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告訴你們又有何妨,我父親荀大華早就和血煞的三位首領立下密約,還有我家的老管家智伯殿後,四位宗師出面,秦朗就算武道再高,也是必死無疑。」荀天成可謂胸有成竹。
「血煞!」
眾人為之神色一變,誰不知道血煞是華夏第一暗黑組織,要是落在他們眼中,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死路一條,因為他們會像陰魂一樣一直纏著你,讓你神經緊繃,沒有一刻的休息。
當年江北第一首富馬有貴先生,就是被血煞盯上,最後殞命於南非的。
「有了血煞的圍堵,我看秦大師絕對難逃一死。」其中一人感嘆道。
「看來荀家的崛起是不可阻擋的啊。」
人們艷羨的目光紛紛落在荀天成身上,這個面貌陰沉,相貌與年紀很不相稱的大少,以後很可能就是天下第一家族的公子,社會地位直線上升,到時候他們這些人就是想見一面尋天成,恐怕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容易了。
「哈哈哈!」荀天成大笑起來,他和荀大華等待這天等的太久,荀家終於要榮升了。
可是荀天成只是哈哈哈了幾聲,忽然一道電光閃過,荀天成嘴巴忽然張大,眼睛睜的老大,隨後握住了自己的脖頸,瘋狂的扭動了幾下,撲通趴在餐桌上,一動也不動了。
「天成!」
「大少!」
「你怎麼了?快來人啊!」
房間內亂成一團,人們又驚又疑,只是電光一閃,然後什麼也沒看見,荀天成就死了?到底和那道電光有沒有關係?沒人能夠解釋的清楚。
荀天成的身體上面沒有任何傷口,看起來就是無疾而終的樣子。
而此刻,血煞的三位首領穿行在燕城的大街小巷,他們行色匆匆,似乎急於找到一個人的蹤跡。
呼,一陣冷風吹過,秦朗擋在三個首領前面。
三首領看到秦朗,忽的跪倒在地:「盟主,屬下有禮了。」
「嗯,燕城的事情你們不要插手,秦家一根汗毛也不許動,而是,如果遇到秦家人,給我好生伺候著,懂了嗎?」
「是!是!是!」三個首領齊齊行禮,然後一轉身,迅速隱沒在黑夜之中。
「盟主?」在黑暗中的宋世雲滿臉驚疑,他以為血煞會和秦朗有一場惡鬥,哪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景,三位武絕天下的宗師居然對秦朗頂禮膜拜,那秦朗的地位……
宋世雲本來出關以後準備大殺四方,甚至抱有一統江湖的雄心的,此刻見到這個神秘莫測的秦家年輕人,頓時銳氣盡消,領悟到江湖之大,自己實在只是個見識短淺的井底之蛙罷了。
他甚至覺得,他之所以能夠看見秦朗身上所發生的的一切,都是秦朗有意讓他看見的,自己的性命不過就在毫秒之間,只是對方連殺他的興趣都沒有。
荀天成莫名死後,相同的一幕接連發生,不僅僅在各大會所,在燕城各地,甚至在華夏其它地區,都發生著詭異無比的死亡。
吃喝玩樂的荀家紈絝,在情人們的注視中突然仰天跌倒,死於非命,而身上沒有任何死亡的痕跡。
面容凝重正在為戰敗秦家不懈努力的荀家精英,在辦公場所或者大小別墅里,只是一瞬就沒有了呼吸。
年紀老邁的荀家長輩,在宅院裡坐著坐著就自然死去,沒有一絲徵兆。
「一殺!」
「二殺!」
「三殺!」
「十八殺!」
荀氏家族的骨幹一個接一個莫名死去,而死於何人之手,他們死的時候都不明白,連在他們旁邊的人也不明白,反正就是突然猝死,根本沒有任何人靠近就自然死去了。
為母親報仇,這是秦朗立下的誓言,而荀家為自己的不自量力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在不到三天的時間裡,荀家接連死去八十二人,幾乎滿門皆被滅掉,而秦朗如今真的就成了戰無涯曾經期許的那種凌駕於九天之上的神祗,沒有人可以抵抗他的雷霆一怒,冒犯他的人不過是一群螻蟻罷了。
如果能夠再給荀家一個機會,荀家還會招惹這樣的神祗嗎?
沒有人知道這個答案,總之人們都知道了,秦家是不可觸碰的,觸碰了秦家,就是上天也不會放過對方,否則荀家怎麼可能在幾天之內無緣無故的接連自然死亡?
只有宋世雲因為親眼目睹了秦朗擊殺智伯的震撼場面,知道這是秦大師的雷霆之怒,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令人極度顫慄的存在,猶如神仙一般的存在,所有的科學儀器都發現不了荀家八十幾口人是怎麼死的,難道這就是世上所傳的神境宗師?
宋世雲心中哀嚎不已,在這樣的宗師面前,你會發現自己連個屁都不是,你的躊躇滿志在對方看來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笑話,什麼振興家園,什麼一統江湖,就是一場孩子的夢囈而已。
宋世雲的狂傲之心瞬間冷卻下來,他現在對宋笑雨的決定感到慶幸,宋家沒有公開站出來支持荀家,這是他聽到的最為幸運的消息。
荀家從一開始就錯了,他們以為自己最大的依靠就是疏通了官方的關係,所以勝券在握,而卻完全低估了秦朗的實力,忽視了秦家最大的依仗就是秦朗。
等到荀家所有精英都被秦朗滅掉以後,荀家的人脈還會存在嗎,誰還會為一個破敗的荀家出力,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荀家少數在海外的人現在也在思考,對趙明明的襲擊是最大的最愚蠢的決定。
寒風呼嘯,燕城表面的平靜被內里的波濤洶湧所打破。
這時孤獨走在街頭的秦朗終於完成了對荀家的直接砸倒,隨後來到荀家那棟破爛不堪的大別墅前站立良久。
這時他突然看見了宋世雲,並且望了望他,眼中寒意陣陣。
不知道怎麼回事,宋世雲腿腳一軟,情不自禁就給秦朗跪下了:
「秦大師,小人拜見,小人拜見……」
宋世雲的態度異常恭敬,幾乎是伏在地上,根本不敢抬起頭來,那是五體投地,惶恐之極的表現。
他就那麼一直跪拜著,跪了整整一刻鐘,都沒等到秦朗的聲音,最終忍不住組抬起頭來,發現秦朗早已消失不見了。
唐遠清一直跪拜著,跪了整整一刻鐘,都沒等到陳凡的聲音,他最終忍不住抬起頭來,發現陳凡早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