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祖母,有人欺負蘭馥,求祖母為蘭馥做主啊!」
蘭馥本就機靈,加上小嘴甜得很,又與承燁同一日出生,是龍鳳雙胎,葉貴妃本就喜歡這兩個孩子,自是不願見兩個難過,這不,聽見蘭馥受了委屈,她掏出手帕一邊給蘭馥擦淚一邊問。
「這是出什麼事兒了?同祖母說說,祖母一定為咱們蘭馥撐腰。」
有人護著,蘭馥本來還不怎麼委屈的,在葉貴妃那關切的問候下也越發委屈了,她抽抽搭搭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哭得嗓子都有些啞了。
這讓葉貴妃又是好一番心疼。
「什麼郡主,說得好聽!不過就是她的祖父在戰場上救了先帝一命,說來這事兒還得怪她祖父領兵作戰不利,若非如此先帝又怎會御駕親征。」
「她竟然還敢在我孫女面前耀武揚威,反了天了!」
綠波見葉貴妃動氣,想著上前勸說一番,誰料她還沒來得及上前呢,就見二小姐已經在寬慰葉貴妃了。
「祖母不氣,祖母不氣。」蘭馥奶聲奶氣地勸著,「為了她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祖母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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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楊王在外求見……」楊公公壓根就不想進來回話,但他不進來回話也不成。
聽到這話,東方靖又嗤笑一聲,慢悠悠道:「這楊王的消息倒是靈通得很,這麼快就知道自家女兒被押進宮的消息了。」
此話一出,徽和帝的臉色也變了。
他自詡對宮中的掌控比較全面,但這其中也不乏有朝中大臣安插的眼線,這楊文衍是如何這麼快就收到消息的?
「教女不善,他還有臉來?讓他在外老實候著。」徽和帝不悅地說。
若非顧忌著其父為先帝擋了致命一箭,徽和帝都想讓楊文衍跪在紫微宮外等候傳召了!
「父皇,兒臣以為還是將郡主召進來詢問一二吧,兒臣也想知道到底是哪裡惹到了郡主,引得郡主在大庭廣眾之下下皇室的面子。」東方靖三言兩語間就將這件事上升到了皇家臉面。
縱使東方靖不添這番話,這該問的徽和帝還是要問,於是一個眼神遞過去,楊公公會意地讓人將楊楠珍帶進殿內。
皦白將人看得牢牢的,得了楊公公的話,他便將楊楠珍帶了進來,將人送到後他便行禮退下。
「臣女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楊楠珍心中大駭,但面上還是保持鎮定。
好歹她父王還在殿外呢,她相信只要有她父王在,她一定能平安無事的。
只可惜,她想得太美了些。
鑑於已經知曉事情的經過,加之徽和帝本身就是護犢子的性格,於是他問都不問一句,對著楊楠珍一陣怒斥,而後又將其父楊文衍叫了進來,將楊文衍罵得狗血淋頭。
父女倆一句話也不敢說,尤其是楊楠珍,她覺得這事兒同她想的不一樣,明明在家中姊妹跟前,她們都捧著她,說她祖父是為了救先帝才離世的,他們家是皇家的救命恩人云雲……
可是她也不想想,時移世易,更何況,她祖父為何主動去救先帝,還不是因為自己延誤戰機導致先帝御駕親征,這才想著彌補一二,同時也能為子孫後代謀一謀福祉。
楊文衍深呼吸一番,跪在地上道:「皇上息怒,都是臣教女不善。」
「楊王也不問問你這好女兒究竟為何為難本王嗎?還是說你們楊家在京城作威作福慣了,也不屑於解釋?」東方靖不緊不慢道。
楊文衍見東方靖如此為難,心知是自家女兒惹惱了對方,他想若他是安王,自己寵愛之人被這般對待,他也得鬧一鬧。
可這理解歸理解,他這心裡還是不想將此事鬧大,眼下也只好順著對方的心意。
他們一家說得好聽是異姓王,但實際上呢,他在朝中為官也不是多要緊的職位,也只是這個爵位好聽一些罷了……
面對著自家父王的質問,楊楠珍絕口不提,只說自己不滿食鼎樓上好的雅間被人搶了,自己一怒之下才做出這番糊塗事,若是知曉那梧桐影里的人是安王,她一定不會這般放肆云云……
東方靖卻饒有興趣地說:「若是知道那雅間內的人是本王就不會如此放肆了?郡主還真是謊話連篇呢。」
「方才在梧桐影你言語間極盡諷刺,本王瞧著也不似你說的那般。」
「我……」
東方靖打斷對方的話,繼續道:「就算如郡主所言,你知曉是本王后就不敢放肆,這是不是說明你們仗勢欺人已久,只是欺軟怕硬。」
楊楠珍張嘴想要解釋,但一再被東方靖給打斷,她只好將求救的目光看向自家父王。
楊文衍現在是真不想管了,恨不得一走了之。
往日裡再怎麼鬧騰也就罷了,怎的這次就鬧到皇上跟前了呢!
「孽女!」楊文衍重重扇了楊楠珍一巴掌,而後跪在地上求安王高抬貴手,又向徽和帝表示自己回去之後一定好生管教管教。
看著眼前這一幕,東方靖只覺得好沒意思,他沖易瀚海使了個眼色,後者悄悄退到殿外,也不知道這青古到底有沒有將事情都透露給皇上派出去的龍衛……
鑑於龍衛還沒遞消息回來,徽和帝讓人將承燁送到了葉貴妃的興慶宮,自己則帶著東方靖回了後殿,讓楊文衍父女二人跪在殿內。
「父皇打算如何處置楊家?」東方靖出聲詢問。
徽和帝看了他一眼說:「處置楊家?你認為朕想處置他們?」
「兒臣不敢揣測父皇的心思,只是兒臣以為他們楊家不將皇室放在眼中,父皇定會因此懲罰他們。」
實則不然,東方靖正是猜到了一丟丟的內情,所以才會問這話的。
這楊文衍和楊楠珍父女二人一跪就是半個時辰,待徽和帝從龍衛口中得知事情的經過後,他又在心裡思索著如何處置為好。
龍衛還沒回完話,只是鑑於東方靖在場,那後頭的話他有些不好提起了……
「怎麼?還有別的話要說?」見龍衛還沒退下,徽和帝不禁出聲問著。
龍衛抿了抿唇,謹慎地說:「接下來屬下要說的事情與安王殿下也有些關係……」
「哦?」東方靖詫異道,「與本王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