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心中疑惑,陸雲卿看向蕭寒,面露凝重:「若是所料不錯,景王之所以變成如今這般,就是因為那墨宮老者動的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蕭寒呼吸一滯,面容都因此變得蒼白起來,「你說什麼?」
陸雲卿看著他的反應,輕聲一嘆:「景王被人下了蠱,而且是很厲害的一種蠱,我暫時也沒有好的辦法醫治他。」
沈澈聞言眼眸一凝,抓起陸雲卿的小手,「就是這個?」
陸雲卿見他不依不饒,只能點頭,無奈笑道:「只是不小心沾染了一點,回去處理一下就沒事了。」
沈澈半信半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蕭寒此刻的面色卻已能稱得上慘白,當初墨宮之人主動提出要幫景王看病,沈澈讓他拒絕,他卻沒忍住答應了,沒想到……
原來義父是因為他才變成這樣。
「蕭大人也不要過於傷懷了。」
陸雲卿出聲安慰,「方才我檢查一番景王身體,發現他被照顧得很好,還是有恢復的可能的。」
蕭寒神色一怔,繼而臉上立刻浮現出激動之色:「你…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
陸雲卿笑容真誠,「需要一些天材地寶,在此之前我會開一張方子,讓景王暗示服用,也有遏制蠱蟲繼續活動的作用。」
「蠱蟲……」
蕭寒聞言色變,神情陰寒,「墨宮竟然給義父下蠱!」
蕭寒說著起身就要離開,卻在這時,一支筆如箭矢般從他面前飛過,射在門框上,入木三分。
沈澈收回手,語露譏諷:「怎麼?還想去墨宮與人理論?信不信花菱也送你一隻蠱蟲?景王的傷勢誰也查不出的,你就這麼去了,想害死我女人?」
蕭寒聽到這番狠話,立刻清醒過來,面露歉意,隨後沉默片刻,說道:「我一個人靜一靜。」
這次蕭寒離開,沈澈沒有阻攔。
蕭寒走後,屋內就剩下他和陸雲卿兩個人。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陸雲卿更加不自在,就要從沈澈懷裡掙脫出來。
沈澈卻是不讓,一雙臂膀將小人兒全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低沉的嗓音令人發酥,「你想逃哪兒去?」
陸雲卿自然是拗不過沈澈,再三掙扎不成功後,只能任由沈澈抱著,雙眼瞪著男人不說話。
沈澈笑了下,下巴抵在小人兒的額頭,「你就呆在閒王府不出來,也不知道想我?」
「這不是出來了?」
陸雲卿有些受不了男人黏答答的,伸手擺弄著男人寬大粗糙的手掌,「你找我什麼事?我還得回去呢,天都黑了,奶奶該等急了。」
「不著急,回頭我親自送你回去。」
沈澈看著小人兒擺弄著他的手掌,淡淡的溫馨自心底浮起,眼底染上一層笑意,唇間在小人兒耳邊吹氣,「沒事就不能找你麼?嗯?」
陸雲卿脖子一縮,小臉更紅了,「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也就在面對沈澈的時候,她總是控制不住內心,還能有小姑娘的正常反應。
沈澈當是覺得有趣極了,不過也不敢過分,說起此次目的:「聽說過霧蠱嗎?我最近遇到一夥神秘勢力,手段不賴,特別是毒術。」
「霧蠱?」
陸雲卿眼眸眨了眨,抬頭迎上沈澈溫柔如水的目光。
他的眼睛澄澈,就像是滿是繁星的夜空,此刻表面透著一層水光,更令人迷醉。
前世的時候,那雙眼睛裡的星辰黯淡,陸雲卿卻還是喜歡看,今生……自然更喜歡。
沈澈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又有些自鳴得意,小姑娘果真還是喜歡他的,這麼快就被迷住了。
他輕咳一聲,低低啞啞地問道:「陸雲卿,你在看什麼?」
陸雲卿立刻清醒過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理直氣壯地答道:「自然是在看男人。」
沈澈被她的態度小驚了一下,繼而淡笑:「什麼男人?」
陸雲卿眼尾上挑,「我的男人!」
沈澈瞳色瞬間加深,抱著小人兒的雙臂更緊了一些,低沉的聲線在陸雲卿耳邊響起,「嗯,你的男人。」
陸雲卿靠在男人溫暖的胸懷,此刻懷中的溫度卻在上升,有些滾燙,有些灼熱,卻讓她貪戀。
她捨不得放開,生怕一放開,便忽然夢醒,又回到絕望的、遙不可及的前世。
誰也不願意打斷這片刻溫存,陸雲卿也不知道抱了多久,直到外面的天色黑了,沈澈才啞著嗓子說道:「我送你回家。」
陸雲卿直起身,理了理衣服,紅著臉低聲道:「好。」
沈澈喜歡看她這般,亦喜歡她與他一般算計他人的小狐狸模樣,總之……怎麼也看不夠,怎麼都喜歡。
「三年太久了。」
替陸雲卿套上厚實的斗篷,他忽然嘆道。
陸雲卿怔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臉色更紅了。
大夏京城貴女,須得十五歲及笄之後,才可嫁人。
沈澈,要娶她。
這一世,她會成為沈澈的妻子嗎?
