷入了妄想之中。
「說起來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東西……?」蘇垣仔細的思考著未來,總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大事件。
「是什麼呢……?」
……
如今的奧羅巴斯已經在稻妻完美的扎了根,為了給白夜國的子民們合適的生存之地,祂破開了自己的神軀,斬下了自己的珊瑚,放棄了轉化元素的珊瑚之力。
在神王級鮮血的浸染下,一座龐大的島嶼-海只島,升上了海洋。
也正是因為這憑空塑造島嶼的行為,讓原本獲得珊瑚之力的大蛇,擁有了完整神王級戰力的大蛇如今實力大減。
甚至於比當初從璃月逃到稻妻時要更加的虛弱。
看著自己身上那鮮血淋漓的傷口,祂運用水元素神力將其封鎖。
傷到了力量本源的傷勢,需要在時間的流逝下才能夠緩慢的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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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了至強的實力,只是為他們塑造出一片適合生存的土地……」悅耳的女聲從身邊響起,一條美麗的人魚少女環抱著雙手,略微有些輕視地看著奧羅巴斯說道。
「這值得嗎?」
疲憊的雙眼看向人魚少女,奧羅巴斯略微有些惆悵地說道:「我本逃難而來……」
「行了行了!」
然而,祂還沒把話說出來,人魚少女就出口打斷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知道你是逃難而來的!可是你也沒有必要每天都說個幾次吧?真是的……」人魚少女撇了撇嘴,嘴裡嘀咕道:「廢話真多,煩死了……」
「唉……」看著眼前的人魚少女,奧羅巴斯嘴裡囁嚅著,最後只能嘆息道:「我只是,不想再讓自己的子民失望罷了……」
看著神情略顯黯淡的奧羅巴斯,人魚少女撇著嘴,側著臉,45°角仰起頭說道:「看你這麼可憐的樣子我就不說你了,真是的,小氣鬼!」
「哼~我出去玩啦,別總是管我,你又不是我爸!」哼唧了幾聲,少女這般對奧羅巴斯訴說道,同時甩了甩自己的人魚尾巴,一下子游入海中。
「海拉爾…你…唉……」奧羅巴斯看著遠去的人魚少女,下意識地喊出了她的名字,但是又想起方才的話,只能無奈的嘆息著。
說來也是有趣,這為人魚少女與奧羅巴斯倒是略微有一些淵源和關係,也正是因為這一層關係導致奧羅巴斯一直以來都充當著對方父親的角色。
可惜人魚少女似乎從來都不會把祂當父親一樣正視,反倒是經常出言擠兌祂,以說風涼話來作為主要的取樂方式。
當年奧羅巴斯剛來到稻妻時,準備在這裡「生根發芽」,結果與鳴神雷電影有了衝突,從而掀起了一場大戰。
那場大戰掀起的餘波很大,正好波及到了海拉爾的母親,也就是同為上位魔神的一位……歌者。
美妙的音樂總是容易讓人沉迷,可惜雷電影不懂得欣賞,將唱著美妙音樂的歌者給斬殺了去。
當奧羅巴斯回到稻妻時,見到的是這個正被追殺著的孩子。
真是巧合之中的巧合啊……但是沒有辦法。
出於當初祂的母親間接地幫祂擋住了雷電影的一刀的淵源,祂把這個小姑娘給救了下來。
結果沒曾想,這個小姑娘居然會賴上祂,這就讓祂很沒辦法了。
奧羅巴斯心善……祂是真的心善,不是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主老爺,因為所謂的心善見不得乞丐,就讓人把乞丐驅逐到十公里之外。
祂將小姑娘收留,給了她一神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小姑娘也不負祂的期待,變成了一個刁蠻任性的人魚公主。
真是糟糕啊……
面色蒼白的奧羅巴斯這麼想著,覺得自己培養孩子的能力是不是有些過於差勁了?
