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驚人的數字
眼看傻柱放出了不要房子的狠話,在場有個人急了,那就是易中海。
易中海當然希望何家父子決裂,但卻不是這種決裂法,因為他心裡明白的很,一旦傻柱沒了那兩間房,對秦淮茹的吸引力便大大降低。
如此一來,他還怎麼施展手段,讓這兩個人湊到一塊,將來給他養老?
所以,為了自己的養老大計,他趕忙做起了和事佬:「哎呀,你們這是幹啥,親父子有什麼不能好好商量的,非得把話說的那麼絕,這不是成心讓人看笑話嘛!」
傻柱低頭不語,何大清卻冷笑道:「我們老何家都要絕根了,我還怕被人笑話?」
「老何你息息火,柱子那是跟你置氣呢,伱咋還當真了?這樣吧,我跟你保證,他……」
何大清不等易中海把話說完,便直接破口大罵:「我可去你的吧,就你做的那些破事,我還沒來得及和你算帳呢,還想忽悠我?
我告訴你易中海,真惹毛了我,大不了一拍兩散,我不好過,你也別想有好果子吃!
你可不要忘了,當初我改家庭成分的主意就是你出的,辦事的人也是你找的!」
說到這裡,何大清忽然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揪住易中海衣領,抬手就打。
「好哇,我算是想明白了,你之所以那麼熱心,就是想將我忽悠走,好離間我們父子的關係,你再來個趁虛而入,讓傻柱給你養老是吧!王八蛋,我饒不了你……」
突然其來的變故,看傻了在場其餘三人,聾老太太第一個反應過來,對著傻柱焦急的喊道:「柱子,快把他們拉開!」
可是傻柱早被何大清話里的內容驚呆了,此時滿腦子想的都是,他不是三代貧農,他爹是讓一大爺給忽悠跑的這兩件事,哪有心情關注別的?
見支使不動傻柱,聾老太太只好又吩咐何雨水:「雨水丫頭,快勸勸你爹!」
何雨水看到老爹沒吃虧,巴不得讓其多錘幾下易中海那個偽君子呢,於是也裝出不知所措的樣子來,直到聾老太太連著催促了好幾次,她這才不情不願的上前,拽住了何大清胳膊,開口將人給勸住了。
「丟不丟人啊,兩個人加起來都快一百歲了,還學小孩子打架!」
即使挨了罵,何大清依舊有話要說:「老太太您給我評評理,當年我走之前可是拜託過易中海,他也答應過我會照看傻柱他們兩個的,可結果怎麼樣?
我兒子和個寡婦不清不楚,都快三十的人了,還是個老光棍!對自個妹妹不管不顧,卻把外人養的白白胖胖,我這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呀……」
對於何大清的抱怨,聾老太太也無能為力。
說句心裡話,她有時同樣看不慣易中海的某些行為,因此曾多次暗裡提醒傻柱遠離秦淮茹,但最多也就做的這種程度了。
作為一個無兒無女的孤寡老人,平日還要受一大媽的照顧,她總不能真為了傻柱,去和易中海翻臉吧?這並不現實。
相反,她還得替易中海找補。
「柱子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將一臉糾結的傻柱喊到身邊後,聾老太太握住他的手,慈祥的說道:
「太太實話跟你說了吧,你一大爺呀,他確實是想讓你給他養老,而且這個主意是我出的,可你不妨捫心自問,這麼些年,他對你怎麼樣?」
傻柱想了想,回道:「一大爺對我很好,不管是在院裡還是在廠里,他經常幫著我。」
聽到這話,易中海心裡一松,趁機解釋道:「柱子,你爸剛才說的你都聽到了,那一大爺就跟你說說當年的情況。
那時候街道辦要核實各家的家庭成分,而你爸又恰好看上了那個白寡婦,來找我商量娶人家進門的事。
我一尋思,這事不成啊,那個白寡婦有兒有女的,她要來了咱們院,那你和雨水以後怎麼辦?
