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道:「柱子哥,你和翠珠姐什麼時候成親呀。」
他記得年前,老董媳婦就跟王氏提過了。
翠珠年紀比寧香大點,也是可以成親了,而且翠珠現在又與家裡徹底斷了關係,不怕將來有一家子吸血鬼。
老董媳婦對於翠珠那是滿意的不得了。
柱子臉一紅,嘿嘿笑道:「等今年鄉試過後吧。」
因為寧林他們幾個要考鄉試。
他還得跟著過去跑一趟,再加上今年他和大牛幾人的生意才剛剛起步,需要找更多的買家,在外頭跑的時間還是比較多的。
到了秋天,一切差不多就水到渠成了。
就算是成親,他們一家還是要在寧家工作的,倒是不影響翠珠和寧香的關係。
寧香現在身邊又買了兩個小丫頭,現在翠珠帶著調教了,到時候也能好用一些。
幾人嘻嘻哈哈的往馬車旁邊走。
寧桃一打眼,好傢夥,黃櫻懷裡抱著一個紙包,正往這邊張望。
與寧桃隔空對了個眼。
嘴角一揚,立馬跑了過來。
寧桃剛挪開往柱子旁邊閃的腳又給縮了回來。
算了,反正已經曝露了。
黃櫻笑盈盈地跑到寧桃跟前,不過轉瞬笑臉便收了起來。
抬著頭一本正經道:「你今日要回去了呀。」
寧桃笑道:「是呀,師姐有什麼需要的嗎?我可以過兩天回來給您帶過來。」
黃櫻搖頭,不過很快又點頭,「那你幫我帶點玫瑰醬吧,我聽說山下有家叫什麼時香居的小鋪子,裡面做的玫瑰醬特別好吃,泡茶、做點心,都好。」
哈哈,寧香的鋪子都這麼出名了嗎?
「好的沒問題。」
「那師姐要是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下山太晚了路不好走。」
寧桃說話間,身子已經開始挪了。
黃櫻把懷裡的紙包塞給他,「路途遙遠的,我今日新學了一種點心,做得有些糊了,你就將就著墊墊肚子吧,可別餓壞了。」
寧桃:「……」
「對了,你先幫我把醬買了,回頭再給你錢。」
寧桃還能說什麼,什麼台詞都讓她搶了。
寧桃見黃櫻再沒什麼吩咐的了,抱著東西趕緊離開。
結果到車前,他就瞧見寧林正和史家三公子在聊天,馬車旁邊站著一襲青衣的史青凝。
寧桃笑道:「好巧呀,史姑娘許久不見。」
這位可是大財主,搞好關係了,將來指不定還能賺上幾筆。
寧桃下意識地就搓了搓小手。
史青凝沖他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了他懷裡的紙包上。
寧桃忙將紙包拆開,把裡面的點心給每人散了一塊,「黃師姐做的,大家都瞧瞧。」
史青凝用手帕接住,道了聲謝。
寧桃這一散,好傢夥一包點心散完了。
還有人沒吃到。
又跟史家人聊了兩句,王家兩兄弟陸陸續續的過來了。
在出發前史青凝突然喊住他道:「寧家哥哥,昨日銀樓把我的玉佩送了過來,回頭我讓人給哥哥送過去。」
她不提,寧桃還差點忘了這事。
忙應了一聲,問柱子:「柱子哥,我們也在銀樓打了頭面,送來了嗎?」
他們按理說比史家送過去的早。
柱子道:「應該是來了吧,昨日我聽翠珠說,徐公子送來過東西,聽說香姑娘很喜歡。」
寧桃哦了一聲,縮回了車裡。
剛準備把今日學的內容再回味一遍,就聽寧林道:「我聽說黃姑娘最近總找你玩。」
「嗯,她教我琴。」
說實話,黃櫻的技術實在是太差了。
不過他也不好打擊人小姑娘的熱情。
