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8章 恭候多時(6k2)
「殿下醒了!」
九公主受到了些許的驚嚇,昏迷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等她甦醒之後,仍舊是面色頗為驚慌。
她作為血衣案的受害者,雖然對當初的記憶不算很清醒,但也肯定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心理陰影。
白榆敲了敲門:「不知可否問詢公主殿下一些事情?」
「殿下受驚了,有什麼事,之後再說。」楊貂寺站在門前不讓人進去。
「無妨……」九公主抬起手,低聲說:「本宮,想和他單獨談一談,楊貂寺去門外守著吧。」
楊貂寺看了眼白榆,欲言又止,但還是行禮道:「遵命。」
白榆來到床榻前,看著一臉蒼白的九公主,直接坐在了凳子上:「殿下可對這張紙何時貼在後背上的時候有所察覺?」
「沒有。」九公主苦澀一笑:「實在是沒察覺到,所以才覺得可怕……那兇手果真就在我們身邊很近的距離。」
「殿下倒是不用這麼驚慌,倘若目標人物真的是殿下,又何必非得添了這麼一張紙來多此一舉?」白榆淡淡道:「兇手無非是想要用這種方式引發恐慌罷了。」
「你確定?」九公主遲疑道:「兇手真的目標不是我麼?」
白榆本想說自己看過柯南,也知道怪盜基德的老操作了,很多時候破綻就是來源於添亂的己方。
他靈機一動,忽然反問:「為什麼殿下認為兇手一定會盯上您呢?僅僅是因為您是血衣案的倖存者?」
九公主抿著嘴唇,一時半刻沒有回答,像是在害怕著什麼。
嚯……看來她真的知道些什麼?
白榆湊近了一些:「殿下若是有什麼事,不妨直接告訴我。」
九公主揉搓著手指,還是猶豫不定。
白榆繼續道:「如果殿下告知,那麼今晚我們就守在門外,保證您今晚無事……而且我這裡有一瓶療傷聖藥,也許可以緩解您體內的血毒。」
聽到這句話,九公主抬起眼睛:「此話當真?」
白榆拿出一個聖階血瓶:「君子一言,先付定金。」
他在茶杯里倒入了鮮紅的藥劑。
白榆說:「需要我先喝給你試試毒嗎?」
「如果你要毒殺本宮,也絕對沒辦法活著從這裡走出去。」九公主目光低垂:「本來也是沒多久的性命了。」
她接過茶杯,手指顫顫巍巍,最後鼓起勇氣,一鼓作氣的將藥劑喝下,然後驀然睜大眼睛:「好甜……是荔枝味?」
一杯良藥下肚,九公主靜坐了不到十秒便感到了一股熱氣流淌遍了四肢百骸,她握了握拳頭,手臂瘦弱,幾乎拿不起十斤重的物體,但此時她走下床來,一鼓作氣,居然能把一個凳子提起。
「這……」九公主滿目明亮道:「不可思議,這藥竟真的有效?本宮的氣虛體弱似乎都被治癒了虛弱,這血毒帶來的灼心之痛也緩解了許多。」
她盯著白榆手裡的玻璃瓶,目光帶著強烈的渴望:「快把這聖藥給我,本宮什麼都答應你!」
「殿下,藥要慢慢吃,過猶不及,你的身體未必承受得住……喝太多了,對你來說就是負擔了。」白榆淡淡道:「你也不想體驗刮骨療毒之痛吧?」
九公主動作一停,重新端莊的站穩:「那,你想知道的事,本宮可以告訴伱。」
她坐回床畔,回憶道:「我可以告訴你,血衣案的兇手……是個男人。」
「哦?」白榆挑眉:「這怎麼說?」
「本宮當初遇害時,雖不能看到其樣貌,也沒聽到對方的聲音,但我看到了他的那雙腳,雙腳奇大,因此不會是女子的腳。」九公主比劃了一下尺碼。
這已經是接近於五十碼的腳了,的確不像是女子能有的雙腳。
「殿下知道的這條線索,難道沒讓人去查證過?」
「說過,卻沒有結果。」九公主搖頭嘆息:「況且天下這麼大,大腳的人那麼多,難道都要抓來砍了?我只能判斷對方是個男子,而且年齡不小。」
白榆繼續問:「對方可有使用過藥物?」
