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村長所說,那還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村里準備修戲台,便請來了大量的工人。
而有一個木匠,是在附近村子來的。
那人名叫鄭越江,自幼父母雙亡,從小便跟著同村的老木匠學手藝,後來老木匠死了,他就一人生活。
當時修戲台的時候招工,鄭越江就主動來報名,招工人看他手藝好,就把他留了下來。
但他平時不喜歡和人溝通,經常獨來獨往,也沒幾個熟悉他的。
只是在那段時間裡,村子裡有很多十幾歲的小姑娘都變的沉默寡言,有什麼也不肯說。
直至其中一個女孩的肚子大了起來,才捅出了這背後的一切。
原來鄭越江來了村子之後,一直暗地裡和幾個女孩保持著不正當關係,那些女孩也不知道咋想的,就總是甘願跟他一起那啥。
知道這事之後,村裡的人紛紛找那鄭越江要說法。
但是鄭越江好像感應到了什麼一樣,大半夜爬起來就跑,但卻沒想到還沒跑出村子就被村口睡覺的大周抱住了腿。
眾人趕到時,大周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這更加劇了眾怒,眾人一擁而上,把那鄭越江打折了一條腿,隨後關了起來,商議如何處置。
只是令人沒想到的是,在人看守的狀態底下,鄭越江還是逃了,並且在牆上用血寫下了一句話。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後來村民們報了案,鄭越江也成了網逃,但因為一直沒抓到,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聽後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原先他就沒有父母,占了一個「孤」字。
後來師父死了,身邊無人,自然又占了一個「獨」字。
想來那時候他可能就已經會一些厭勝之術了,只是害怕反噬嚴重,所以學的並不厲害,而且也不敢施展。
被村民打斷了腿,「殘」也占上了,人間無所望,自然是把不敢用的厭勝術修煉會了。
現在回來復仇也並不是不可能。
我立刻把我從猜想和岳村長說了一遍。
老村長聽後,大驚失色:「明明就是他有錯在先,他還敢回來害人?」
我有些無奈,說道:「這樣的人,估計從小心理就變態。又成了網逃,自然是對你們懷恨在心,來報復也並不是不可能。」
老村長聽後更急了,當即說道:「我得安排村里人開個大會。」
我一把拉住了他,沉聲道:「岳爺爺,這事還是先別讓那麼多人知道了。以免走漏了風聲。」
老村長看著我,沉默了好一會兒,問道:「小張先生,您有什麼辦法?」
我沉聲道:「我看這個鄭越江就是想看到全村人都痛苦著,那咱就反其道而行,讓他看到村子其實一點都不在乎他。他所做的一切沒引起任何後果,屆時他絕對惱羞成怒,瘋狂報復,我倒是一定幫你抓住他。」
老村長頓了頓,嘆息道:「可是現在這個樣子,怎麼樣才能讓村民們都高興起來呢?」
我想了片刻,說道:「就用他蓋的戲台,咱們給他唱一出大戲。」
下午,老村長聯繫了戲劇團,要在這個非節非會的日子唱戲。
此舉,無疑遭到了眾人的抵制,畢竟還有人生著病,還有人的屍體在家裡沒出殯。
在這個節骨眼唱戲,自然會引起不滿。
但老村長的威嚴依舊,只是一聲暴怒就嚇得眾人離開了。
不到晚上的時候,戲劇團的搭台工人就來了,在那大戲台開始搭建設備。
我則躲在觀察著所有人,自始至終也沒有發現一個坡腳的人。
夜深時設備搭建的已經差不多了,工人也都離開回去睡覺了,只等第二天戲劇團的工作人員來調試設備,而後便隨時都可以開場了。
我知道如果要動什麼手腳絕對會趁著今晚沒人就去的,否則明天就來不及了。
入夜後,我一個人躲在了戲場外陰暗處,觀察著整個戲場的情況。
潔白的月光灑落整片地,這蕭條的感覺對普通人而言絕對心中發虛。
一直在這戲場外待到了午夜,這期間也不見任何人來。
但我精神依舊緊繃著,並沒有絲毫的倦意。
陰陽鏢師最重要的一個指標就是一定能熬,在沒有解除危險時每一秒都有可能致命。
到了凌晨三點,我著實是有些困意上頭了,但也只能強忍著。
直至天都快亮了,戲場外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看他走路的姿勢,果然是個瘸子。
我心中發狠,靜靜的看著他走向戲台。
我皺起了眉頭,當即便跟了上去。
眼看著他走上戲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些工具,在這搭起的鋼棚架之上敲敲打打,發出了一陣陣叮呤咣啷的響動。
雖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知道這肯定不是在干好事。
以這貨的操行,我不信他能大半夜跑來給加固戲棚,但只是想了片刻我就知道了,明天看戲的人一旦多了起來,萬一這戲棚塌下去,不知道要砸死多少人呢,這畜生果然惡毒。
想了一下,我悄悄的朝著他靠近,能把這貨抓起來最好,單論戰鬥力,我不信他一個瘸子能打得過我。
隨著我朝他靠近,眼看就五六米的時候,他冷不丁開口了:「終於沉不住氣了?」
我心中咯噔一聲,不知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惡向膽邊生,直接朝著他撲了過去。
卻不曾想這瘸子十分的靈活,頓時閃了開來。
「小子,你找死!」
「你害人害己,你才找死。」我再次朝著他殺去。
這瘸子雖然瘸了一條腿,但跑的十分快直接跳下了戲台,跑向了一旁的黑暗。
我緊追兩步,他卻猛然轉身,像是點燃一張符紙。
「小子,你自尋死路可就怪不得我了。」
只聽他口中喃喃了一翻不知什麼咒語,隨後將符紙朝天丟去,緊接著喊道:「祖師顯靈。」
我正準備朝他撲去,卻猛然感覺不妙,下意識的閃避只見一道勁風而來。
隨即一個身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還手持兩把菜刀。
我仔細端詳這身影,發現是個可活動的衣物展示模特,頭上還戴著個奧特曼的面具,腿上還穿著條黑絲,整個身體的衣物搭配十分奇怪。
我心頭一怔,傀儡術嗎?不過這搭配也太沒有品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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