所以我就出了這麼個主意,一來把白寡婦支的遠遠的,二來給你弄個好成分,也算兩全其美。」
有了聾老太太的做保,再加上易中海又說的合情合理,傻柱很輕易就信了,拍著胸脯道:「一大爺你不用說了,你的為人我了解,我不會聽有些人挑撥離間的。」
說完,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趁著大夥都在,那我再表個態,以後您和一大媽養老送終的事,我全都包了。」
易中海一聽還有這好事,那還有啥好說,馬上就抓住傻柱的手感慨道:「我經常對人說,柱子有情有義,可見我的確沒看錯人。」
「嗨,我那也是跟您學的。」
……
親眼目睹兒子向著別人,何大清的臉色可想而知,扭頭想走之時,卻被聾老太太叫住:「大清等等,聽我老婆子多嘴幾句行嗎?」
何大清深吸一口氣,語氣生硬的回道:「您說,我聽著呢。」
聾老太太一張嘴就先聲奪人:「咱們有一說一,不管你當年離開有什麼苦衷,可你沒盡到當爹的義務,這總是真的吧?」
關於這點,何大清還真沒法辯解,只能點了下頭。
聾老太太接著道:「你認就好,那再說中海的事,俗話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你不在的這些年,他可是一直拿柱子當兒子看的,對柱子不說掏心掏肺吧,但絕對不比你在時差。
就沖這一點,讓柱子給中海兩口子養老,你說應不應該?」
看何大清一時難以反駁,何雨水趕緊插話道:「那秦淮茹怎麼說,我哥一開始可是聽了一大爺的話,才接濟他們家的?」
易中海早想好了如何應對,只聽他道:「我是想著大家都是街坊,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能幫襯就儘量幫襯一把。
我是真沒料到會好心辦壞事,如果你剛剛說的確有其事,那回頭我一定說說秦淮茹。」
明知易中海是在狡辯,但何雨水急切之間還真拿其沒辦法,不禁暗自後悔,應該事先向趙野請教一下的。
不知怎的,反正她就是覺的,那傢伙肯定能對付得了易中海。
「大清,你看這樣行不行,你要是真信不過中海,那就由我來做這個中人,我來監督柱子,保證不讓他把房子借給賈家住。」
卻是聾老太太見事情又回到了原點,索性快刀斬亂麻道。
何大清思量了下,說出了他的想法:「可以,但我有兩個條件。」
「你說。」
「第一,這事必須立字為據,由院裡能說的上話的人做個見證,今後我們何家的房只能我們何家人住。第二,傻柱不是說他那秦姐是好人嘛,行,那就讓他去把借給賈家的錢要回來。」
「這個……」
對第一條聾老太太不僅沒意見,還覺的就該這樣,但第二條就讓她為難了,因為她用屁股都能想到結果是怎樣。
果不其然,不等聾老太太這邊答應,傻柱就先不幹了。
「憑什麼啊?我自己的錢,我愛借誰就借誰,跟你沒有關係!」
何大清反問:「好,你的錢也由得你,我管不著,那我寄給雨水的錢怎麼說?剛剛有人可是替你算過這筆帳了,差不多六百多,我問你,錢吶?」
「我……我……」
看到傻柱面紅耳赤的樣子,便是瞎子都猜到了錢的去向,這下別說是何大清父女和聾老太太了,就連易中海這個始作俑者,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這事他是真不知情。
但凡提前知道的話,易中海肯定會阻止的。
沒錯,他是想撮合傻柱,讓其和秦淮茹共同為他養老,可傻柱首先必須能養活自己啊,要是傻柱把錢都給了賈家,那將來到底誰養誰?
易中海可太清楚了,錢要是進了賈家婆媳的口袋,那必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柱子,你如實交代,你到底借了多少錢給秦淮茹?」
傻柱撓了撓頭,嘴裡含糊不清道:「我……我也沒算過,這每次十塊八塊的,哪記得清啊!」
見易中海問不出名堂,聾老太太換了個方式:「柱子,那你跟我說說,你存了多少錢?」
「我手上存了……存了……二百來塊。」
話說到一半,傻柱自個都說不下了,而聽到答案的幾人全都麻了。
好半晌,聾老太太顫巍巍指著傻柱,恨鐵不成鋼的怒罵:「你、你咋就這麼傻,借錢也該有個度吧,哪有這樣給人借錢的?」
何雨水適時補刀:「咱爸走了快十年,中間還往回寄了八百多,拋開我用的,再加上你的工資,你就算每天大魚大肉,也該攢下超過一千五百塊了。」
在這個富強粉只要兩毛八的年代,中間的差距實在太驚人了。
何大清怒極而笑:「好呀,你可真是好樣的!給自己的妹妹一點嫁妝都不準備,卻拿著這麼多錢去討好外人,我……我真想拿刀劈開你的腦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屎!」
其實幾人都有些冤枉了傻柱,因為就像他自己說的,他不是一次性借錢給秦淮茹的,而是長年累月,積少成多,多的他都習慣成自然了,壓根就沒意識到借出去那麼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