王三笑道:「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可是聽說黃先生他們一家的脾氣都古怪的很,鮮少有人跟他們聊得來。」
寧桃懶得理他。
黃先生也就是知音少了點,其實教學生還是很認真的。
尤其是寧桃這種半點天分都沒的學生。
王大這時候才把點心吃完,咂咂嘴奇怪道:「這點心我怎麼覺得像衛家齋里的。」
「可不是咋的,我吃的還是黃桃餡的。」
「我吃的豆沙……」
寧桃回了一下,弱弱道:「我的好像蓮蓉餡。」
四個人一對眼。
寧桃窘窘有神,「好麼,還騙我說自己做的。」
眾人:「……」
寧桃幾個人在車裡討論點心,後面的史家三兄妹也在討論。
史三笑道:「衛家齋的點心就是好吃,甜而不膩,比京里的都好些。」
史四附和,「就是有點貴。」
「貴有貴得道理嘛!」
史青凝望著手裡的點心,遞給了盯了她半天的四哥,「最近不喜歡甜口的,四哥幫我吃了吧。」
「謝謝妹妹,回頭哥哥給你買果脯。」
史四說完叭嘰叭嘰全塞嘴裡去了。
寧桃回到家,剛巧是晚飯時間。
寧少源也才進門,一起用了個飯,便把孩子們都拎到書房考功課去了。
令寧桃意外的是這次寧棋也一起來了。
寧桃扭頭看他。
寧大頭緩緩扭頭,沖他得意一笑,「我明年與你一起下場,已經與爹和娘說好了。」
寧桃吸了口氣,穩了穩神道:「那一起加油。」
「二哥,要是我明年比你考得好咋辦呀。」
寧大頭說完頗有點搖頭晃腦的,那炫耀的勁兒特別欠抽。
寧桃呵呵兩聲,「那就試目以待吧!」
如今已經二月了,離明年考試滿打滿算還有一年。
所以,寧少源這次除了考功課之外,還給寧桃提了個醒。
寧桃原先心態就有點不穩。
今日又被寧大頭給挑畔了,整個人瞬間就有些不太好了。
回去後,又把自己的作習時間表給翻了出來,還喊大牛一起給他做了個縣試倒計時的牌子,往屋裡一掛。
弄了個白條用紙筆寫上加油綁在額頭上。
寧林過來給他送拖鞋時,被他那頭上飄動的血紅字眼給驚著了。
「受刺激了?」
寧桃點頭。
他原先以為自己起碼經歷過高考,不說多麼的身經百戰。
但是今日寧大頭一刺激他,他瞬間就著急了,心頭的一團火雄雄燃燒。
整個人都靜不下來。
寧大頭比他小兩歲呢,若是他明年都中了,萬一他中不了可怎麼辦。
老臉往哪放。
寧桃瞬間有種全家都學霸就我是渣渣的自卑感。
寧林微微一笑道:「這方面哥有經驗。」
寧林從小到大,都被人夸是個聰明學習好的孩子。
可自從他上了學之後,他就知道那些都騙人的,但那可悲的面子不允許他落後。
於是便一門心思的學習。
按寧桃的話說讀書讀傻了都。
可是後來到了書院,又經歷了三次考試,他多多少少認清了自己的身份。
拍了拍寧桃的頭,幫他把頭上的白布條級解了下來,道:「咱們幹嘛與別人比呀,你說是十二歲的秀才不好聽呢?還是十五歲的不好聽呢?」
「我跟你說哦,我年前回去參加歲試的時候,有的都比外祖母年紀大了,據說一輩子就拼了個秀才,他們見我年紀這么小,一個個都要與我交好。」
「所以,明年三弟中了,你別太往心裡去,這種事情又不與年齡論大小。」
寧林不比還好,一比寧桃更焦慮了。
他可不想頭髮花白了還要去考試,他頂多考到二十歲。
餘下人生還長,他不能死磕在這件事上。
所以,寧桃把布條又綁到了頭上,開始在屋裡轉著圈的背起書來。
寧林轉身待走,這才想起手上還提著寧桃的拖鞋,把鞋交給大牛,自己也回去了。
