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朗和智伯再次戰在一起。
智伯的武道僅次於華青幫前幫主戰無涯,只見在大華豪景園偌大的院子裡,智伯周身翻起的黑浪化作無數利刃向秦朗勁射而來,要不是感覺智伯的體內曾經受過什麼重創,現在還沒好,對方恐怕已經是化境巔峰了。
只是,智伯的武道雖然達到了巔峰,但是連戰無涯這樣的一代梟雄都被秦朗斬於水上,智伯又算是什麼呢。
轟!
空地上如同受到炮彈激射,泛起陣陣沖天的塵煙,秦朗冷喝一聲:
「斬!」
只見一道如同電光的黃色刀芒憑空而起,刀柄握在秦朗手中,那刀芒足有十幾米長,猛地一揮,將黑浪統統斬斷,刀芒所到之處天地所有有形無形的物體都被攔腰截斷。
這一刀,開天闢地,但是智伯雙手突然包圍,幻化出無數道氣流,這氣流阻止了秦朗刀芒的刀鋒所向,刀芒雖然銳不可當,但還是被智伯堪堪躲閃過去。
「這一刀,我相信你有斬殺戰無涯的能力。」智伯呆了一呆,突然轉身跳出數十米外,神色無比凝重道,似乎心生退意。
「哼,戰無涯的身手也是你能比的?」秦朗冷冷一笑,突然雙手向上再次一握,這一下,刀芒再次暴漲,刀鋒在路燈下熠熠生輝,橫貫天地,此時的秦朗如同天神,神威凜凜!
智伯不敢怠慢,突然凝氣,周身被一陣厚厚的黑氣纏繞,如同披上了厚厚的鎧甲,甚至,在智伯手上忽然多出一個類似古代甲士一樣的盾牌,這道盾牌將智伯整個軀體籠罩在裡面,防護的密不透風。
「徒勞而已,智伯,你的死期到了。」秦朗御氣成刀,忽然那把橫貫天地的長刀猛地轉了幾個令人眼花繚亂的刀花,猛地起跳,射向夜空,接著,刀刃直衝沖向下直刺下來,那速度快到幾乎就是人的神念一閃之間。
轟!
猶如閃電從天而降,智伯根本沒有一想到刀芒會從天上直刺下來,刀鋒直接從智伯腦心貫穿,轟的一聲,直接把智伯劈為兩半。
天地再次恢復沉寂。
而在另一邊,宋世雲早已從宋宅中飛奔而來,他要看看世間宗師驚天動地的搏殺會是什麼樣的情景,只是他只是看到最後的一幕而已。
眼前是一個面貌沉靜,氣質里淡漠無比極為俊朗的年輕人,周身散發出淡淡的白氣,猶如仙人。
看到宋世雲呆呆的表情,秦朗根本就沒有理會他,而是背負雙手進入了荀家別墅。
此時的荀大華正在拼命移動那塊壓在他腿上的巨石,離他不遠的地方是一部滴滴滴直響的手機,荀大華一會兒移動巨石,一會拼命的想要接近那部手機,但是正在百般努力之間,突然一抬頭看見秦朗冷漠的注視著他,頓時面如死灰。
「秦大師,這次我們荀家是做錯了,希望您高抬貴手,饒我荀大華一命,我以後必定效忠於您,生生世世當牛做馬都在所不惜,我荀家上上下下,頗有些財力,武力,只要您饒我一命,今後他都歸你驅馳。」
荀大華不愧是一代梟雄,即使是身處絕境,向秦朗求饒,也是暗藏機鋒,一面用金錢誘惑秦朗,一面又隱隱對秦朗有威脅之意,希望引起秦朗的顧忌。
「呵呵,荀家?」秦朗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你荀家即使富可敵國,即使兵甲如雲,又能奈我何?」
秦朗背著雙手,一步一步走向荀大華,俯身看向這位叱吒風雲與秦家爭奪寶座的男子,也許不知道有多少家族,不知道有多少青年人心中的偶像,如今卻只能在自己手中俯首稱臣。
「你若是殺了我,荀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荀大華發出陣陣哀鳴!
殺氣,凌厲的殺氣,即使是不懂武學的荀大華,也能夠感覺到秦朗身上散發的殺氣,秦朗那雙眼睛淡漠,銳利,似乎殺意不可動搖。
「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是荀天成吧,你那個面相老成的傻兒子?」秦朗只是輕輕一踢,那部剛才在響的手機瞬間變成碎片:「你放心,一會兒他就會陪你一起下地獄的。」
「不僅是荀天成,整個荀家都會被你錯誤的決定而為你陪葬的。」
「什麼?你說……什麼?」荀大華為之一愣。
「想殺我母親者,家族盡誅之!絕不饒恕!」秦朗冷喝一聲,聲音並不高亢,可是牆壁竟然搖晃了幾下,秦朗只是隨手一指,一道白色的氣體瞬間貫穿荀大華的胸口,荀大華連連哼也沒有哼一聲,歪了一下腦袋,登時氣絕。
另一邊,凱旋大道的香格里拉酒店。
「天成,過了今晚,恐怕你們荀家就是當世最大的家族了,到時候還請多多關照我們這些昔日的朋友好嗎?」
「好說,好說。」荀天成喝了不少的紅酒,和他父親一樣,也有些志得意滿,飄飄然了。
荀天成一副青年老成的模樣,本身也就二十多歲,卻好像是四十歲的人那樣。
「荀少,你們荀家這次可是大出風頭,連不可一世的秦家斗被你們整的雞毛鴨血,我看秦家從此將一蹶不振,被各大家族瓜分是不可避免的了。」另一個少爺也分析道,眼中滿滿的興奮。
對啊,秦家那麼大的一塊肉,他們這些助陣的人只是要上那麼一口兩口,也是一筆巨大的收益。
只有一個少年冷冷不語,過了一會兒,實在看不慣這種肉麻的吹捧,皺眉道:「天成,現在說勝利為時尚早,秦家的實力還沒有完全顯露,別太得意了,聽說那位名震華夏的秦大師也是秦家的子孫,你們荀家可要小心了。」
「呵呵?秦大師?」荀天成眼睛微眯,冷笑一聲:「這位秦大師我沒有見過,不過不用擔心,從今以後世界上不會再有什麼秦大師了。敢與我荀家作對的,都離不開一個字:死!」
眾人齊齊一震,荀家少爺的口氣最近越來越大,竟然連秦朗這樣身手絕等的人也不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