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族人怎麼這麼壞啊,他們才安分了幾年啊,又想打仗,他們安的什麼居心啊?」
「像他們這些外族人,都是好戰之輩,他們都是不安分的。」沈小婉道:「可咱們南周這些年很強大,將士們都驍勇善戰英勇無比,他們好怕和我們硬碰硬,所以他們就想出一個狠毒的計謀,想要利用你們來打亂人心。」
「將軍夫人,我們錯了,我們不該一聽到有人喊戎族人打過來了就跑,我們應該打聽清楚為了再說的。」
「我也聽見有人在喊戎族人打過來了,我聽到之後才跟著跑的。」
「我也是。」
「那肯定是剛才那些人幹的,實在太壞了!」
沈小婉輸舒了一口氣,還好沒亂,「以後大家再聽到號角聲也別怕,咱們離城牆還是十幾里呢,大家都別慌,打聽清楚了再做決定也不遲。」
「將軍夫人,我們知道了,我們這就回去。」
「對,我們這就回去。」
「好,大家先回去,一有消息我會通知到家。」沈小婉頓了頓,指著被抓走的那些人,「我懷疑像他們這樣心懷不軌的人還有很多,大家回去後都注意你附近的人,若是看見陌生人或是行跡鬼祟的人一定要及時通知官府。」
「好。」百姓們頓時化身為福爾摩斯,盯著自己的左鄰右舍看著,都在懷疑對方是隱藏多年的戎族探子,「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我們的好日子才剛剛來臨,不能被他們毀了!」
沈小婉又強調道:「若是有人向你們打聽軍營的事情也不可以透露,知道嗎?」
「放心吧將軍夫人,我們保准不說。」其實他們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就是種菜養雞的將士家眷也不知道軍營那邊的事情。
但如此也好,整個會山關的百姓都開始互相監督,這讓潛藏的探子無處遁形,幫軍營的人省下不少事。
百姓們拿著家當回去了,街上漸漸空寂,天又飄起了雪花,沿街的貨鋪上掛著喜慶的紅燈籠,這大抵是今夜僅剩的年味了。
酒樓老闆弓腰將被撞倒的木牌撿了起來,用手擦了擦上面的腳印,然後重新放回屋檐下的台階上。
「今日多謝老闆相助。」沈小婉在杜鵑的攙扶下從車轅上走下馬車,向酒樓老闆表示感謝,若非他出言阻止一番,那些躁亂的百姓恐怕已經和守城將士發生衝突了。
「將軍夫人您實在太客氣了,小人只是瞧著人全部擠在這一塊兒,怕他們撞壞了小人家的酒樓罷了。」酒樓老闆姓章,曾經帶著鬧鬧二人去羊場找羊場老闆做生意的,章老闆不是會山關本地人,是會州城人,家裡在會州城也開了一間酒樓,由家裡大哥看顧。早些年會山關收回後,朝廷駐軍便建在了會山關城外,章老闆發現這個商機,便不顧家裡人反對到會山關開了間酒樓客棧。
雖然會山關十分貧瘠,但因為只有這一間,來探親的或是休沐出來找樂子的校尉武將們都會來章老闆這兒吃上一頓,所以生意比預想得好。不過近一年開飯館的多了,生意分出了一些,但影響也不大,因為會山關的百姓手裡的余錢多了,來吃飯的人也多了,逢年過節為了場面都會來他的酒樓包一桌。
這不,年初一之後他家酒樓每天都包了四五桌的席面,也正是因為這樣,今年過年他就沒有帶著妻兒回會州城過年。
「將軍夫人,這不會真的又要打仗了吧?」章老闆猶豫著又問道,他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並不太相信沈小婉說的寬慰百姓的話,「您是將軍夫人,應該是知道的,對吧?」
「章老闆,我雖是將軍夫人,可我是不知道。」沈小婉笑看著章老闆,「但我想與你說,就算天塌下來,還有高個的頂著呢,你們害怕什麼呢?」
章老闆想想也是這個理,怕又有什麼用呢?「如今日子才剛好起來,經不起折騰。」
「沒人願意折騰。」沈小婉笑了笑,轉身往馬車走去。
這時,王二從城外趕過來,他先前隨江執去了軍營,後來得知城中引起混亂,又奉命匆匆趕了回來,「夫人,人已經押入大牢審訊,現下天色已晚,您先回府。」
「城外發生了什麼事?」沈小婉在杜鵑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掀開帷幔聽著王二稟報。
「只是抓了幾個試圖偷糧的戎族人,他們以為林子裡的村子還在,結果一過去便撞上了咱們駐守的將士,他們驚慌逃竄之下不慎吹響了號角。」王二解釋了一番,「天又下雪了,夫人您快些回府吧。」
沈小婉也沒有生疑,讓馬車回府。
杜鵑上馬車前看了眼王二,王二笑著點了點頭。
杜鵑臉上浮出一抹紅暈,快速的鑽入馬車內。
王二看著馬車走遠的身影,笑意退下,然後朝著帶來的數名士兵沉聲吩咐:「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