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宋世雲長出一口氣,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小命啊。
他從地上站起來,這才發現背後已經是冷汗涔涔。
「武道界居然有如此人物,今晚大開眼界了。」宋世雲摸摸頭上的汗珠,自言自語道:「秦大師對荀家為何如此痛恨?他老人家並非嗜血之徒,否則我跟蹤了他,他動動手指,我此刻焉有命在。」
而這邊,整個燕城都震動了,甚至整個華夏也被震動了。
一夜之間不可一世的荀家,可以瞬間重創秦家的大家族,竟然幾乎被人滅族,偌大的大華集團,陷於群龍無首的境地。
很多知情者都透露,荀家這些人都是憑空就倒在地上,無聲無息即時死去。
有人甚至說,荀家遭遇了世間罕見的詛咒,所以一夜之間被神秘力量滅族,很可能是來自二次元空間的一種力量,超越於人類的存在。
大家說的都是言之鑿鑿,但也有人質疑,是不是秦家出的手,只是沒有任何證據,大華豪景園的別墅被一把大火燒的已經乾乾淨淨,只剩白壁。
不過,還是有一些證據,指向那位姓秦的大師,但是沒人能說得清秦大師是否和隱世秦家有血緣關係,這也難怪,大都是道聽途說而已,隱世秦家本身就是一個虛無的存在,秦家到底是什麼樣子,其實很少有人知曉。更別說秦大師跟秦家什麼關係的論證了。
這位秦大師現在已經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帶有神話的痕跡,可是真正了解內幕的那些人,卻始終三緘其口,比如宋世雲,他對那晚發生的事情絕口不提,即使是宋笑雨希望父親能夠透露一點內幕,宋世雲也閉口不發一言。
原先與荀家准結盟的常家,呂家等幾個家族,現在紛紛偃旗息鼓,先後派人給秦家示好,甚至對秦家比以前還要尊重,無論荀家是怎麼滅亡的,有一條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秦家不能得罪,地位仍舊是不可撼動的!
荀家一朝覆滅,大華集團倒塌,後面的勢力也自然就退縮了。而與之相對的是秦家的欣喜若狂。
秦家前幾日還龜縮於一個小島上,日日惴惴不安,內部甚至差點分崩離析,家運陡然傾退,只能被動的防禦,現在卻一夜之間,絕地反轉。
「明明,這一切是秦朗做的嗎?」
「新聞里說,荀大華的別墅一夜之間被大火夷為平地,荀大華不明下落。」
「事情不僅僅是如此,荀家上上下下,除了在海外的,幾乎全部身亡,有人說,這是小朗為報母仇而發出的雷霆之怒。」
眾人圍在仍舊在住院,但是實際上只是療養,身體完全康復的趙明明床邊嘰嘰喳喳說道。
「我相信一定是朗哥乾的,他這個人平時為人和善,但是你要是動他的親人,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小時候和朗哥一起長大,怎麼會不知道他的脾性?」秦天興奮異常,他深信秦朗有扭轉乾坤的能力,所以才給秦朗哥哥打電話求救的嘛。
「我也覺得是表哥乾的,至於原因嘛我就不告訴你們了。」秦珠更是相信秦朗就是拯救秦家的那個風一樣的男子,因為黃河邊上的那場戰鬥她可是親眼所見,那是驚天駭地的武道境界,天下誰能有秦朗那樣的不世奇功?!
秦唯成卻是心中比較困惑,到底是不是兒子乾的?他看到了秦朗在海上踏水而行的一幕,才發現自己對朗兒實在是知之甚少。
而在桃花島中心別墅,秦元一家徹底一言不發,都是陰沉著臉,和全家慶幸逃過一劫的興奮決然不同。
再看上首默然而坐的秦伯雄,臉上沒有一絲喜色,倒是有些不為人知的憂慮。
「秦家以後有秦朗這樣的人物,還用擔心什麼?!各位!咱們秦家真是家運亨通,福壽綿長啊!」秦家一個少年文縐縐的來了幾句,興高采烈的一塌糊塗。
「住口!」秦伯雄突然一聲斷喝,把大廳內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一下子都安靜了。
「從今以後,任何人再敢討論所謂秦朗一人獨闖荀宅的事,就以家法論處!」
秦伯雄沉著臉,怒喝道!
所有人頓時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吱聲,這下秦元一家的眉頭才有所舒展,靜靜聽秦伯雄訓話。
秦伯雄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是不是秦朗做的,此事還沒有定論,你們妄加猜測,是何道理?再說,秦朗已經被逐出家門,和我秦家沒有什麼關聯了。」
許多人臉上露出惋惜的神情,秦朗在秦家人緣一向很好,他為人彬彬有禮,對待僕人都是特別體貼,;另一面遇到災難又威武不屈,從小就是這樣的性格,秦家為什麼就不能容忍這樣的人存在呢。
那個企圖在飛機上搗鬼的魏遠航,已經被秦家摸查到了,但是秦伯雄給了他一筆錢,把他放走了,趙明明沒事就好,秦伯雄也不想再追究了。
秦伯雄此時心裡想的是另一回事,如果這一切都是秦朗做的,他為報母仇,悍然滅掉荀家滿門,這會不會激起國家的注意,甚至是側目呢。
秦伯雄苦思良久,其實他早已認定是朗兒做的,只是這話可不能亂說,朗兒犯下的罪過太大,荀家可不是無名之輩,只是荀大華一人之死,就是大事,何況是一個家族整個消失?
不只是秦伯雄,燕城很多大家族都在靜靜等待著,他們不相信,如果真是秦家的秦朗做的,華國會放過秦朗?
可是接著一個勁爆消息傳來,秦國慶被無罪釋放,回歸秦家,反而是一些上面的人被帶走了。
一時間,人們相信,隱世秦家,深不可測。
大華集團留下的真空,被宋家宋世雲填補了,而宋世雲很是乖巧,在對大華集團實現收購以後,馬上拜訪了秦伯雄,言辭之間非常恭敬,發自內心的對秦家表示服從。
但是秦朗卻沒有再上秦家看望過任何人,這讓包括秦伯雄在內的人感到有些意外,也感到有些失落。
「朗兒,你知道爺爺的心思嗎?我想把秦家家業傳遞到你手裡,可是你連一個回籍的請求也不肯給爺爺說嗎?」
秦伯雄一人獨坐,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