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醫生說,孕中期可以適量運動

  「說了你也不認識,叫時筠心。」時娜沒太在意,繼續掰橘子吃。

  盛柔目光一凝。

  ……要不要這麼巧?

  「我這個妹妹從小就跟我不對付,這次更是變本加厲,差點害我流產。」

  時娜繼續說道:「不過呢,我也不會好欺負的主,這次就正好利用這個機會讓父親把她送走。」

  她眉眼間滿是戰鬥勝利的喜悅,盛柔準備好的話便不知該不該說了。

  思量再三,還是決定不說了。

  既然時筠心已經離開,那關於他們之間的事就過去了,沒必要再提。

  ……

  日子波瀾不驚往前。

  盛柔的肚子越來越顯懷,她的臉也越來越圓潤,連大衣都包裹不住她的變化。

  陸繹琛常打趣她,說她從小饞貓變成了一隻小豬。

  盛柔有些鬱悶,克制下還是吭哧吭哧幹了三碗飯。

  她摸摸圓滾滾的肚子,陸繹琛垂眸睨她,笑而不語。

  盛柔從那眼神中看到太多信息,瞬間不爽,「又不是我要吃,怪只怪寶寶愛吃,我只是幫他吃而已。」

  「嗯,我也沒說什麼。」陸繹琛眼裡的笑意更甚。

  她轉頭不想理他。

  「小心眼。」

  陸繹琛伸出大掌,將她倔強的小腦袋轉回來,「來,跟你說個正事。」

  盛柔黑白分明的眼眸看他,「什麼?」

  「我們搬回熙龍灣住。」

  「為什麼呀?」

  盛柔覺得住老宅還挺好的,有吃有喝,可以時不時陪奶奶聊天,跟爺爺遛遛鳥、下下象棋,日子平淡幸福。

  「你說為什麼?」

  陸繹琛磨了磨後槽牙,黑眸直勾勾盯著她,「老太太天天防我跟防賊似的,不知道還以為我是來偷情的。」

  「……」

  能不防麼?天天跟個餓狼似的。

  盛柔內心腹誹,嘴上卻道:「奶奶不會同意我搬走。」

  只要搬出奶奶這座大佛,他也沒辦法……

  「奶奶同意了。」

  陸繹琛勾唇,笑得痞壞邪氣,「奶奶說要我快點帶你搬走。」

  真實情況是,奶奶被陸繹琛磨得沒辦法,最後說了句:快滾!

  盛柔錯愕,動了動唇,話沒說出口,他低頭在她唇角親了下,「高興傻了?」

  「……」

  盛柔已經習慣了他這副吊兒郎當、毫無正形的樣子,她抿唇站起來,準備去收東西。

  「管家會安排人把東西送過來。」

  陸繹琛將盛柔拉回來,一把抱起她,「走,先回家。」

  車輛疾馳而過,穩中帶快。

  盛柔疑惑看眼駕駛座上的男人。

  怎麼感覺……他好像有什麼事很急迫似的。

  到了熙龍灣,盛柔取掉安全帶,伸手去開門。

  「別動。」

  陸繹琛開口,長腿邁下車,然後繞到另一邊,拉開車門,將盛柔打橫抱出來。

  「我能自己走。」

  盛柔肚子大了後,重心不穩,她環著他的脖子道。

  「今天不用你動,我來動。」

  「……」

  不是盛柔思想不純潔,而是他這句話實在太惹人往歪處想。

  陸繹琛單手托著她,空出一隻手按密碼,進門,勾腳踢上門。

  他越過客廳,直接將盛柔抱進房間,身體下陷到柔軟床墊里的那一刻,盛柔明白了什麼。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杏目圓睜,「陸繹琛,你想幹什麼?」

  陸繹琛抬手勾開領帶,慢條斯理地一顆顆解開襯衣扣子。領口外敞,露出一大片肌理分明的健碩線條。

  他薄唇勾起一抹痞壞的弧度,偏偏面上又是一本正經的表情,「睡覺。」

  「……」

  看出來了是睡覺。

  可他的睡覺和她理解的睡覺好像不是一個意思。

  盛柔眼睜睜看著他開始解袖扣,頭皮跟著發麻。

  「我不想睡覺。」

  她坐起來,快速往床下爬。

  陸繹琛彎腰,手臂一伸,抓住細嫩的腳踝輕而易舉地將她拉了回來。

  「乖,醫生說要養成睡午覺的好習慣。」

  他遵醫囑永遠是選擇性的。

  盛柔的頭重新陷在柔軟枕頭裡,忽然就冷靜下來,她眸光凝著他,很認真嚴肅地說:「陸繹琛,不是我不讓,而是……」

  她指了指隆起的小腹,「我懷孕了,這樣真的不行。」

  陸繹琛動作一頓,下一秒,他俯身向下,薄唇游離到她耳廓,嗓音暗啞地渡進她耳膜:

  「醫生說,孕中期可以適當運動,注意分寸就好。」

  「……」

  「你放心,我輕一點。」

  盛柔整個人僵住。

  耳邊的呼吸慢慢游離到她唇邊,他懲罰似的,在她唇上輕咬了一口,道:「專心點。」

  唇上一痛,盛柔才回神。

  她伸手推他堅實的胸膛,有些慌,「不是這個問題。」

  「嗯?那是什麼問題?」

  他的吻一點點落下,輕緩溫柔,像在細細品嘗一塊來之不易的美味蛋糕。

  盛柔說不出來,大腦在他的攻勢下已是一片混沌。

  「嘶——」

  她感覺脖頸傳來一點細微的刺痛。

  陸繹琛怕壓著她的肚子,單手撐在她身側,滿意地欣賞在她白皙嬌嫩脖間留下的一點紅梅。

  「再走神就用領帶把你眼睛遮起來。」

  他言語裡滿是威脅,卻是溫柔的威脅。

  話落,那抹溫熱不再流連她的耳邊,臉頰,而是直接覆上她的唇。

  「柔柔。」

  齒間溢出兩個字,他低啞喚她。

  她的小名被他叫了別樣的感覺,盛柔只覺得嘴唇、耳朵、心尖,都在顫慄。

  她努力克制著最後一絲清醒,呼吸紊亂著道:「你冷靜……冷靜……唔。」

  話語盡數被堵了回去。

  冷不了,也靜不了。

  他的手指慢慢撫摸上她的耳垂,輕柔地,碾磨於指尖。

  「柔柔——」

  他又喚她,聲音啞到不像話,尾音拉長,磁性地蠱人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