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做出承諾
當從趙野這裡聽說鄭娟姐弟坎坷的身世後，李素華顯得極為驚訝：「什麼！你說鄭娟和他弟弟，不是他們母親生的，而是被撿回去的？」
趙野肯定道：「據我所知的確是這樣的，兩個人都是被鄭大娘從小撿回家，靠著賣冰糖葫蘆拉扯大的。」
李素華一臉的動容，嘴裡連連嘆道：「唉，都是苦命人啊！」
周秉昆見博取同情這招似乎有效，忙不迭補充道：「不止呢，鄭娟他弟弟最早還是個瞎子，要不是遇上我小野哥，他這輩子都未必看得見。」
第一次知道這事的周蓉，眼中頓時冒出異彩，情不自禁夸道：「沒想到你這傢伙看起來挺不正經的，私底下竟然還有這副好心腸！」
趙野怕讓李素花看出異常，趕緊用桌下的腳踢了她一下，示意其收斂一點。
經趙野提醒，周蓉總算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忙往母親臉上瞧去。
好在李素華的此時的注意力，幾乎都放在鄭家那裡，倒也沒有察覺二人的眉眼官司。
「你給我閉嘴，我什麼時候問伱了？讓你小野哥來說！」
周秉昆的如意算盤並未打響，相比於兒子，李素華顯然更相信趙野：「小野，你再跟我說說鄭娟，你覺得這姑娘怎麼樣？」
趙野奇怪的看向周秉昆，不解的問道：「你沒帶鄭娟回來，給嬸兒瞧瞧嗎？」
周秉昆苦笑道：「我是這麼想過，可娟兒死活不願意，說是她不想讓我為難。」
趙野先是一怔，隨即便意識到自己有些想當然了，原劇中鄭娟之所以主動登了周家的門，更多是為了報答周秉昆的恩情，這才無怨無悔的照顧了昏迷的李素華三年。
今生情況大為不同，女孩子臉皮薄，再加上出於自卑的心理，鄭娟不願意登門也在情理之中。
腦海里閃過這些想法後，趙野對李素華鄭重說道：「嬸兒，我先向你保證，我接下來說的話，全是自己的真實看法，並不是為秉昆說情。」
李素華也嚴肅道：「好，嬸兒信你，你說吧。」
「我和鄭娟接觸不多，但從他弟弟那裡聽了她不少事，給我的感覺呢，這個姑娘人長得美不說，心地還特別善良，是個一等一的兒媳人選。如果秉昆能娶到她，我可以毫不忌諱的說一聲，那是秉昆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李素華還沒給出回應，有人就先打翻了醋罐子。
聽到自家男人當著自己的面，把另外一個女人夸的這般天花亂墜，周蓉那暴脾氣如何能忍。
「有沒有這麼誇張，聽你這話說的，那個鄭娟豈不是天下最賢良淑德的女人？我不信！」
趙野朝周蓉擠了擠眼，意有所指的嘲笑道：「你幾歲了，怎麼還吃自己未來弟媳的醋？我越是這麼說，你越該高興才對，要是秉昆娶了個悍婦，日後有你這個大姑子受的。」
說著，他還不忘問李素華：「嬸兒，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作為過來人的李素華對此深以為然：「蓉兒別鬧，小野的話沒錯。俗話說得好，家和萬事興，一個好兒媳，有時候關係著幾代人的興衰。」
周蓉自然聽出了趙野的調侃之意，再被母親這麼一說，也明白自己有些反應過度，忙難為情的對周秉昆道：「昆兒，姐不是針對鄭娟，我就是感覺趙野說的太離譜了些，讓人有些不敢相信。」
周秉昆能說什麼，只能表示自己不在意了。
倒是李素華被趙野說的心癢難耐，終於遲疑的表態道：「要不，就找個機會，讓我先見見這個鄭娟再說？」
周秉昆大喜過望：「謝謝媽！我明天就去告訴鄭娟這個好消息，讓她無論如何都來見您一面。」
看到兒子高興的樣子，李素華這個當媽的嘴裡泛酸道：「怪不得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這媳婦還沒進門，你就樂成這樣，以後還指不定怎麼著呢！」
「媽，瞧你說的，我要娶媳婦，還不是為了更好的孝敬您老人家嘛！」
「那我就擦亮眼睛等著了。」李素華笑著和兒子打趣一句後，突然就皺起了眉頭，有些發愁道：「媽本來也沒打算真攔著你，主要是你爸那裡有些難辦啊！」
沒少被趙野上課的周蓉，聞言立即說道：「我爸那裡我來想辦法。」
「你能有什麼辦法？」
「小瞧人不是？我今晚就和昆兒給我哥寫信，讓他跟我們一起勸勸我爸，我爸指定會鬆口的。」
「這倒是個法子。」李素華點了下頭，算是認可了女兒的提議。
周蓉見狀，朝著周秉昆邀功道：「昆兒，你準備怎麼感謝你姐我的大恩大德？」
周秉昆正要拍下姐姐的馬屁，不料李素華冷不丁道：「你這丫頭得意個什麼勁，如果秉昆的事真成了，那咱家可就剩你一個老大難了。」
惹火燒身的周蓉傻眼了，下意識就向趙野臉上看去，而趙野看似面色如常，心裡卻暗暗叫苦，後悔沒有早一步離開，趕緊亡羊補牢道：
「哎呀，都快十點了，嬸兒你們早點休息。我這幾天沒回來，家裡怕是早就落了一層灰，得趕緊回去打掃一下。」
