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慶興奮地攥了攥拳頭。
「呂良的手段太神奇了。」
「他不僅能自己斷肢重生,還幫我將廢掉的經脈重新修補好了。」
「掌門,你說的果然沒錯。」
「跟著你還真能恢復。」
陳拙嘿然一笑:
「那我能騙你嗎?」
不多時。
一大桌子飯菜就被如花們端上了桌。
陳拙看著一桌子滿滿當當的人。
夏禾、陳朵,丁嶋安、塗君房、夏柳青、金鳳婆婆、龔慶、呂良、仇讓。
這些都是能和自己尿到一個壺裡的。
志同道合的人。
也是全性的中堅力量。
陳拙舉杯站起來,暢聲說道:「來,今天慶祝呂良恢復健全,大家碰一個。」
眾人高聲喝彩。
呂良作為主角,更是被輪番灌酒,不多時便覺得頭暈目眩,天旋地轉。
陳拙嘖了一聲:
「就這還山東來的呢,丟人。」
下一刻,眾人開始集火陳拙,一杯接著一杯,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
二十分鐘後。
陳拙也和呂良一樣趴在桌子上。
「哈哈哈!」
陳拙剛剛的笑容轉移到其他幾人臉上。
然後開始搜尋下一個集火的目標。
一個小時以後,只剩下夏禾雙頰緋紅,還站著,只不過也是搖搖晃晃。
但這並不能證明夏禾是千杯不醉。
而是她的異能太作弊。
裝裝可憐,撒撒嬌,便能將人拉到和她的統一戰線,這樣怎麼輸?
夏禾先從人堆里將陳朵和金鳳婆婆扶各自的房間的床上,安頓好休息。
然後將陳拙扛起。
小臉紅撲撲地扛回了自己的房間。
至於其他的臭男人。
就讓他們睡地板吧!
……
翌日。
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在房間裡緩緩轉動,不經意間,照在陳拙的臉上。
陳拙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一伸手。
一條大長腿橫跨在他的腰間。
陳拙猛地從宿醉中清醒,雙眼圓睜,看向一旁,夏禾那絕美的側顏赫然在側。
靠!
他猛地挺身而起,迅速打量夏禾和自己身上,除了夏禾的穿著著實清涼,其實兩人身上的衣物俱是整整齊齊。
呼。
沒有酒後亂性。
陳拙鬆了一口氣,直接躺下又睡著了。
耳邊傳來幽幽的低聲:
「混蛋,沒有被我吃掉,就這麼慶幸嗎?」
陳拙仰躺著,也沒有將夏禾的腿拿開,他喃喃一笑道:「怎麼會?」
「我可是十分失落的呵。」
「那你怎麼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陳拙迷迷糊糊地說道:
「因為我不確定我是因為你的異能,還是真實地發乎本能。」
夏禾一個翻身趴在陳拙胸膛:
「我的異能也可以讓你發乎本能。」
「有什麼不一樣的?」
陳拙迷迷糊糊道:
「不,不一樣的。」
說完這一句,陳拙便陷入沉睡之中,卻是沒注意到一旁的夏禾,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酩酊大醉的全性妖人們。
一直到晚上才陸陸續續醒來,龔慶揉著宿醉的腦袋,讓如花們又做了一頓醒酒的大餐。
晚上。
眾人喝著清茶。
呂良坐在中間。
給眾人展示他覺醒的雙全手。
他抬起左手,手上出現盈盈藍光,藍色的炁勁時聚時散,化為一隻藍色大手。
「藍手,可以對人的精神進行改造,增刪記憶,植入意識,嘖,總之很可怕……」
說罷。
呂良右手抬起,一捧赤紅的炁聚如紅霞,同樣化為一隻手掌形狀。
「紅手,能夠對人的肉身進行改造,斷肢重生,改變樣貌,都不在話下。」
眾人聽罷,皆是默然無語。
無他,雙全手這樣的能力太過逆天,甚至超出了他們對煉炁的認知。
即便是資歷最老的夏柳青,除了八奇技,他也從未聽過有如此神奇的技藝。
所以,這樣的神技究竟從何而來?
夏禾突然出聲道:
「小良子,當初你被呂家抓住,說把田老的全部記憶先放在我這裡。」
呂良眼中浮現迷茫,繼而腦海中仿佛有枷鎖突然崩斷,他在腦海中埋藏的錨點啟動。
自動尋回了這一部分的記憶。
呂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夏姐,那你別動,我把記憶取回來。」
他手上的藍手猶如流水般淌出,分出一道細流,細流的末端化為一隻小手。
而後直接包裹住了夏禾的頭顱。
幾乎就是一剎那。
一個透明的藍色圓球就被呂良從夏禾的頭顱中取了出來。
「這就是田晉中老爺子的全部記憶。」
呂良平靜地說道。
龔慶眼中浮現熱切之意,畢竟龍虎山事件是他一手策劃,就是為了得到田老的記憶。
後來經歷如此多的波折。
他的掌門之位都已經易主,身體的經脈也是被廢了又續,如今終於回到了原點。
呂良道:
「當時時間緊張,我的技藝又不純熟。」
「只能把田老幾十年的記憶全都複製下來,再回來慢慢處理。」
「這麼龐大的記憶量,想要從中挖出關於八奇技的內容,我至少要小一個月的時間。」
陳拙沉吟道:
「沒關係,慢慢來。」
「我再和你確認一下,你現在雙全手,仍然是先天異能,沒辦法外傳?」
呂良感受了一番,默默點頭。
「或許,雙全手還有新的變化我沒有領悟,但至少從現在來看,我傳不了。」
夏柳青摩挲著下巴。
「如果說呂家是像王家保下風天養一樣,保下了端木瑛,端木瑛又是怎麼將雙全手傳下去的呢?」
呂良一攤手:
「我猜是利用雙全手的能力,將雙全手的傳承刻入了呂家的血脈。」
」但具體如何操作,我還沒到那種水平,要不掌門你回去問問呂慈?」
「不過,那老東西或許也不知道罷了。」
陳拙笑道:
「好傢夥,你小子倒反天罡啊。」
雖然呂良覺醒了雙全手,但是陳拙的病,他還是想自己動手來研究。
所以與其他八奇技相比,他最想得到的還是雙全手的傳承。
既然呂良說他現在傳不了。
他的建議倒是也有幾分道理。
只不過甲申時候,呂慈還不是呂家主事,呂家和端木瑛的交易,他未必知道清楚。
但,總歸是再去問一問的好。
「小良子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上次為了撈你走得太過匆忙,有時間的話,我再去一趟呂家。」
「不過眼下還有兩個事兒讓你幫忙。」
呂良將田晉中的記憶收回腦海,坦然道:
「陳哥,你吩咐。」
陳拙將陳朵拉過來,坐在呂良的對面。
「一個是陳朵的蠱身。」
「現代的醫療器械都無法將她的五臟與原始蠱毒分離,你試試雙全手有沒有法子解決。」
「另外一個。」
陳拙從褲兜里掏出噬囊。
將馬仙洪的休眠倉釋放出來。
「馬仙洪,疑似也被雙全手操控了,你瞧一瞧,能不能治。」
呂良愕然,結結巴巴道:
「陳哥,你資本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