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高級病房內。
時娜虛弱地躺在許家瑜懷裡,已經哭成了淚人兒。
「親愛的,我好怕好怕,萬一寶寶出什麼事怎麼辦?這是我們第一個孩子,我連名字都取好了……」
許家瑜溫柔地拍她的背,極盡溫和地安慰,「沒事,一定會沒事的。你別哭了,再哭老公會心疼的啊!」
醫生拿著檢查報告走進來,許家瑜忙問:「醫生,孩子怎麼樣?沒事吧?」
「這次病人情緒激動加上不小心撞擊,導致有流血情況,還好沒什麼大事。以後要儘量控制情緒,孕前期最好在家臥床休息。」
聽醫生說完,夫妻的心終於落地。
「親愛的,到底是什麼情況,你怎麼會跟一幫記者起了衝突?」
醫生一走,許家瑜問她。
他接到電話匆匆趕來醫院,沒來得及問清楚,時娜只讓他快去查記者後面的人是誰。
「就是……」
時娜話沒說完,許家瑜的助理從外面進來,「許總,查到了。」
「誰?這些狗記者到底是誰派來的?」
時娜激動直起身,嚇許家瑜一大跳,完全沒了剛才的脆弱嬌柔。
許家瑜忙將她按下來,「親愛別激動,醫生說了要控制情緒,冷靜冷靜點。」
助理見狀,忙好把查到的消息說出,「派記者過來的人是時筠心,時家二小姐。」
「誰?」
時娜眼睛瞪得溜圓,聲音陡然拔高。
許家瑜被她這一驚一乍吵得腦瓜疼,沖助理不耐道:「別一句話一句話地擠,你一次性說完。」
「時小姐找到幾家聯合雜誌社,說要拍男女偷情的照片,要他們把內容誇大化,還重金砸了熱搜,連熱搜位都預定了,只等爆料……」
「好個時筠心,這麼毒。」
時娜咬牙道:「她這是玩得一手好牌,我早知道她看我不順眼,原來是想用這麼卑鄙的手段離間我們夫妻關係。」
許家瑜覺得哪不太對勁,剛要開口,時母哭得稀里嘩啦進來了,後面跟著面色陰沉的時父。
見狀,時娜又軟趴趴躺進許家瑜懷裡,柔弱起來。
「娜娜,醫生怎麼說,傷到哪裡沒有?寶寶沒事吧?」時母撲到床邊,擔心地左右檢查時娜的情況。
許家瑜把醫生的話複述了一遍,時父和時母的臉色才稍微好點。
「這些記者太無法無天!我們時家的女兒也敢動!」
時父面色鐵青地道。
時娜抬起掛滿淚痕的嬌俏面龐,聲音微哽,「父親,那些記者這麼無法無天,是因為有人在背後替他們撐腰?」
「誰?」時父一雙銳利的眼睛掃過去。
「妹妹,時筠心。」
時娜說著,靠在許家瑜肩上低聲啜泣,「我知道妹妹一直不喜歡我,但這次真的過分了。要不是我和孩子福大命大,現在恐怕就是一屍兩命了。」
「……」
許家瑜聽著,嘴角抽了抽。
這會不會演太過了。
聞言,時母怨恨地看向時父,「看看你這私生女幹的好事!差點把我女兒害死。以前的事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今天這個事,你說什麼也要給我們母女一個交代!」
……
記者的爆料並沒有爆出來,時筠心也被時父軟禁在家裡。
她怎麼都沒想到,時娜會和盛柔認識,並出現在萊茵館。
混亂之下受傷的人還是時娜,而不是盛柔。
「賤人!」
她頭髮凌亂,眼底猩紅,指甲深深嵌進掌心裡。
「砰」一聲,房門踢開。
她驚懼回頭,就見時父怒氣沖衝進來,將機票甩到她臉上。
「今晚的飛機,以後,沒我的准許,不准回國!」
機票划過臉頰,拉出一道血痕,時筠心不可置信地看向時父。
「父親,這事有誤會,不是姐姐說的那樣,您聽我解釋……」
「啪——」
回應她的落在臉上的重重一巴掌。
時父面色無比難看,「要不是你叫我一聲『父親』,你以為你還有命站在我面前說話!」
說完,他拂袖而去。
時筠心無法承受地跌坐在地,雙眼失焦,再無半點神采。
……
盛柔第二天去看望時娜。
雖說不上太熟,但說到底,時娜是因為她的事受傷,於情於理都該去看一看。
她按信息找到病房,禮貌敲了兩下門,推門進去,「時娜……!!」
盛柔沒想到會撞見兩夫妻親熱的畫面,嚇得趕緊閉眼,臉一下紅了。
她算是知道,之前她和陸繹琛在病房肉麻被撞見,對人的衝擊是有多大了。
「噗——行了。」時娜嬌笑,「被撞見親嘴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臉紅什麼?」
聽她說話,盛柔才慢慢拉開一條眼縫看過去。
許家瑜尷尬清咳兩聲,「你們聊,我出去轉轉。」
關上門,盛柔將精心挑選的進口水果放好,道:「你上次不是問我喜歡吃什麼?這些水果都是我平常最愛吃的,你可以參考一下。」
「不錯不錯,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時娜不是講客氣的人,她指過去,「那你幫我把橘子拿過來吃吧。」
盛柔將橘子剝好,遞過去,「給。」
時娜伸手接過掰一大片吃,評價,「酸,但是我喜歡吃。」
「可能懷孕的人都愛吃酸吧。」盛柔唇角微揚,「其實今天來,也是來跟你說一聲對不起的,那天要不是因為我……」
「不關你的事,那幫記者本來就是沖我來的。」
時娜擺擺手,「是我妹妹故意整我。不過我父親已經把她送去國外了,以後都不用再看見那個惡毒的女人了。」
盛柔聽的一頭霧水,不禁問:「你妹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