「定然是用過。」九公主捂著頭:「我的記憶不清晰,五感顛倒模糊,除了那雙腳之外再也記不住其他。」
白榆又問:「殿下認得凰棲雲?」
「這名字聽著有些熟悉……和凰煙霞有關?」九公主投去疑惑的目光:「但我不認識那位新任的劍魁。」
……看來她當初還用了化名啊。
白榆放下療傷藥物,平靜道:「一天服用一次,喝完後,理應可以藥到病除。」
九公主望著玻璃瓶,很想立刻伸出手,但良好的家教讓她忍住了,認真道:「你若能治好本宮的病,不論你需要的是榮華富貴還是別的什麼,我都可以賜給你。」
「殿下現在說這個太早了,醫聖可不打算放我們回去。」白榆說。
「本宮相信你能找到真兇。」
「若是我找不到?」
「那就聯手斬了這個侯莫留名!」九公主拍響桌案:「本宮敬他曾救我一命,卻也不能成為他害本宮性命的理由!」
「殿下英明。」白榆說了句,旋即起身:「那我就不打擾了,您慢慢休息。」
「你不留下來,多陪本宮……陪我聊一聊嗎?」九公主挽留道。
「抱歉,我還得去查個真相。」白榆轉身走向屋外。
「白公子!」九公主在他走出門外之前問道:「今晚,你會過來護著本宮安全吧。」
「不敢辭爾。」
留下這句話,白榆走的瀟灑。
楊貂寺連忙進了房間,看向手裡抱著玻璃瓶的九公主,躬身道:「殿下,此人來歷神秘,不可絕對信任。」
「我知道。」九公主低聲說:「但我總覺得,他是值得信賴的人。」
……
是夜。
今晚一整宿。
每個人還是被安排待在各自的房間內。
楊貂寺守在九公主的門前,白榆守在房頂上,槍魁和金富貴就坐在院子裡。
四人都各自守在自己的位置上,因為熬夜對身體不好,所以乾脆通宵……確保九公主的安全,同時也在等待著血衣案的兇手出現,自投羅網。
雖然白榆對此並不抱有太高的期望,他很清楚血衣案的兇手不會真的托大到來直接截殺九公主,但今晚亂還是要亂起來的。
如果不亂起來,那麼怎麼渾水摸魚?
再好的安保措施也都是臨時性的增派,這樣反而會打亂以往的部署,人多則雜。
白榆坐在屋頂望著明月一輪,就這麼默默的等待著騷亂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整個別院內十分安靜,見不到一絲一毫的異樣。
百草谷也因為被大霧覆蓋,甚至聽不到蟲鳥的聲音。
月色被烏雲所覆蓋,有一陣陰冷的風吹拂而過。
夜半子時。
吳素素和金富貴的夫人送來了夜宵,三人都沒離開各自的位置,不過就這麼幹坐著也無聊,需要點東西提一提精神。
中途金富貴問了一句:「楊貂寺,要不要讓我夫人進門去看看公主是否無恙?」
「不用。」楊貂寺雙手抄在口袋中:「公主定然無恙,我有辦法知曉。」
這楊貂寺手裡應該是有一件可以確認到九公主生命安全的特殊奇物,因此才表現的這麼冷靜。
「謝謝吳姑娘。」白榆接過對方遞來的夜宵,嘴唇開合,道了一聲謝。
吳素素施了個萬福,身形沒入夜色里。
後面廚娘提著燈籠追了上去:「誒誒,你等等我呀,我晚上一個人不敢睡。」
然後……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一整晚。
金富貴迷迷糊糊的被踢了一腳,他看到站起身來的槍魁,一個激靈:「來了?」
「是天亮了。」
楊貂寺從口袋中取出一串佛珠,看一眼完好無損的佛珠,微微鬆了口氣。
金富貴扶著腰,有些後怕也有些遺憾的說:「一晚上都沒出現,看來是真的沒敢來啊。」
白榆從屋檐上跳下來,平淡道:「那也未必……接下來還需要親眼確認一下公主的安全。」
楊崢點頭,來到門前,敲了敲房門:「殿下,已經過去一夜了。」
裡面沒有動靜。
他繼續敲門。
裡面還是沒有動靜。
就這樣連續敲了好幾次,卻連一句回話都沒有。
楊崢忍不住了,推門而入,下一刻屋子裡的場景讓他直接呆滯。
空蕩蕩的屋子,空蕩蕩的床榻。
九公主殿下已經不翼而飛!