這般想法對她而言,過於奢侈了。
沈澈戴上面具裹挾陸雲卿一同出門,寒風吹得陸雲卿頭腦一陣清醒,慢慢冷靜下來。
待得二人上了馬車,她抬眸說道:「霧蠱我曾聽過,似乎與一本書有關係,不過那似乎是很久之前的書籍,我回去翻一翻,再告訴你。」
「好。」
沈澈沒有懷疑陸雲卿的話,轉而說起京城局勢,有一個能同他談論國家大事的女人,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實在是一件幸事。
片刻之後,馬車停在閒王府。
為了避嫌,沈澈沒有進去,送到閒王府便先行離去,陸雲卿深深看了眼離去的馬車,邁步走進府中。
夏時清看到陸雲卿回來,自然高興,一邊問起跟少樓主相處得怎麼樣。
陸雲卿當然不能說實話,隨便搪塞了過去。
「你放心,你陳宮爺爺特地將暗中跟著你的那些人都趕得遠遠的,誰也不知道你今天不是從王府出去的。」
夏時清說起這件事,又多問了一句,「你的事情都忙得怎麼樣了?」
陸雲卿明白她的意思,點頭笑道:「差不多了,從今天起我就回來住,之後每天去朱雀大街的商會。」
「好,好!」
夏時清頓時更加開心了,雖然沒問道陸雲卿具體都做了什麼,但陸雲卿能回來住,已經是驚喜。
……
一個月後,定北侯傳信,蘇州兵器坊第一批制式兵器鮮鮮出爐,他沒有刷花招,老老實實派人送了一半的量到交接倉庫。
陸雲卿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巧就在酒樓內,她反手就讓人傳信夢真樓。
「公子,有止雲閣的傳信!」
阿一攥著紙條迅速走進來,臉色凝重,「我們的情報泄露了!」
沈澈這個月時不時能與陸雲卿見面,心情特別好,見他這幅模樣,也僅僅吃蹙眉,低頭展開紙條。
「夢真樓主,蘇州兵器坊的第一批兵器已經出爐,止雲閣願以低出市場價三成的價格全部賣給夢真樓,願夢真樓在蠻國戰場,旗開得勝,成為最終贏家——止雲煙。」
啪!
沈澈合上紙條,沉聲道:「消息從何泄露?可曾查到?」
阿一搖了搖頭,若是查到,他現在的表情就不會這麼難看了。
「大禮相送。」
沈澈喃喃自語,響起當初在山上與止雲閣主見面,對方說的那句意義不明的話。
原來這就是大禮,的確能稱得上大禮,蠻國那邊兵器消耗得厲害,若是吃下這批武器,而不是從小國渠道購買,夢真樓能省下不少銀兩。
只是……止雲閣為什麼要這麼做?
好處全是夢真樓的,止雲閣憑什麼幫他?
沈澈摸不透止雲煙的心思,如此莫名其妙的善意令他對止雲閣的態度更加警惕,不敢輕易接收那批兵器。
他斟酌了一下午,正要讓阿一去街斜對面的酒樓送拜帖,便看到阿一又急匆匆地進來,臉色有些古怪。
「公子,止雲閣的傳信。」
沈澈立刻打開,只掃了一眼他臉就黑了。
「對不住了夢真樓主,小女子方才忘了提條件,這才想起來,還望樓主勿要怪罪。止雲閣小門小戶,自然不比有正規軍的夢真樓,待得樓主得勝控制蠻國,還望樓主行個方便,允許止雲閣在蠻國地界建立分閣。為此,止雲閣也會在戰場上,為夢真樓提供一些小小的幫助,還望樓主勿要推辭。——止雲煙。」
「公子,這個止雲煙絕對是故意的!」
阿一見沈澈臉色不對,立刻替他罵了起來,「故意拿您尋開心,夢真樓豈能失了顏面?屬下這就去言辭回絕!」
「回來。」
沈澈慢條斯理地合上紙條,抬眸淡淡說道:「止雲閣是毒師組織,閣主性子惡劣倒也正常,若能有毒師相助,降低蠻國戰場的戰損率,這點花招又算得了什麼?派人去對面傳信,這件事,夢真樓應下了。」
阿一頓時喜笑顏開,「屬下這就去。」
沈澈看他模樣,不由笑罵:「敢拿本王尋開心,我看你是皮癢了!」
「公子,屬下這是替您高興啊!」
阿一嬉笑著,臉上神色卻透著真誠,「止雲閣條件不算困難,若戰場上的兄弟們真能少死一些,您心裡也舒坦不是?」
「慈不掌兵。」
沈澈冷哼一聲,「樓中捉襟見肘多年,既然有人替我們減少開支,本王自然樂得,這才是主要原因。」
「是極是極,公子所言極是。」
阿一笑容越發燦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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