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靖兒有關?」徽和帝同樣感到納悶,「繼續說。」
見徽和帝沒有讓安王離開的意思,龍衛想再提醒下,可卻被東方靖一句話給攔住了。
「既然與本王有關,那兒臣便留下一同聽聽了,父皇覺得可好?」
徽和帝沒有什麼意見,只是讓龍衛快些回稟。
龍衛無法,只好將自己另外得知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這位楠珍郡主對齊郡王心生愛慕,只是苦於齊郡王府上已經有了王妃和兩位側妃,她這郡主的身份自是不能當那起子賤妾,所以才將這個心思埋在心裡。
這次在食鼎樓對上安王,雖然楠珍郡主嘴上說著不滿安王能進食鼎樓的梧桐影,但更多的則是想替齊郡王出出氣……
「愚蠢!」徽和帝怒罵道。
東方靖沒有攔著,任由徽和帝在那裡怒罵,待徽和帝心中的鬱氣得到紓解後才緩緩道:「父皇不必因此生氣,兒臣聽龍衛的回稟,三哥是不知情的,都是郡主的個人想法罷了。」
徽和帝沉思良久後道:「你先回府吧,這事兒朕會給你做主的。」
「謝父皇。」壓下嘴邊的那一抹嘲諷,東方靖躬身退下。
「皇上,那楊王和郡主怎麼辦?這父女二人還在外邊跪著呢……」楊公公小心翼翼地說。
徽和帝煩躁地捏了捏眉心說:「讓他們繼續跪著。」
「對了,讓齊郡王進宮。」末了,徽和帝又道。
出了紫微宮後,東方靖便直奔興慶宮。
葉貴妃這會兒正陪著兩個孩子說話,蘭馥雖然將事情說了個大概,但葉貴妃還有幾處不理解的地方,不過問了半天這兩個孩子知道的也不多,她也就沒再問下去。
直到宮女進來回話,說是安王到了。
「祖母與你們父王有話要說,你們兄妹二人先在這裡用點心吧。」葉貴妃溫聲道。
承燁和蘭馥齊齊點頭,蘭馥可是將東方靖教的那些話都說了的,承燁更是從中添了兩句,這該辦的都辦妥當了,自是不用再讓他們兄妹二人出馬。
葉貴妃扶著綠波的手去了偏殿,甫一坐下就聽自家大兒子說楊家那位郡主對齊郡王有意。
「這事兒你是聽誰說的。」葉貴妃的臉上滿是探究。
東方靖笑而不語,葉貴妃對自家大兒子這個樣子很是不滿意,催促道:「你若是不願意說,那就出宮回你府上,省得在這裡不說讓我心煩。」
東方靖輕笑兩聲,「母妃不必著急,您忘了外祖家給兒子的暗衛了嘛。」
「你一早就知道這楊家郡主傾慕東方竴?」葉貴妃驚訝地問。
「母妃,兒子又不會未卜先知,如何能知道這些,不過是宮宴上幾次恰好瞧見她看三哥的眼神,那叫一個濃情蜜意。」
葉貴妃輕嘖兩聲,「難不成今日你帶承燁他們去食鼎樓也是故意的?」
聽葉貴妃說到這個,東方靖臉色一變,鄭重道:「母妃,您可知那食鼎樓是誰的產業?」
見東方靖神情鄭重,葉貴妃半開玩笑地說:「總不能是頌宜母家的吧。」
「母妃猜對了。」
「什麼?」
這下換葉貴妃震驚了。
「食鼎樓當真是頌宜母家的產業?」
東方靖點頭道:「準確來說,現在這食鼎樓是她的。」
這次也不用東方靖解釋了,葉貴妃自個就能想明白,想當初她嫁給徽和帝當側妃時,她的母家也私底下給了她不少銀錢和鋪面。
「不對啊,這事兒和楊家郡主傾慕老三有什麼關係嗎?」葉貴妃沖東方靖擺了擺手說。
「多少是有些關係的。」
說罷,東方靖又同葉貴妃講了下為何有些關係。
母子倆達成一定的共識後,葉貴妃笑著說:「行了,這時辰也不早了,你帶著承燁和蘭馥回府吧,這事兒有母妃在呢。」
「勞母妃費心了。」東方靖道。
只是當東方靖帶著龍鳳胎出宮後,葉貴妃在興慶宮左等右等也沒將徽和帝給等來。
「娘娘,要不然奴婢陪您去紫微宮見皇上?」綠波瞧著她家娘娘這般心急,不禁出言提醒。
葉貴妃連連擺手,「皇上不來,那必然是有別的事情,我若是貿貿然前往,只怕會引來皇上的猜忌,不利于靖兒的大業。」
「瞧著這天色也有些晚了,吩咐小廚房給我溫一壺酒來,今晚我小酌幾杯。」
出宮回府的路上,承燁還特意問了下徽和帝的處置結果。
在東方靖心裡,不管以後他會有幾個兒子,承燁對他而言都是特殊的,加之華今瑤一而再、再而三做的那些蠢事,他實在不能相信華今瑤誕下嫡子的光景。
因此,在教導承燁的時候,他不由自主地將承燁作為王府繼承人來培養了。
「爹爹的意思是皇祖父會因為其他的原因而做出不同的處置結果?」承燁似懂非懂地說。
東方靖也沒指望承燁一下子就能明白,能聽懂他方才所言又能說出這番話,就已經讓東方靖感到驚喜了。
「承燁說得對,不過不管結果如何,你們都要記著,你們皇祖父都是為了咱們好。」末了,東方靖還不忘補充這一句。
兩個孩子齊齊點頭,倒是沒有再追問下去。
至於徽和帝會如何處置楊家,那得先瞧瞧齊郡王的說法。
禁足在府上又被徽和帝口諭叫進宮的齊郡王,還沉浸在自家父皇是不是願意解他禁足的美夢之中。
當他得知自己被叫進宮是因為有人打著為他好的名義作死後,齊郡王不幹了。
「父皇,兒臣與楊家郡主根本就不熟悉,又怎麼能知曉她在外的行事作風。」齊郡王越說越覺得委屈。
明明自己一直待在府上『思過』,就想著有一日他父皇能夠將禁足給他解了,如今可倒好,他自己沒再犯錯,反倒是有人想讓他犯錯,真真是氣死了!
「父皇,您可要為兒臣做主啊!兒臣這一次真的是冤枉的!」
徽和帝:「……」
所以…先前都不是冤枉的唄,是冤枉的別人?
楊文衍瞧著齊郡王這番做派,也忙跪在地上哭訴自己教女無方請徽和帝降罪之類的話。
倒是當事人楊楠珍,這會兒像是愣在了原地,一句話也不說,瞧著倒像是被齊郡王方才所言給傷透心了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