就在趙野走到門口時，周蓉突然不合時宜的跟著開口：「你一個大男人打掃的肯定不仔細，我去幫幫你！」
說著，她也不徵求李素華的意見，就跟著一道走了。
待二人離開，李素華和兒子對視一眼，唉聲嘆氣道：「你們這一個個的，全都是討債鬼，就沒有個消停的時候。」
自覺受了趙野恩惠的周秉昆，為其說話道：「媽，其實我覺得小野哥人不錯，我姐要是跟他跟成了挺好的。」
「我再想想吧。」
同一時間，趙野一邊推開家門，一邊埋怨跟來的周蓉：「這大晚上的，你跑到我家來，你媽指定要懷疑咱們的關係！」
周蓉卻不在意道：「怕什麼！我媽知道我喜歡你，她最多也就嘮叨兩句，沒事的。」
趙野搖著頭道：「我不是怕你媽，而是……算啦，和你說不清楚。反正你自己上點心，以後來找我的時候，躲著點人，別老是大不咧咧的。」
「偏不，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要鬼鬼祟祟的？」
趙野戲謔道：「你說這話都不臉紅嗎，還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孤男寡女總是共處一室，咱們向人說是清白的，別人信嗎，你自個又信嗎？」
周蓉當然不信，因為他們兩個確實不清白，但不講理本就是女人的天性，所以她立即胡攪蠻纏道：「不是你讓我來的嘛？」
趙野無語的反問：「我是讓你等你媽和秉昆睡著了偷偷來，誰讓你現在就來了？」
周蓉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又不好直言自己那點小心思，索性擺出作勢要走的架勢：「哼，既然不歡迎我，那我走好了！」
趙野只得拉住她，好言相勸道：「好啦，好啦，就當我說錯了話。你這來都來了，再這麼回去不更引人懷疑啊？」
片刻之後，將屋裡的清掃完畢後，周蓉臭著臉向外走去，趙野在她身後適時提醒道：「晚上給你留門。」
「不要臉，臭流氓，你就好好等著吧你！」
周蓉也就嘴上厲害，到了深夜十二點多，她心裡還是像貓抓一樣輾轉難眠，終於在一番心理鬥爭後，她一面暗罵自己沒出息，一面在沒有驚動母親和弟弟的情況下，躡手躡腳的出了家門，借著天上撒下的月光直奔趙野家而去。
一個多小時後，周蓉慵懶的靠在趙野身旁，臉上充滿擔憂的嘆道：「我哥來信說，他過年的時候已經和冬梅姐結婚了，這秉昆要是再成了家，家裡可就剩我一個單著了，你說咱們該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這樣偷偷摸摸吧？」
眼見這個話題不可避免，趙野只好說出了他心底的盤算：「我的意思是再等幾年，到時候我肯定給你個滿意的交代。」
周蓉精神一振，這還是兩個人突破最後那層關係後，趙野首次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她此時又是興奮又是好奇：「你確定，那、那高小琴怎麼辦，你不等她了？」
趙野清楚眼下時機未至，他要是現在就告訴周蓉，自己有左擁右抱的心思，這娘們翻臉的可能性極大，所以便含糊其辭道：「你別問了，反正我自有辦法。」
周蓉狐疑道：「我不問也行，那你總得告訴我一個明確的時間，別想拿幾年這個說法來糊弄人！」
趙野沉吟道：「最晚不會超過七七年，你看行嗎？」
周蓉心裡默算了下，覺得再等三年多倒也可以接受，於是便答應道：「那就一言為定，你可要言而有信，要不然……哼哼！」
趙野故意逗她：「要不然怎麼樣？說來讓我聽聽，我好提前掂量一下，看看毀約的成本高不高？」
「你要敢騙我，我一定親手閹了你。」周蓉放下狠話的同時，手便往趙野要害拿去。
趙野趕忙制止她的動作：「嘖嘖，還說我不要臉，結果你比我還流氓，你說你好歹也是個文藝女青年，怎麼這樣葷素不忌呢？」
周蓉卻反駁道：「文藝女青年就不是人啦？李清照還寫過『笑語檀郎：今夜紗廚枕簟涼。』的詞，去向丈夫求歡呢！這照樣不妨礙人家被譽為千古第一才女。」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我倒是自認為比趙明誠強一些，但你跟人李清照的差距是不是有點大？」
「去你的，就知道埋汰我！」
玩笑了一陣，周蓉忽然媚眼如絲的問道：「你還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我不行？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今天非給你個教訓不可！」
趙野說完便一個虎撲，兩個人頓時鬧作一團，不久屋裡再次發出旖旎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