「這,這……」楊崢說不出話來了。
一旁的金富貴看了一眼,直接頭皮發麻:「怎麼回事!殿下呢?」
「我們一整晚都守在門外,根本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啊!」槍魁也吃驚不已。
白榆也在剛剛走進去打算看一眼,就被楊崢一把扯住衣袖:「是不是你搞了什麼鬼!還是你玩忽職守!」
「沒想到你第一時間會懷疑我啊。」白榆挑了挑眉毛:「我做了什麼值得懷疑的事麼?」
「昨天殿下見了你之後就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楊崢揚眉怒目道:「殿下失蹤,定然是我們三人中有誰有問題,你最好是從實招來!」
白榆聽到這句話直接笑了:「你認真的?」
楊崢恨不得直接揮拳砸向這張討人喜歡的英俊臉龐。
槍魁連忙制止:「現在是該把先人召集起來,然後儘快找到九公主殿下!你不是說殿下目前還沒事嗎?如果他昨晚說的是真的,死者是被放血而死,那麼現在應該還有機會救人!」
金富貴附和道:「你說得對,先找人!殿下或許還活著!」
楊崢瞥了一眼佛珠,鬆開手,低沉道:「如若殿下有恙,我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白榆摟了摟衣袖,面無表情。
眾人在別院裡搜尋起來,同時敲門把人叫醒。
但接下來的事更是接連變化。
除了吳素素和廚娘在各自的房間被叫醒外,其他的人都沒有回應。
那對打工人雙胞胎也不在房間內,直接失蹤了。
同時失蹤的還有凰棲雲,她也是一整晚都沒有露面。
等白榆回到了房間前,打算開門時,槍魁先一步踹開了房門。
緊接著一股強烈的血腥味道飄來。
定睛看去,竟是有兩具屍體躺在客房的地面上。
兩具屍體被砍下了頭顱,但從衣著來看,應該就是那對被人僱傭前來的雙胞胎。
槍魁目光掃視一圈,大聲道:「凰棲云何在!」
聲音傳遍了方圓數里,震的屋檐上的灰塵簌簌落下,卻也沒人回應。
白榆默默無聲的走到屍體旁邊,檢查了起來。
人是死透了。
但是身上沒有放血的痕跡,只是頭顱被砍下來,應該是死在斬首利器之下。
兩人身上都沾染著不少的灰塵和泥土,不少都混入了大量血液變得黢黑。
他檢查的時候,有一桿長槍放在白榆的肩膀上。
「白公子,我需要一個解釋。」
「什麼解釋?」白榆頭也不回。
「凰棲雲在哪!」
「或許是去上廁所了吧?」
「休要胡扯!她去哪裡了,為什麼房間裡會有這兩具無頭屍體!」吳家槍魁冷冷道:「該不會是你們裡應外合的綁架了九公主,並且殺人滅口吧!」
白榆無語至極,回過頭翻了個白眼:「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是我這麼做的,那我幹嘛還留在這裡?」
金富貴也說:「白兄可能是不知情的!他昨晚都跟我們在一塊兒啊!」
槍魁盯著室內的屍體,低沉道:「我從一開始就在懷疑凰棲雲,卻是被你三番兩次的阻攔,很難讓人不去懷疑你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一夥的!」
白榆推開壓在自己肩膀的長槍,語氣也沒了之前的那麼客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磅礴的靈魂力量在雙目中匯聚著化作熾烈的扶光,狂暴的威壓呼嘯而來,呈蓋頂之勢,連空間本身都在震顫。
「是不是我表現的過於和善,讓你們會錯了意?」
