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環繞的星際塵埃背後,四隻眼睛悄然交匯,共享一片宇宙的秘密。四宮光年在心中默默地應允,臉上不露痕跡地點了點頭。「嗯。」
在這個由虛擬矩陣編織成的宇宙酒吧,光年的贊同並非隨意,而是深深地認同了源碼的說法。今日,無論面對怎樣誘人的提議,她都要向恆星釀酒大師——上杉星辰伸出邀請。
回應她的認同,星辰展開了更加燦爛的笑容:「感謝二位的讚賞。」
短暫地表達敬意後,他便轉身步入能量生成的廚房深處。這時,一聲悠揚的諧波迴蕩在整個模擬空間中,那是進入門戶的信號。星辰立刻止步,轉向門口——一個紫色短髮,面部掩映的冷靜美少女,煙霧般淡然而入。
「歡迎,挑選一處舒適的位置吧。」星辰輕聲說道。煙霧少女,霧嶼藍月,無聲回應,微微點頭。她眼神掠過酒吧的每個角落,選擇落在四宮光年與源碼所在的桌旁,徑直坐到他們之中留下的座位上。
對面,殺生丸微蹙眉頭,拿起分子重組儀,品味那流轉的味道。「主人……」擅長感知情緒的妖魔,邪刃謹慎地提問,「無事,繼續享用。」殺生丸未作解釋,只是平靜地喝下一滴滴宇宙露。
「是啊,主人。」聽到這番話,邪刃立刻安靜下來,生怕冒犯到宇宙主宰。他舉起飲品器皿,細細咀嚼,然後飲下一口清醇的星露:「唔。」酒後的暢快讓邪刃長舒口氣,能夠在這繁星酒吧稍作休息對他來說實屬難得。
「藍月女士,還需要來杯量子咖啡?」上杉星辰詢問著霧嶼藍月。他早就了解到,這個少女和金木量子一樣,只品嘗這宇宙中最特別的量子咖啡,從不接觸任何形式的飲料或合成食物。
「嗯……關於之前那個定製的咖啡豆……」藍月微微頷首,提到別的事,似乎有些害羞。「還需要那些……量子咖啡豆嗎?」星辰含笑代她開口。「嗯。」聞言,藍月臉色微紅,輕輕地回應。
話已出口,不再避忌,藍月直接分享了自己的困惑:「上回你給的雙星咖啡豆,我們帶給了領航者,她非常欣賞。於是希望能在這方宇宙找到同樣的品種,卻一直沒有發現。我想可能是魯斯特豆和宏都拉斯豆獨一無二於這個維度。你能幫忙找找這兩種咖啡豆的種子,並在其他空間培養它們嗎?」
聽完藍月的話,上杉星辰點頭微笑:「樂意之至。」「謝謝……嗯,謝謝你。」藍月輕輕答道,然後小聲表達了感激。星辰聽得清楚,微微搖了搖頭:「我只是順路買咖啡豆,順便而為。不必掛心這些瑣事。」
聞言,霧嶼藍月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旋即笑意消散。抿緊唇瓣,她不再出聲。星辰見到此景,邁向廚房。少女坐在座位上,目送他瘦削而又堅定的背影,紫羅蘭般深邃的眼裡閃爍著錯綜複雜的光暉,緊閉雙唇,陷入思索的寂靜。
良久,她甩了甩腦袋,複雜的情緒煙消雲散,恢復冷淡的表情:「不可以想太多,這一切是不可能的!」她默默地對自己說。這一切微妙的情緒波動被同一張桌子的三人看在眼裡。源碼望著她,滿眼憐憫地道:「看來,光年的愛情之路充滿挑戰啊。」
另一側的桌位上,光頭強者琦玉將一整個恆溫釀造器中的杜康靈酒一飲而盡,然而他的思維卻如星際空間般清明,絲毫不受酒精的侵擾。
困惑在呆滯的眼眸里燃燒:「我記得我要上杉拿能讓我醉倒的酒,但為何我喝完後卻沒有感覺?難道他搞錯了?」確認酒器上的漢文字,確實刻有「杜康靈酒」的字樣,這在全語言通用的星際聯盟並非難事。「罐子上確實是杜康靈酒。」他又湊近酒器口嗅探,撲鼻而來的是馥郁的靈酒香氣,足以使人微醺。
「這香氣的確屬於杜康,但我怎麼會喝完整罐也不醉?」他眉頭微皺,思索起問題所在。今天的目的是借酒消愁,為了他那一去不復返的黑髮,但竟然無法一醉方休。「怎麼了,琦玉先生?」量子看到了他的困擾,不禁擔憂地問。「我……好像真的不會醉。」他一臉困惑地訴說,一罐靈酒下去,非但不醉,反倒讓他倍感輕鬆,仿佛飲下了一劑奇異的藥劑。
實在有些古怪!「不醉……不應該吧。」量子表示懷疑,因為正常人在量足的情況下都會醉。「或許是因為琦玉先生還沒有喝到量。」量子沉思後提出看法。琦玉聽著,認為他說得有些道理。雖近期身體似有某種突破,實力暴漲,但他認為這樣的變化不足以對抗醉人的力量——就連酒吧里的強者綱手與殺生丸,也會因為杜康靈酒而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