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樂和亞瑟比格恩他們更早回到這裡,因為他們穿過傳送門回來後無意中觸碰到了地下的暗門,那裡面是一個特殊的封閉空間,他們被困在裡面浪費了不少時間,沒想到卻在其中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秘密……
格恩走過去側耳傾聽,奈樂只在他耳邊簡單說了兩句,他臉上便露出驚駭之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們在地下空間中見到的事物……再加上格恩在該隱的秘境回憶中看到的東西,還有海琳娜看到的那封秘密文件,一切都可以解釋得通了。
那個秘密空間原本是不存在的,白狼王帶領大家第一次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它,而奈樂他們是最早脫離險境的,有薩斯幫他們斷後,他們沒費多少時間就回到了這裡,而這個時候那個空間便出現了,這段時間了發生了一些事情……
那便是狄米思開啟了那個血杯,該隱……或者說幾百年前的該隱,從一開始就預料到了現在的情況。
內戰之後該隱身受重傷,因為月裔詛咒的緣故,亞伯給他留下的傷口無法痊癒,即使是重塑身體也無法恢復……唯一的辦法就是,奪取一個新的身體!
可那樣就等於放棄自己的力量,失去力量即使是復活也沒有任何意義,於是該隱想起了自己之前留下的血杯之嬰,他本想靠那具嬰兒的肉身復甦,可他還沒有完全研究成功,通過那種方法復甦後他會真的成為一個嬰兒,沒有任何記憶,那時即使有血脈法典護身,也難免會有人抓到控制奪取他的力量……
該隱是血裔的先祖,活了數百年的老怪物,對人性的理解深刻無比,他太了解自己這些族人了,現在他還是如神般至高無上的存在,等他跌落神壇,就變成了一口可口無比的肉,任誰都會想把他生吞活剝了。
「所以,他乾脆就將計就計,既然你們想吃,我就真留下一口肉給你們,但事後,你們會原原本本吐出來的,而且還要把自己也搭進去。」格恩腦中清晰一片,所有破碎的拼圖都在此時拼湊完整了,「他留下了兩個保險,一個是夜翼城的血裔秘境,只有他自己能進入其中,如果他的後人把他帶進了那裡,他會在那裡找回自己全部的記憶。第二個就是現在這個情況,如果有人心懷不軌,利用血杯吸取了他的力量……」
「那個空間就會打開,裡面那個難道就是……」奈樂回想起自己剛剛看到的東西。
那個秘密空間裡躺著一具男人的屍體,他沒有任何生命跡象卻也沒有腐爛,身上有大量致命傷口,翻開的血肉都在蠕動著,試圖想粘連到一起但怎麼都無法癒合,他不知道已經在這裡封存了多少年了,那個人……毫無疑問就是該隱!
而狄米思他們手中的「該隱」只是一個誘餌!他將自己的力量都注入了血杯嬰兒之中,就算沒有狄米思,也會有某一個人,貪圖先祖的力量,吞下這顆誘餌!
無論現實以哪種方式進行,他都能重新復活,如果是後者的話,他甚至能以近乎全盛的狀態現世,這麼大的一個局,他布了兩百年,在自己完全沒有操控的情況下,一切都按照他預想的路線進行著。
「可是……」奈樂還是有些不能理解,「就算這樣,狄米思現在已經變得這麼強了,該隱有什麼辦法對付他呢?」
「不知道,但他一定有辦法,不然不會這麼做,得想辦法銷毀該隱的殘身,他真復活了,比狄米思還難對付。」格恩急忙說道:「你們發現該隱屍體的那個空間在哪?」
「就在外面,黑霧已經散去了很容易找到……我們還以為那具屍體是運轉這個機器的關鍵,一直被狄米思藏著,沒想到連他也不知道這件事。」亞瑟嘆了口氣,下方的平台上,兄長和比約恩校長還在和狄米思纏鬥著,一紅一藍的光影中又多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空劍斬!」蘭斯洛特一邊急速飛奔著,一邊對準狄米思抽出一劍,他的劍還留在劍鞘中,空空如也的手上卻發出一道銳不可當的凌厲劍氣,地面撕裂開一道平滑的劍痕一直延伸到遠處的機器上,精密複雜的巨大儀器被一劍斬開,搖搖欲墜的框架難以支撐自身瞬間垮塌了下來。
然而這儀器對狄米思來說已經沒有作用了,它已經將登神之階陣法的力量轉移了過來,剩下的這是一堆破銅爛鐵。