寧少源看了他的功課,問題還是很多的。
所以,他現在也沒多少時間,更何況鄉試時間比縣試還要早。
寧桃覺得自己真是趕鴨子上架了。
但是又不想被寧大頭比下去,哥哥的面子不要了啦。
第二日,史青凝來給他送玉佩時,寧桃都沒出去,大牛讓寧香先幫忙接待了一下。
史青凝奇怪道:「寧哥哥很忙嗎?」
寧香笑道:「聽說昨天被刺激了,今日開始發奮了。」
史青凝更好奇了,「什麼事兒?」
「我們家三公子打算明年也要下場去試試水,二公子一聽說弟弟都要去了,哪敢不好好學習的呀。」
翠珠聽了都想笑。
一個個都是小孩子樣兒。
史青凝恍然道:「那寧哥哥可要加油了,我相信他一定行的。」
說著把玉佩遞了出來。
巴掌大的盒子裡,裝了一大一小兩隻玉佩。
隨於不太規則的形狀,但是握在手心裡又特別的舒服,上面雕了一些小巧的縷空花紋,最底層是兩朵雲紋。
就連墜子都配好了。
一共打了三種不同的顏色,墨綠、銀色,還有一款極少見的紫色。
翠珠道:「這墜子打的可真好,若是咱們鋪子裡也能出這樣的墜子,是不是買得人更多些。」
說完抬頭看向史青凝道:「二姑娘這墜子是自己打的嗎?可否教教奴婢。」
史青凝一聽兩人討論墜子的時候,臉不由的就紅了起來。
靦腆地點了點頭。
翠珠歡喜道:「那奴婢去找線,咱們現在就開始。」
寧香把她給拉了回來,好笑道:「你急什麼,妹妹今日又不走,在家裡用過膳再回去,我新研製了一款雞蛋羹,一會你嘗嘗。」
翠珠笑道:「那奴婢去看看胭脂盒子送來了沒,二公了這次畫的這幾款,也不知道燒出來怎麼樣。」
史青凝輕呼道:「姐姐鋪子裡的胭脂盒子都是寧哥哥自己畫的嗎?」
寧香點頭。
「那怪不得他的玉佩畫得也那麼好。」
她發現寧桃許多紋飾畫得都很不錯,搭配起來特別有自己的小心思。
不像她常見的東西,很多都是刻版的模樣。
寧香道:「等一下,他昨日回來還給我帶了幾雙拖鞋的花樣,我給你瞧瞧。」
史青凝:「……」
他怎麼什麼都會呀。
寧香做好的雞蛋羹,除了自己用的,還給三個弟弟每人備了一份。
翠珠給寧桃和寧林送的時候,史青凝也抱著寧香的貓一道跟了過去。
小姑娘道:「我還做了幾塊點心,給寧哥哥送去,昨日我瞧見他蠻喜歡吃衛家齋的點心。」
寧香還真不知道這個,笑著便讓她跟翠珠一道去了。
翠珠去給寧林送,史青凝便帶著丫環進了寧桃的院子。
一家人自打來了東臨府,寧桃這院子鮮少有人住。
不過今年和徐澤一起去十里坡時,買了幾盆花,此刻正擺在屋裡,看起來特別飄搖。
寧桃趴在案前正在默書。
大牛見史青凝來了,忙放下手裡的帳本迎了上去。
史青凝往屋裡歪了下頭,做了個食指壓唇的動作,輕聲道:「我來替姐姐給哥哥送雞蛋羹的……」
大牛接過東西道了聲謝。
史青凝又在院裡轉了兩圈,實在沒什麼好看的,瞧見翠珠等著都有點急了,這才轉身離開。
寧桃下午去書院時,又是史青凝和寧香一起送的。
他默了一早上的書,現在腦袋還有點大,揮手、傻笑,直到看不見人影了,才縮回車裡。
「我不行了!」
太難了,他感覺自己已經回不到熬夜刷題的時候了。
寧林道:「那就休息休息,你以前不是常說我,死讀書,讀死書嘛。」
「是這個理,那我先睡了哦!」
他昨天被寧大頭給刺激了,今天跟打了雞血一樣。
可是現在松下來,才發現頭昏腦脹,根本不記得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還不如平時頭腦清晰。