「你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跟我說話的語氣?」
「白某,何時成了任由爾等拷問的犯人了!」
吳槍魁手中的大槍在白榆的握持之下幾乎拿捏不穩。
金富貴更是不敢直視,扶著牆壁站著,幾乎在聖道威壓下無從呼吸。
白榆推開長槍,冷哼一聲,然後繼續低頭檢查屍體。
槍魁後退幾步,站在一旁……但表情並無怨毒,而是隱隱透著一絲言不由衷的急切。
他當然知道白榆何等妖孽實力,倘若白榆是真的動了殺心,在場之人有一個算一個,根本活不了!
他不蠢,因此從未懷疑過白榆就是兇案兇手,他根本沒必要這麼做,硬實力如此強大,在百草山莊內就是有著為所欲為的特權。
楊崢的表現是因為不知道白榆底細,他知道又怎麼會如此膽大妄為,好歹是個武魁,自然不是那麼衝動和愚蠢之人。
說到底……之所以表現的這麼衝動,無非就是想要試探白榆的底氣,還有藉此擾動凰棲雲在他心間的信任度。
畢竟凰棲雲失蹤,房間裡還多了兩具屍體,這怎麼看都是可疑至極!
槍魁不這麼逼一逼白榆,又怎麼讓對方看得清凰棲雲並不值得信賴!
他實在是擔心,如果凰棲雲真的是幕後兇手……若真是如此,必須在此之前讓白榆『清醒』過來。
白榆對著屍體檢查了一番後,忽然將屍體拖開,手指點落在房間內的地板上,一股力量擴散開,細碎的裂痕擴散到房間內的每一塊青石地板,很快,碎裂的地板坍塌下去了一塊。
在角落位置,露出了一道缺口。
白榆說:「果然是有地道。」
「居然是地道!」金富貴湊近了幾步:「白兄,這地道通往何方?」
白榆跳了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進入地道後,槍魁也跟著跳了下去,金富貴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等著。
過去了五分鐘後。
白榆推開房門,穿過別院而來。
「這地道幾乎在整個別院裡繞了一圈,每一個房間都被打通了!」白榆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灰塵:「除此之外,還有一條通向外面的路,不過已經坍塌。」
金富貴望著別院,一拍腦門:「這麼說,九公主殿下是從地道里被擄走的?」
「嗯,我們看守著大門,卻忽略了對方會打洞的可能。」白榆摸了摸下巴:「對方肯定是用藥物迷暈了九公主,然後悄悄將對方從地道中轉移走。」
「這地道看上去是新建的。」槍魁說了句。
「即便是武聖,要挖洞也不容易吧?」金富貴撓了撓頭。
「武聖能劈山斷江,挖洞之事,從未嘗試過,但肯定動靜不會小,況且挖洞需要運土,這樣的地洞,工程量可不少。」
「所以這應該不是武聖的手筆。」白榆拿出一張信封:「我在這對雙胞胎的行李中找到了這封信,信裡面是僱主的留言,裡面提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消息。」
其他兩人接過來看了眼。
「居然是尋寶郎。」金富貴看了一眼後說:「傳聞這些人都是群盜墓賊,擅長打洞和挖掘……起源是盜墓一派,後來逐漸演變出了不同的門類,尋寶郎就是專門替僱主尋寶的類型。」
「這對雙胞胎肯定很擅長挖掘,或許飼養有某種特殊的異獸,譬如尋寶鼠和穿山甲。」