就在奧羅巴斯想著這些沒什麼用的信息來消磨失去本源的痛苦時,就在祂沒注意到的不遠處,那位說著要出去玩的人魚少女又重新從海洋之中浮出水面,面色有些幽怨地看著祂的背影。
「真是的……」輕輕地抿著嘴,人魚少女看著奧羅巴斯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擔憂於不滿。
「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
一想到奧羅巴斯為了讓白夜國的子民見到陽光,特地將自己的力量本源分割,海拉爾的心中又是生氣,又是擔憂。
生氣於奧羅巴斯沒有必要為了這些人做到這種地步,在海拉爾的心中,人類是從來就不記得別人的好的。
特別是在自己的母親逝世於鳴神手中之時,這個認知就更加堅定了。
所以她自那時間之後,對人類的好感算是直線下降,若非奧羅巴斯的要求,她才不會去理會那些人類。
至於擔憂的原因嘛……
從海拉爾看向奧羅巴斯的眼神之中就能看出來。
不過想想也正常,一個受到長輩很好保護的少女在有朝一日處於險境之時,一個條件、樣貌、性格、能力樣樣不差的異性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將她從危難之中救出。
這要是不淪陷,那才是真的奇怪。
海只島,成也魔神,敗也魔神。
受到了奧羅巴斯本身力量的影響,這片土地較為貧瘠,土壤肥力不足,難以作為有效的耕作土地而存在。
但是,白夜國的子民數量本就不多,在這樣的土地面前還是能夠勉強果腹的。
最起碼也餓不死。
比以前在白夜國的時候要好多了。
但是,人心總是貪婪的。
與稻妻原本土地接壤的邊界,那裡的海只島子民看見了本地人的土地,土壤肥力富足,有著極好的生活條件,樹上的果實稍微加熱一下就可以正常食用……
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些什麼,但是心中卻是對此產生了艷羨。
衝突啊……向來是從一些不起眼的小事開始的……
……
如果說,北風帶來的是無盡的冰寒與死寂,那麼烈風亦是如此。
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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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持續得太久了……
北風之王與烈風神王的戰爭持續了數百年甚至更久的時間。
久到當初愛戴著烈風神王的子民死了一批又一批。
儘管他們的王於祂們訴說,將來必然會擊敗北風之王,擁獲勝利的甜美果實,可是……
這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未來,終究還是讓他們心生疲憊。
戰爭愈演愈烈,烈風也變得愈發狂暴。
那足以將房子吹倒的烈風,那讓人們連挺起腰,站直身都難以達成的烈風,終究還是不適合北陸的人民。
「那個……該死的暴君!」
漆黑的房屋在顫抖著,被烈風席捲而過,似乎下一刻就會傾倒。
房屋之中,一個中年男子眼中儘是不滿,甚至於還帶著些許怨恨與恐懼。
「祂從來就沒有在意過我們的想法。」一個漆黑的身影平靜地訴說著自以為是的道理。
「我們該離開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嬌小的身影這般說道:「若是繼續待在這烈風王城,遲早有一天,我們會被這肆虐的烈風所摧毀。」
「我們需要自由……」漆黑的身影說道:「祂,迭卡拉庇安束縛了我們的自由,剝奪了我們的自由!」
「祂應當被打入永恆的深淵!」有人暴躁的吼著。
「住口!你想我們密謀的事情都被暴君的爪牙知道嗎?!!」
聽到暴君的爪牙,在場的密謀者們都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這時,一道聲響忽然傳來。
「是誰!」
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中年男子低聲吼道。
吱……
大門緩緩地開啟,一位美麗的少女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看著陽光照射下,自己父親那蒼白的面色,疲憊的神色。
在少女的眼中,屋內並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父親……他們……又出現了嗎?」細細地斟酌著自己的話語,少女似乎害怕說出什麼刺激性極強的話,以至於自己的父親出現什麼應激反應。
「不……」略微有些苦澀地搖了搖頭,中年男子閉上了眼睛,在他的視角之中,周圍時時刻刻都有著人在低聲細語著。
「離開這裡……」
「我們不該在暴君的統治之下……」
「將這一切徹底摧毀!」
太多了……太多了……
「閉嘴!」
突然睜開眼,中年男子怒吼道。
少女的身體下意識地一抖,眼中帶著些許恐懼,她顫顫巍巍地說道:「父……父親……您的情況……不對。」
「我們應該去找一找神明……」
「是的,尋找神明……」重新閉上眼睛,中年男子明白了一些東西。
「你說的沒錯,我的孩子,古恩希爾德家的驕傲。」中年男子面容上露出了詭秘的笑容。「我們的確是應該尋找神明。」
「但是並沒有說是哪位神明……」他的心中這般想到。
「呼……父親,很高興,您願意……」少女正要繼續說些什麼,卻是被中年男子出口打斷。
「召集族人!」
「啊?」
「我說。」中年男子直勾勾地看著少女說道:「召集所有的族人!」
「啊……嗯嗯,是!父…族長大人!」少女一愣一愣的點了點頭,便是重新蓋上擋風的斗篷,出門離去。
走之前,也沒忘將大門關閉。
「是的……離開這裡……離開……暴君所主宰的王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