所以,每天的時間還是不要改過來了。
寧林遞給他一個枕頭,王大直接給他蓋了個毯子。
寧桃迷迷糊糊時,寧林推了他兩下,「下個月有詩會你去不去,其實也不算是真正的詩會,就是有許多秀才、舉人,到時候會一起到書院來。」
大家探討的問題深度,肯定是他們這種菜鳥沒法觸及到的。
這其中有許多舉人,是真正走南闖北,遊學過好些年的,今年能回來,也是因為明年要參加春闈了。
這次路過書院,自然要上來與先生還有師兄弟們一起敘敘舊。
所以今年的規模比往年要大。
寧桃翻身坐起來,「去呀,帶我去。」
可一想自己的身份,他就有點慫了,「那是我沒錢能參加的嗎?」
「我和大表哥兩人帶你一個應該不成問題。」
寧桃見王三坐著沒開口,弱弱道:「三表哥不去?」
「去呢,我這身份足夠了。」
寧桃:「……」
說到底就我一個窮學生。
據說王大和寧林這次歲試考得不錯,所以每個月國家都給補助了。
也算是公務員之一了。
>_<
寧桃感覺自己焦慮過度。
反思了一路之後,心態終於放平了。
每天依舊照著時間表,該幹嘛幹嘛。
腦子倒是比在家裡時清醒多了。
這一天黃櫻又來找他,寧桃剛好在磨一首詩,因為據師兄們說,考試的時候出的詩,基本都不是當場寫的。
而是拿寫好的直接填上去。
按牛子淵的話這叫有備無患。
所以,寧桃就沒出去,大牛站在院門口磨了大半天了,對方就是不走。
小姑娘有些不開心道:「你把他叫過來,要不我進去,就幾句話的時間又不耽擱他什麼。」
大牛真想呵呵兩聲。
您哪回來是兩句話能解決的,非得讓寧桃假裝哪個譜子不認識。
哪個音記不住,讓您手把手教上一大會。
過足了當先生的癮,這才肯離開,這樣的姑娘誰受得了呀。
「那您非要跟他當面說也行,等他把手上的功課寫完,自然就出來了。」
大牛都懶得理她。
他從來沒發現,哪個小姑娘脾氣這麼怪的。
認準的事一根筋。
寧桃在樂曲方面可能是真沒天分,但也不至於幾個譜子都記不住吧。
更何況,黃櫻自個兒彈得也不好呀,結果就這麼好為人師。
現在天氣漸漸暖和,大牛在寧桃在屋裡寫功課時,就把帳本拿出來瞧了。
其實他帳務也不太多。
去年每個月兩車貨,今年變成四車,偶爾還會另加兩車。
算來算去,一個月也就那麼百十來兩的收入,還得四人平分。
說實話,滿打滿算,一年每人能分個二百兩。
確實相比於在家種地,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可隱隱讓他覺得,這不太對勁。
他們肯定是方式不對。
黃櫻在外頭都能把地給磨出一個圓圈來。
寧桃還沒有出來。
眼看著晚飯時間到了,她忍不住催大牛道:「你進去瞧瞧,他寫完了沒。」
大牛一抬頭,好傢夥,都這會了。
結果這姑娘還沒走。
伸了個懶腰便抱著帳本跑進屋了。
寧桃已經把詩寫完了,現在自己掌了燈,在看去年縣試各縣的狀元答卷。
大牛湊過去瞧了一眼,笑道:「二毛我發現你變壞了。」
讓他在外頭頂了一下午的崗,結果他自己在屋裡悠哉的看文章。
寧桃往外瞧了一眼,隱隱看到一個瘦小的身影站在院門口張望,不由的有些心虛,「她怎麼還沒走?」
大牛不明覺厲,「我還以為你讀書讀得真兩耳不聞窗外事了。」
寧桃不好意思道:「我以為她等不到我就走了。」
