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執迷不悟
聽到許大茂的抱怨,趙野心裡倒覺得無所謂。
他一開始的目的便是破壞賈家的好事,如今何大清回來了,想來以那老小子對寡婦的了解,不會再任由傻柱拿何家房子討好秦淮茹。
至於說事情發展,那趙野就更不急著知道了,反正有何雨水這個內應在,還怕沒人告訴他?
不過有一點挺值得關注,那便是從易中海方才的話,以及何大清的後續反應來看,何大清當年離開四合院的確另有隱情。
怕是十有八九和後世廣大網友分析的一樣,和建國初劃分身份成分脫不開關係。
想想也是,一個正兒八經譚家菜的傳人,外加建國前還能支使兒子上街賣包子的家庭,再怎麼都不該劃入三代貧農出身才是。
再往深細想一層,易中海今日能拿這個威脅何大清,又能在何大清離開後深得其信任,那說明這老小子對裡頭的內幕一清二楚,更有甚者,估計他也是造假的參與者。
就在趙野琢磨著,等明年風起之後,是不是可以拿這個對付易中海和傻柱時,在聾老太太的屋裡,兩個老傢伙已經爆發了激烈的衝突。
只見何大清從懷裡掏出幾封信,狠狠往桌上一拍,對著易中海就罵道:「你個老王八,當初明明答應過我,會好好照看傻柱和雨水,你就是這麼照看的?
你這安的什麼心,是不是自己絕戶了,心裡不平衡,也想讓我們老何家斷子絕孫?」
面對何大清的質疑,易中海還沒回應,傻柱便跳出來不幹了:「伱自己不負責任,跟人家一大爺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一大爺對我挺照顧的,他比你這個當爹的強多了,你有什麼資格說他?」
看著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的兒子,何大清簡直肺都要氣炸了。
「你個兔崽子,老子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蠢貨?我是離開了不假,但我那是事出有因,而且我離開時難道沒安頓好你嗎?
沒有我這個做爹的,你能拜師學到川菜,你能去軋鋼廠上班,你能有院裡最好的正房住?還說雨水是白眼狼,你才是真正的白眼狼。」
傻柱依舊很不服氣:「什麼事出有因,我看你就是被姓白的寡婦迷了眼?」
何大清都氣笑了,忍不住諷刺道:「你還好意思說老子,老子就算喜歡寡婦,但至少給何家留了種,可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倒好,都他媽成拉幫套的了!」
「你少誣賴人,我什麼時候拉幫套了?」
「你既然說沒有,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成家?」
傻柱底氣明顯有點不足了:「我……我那不是沒遇上合適的嘛。對,就是這樣,不怕跟你說,要不是你今天回來搗亂,我這會都相上親了,那姑娘才十九歲,長的那叫一個水靈!」
何大清冷笑幾聲,不屑的說:「做你的春秋大夢,你以為人家姑娘都傻啊,回頭只要在咱們院裡打聽一下,知道你和賈東旭媳婦不清不楚,誰還願意嫁給你?」
「你……你胡說八道,我和秦姐是清白的,你不能憑空污人清白!」
「我污人清白?老子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你心裡想的啥,你當我不清楚,我都懶得點破你!」
眼見二人越說越離譜,聾老太太聽不下去了,提起拐棍重重的敲了敲地面,生氣的說:
「都給我閉嘴,這一個個的,當老子的不像老子,當兒子的不像兒子,你們這是想幹什麼?沒看到雨水還在這嘛,自己不嫌丟臉,我都替你們臉紅!」
等二人總算閉了嘴,聾老太太長舒口氣,開門見山問何大清:「大清,你這次不聲不響的回來,是有什麼事嗎?」
何大清看了眼女兒,嘴裡苦笑道:「老太太,您心明眼亮,想來院裡的事沒有能瞞過您的。您自個說說,我不回來能行嗎?
我怕晚上幾年,我再回來的時候,連個落腳的地都沒有了。」
聾老太太聽出了何大清的潛台詞,皺眉問傻柱:「柱子,你爹說的是不是真的?」
傻柱當然不認:「沒有的事,我都聽不懂老傢伙在說什麼。」
聾老太太人老成精,豈能看不出傻柱在撒謊?
