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理論大師

  自那天之後,盧循盧植兩兄弟隨後被順理成章的安排進了當屆村寨比賽最終優勝的武館振威武館。初入武館時盧植對一切都很好奇,不管是木人樁還是不倒翁,或是竹製的各類兵器,東摸摸西碰碰,搞得的盧循感覺很丟臉,卻拉也拉不住,很是無奈。

  武館教學類似前世的寄宿學校,因為村寨不大,武館上下約八十來人,除了館主和幾個館主親傳徒弟實際上就是武館的基礎教學師傅有獨立的寢室以外,其他學徒平時休息都在一間大房間裡。後院是個頗大的空地有泥巴圍牆圍著,邊上立著多個木人樁、不倒翁,還有一些石鎖什麼的。就山坳村而言是個非常了不得的地方了。

  傳說振威武館的館主年輕的時候去過大山外面,在大山外面創了一番名頭,後來加入了一個大宗門,宗門為了吸收人才,便安排他回到這個小山村資助他開了這個武館。當然這大山裡面的十村八寨都有一個這樣的武館,或多或少都和那個宗門有一定的聯繫。村裡的物資除了自給外,還有部分是這些武館每五年村寨比武大會過後一併帶出山外拿去換點東西的。

  這樣的比武大會說的是選優勝,實際上每次到最後都是本村的武館獲得優勝,一是周圍雖然有著十村八寨,但是每一處走過去,都還是不近的。山里雖然沒什麼猛獸,但柴狗還是時不時有十數隻的,雖然不至於構成什麼大的威脅,但也是個麻煩的事,不可能每次都讓村裡的幾個獵戶護送吧!所以這心照不宣的比武實際上也就成了一個過場,主要是用來吸引不明所以的山民看個熱鬧,同時也為山裡帶來些許為數不多的娛樂活動。每次比武完了,各家參賽武館的隊員們都會好好的吃上幾頓,醉個幾天。最後,就是各武館人員各回各家的事了。但這些,盧循、盧植和這一屆進入武館的十來個孩子並不知道。

  而此時盧循正在那裡大放厥詞:「這次不要看他們比武比的好精彩,實際上都是花拳繡腿,那些東西都是早就排練好了的,不然那些大開大合的招式衝上去一撞他就用不出來了。」

  「可是,他們打的那麼快怎麼可能一撞就沒了」弟弟盧植一臉疑惑的看著盧循。

  「這簡單,你來試試就知道了」說完擺開架勢,等著盧植攻過來。「好」盧植也毫不含糊,模仿著當天擂台上教練師傅的動作,擺個起手的姿勢畫幾個弧,就沖了上來。眼見盧植沖了過來,盧循也不含糊,雙手護住頭矮著身子就撞了過去。雙方沖的都很快,但盧植的動作要靠近後再輪手,但盧循只是沖,所以一下就把盧植撞翻在地。

  「怎麼樣?」

  「不服」

  「再來」……

  幾次三番後,就剩盧植在地上哭。這時,邊上的小夥伴都看呆了,盧循意氣風發的拍了拍手,感覺爽極了。絲毫不認為他是哥哥所以才能贏得了的這個事實。接著,便把他弟弟給扶了起來。

  「看吧!我就說嘛!真正的功夫應該是不能讓對手離開自己的視線,什麼轉身踢呀!反身踹呀!只要視線離開了對手的都有可能被對手乘虛而上,打的鼻青臉腫的。看真正的,擂台比武應該是這樣」說著,這個八九歲的身板,模仿者前世電視中拳擊手的姿勢,腦袋左甩右甩,時不時打出兩拳,腳下的步伐也是左右晃動,但不像村寨擂台上的比武那樣翻跟頭,打的虎虎生風。身邊的小夥伴們看的一愣一愣,感覺好厲害。就是剛剛還在抹眼淚的盧植也眨巴眨巴小眼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那不是,我們在這裡什麼也學不到咯?」眾孩子中的一個較大的孩子一臉疑惑道。

  「那也不是」盧循假裝摸了摸本不存在鬍鬚,繼續說道「武功嘛!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什麼是功。功就是力量、速度和耐力還有抗擊打力。你們今天看過後院的石鎖、木樁和操場了吧!多去練練跑步,舉舉石鎖,撞撞木樁。就算不會什麼功夫,也會變得很厲害的。」

  「是嗎?」

  「那是當然」當盧循剛說完這句時,突然空氣一下安靜了起來。在這不尋常的氣氛中,盧循僵直的轉過身去,看到范宇方范教習正笑眯眯的看著盧循。剛剛那個口若懸河,侃侃而談的盧循突然變得啞巴了!感覺好像又回到了那個一事無成的盧循身上了似的。

  這些天隨著盧循漸漸的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之前格格不入的疏離感漸漸消失了,反倒是因為八九歲的身子裡有個二十多歲的靈魂,在一群孩子身邊,突然變的無所不知,一下就變得忘乎所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仍主導這個身體的靈魂還是個八九歲的靈魂,所以絲毫感覺不到二十多歲的靈魂在一群小朋友里欺負小朋友的羞恥心。然而隨著范教習的這一聲,他的魂又回來了。雖然這個范教習在年齡上依然沒有他前世那麼大,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但是這種好似面對同齡人的懦弱無力感卻莫名的回到了盧循的身上。所以,這時,這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靜的可以聽見每個人的呼吸聲。

  「怎麼了?怎麼不講了啊!我們的理論大師」范教習好笑的看著這群孩子,最後目光看向盧循。

  在經過好一段冷場以後,范教習發話了「這樣吧!小盧循,你就按你的練,五年之後再去擂台上驗證一下你的想法可好?」

  「.........」

  「好吧!就這樣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