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意識到隔得太近了,連忙後退。可被雨打濕的地面有些滑,司年往後傾去,等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那維克多見狀拉住了人。
司年撞進了他的懷裡,感受到了炙熱的溫度。
「地滑,站穩些。」那維克多提醒道。
等司年站穩,那維克多就放開了他。
「謝謝啊。」司年道:「上次在須彌見過,不過忘了問你名字,我叫司年,你呢?」
「那維克多,很高興認識你。」那維克多朝他伸出了手。
司年回握了他的手。
那維克多?
他不就是剛剛那兩個小生物討論的人嗎。他和那維萊特長得像?
那維萊特,那維克多,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啊?
司年在心中想,但沒有問出口。
雨漸漸小了,雨過天晴。
這個天氣真是一會一個樣子,司年嘆氣,抬頭看向藍天。
司年的一縷白髮落在了那維克多的手中。
那維克多眸光微動,對他好像有種與生俱來的親近感,看見他心情就不自覺變好了。
「我該走了,那維克多,再見。」
司年要回去了,要不然一會又下雨他就回不去了。
沒等那維克多答,司年就跑了,那維克多看著他的背影,淡漠的眼裡有了笑意。
……
沐芒宮。
「五百年了,白骨案你們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阿水的哥哥這些年一直都在找他,可是一無所獲呢。」
一身白裘,胸口繡著梨花圖案,長發高束的肆厭坐在那維萊特面前,慢悠悠的喝了口茶。
「你有什麼辦法嗎?」那維萊特問道。
以他對肆厭的了解,他肯定是有辦法的。
肆厭搖頭,「沒有,不過有個人說不定可以幫你們破這個案子。」
「願聞其詳。」
「從遠方而來的旅行者,他現在應該已經到楓丹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你就能見到他了。」肆厭道。
「旅行者?可這是楓丹五百年前的懸案,遠方而來的旅行者真的能破案嗎?」
那維萊特表示懷疑,畢竟這個案子有人查了五百年之久了。
肆厭笑了笑,「萬事皆有可能,何況有些真相是你們看不到的。」
肆厭意味不明,沒有說清。
「有機會我會去見那位旅行者的。」那維萊特還是相信了肆厭。
「嗯,還有那維克多,你和他關係匪淺,他化身後以執念行走世間,白骨案是屬於他的劫。他是完全之龍,但卻不是完全之人,如若找不回曾經勘破未來而流下的絕望,到時,他將與預言中的楓丹是同樣的結局。」
「我明白,不過那維克多他有自己的想法,白骨之事本是他放不下的執念,我相信他會解決。」
肆厭點頭,「還有關于楓丹的預言,接下來楓丹將要面對的是一場巨大的災難,在這之前,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你會在某一天明白的。」
那維萊特輕輕嘆氣。
楓丹,水神芙寧娜。
「對了,楓丹城來了個小朋友,他叫司年,是我的朋友。如果見到了一定要多多照顧,畢竟他是個小孩。」肆厭提醒道。
「你的朋友我自然會多多照顧。」那維萊特道。
肆厭搖頭,「那維萊特,你可別小看他了,他可能是你們楓丹目前最大的麻煩。」
他的意思其實是司年如果犯了什麼大錯,希望看在他們是朋友的份上寬恕一點。不過司年來楓丹後做出的事情他也無法預料。
那維萊特微微皺眉,楓丹目前最大的麻煩?
還想問什麼,肆厭就已經走了。
司年?
那維萊特覺得還是要注意一下這個人。
……
「水神芙寧娜,是五百年前我死後出現的新神對吧,不過她在楓丹的風評好像不是嚴肅,反而很誇張,甚至連個神明的樣子都沒有。」
司年最近在楓丹打聽了很多關於芙寧娜的傳聞,她又不管楓丹的政事,整天泡在歌劇院裡,國家大事都是審判官那維萊特在處理。
謹弦點頭,道:「是的,想見這位水神一般在審判的時間就能見到,楓丹每場審判她都會出場觀看。」
司年搖頭,「暫時不需要見,等搞清楚神之心在哪裡再行動。」
他現在有個問題,神之心到底在芙寧娜手中還是在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手中。
那維萊特是楓丹最高審判官,說白了就是權利最大的人,神之心在他手上也無可厚非。但是也可能在芙寧娜手中,畢竟她是水神,只是她那種性格,能保管好神之心嗎?
司年想還是找機會試探一下。
「最近幾天歌劇院是不是有魔術演出?表演者叫什麼林尼,是壁爐之家的人對吧。」司年問道。
「是的,大人。壁爐之家是僕人在運轉的,不過她對壁爐之家不是利用,反而很上心。」謹弦道。
「嗯,先不管他們,到時候演出的時候我們也去吧。」
這麼大的演出,水神應該會在的吧,他倒要見見這位水神。
……
最近幾天時不時都在下雨,特別是有審判的日子,總會下一場陣雨。
歌劇院。
司年一個人去的,謹弦去辦其他事了,也免得兩個人引人注目。
不過剛出門,就下了場小雨,司年踩著水跑進了歌劇院。
司年站在門口捋了捋頭髮。
不過他剛躲著雨,雨就停了。
司年氣死了,故意的吧。
「咦,是司司!」派蒙喊道。
司年看了過去,沒想到他們也來了,不過也沒什麼奇怪的。
「你們什麼時候到的楓丹啊?」司年問道。
「就前幾天。」空回道。
「司司,你家在哪裡啊,我們到時候去找你玩。」派蒙問道。
司年愣了一下,「好呀,下次我帶你們去。」
他並沒有說清楚他家在哪裡,也沒有必要。
「你也是來看魔術表演的嗎?「空問他。
「對啊,魔術師林尼很有名的,剛好無聊就來看看。」
「魔術都要開場了,我們還是快進去吧。」派蒙喊道,他看旁邊的人都跑進去了。
司年點頭,和空一起進去了。
歌劇院和審判庭是一體的,嚴肅中又有點戲劇性。
現場已經到了很多觀眾,他們的位置在前排,剛好,司年的位置在空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