「少給我打馬虎眼,你不說是吧?行,那雨水你來說。」
何雨水遲疑了幾秒,咬牙說道:「老太太,是這麼回事,我聽秦淮茹說,她想等我嫁人以後,讓棒梗搬到我那裡住。」
不等何雨水把話說完,傻柱就不打自招了:「反正那房子眼看要沒人住了,讓棒梗那孩子住幾天怎麼了,這有啥呀,何必大驚小怪?」
易中海也道:「是啊,這不是啥大事,雨水你也太多心了。」
經過趙野一番洗腦,此時的何雨水對賈家人沒有絲毫好感,聞言立即回懟道:「我大驚小怪,我多心?我看是你們沒搞清楚狀況才是,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我就不信你們沒聽過?」
傻柱固執道:「秦姐不是那樣的人,再說房子是我們家的,哪天我想收回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那你想過沒有,萬一將來你娶了秦淮茹,那我們家的房子算誰的,是姓何還是姓賈?」
這時候的傻柱雖然饞秦淮茹身子,但卻並沒有娶她的想法,所以他想都沒想便否認道:「你還是不是我妹妹,看不起誰呢,以我的條件,我會娶一個寡婦?」
聾老太太跟著點頭:「是啊雨水,你哥一個大好青年,不愁找不到媳婦,他不會娶秦淮茹的。」
何雨水卻道:「別急,聽我把話說完,你們再來反駁不遲。」
傻柱抱著胳膊,信心滿滿道:「好,我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何雨水喘了口氣,結合從趙野那聽來的,侃侃而談道:「我也希望我哥能娶個黃花大閨女,再生幾個侄子侄女,可問題是他今年都二十八了,別說娶妻生子了,連個對象都找不著。」
傻柱黑著臉打岔:「我都說了,那是沒合適的,只要……」
聾老太太伸手拍了下傻柱,沒好氣道:「別搗亂,聽雨水繼續往下說。」
何雨水看向傻柱,直言不諱的問:「拋開你說的沒合適的以及緣分不到,你想過沒有,你為什麼總是相親失敗?」
傻柱還真有點被問住了,好一會才帶著遲疑說道:「有一兩回是許大茂那孫子搗亂,在背後說我壞話。」
「還有別人嗎?」
「應該沒有了。」
聽到傻柱這個回答,除了易中海之外,何大清和聾老太太都搖起了頭,聾老太太更是在嘴裡感嘆著:「唉,我的傻孫子呀,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你咋就那麼不長心呢!」
傻柱不解道:「你們這是啥意思,難不成我說錯了?」
何大清恥笑道:「豈止是說錯那麼簡單,你小子壓根就是個睜眼瞎!」
見傻柱還有些不服氣,何大清乾脆問道:「我聽雨水說,每次你相親的時候,賈東旭媳婦就去忙前忙後,又是給你打掃屋子,又是給你洗衣服,有這事嗎?」
傻柱振振有詞的回道:「是又怎麼樣,人家好心幫我還幫錯了嗎?」
何大清此時此刻,忽然有種大號練廢了的感覺,一時間話都懶得說了。
何雨水見狀,只好再次開口說道:「傻哥我問你,如果你是女人,你去相親時,看到男方家裡還有別的女人,並且這個女人還給男方洗褲衩,你還願意和他相親嗎?」
「我可去他瑪德,我肯定不……呃……」
傻柱說不下了,臉上陷入了陰晴不定之中,何雨水抓住機會再接再厲道:「現在你沒話可說了吧?只要你一天不和秦淮茹斷絕來往,你就一天別想娶清白人家的姑娘。
試問這麼拖上十年八年,除去秦淮茹你還能娶誰?到那個時候,秦淮茹再隨便找個藉口,說自己不能生了,你可不就成了絕戶。
而我們何家的所有家當,也就順理成章成了他們賈家的,將來再傳給棒梗,至於你老了會是什麼下場,就全看棒梗的心情嘍!
總之我是不相信他會給你養老送終的,畢竟現在人家見了你都一口一個傻柱,沒有一點尊敬,等你老了沒了利用價值,哼哼……」
按理來說,何雨水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且事實已然擺在眼前,是個人都該信了。
然而傻柱還是不願相信,他不停在心裡為秦淮茹開脫。
別說,還真讓他想到了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會不會是秦姐也喜歡我,但是卻沒法說出口,所以她才用這種不是辦法的辦法?
是了,一定是這樣!秦姐那麼溫柔善良,那麼通情達理,她不可能是那種惡毒女人。
想到這裡,傻柱義正言辭的說道:「都不要說了,秦姐是什麼人,我比誰都清楚,不用你們教我怎麼做事。」
對傻柱的冥頑不靈,易中海自是暗爽無比,畢竟這離不開他的言傳身教。
與之相反的是,何大清幾乎要徹底絕望了,但他還想盡下最後的努力。
「我今兒把話說明了,我們老何家的房子只能我們何家人住,你要是敢讓賈家人住進去,那你就趁早給我滾出去,我沒你這樣四六不分的兒子!」
「滾出去就滾出去,我也沒你這樣拋家棄子的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