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一陣叫好聲驚醒了做夢的盧循,「咦!這是哪裡?」摸著像是被鐵錘重擊過的腦袋昏昏沉沉的。
「哥,你在幹嘛呢?」旁邊一年輕小伙疑惑的看過來,「真有你的這麼精彩的比武你竟然都能睡著,算了,你睡吧!睡死你」說著也不理用疑惑眼神看著他的盧循,自顧自的看向那中央擂台的精彩表演,大聲喝彩。
這個喝彩的人是誰?頭痛伴隨著疑惑,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記憶如潮水般湧入盧循的腦袋,那一旁激動萬分的小伙子是盧循的弟弟盧植。兄弟倆出生在這個山坳村寨的盧家,算不上村寨里首屈一指的大家吧!也算的上是頗有名望的家族了。今天是五年一度的村寨比武大會召開的日子,比武大會最後優勝的選手武館,將是下個五年的明星武館。村里農耕打獵都需要一把好手,沒有強健的體魄是不成的,何況還要時不時應對山里來的強人。當然,武館也不止僅僅教授些武藝強身,也會附帶點識文認字的教學。這附近,十村八寨的教育工作基本都落到了武館身上。如果,僥倖有人能走出大山闖出一番天地,對村寨里的人而言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必定家家戶戶燒雞公,拜祖宗了。而今天正是五年一度選出優秀武館的日子,這可是關係到村里下一代選擇的大事怠慢不得,所以全村老小都來了。
「嗯,我這是穿越了?」盧循緩緩回過神來,看著這熟悉而又略顯陌生的一切,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這是,上蒼的賜福還是地獄的劫數?人生啊!重來一遍麼?」懷著這般想法,盧循也望向場地中央的擂台上。
只見擂台之上兩個大漢,雖然膀大腰圓,但也是能閃轉騰挪,攻守兼備,好不精彩。台下喝彩聲此起彼伏,台上也隨著呼聲進入了更加緊張刺激的攻守循環。只是這時,盧循卻看的覺得這比武的環節異常熟悉。像極了曾經那個世界裡,電影中的武打場面,而且這裡的招式銜接更加流暢,緊張刺激更勝以往,仿佛經歷過幾十年如一日的味招對練一般。但是,經過那個世界的洗禮,盧循很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在比武,而是在表演。真正的比武應該是那種不輕易浪費自己體能,合理控制出手次數,儘量造成有效攻擊,抓住時機解決對手的技術,而不是現在這樣的表演。當想到這兒的時候,突然覺得這場荒誕的表演變得索然無味,開始看向他處。
「穿越?我是否能像那些小說中的主角一般起於微末,驚鴻千年,是否也能飛身托跡,成佛做祖」浮想的飛翼如同此時盧循茫然的眼神一般不知飄向哪裡去了。時間過了許久,又仿佛只是一瞬,盧循突然反應到這具身體是有家人的,那馬上就要面對這具身體的家人怎麼辦?一想到,自己要面對那素未謀面的家人還要喊「爸爸」「媽媽」就感覺異常不對。面對即將到來的尷尬,盧循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只想快速逃離這裡。說時遲,那時快,盧循一個健步跳下看台就往外跑去。這時一個巨大的身軀擋住了盧循逃離的路徑。
「臭小子,又想跑去哪裡?你看看你弟弟多規矩?這麼熱鬧的環節還想到處跑,皮又癢了是不?」背後傳來異常熟悉的聲音。盧循轉過頭,循聲看去。頓時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媽!~……對不起,是兒子沒用,兒子不爭氣,這些年給您添麻煩了。……」盧循抱著這個面孔異常熟悉的媽媽,聲淚俱下。
「老盧啊!你來看看這孩子怎麼了?是不是魔怔了」在母親懷裡哭泣的盧循循聲看去,這不就和他曾經的父親一模一樣麼?這……這到底哪裡是夢境,哪裡是真實呢?還未想完,耳朵一疼,盧父就提著他的耳朵,把他從盧母懷中扯出來。
「哎喲!疼疼疼疼疼」
「臭小子,乖乖回去坐好,開始想跑,這裡又哭又喊的,不丟人啊!回去再收拾你,這會兒去座位上坐好。」
這時,盧循才發現周圍原先的看比賽觀眾全都看著他們,頓時一股熱氣自脖根燒到頭頂,整張臉紅透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溜煙跑到座位上,雙手抱著頭,說不出的尷尬。而此時,盧循的父親一個勁的給鄉親賠著不是,是他沒看到的。
當觀眾注意力再次轉向擂台時,埋頭的盧循正在對醒來這段時間的記憶進行梳理。這父母,分明就是自己的父母嘛!除了這個不怎麼熟悉的弟弟盧植,其他的一切都感覺這麼似幻似真。「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哪個是夢。如果這是夢的話為什麼一切的感覺都那麼的熟悉?」就在這既熟悉又陌生的奇怪感覺中,盧植在茫茫然失神的感覺中度過了這美好的一天的時間。
回去的路上,小弟盧植邊走邊跳,手舞足蹈的表演著,興奮著。而我們的盧循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狀態,回到了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