格恩沿著階梯爬出這片地下空間,很快他就找到了奈樂他們所說的那個隱藏空間,在裡面他果然找到了該隱的屍身。
之前格恩在血裔秘境回憶氣泡里見過該隱的樣子,果然和這具屍體一模一樣,只不過他身上的傷真的很多,全身上下幾乎找不到一塊好的皮肉,各種尺寸的爪印、牙痕,以及奇怪的貫穿傷、撕裂傷,這種傷口只有化形者能夠留下,毫無疑問這就是當年血裔和月裔決戰的時候,亞伯給他留下的傷口。
格恩凝聚精神引動體內蟄伏著的幽獄之火,那股躁動不安的力量在體內迅速涌動起來,因為之前已經使用過幾次了,按照西格瑪的話說,這顆火核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能量,格恩拼命催動體內的火核,最後用盡全力也只催動出一絲火苗。
幽綠色的一道微光在格恩指尖跳動著,該隱現在還沒有復甦,現在是格恩最好的機會,只能寄希望的於這一絲細微的火光能夠帶來希望。
這個封閉的空間像是一座陵墓,只有這一絲微弱的光芒能照亮周圍的環境。就在格恩靠近該隱的身體,準備將其引燃的時候,沉睡了兩百年的血裔始祖突然睜開了眼睛。
那紅色的眼眸好似散發著光芒,將格恩手中的火光壓了下去,整個陵墓中都充斥著那血紅的怪異光芒。
雖然在記憶空間中格恩不止一次見過該隱,他見證了這個血裔先祖前半生的成長之路,可對方真的站在他眼前的時候,他才能真正感受到那股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格恩接觸過的強者不少,白狼王、查西米甚至那個神秘的世界樹使者,每個都是驚世駭俗的絕代強者,然而他們的氣場和該隱的都完全不一樣。
在那雙赤紅的眼睛中格恩感受到了來自人靈魂深處最原始最本能的恐懼,對於血,對於傷口,對於死亡恐懼,他像一把尖銳無比的刀鋒,只需一眼便能刺破人靈魂深處的弱點。
「幽火……已經過了多少年了?一醒來就給我這麼大的驚喜?」面色蒼白的男子看向格恩手中的火苗,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格恩釘在原地動彈不得,這種感覺他之前也有過,是在明月山和狄米思戰鬥的時候,這是凝血血術,中了這招後他連一根手指都無法移動了。
之前面對狄米思時他還有紅色黃昏可以抵擋一下,現在遇到正主了,這身斗篷徹底沒了作用,在該隱面前它變得服服帖帖,像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我的衣服也在……是你把我的印記削掉了?」該隱理了理格恩身上的斗篷,仿佛他是一個合適的衣帽架。
「……」格恩的眼皮微微動了動,這也是他能做出最大幅度的反應了。
「你身上還有有趣的痕跡,你見過那個女人?很好……」該隱湊近了格恩的脖頸,嗅了嗅後又繞過他徑直走開了,「本來想拿你開開胃,不過現在有更要緊的事情要辦,留著你一條命。」
該隱走遠後過了兩三分鐘格恩才重新恢復了行動能力,他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冷汗浸透了全身,像是從海水裡剛被撈出來一樣。
「不好……」格恩顧不上身上的疲憊,連忙衝出陵墓回到之前的地下空間中。
狄米思已經化身成一隻巨大無比的血翼蝙蝠,蘭斯洛特和雷蒙德身上都各有一些損傷,這種級別的戰鬥,就算有光愈系的人也插不上手,只能靠光念士們的能力硬撐,比約恩倒是沒有受傷,可能看出他的消耗很大,並非正面能力他們三人都不敵狄米思,而是血裔的特性實在太難對付,狄米思現在近乎不死之身,致命的重傷也能瞬間痊癒,想殺死他恐怕要擊敗他之後將他禁錮起來慢慢想辦法,可他體內涌動的是該隱數百年積累下來的能量,宛如大海一般深厚的血氣,打消耗戰更是對人類這邊大大不利。
「轟!」狄米思背後的血翼響起一陣吸引力巨大的狂風,眾人身上的血氣被漩渦吸入其中。
蘭斯洛特斬出一道空劍斬,將前面的風暴切開,然而對方又揮手創造出新的三道風暴,迫於無奈,他只得和雷蒙德一起退到遠處,只有比約恩一人還能硬扛著漩渦沖向狄米思。
「你太小看我了。」比約恩身上纏繞著的亮光不熄反亮,一道巨柱般的雷霆從他身上爆發而出,直直衝破天頂,超過長長的地下隧道轟上地面!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