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丹城中心。
司年住進了愚人眾早就準備好的住處,自那天起,他就很少會出門,一直待在房間。很多事都是謹弦去做的。
但是最近卻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原本散兵的席位為什麼現在是空缺的?說是沒有人?
他搞不清楚,第六席不是散兵嗎,為什麼現在卻說是空缺的。甚至是謹弦,他好像都忘了散兵這個人,完全陌生散兵這個名字。
不過期間,他竟然收到了散兵的來信。
散兵說:「你竟然是愚人眾執行官[影子]?該死!騙了我這麼久,沒想到你是這個身份。算了,看在你還不錯的份上,我也懶得把你和其他執行官相提並論了。」
散兵從納西妲那聽說了司年的身份,還氣了好久,不過在信中也跟司年說了他自己的事情,包括當初踏鞴砂的事情,他都知道了真相。
司年沒想到真相竟是如此,多托雷還真是讓人生氣吶,把人家散兵騙得這樣慘,還做了愚人眾執行官。
散兵還說,現在他已經不再是散兵了,世界也不會再記得他,愚人眾執行官中,他的存在也被抹除了。
司年這才明白謹弦為什麼不記得散兵了,原來是世界樹的原因。
不過為什麼他還會記得呢?是因為他在世界樹中,是個被記錄的死人嗎?所以才會記得散兵。
不過也恭喜散兵吧,恭喜他獲得了新生。
與此同時,空和派蒙也達到了楓丹。
空和派蒙在白露港遇到了林尼和他的妹妹琳妮特。
「咦,這個懸賞好奇怪啊,白骨?是我想像的那個白骨嗎!」派蒙被港口最顯眼的懸賞吸引,驚道。
空也注意到了。
不過白骨?懸賞的意思是看見白骨可將消息告訴審判庭,可是白骨不是人死後的樣子嗎,真是詭異。
「你們旅行的途中有見過白骨嗎?如果有可以告訴審判庭的,說不定能得到一大筆獎勵。」林尼道。
「啊?獎勵?我們沒有見過,不過這太恐怖了吧,見到白骨,那不就是跟見到鬼一個概念嘛。」派蒙道。
她覺得楓丹這個懸賞真是奇怪。
林尼笑了笑,「派蒙說的沒錯,不過白骨事件是楓丹五百年前的一樁懸案,審判庭很重視的。」
派蒙震驚,指了指懸賞告示,「五百年!也就是說,這些懸賞從五百年前貼到現在?不過就是一具嚇人的白骨,為什麼找了五百年都沒找到啊,難道白骨還活過來到處跑不成?」
空皺眉,也和派蒙有著同樣的疑惑。
「確實是這樣的。」琳妮特點頭,「當初楓丹的水龍村因為迷信,獻祭了一位名叫阿水的孩子給水龍王。阿水被投入了水中,最後只剩下屍骨被打撈上岸,這件案子還是是由審判官大人審理的。不過奇怪的是白骨在審判庭停放了幾天後在半夜跑了,有看見的守衛被嚇得不輕。後來白骨就成了楓丹的懸案,一直到了今天都沒有被偵破。」
空和派蒙都睜大眼睛聽著,沒想到楓丹還有這種事情,太玄幻詭異了吧。
「聽聞屍骨被打撈起的時候身上還穿著嫁衣,其骨頭都被水中魔物啃得坑坑窪窪。也許阿水沉水後就被魔物啃食了,但想必沉水後阿水就因為缺氧死了吧,不然魔物的啃食肯定更讓他痛苦。」林尼道。
「阿水也太可憐了吧,連骨頭都被啃得坑坑窪窪的,要是他還活著,那該多痛苦。不過白骨半夜跑了,難道是怨氣太深讓他不能安眠?」派蒙胡思亂想道。
空:……
有些無語,但是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是聽上去卻太玄乎了。
「不管猜想如何,但白骨這件事幾乎是楓丹一件重要的事情吧,到今都五百年了,這麼長久的時間,這些告示一直都定時換新的,足以見得重要性了。」
林尼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懸案,在者也只是花時間查吧,不過白骨這件事一點線索都沒有,都過去五百年了,審判庭好像很執著呢。
……
司年坐到窗邊,手間紅光流轉,白玉的骨節上還駭人的布滿齒痕。
起身出門了,他在屋裡都待了好幾天了,還是出去透透氣吧。
楓丹的街道非常繁華,工業也是最發達的,很多機器都隨處可見。
不過司年的注意卻被美露莘吸引了,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生物,還有耳朵和尾巴,好可愛啊。
「我今天見到了那維萊特大人,不過感覺怪怪的,那維萊特大人都不和我打招呼。」有個美露莘對同伴失落道。
「怎麼會,你應該是認錯人了,你見到的可能是那維克多吧。」另一個同伴道。
「那維克多?」
「對啊,聽說這個叫那維克多的人和那維萊特大人長得特別像,經常有人認錯呢。不過區分的最好辦法就是那維萊特大人見到我們會打招呼,但是那維克多就不會,他是個很冷漠的人呢。」
「原來是這樣啊,我記住了。」
司年沒注意他們的對話,只感覺兩隻小小的生物在那裡竊竊私語,很可愛。
兩個美露莘一起走了,司年也離開了。
街道另一頭,那維克多揭下已經泛黃的懸賞告示,重新貼上去新的。
他眼裡帶了些淡淡的憂傷,不過很快又被他隱去。
楓丹每個角落都是懸賞,甚至在偏遠的地區都有痕跡,可是即便這樣,也沒有他想要的結果。
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
司年都服了突然變臉的天氣,在一家商鋪擋雨棚下躲雨。
他沒注意的是,身後也走了一個人過來躲雨。
雨淅瀝瀝的聲音,地面濺起好看的水花,有風吹過,濕意粘人。
司年往後退了幾步,怕濕了衣服。
突然撞上了人,司年往後看去,一頓。
那維克多低頭看著他,水藍色的眼睛有些淡漠,也有些驚訝。
是他!
是他!
司年沒想到又遇見了這個人。
濕意的風吹起兩人的髮絲交纏在一起,如同命運齒輪分開又再次閉合,對視間都在彼此身上感受到了熟悉。
他們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