關鍵是,他上次課上和黃先生說好了,一是自己天賦太差,二是他精力有限,以後就不去上課了。
雖然笑傲江湖還沒能上手彈。
可他也實在沒辦法,死磕了一年多,半點進步都沒有。
理論知識倒是學得頂呱呱,可他就是彈不好,與其這麼彼此折磨下去,不如放棄好了。
豈知,黃櫻死心眼兒。
這幾日天天來找他,寧桃想了想道:「要不我出去跟她聊聊。」
大牛哎了一聲,長長吐了口氣,「快去吧,不見人家小姑娘望眼欲穿的嘛?」
寧桃一出門,黃櫻就高興的拍了一下手。
可瞬間又板起了臉,不悅道:「寧師弟你怎麼回事,我都等你半天了。」
寧桃咽了口口水,乾笑道:「我這不是正在寫文章嗎?明天要交呢,所以大牛就沒敢打擾我。」
「哦!」黃櫻明白,但是還是有些委屈,「那你真的以後就不學琴了嗎?」
為了能教他,她這段時間這麼努力。
可他偏偏告訴她,他不學了。
黃櫻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寧桃不好意思道:「我可能以後還會學,但是這幾年怕是真不行了。」
也許退休之後,可以考慮一下。
黃櫻雙眼一亮,「那我現在努力學,到時候我教你,我爹這個人就是脾氣不太好,耐心不足,經常嫌這個學生笨,那個學生懶的,其實我知道你們都很努力。」
黃櫻說著,發現寧桃只是看著她微笑,忙住了嘴道:「那個,你忙吧,我就不打擾了,以後我教你哦,我這個人脾氣很好的。」
寧桃沖她揮揮手:「師姐加油!」
寧桃一轉身,好傢夥大牛正靠在門框上一邊啃著蘋果,一邊沖他嘿嘿怪笑,「二毛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等本事。」
三言兩語就把人給打發走了。
而且小姑娘走得還特別開心。
寧桃甩了下額前莫須有的碎發,得意道:「沒辦法,與生俱來。」
不再學琴後,寧桃每天還真擠出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看書。
一晃就過了一個多月。
三月十四這一日,這段時間鮮少與他碰面的寧林,抱了一疊詩詞稿件來找他。
寧桃知道他詩作得好,沒想到一下子做了這麼多。
寧林無語道:「這哪是我的呀,這是明日要來參加詩會的那些師兄們的,我給你提前介紹一下,免得到時候你說了不該說得話。」
寧桃沒想到參加一個詩會,還有這麼多講究。
兩人翻完一堆的稿件與人物簡介,差不多就過了半個時辰。
寧桃揉了揉發酸的脖子,「我還是不太記得住。」
寧林:「……」
寧林索性把詩稿留下來,讓他晚上再瞧瞧。
臨走時,又道:「你最近寫了幾首詩出來?我聽說明日有好幾人環節,會讓到場的人都做一首,不管好壞總得出一首,也好應個景。」
餘下的時間你想請教問題就請教問題,想聊天就聊天。
總之,這首詩就像個入場券似的。
寧桃無語凝咽。
一瞧他這表情,寧林就知道跟他想得差不多,這一方面怕是寧桃根本沒準備。
於是,把剛才來時準備好的,最近寫的還未讓人瞧過的詩給他,「明日你就拿這首作為入場詩篇吧,旁人不知道是我寫的。」
寧桃哦了一聲,把紙給放到了荷包里。
寧林又怕他根本不看,於是又叮囑道:「你一會把首詩背熟了,免得明日忙裡出錯。」
寧桃點頭。
這詩會不要錢,可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