「如若有異獸協助,短短几天內掘出這類地道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說到這裡,金富貴忽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我怎麼說這兩天躺在客房裡,晚上總感覺聽到老鼠的聲音呢!感情這些雜音就是有東西正在打洞啊!」
「所以這兩人……可能和兇手是一夥的?只不過被滅口了。」槍魁盯著無頭屍體,若有所思。
「未必,也可能是被利用了。」白榆拿過信封:「尋寶郎君是為尋寶而來,你們覺得百草山谷里能有什麼寶貝?」
「嗯,作為醫聖隱居之地,或許少不了各種奇珍異寶吧?」
「想知道很簡單。」白榆指著地道:「一個字——挖!」
「挖什麼?」
「這兩人肯定已經挖到了什麼,順著他們挖過的痕跡挖下去,就能找到需要的答案。」白榆把信紙拍在桌案上:「那條道路已經坍塌了,但應該是人為造成的。」
「我認為,這兩人的死,一是因為兇手已經看破了他們的身份,需要利用他們修建的地道;二是因為他們真的挖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
「所以只要挖下去,順著坍塌的路線挖過去,就能知道這兩人究竟是找到了什麼。」
「你們,誰願意承擔這份重擔?誰願意選擇土木工程?」
金富貴第一個打了退堂鼓:「我這身材不適合地下挖掘。」
吳槍魁則是直截了當的問:「如果我找到了證據,證明兇手是凰棲雲,你當如何?」
「那我會親自把她捉拿歸案的。」白榆回道:「本人想來信守承諾。」
槍魁抓住金富貴跳進坑道里:「記住你的這句話!」
白榆望著這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吳槍魁真是夠執拗的……但凰棲雲怎麼會是真兇,血衣案兇手的狐狸尾巴明明是早已露出來了啊。
他前腳剛剛走出房門,下一刻,一股雄渾掌力撲面而至。
白榆穩穩站在原地不動,抬手一拍,這股掌力被騰挪開,瞬間背後的半個屋子都被摧毀,屋頂被掀上十幾丈的高度。
楊崢冷冷道:「你果然是封聖修為!而且你沒中毒!」
「我中毒與否,修為如何,和你有關麼?」白榆走出一步,跨過空間閃至別院中庭。
「莫要再裝了!」楊崢的頭髮在風中舞動:「把殿下交出來,否則,便讓你見識見識東廠的酷刑!」
白榆聞言好氣又好笑,嘲弄道:「你們一個個的,是真聽不懂人話,還是覺得我好欺負?」
「證據沒有一個就想著嚴刑逼供了?」
「還真是富有封建王朝的時代特色。」
楊崢已是怒極。
這群封聖根本沒幾個是好脾氣,一個個都相當認死理。
特別是這種名滿天下的高手,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會成為別人的戲耍對象,因為武力值點的太高,會下意識自信過度,認為一切都能靠著武力值來解決。
但對付這種人,白榆自有一套解決辦法。
「既然楊貂寺主動把腦子丟了,不肯說道理,那在下也粗通一些拳腳。」
他勾了勾手指。
「堂堂前代力魁,不妨多用點力氣……是沒吃飯嗎?」
……
與此同時。
薄霧瀰漫之處。
地下冰窖。
這裡溫度低適合食物儲存。
一個棺槨擺放在低溫冰窖間,棺材板並未合蓋,而是蓋上了一層白布作為遮掩。
有道人影悄無聲息的靠近,再三確認周邊並無其他氣息,方才伸出手按在了白布上,往上一抬。
下一刻,白布下方傳來異動!
一隻冰涼的手握住了手腕,掀開半截白布的人影身體陡然一僵。
白布之下的棺槨中,一雙明亮的眸子死死盯著那人。
凰棲雲冷冷道:「恭候你多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