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耗盡藥材

  隨手翻了翻這本書,皇甫柘皺了下眉頭,問道:

  「這本書是你們合歡宗出產的?怎麼作畫失誤這麼多?」

  就在皇甫柘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剛剛走進醫館的謝澹煙看著兩人並排看著那本紅色的春宮書,立刻沖了過去,一把將春宮書合上。

  滿臉通紅的對月溶溶小聲說道:「你怎麼在這兒看!我不是跟你說在你房間看嗎?」

  月溶溶也是滿臉通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誤會。」

  皇甫柘疑惑地看著兩人,心想:這是合歡宗啊,怎麼兩人這樣羞澀,不應該早就習慣了嗎?還有,這合歡宗的春宮書怎麼畫的這麼粗糙?不會誤導宗內成員嗎?

  就在皇甫柘打算開口詢問時,醫館大門被人猛地推開,喜上眉梢的牡丹和鐵劍帶著東西快步走了進來。

  皇甫柘三人趕快收拾好桌面,各回其位。謝澹煙開口問道:

  「牡丹姐,你們兩人是有什麼不舒服嗎?」

  牡丹連忙搖頭,笑著將禮品遞了過去,「沒有沒有,我們是來感謝皇甫醫生的。皇甫醫生,真是謝謝你了,你開的藥真有用,這幾日我倆修煉都比以前好了很多。」

  皇甫柘看了看鐵劍的臉色,順便把了把他的脈搏,「嗯,相比那次你的身體確實好了不少,不過長久的虧空並不是短短几日就能補回來的。接下來還是要注意身體,對了,也許會有些冒昧,我能問一下你們一周的房事次數嗎?比如,一周幾天,一天幾次?」

  紅霞瞬間爬上了謝澹煙和月溶溶的臉龐,不可置信的看著皇甫柘。

  牡丹和鐵劍對視一愣,但猶豫片刻後,牡丹還是撩了撩額頭的頭髮,俏臉微紅,「也不多,就一周四天,一天三次。」

  「啪」的一聲,皇甫柘手中的炭筆應聲而斷,整個人聲音高了八度:「多少?」

  「一周四天,一天三次啊。怎麼了?」牡丹不解的問道。

  皇甫柘震驚的看向鐵劍,心中的敬佩油然而生,一周四天,一天三次,真是鐵腎啊!

  「皇甫醫生?」鐵劍疑惑的問道。

  皇甫柘回過神來,咳嗽一下,「沒事沒事,嗯,你們每周的行房次數最好再減一減。比如,一周四天,一天一次或兩次?」

  「啊?~」牡丹發出有些不滿的聲音。

  皇甫柘連忙解釋道:「畢竟他現在身體虧空嚴重,你不讓他多養養,以後可就不好說了。」

  牡丹嘆了口氣,只好接受皇甫柘的提議。

  畢竟是修行之人,鐵劍也沒有其他什麼毛病。皇甫柘繼續給鐵劍開了一些治療腎虛的藥丸,兩人就離開了。

  牡丹兩人剛走,芍藥也開心的走了進來。

  「皇甫醫生,真是太謝謝你了,自從用了你的藥,現在都已經全好了。」芍藥興奮的說道。

  聞言,皇甫柘笑著說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給你的那些藥全用完了嗎?」

  芍藥搖了搖頭,「還沒有用完,不過已經全好了,那些藥還要用嗎?」

  「內服的藥劑可以停了,外用的繼續用。我就不給你開藥了,用完就行避免復發。」皇甫柘叮囑道。

  芍藥剛走,皇甫柘本以為沒事,可以休息的時候。醫館大門外面,四個男人已經尷尬的站在了一起。

  「你們怎麼來這裡了?」男子甲問道。

  男子乙回答:「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家媳婦要我過來。」

  剩餘兩人也是點了點頭,「是啊,家裡人讓我們過來的。」

  男子甲笑了笑,側開身子:「我不急,你們先來?」

  乙立刻笑著拒絕,「不不不,我也不急,你們先來吧。」

  剩餘兩人也是類似的舉動,四個男人在醫館門外不停的禮讓起來。

  不過,在芍藥從醫館走出來的那一刻,四個人立刻閉上嘴乖乖排好隊。

  一上午過去,皇甫柘站直身體舒展一下,感慨道:「沒想到這幾人都是因為牡丹才過來的,看來接下來我們估計都不會輕鬆了。」

  月溶溶和謝澹煙都信然的點了點頭,月溶溶更是開口說道:「畢竟他們媳婦都和牡丹姐一個小隊的嘛,平日裡聊聊就知道了。不過地黃丸那些藥都用光了,下午要補藥了。」

  但畢竟只有三個人,尤其是謝澹煙之前沒有接觸過製藥。忙活了一下午,才將將補滿用去的藥丸。

  然而,這天的忙碌只是一個開始。

  經過三天的休息後,隨著四個人的道謝,越來越多的男人開始來到皇甫柘的醫館。

  很快,三個人製造的藥丸已經供不上患者的需求。直到月溶溶從煉藥堂借來一些煉藥的女修,情況才稍稍好轉。

  不過,一切的勞碌停止在了這一天,這天,用於製成地黃丸、腎寶片以及左歸丸的藥材用光了。

  「藥材用光了?」雪玉花驚訝的反問道。

  皇甫柘點了點頭,月溶溶在一旁說道:「是啊,沒想到咱們宗門有這麼多腎虛的患者,這才一個月吧,煉藥堂的儲備已經都用光了。」

  皇甫柘接道:「現在需要這些藥材的患者還有很多,您看看,有沒有辦法幫我們搞些藥材?」

  雪玉花搖了搖頭,玉指輕輕揉著太陽穴,「咱們宗所有的藥材都是自產的,這季度的藥材用光了只能等下一季度的收穫。至於去外面購買藥材…雖說現在已經準備讓張松明他們去了,但咱們宗情況你們也清楚,估計也買不了太多。」

  皇甫柘搓了搓手,看了看雪玉花,猶豫了片刻,問道:「話說咱們宗門到底是怎麼盈利的?就只靠張松明他們出去行商嗎?」

  雪玉花看了看月溶溶,手指敲了敲扶手,開口說道:「我們宗盈利主要有兩方面,其一,就是每季度山上自然成熟的藥材、野果以及一些糧食;其二,我們會賣一些煉藥堂煉製的丹藥。」

  「賣丹藥?主要賣什麼?」皇甫柘好奇的問道。

  雪玉花臉上飛過一絲尷尬,「也就賣賣療傷藥,益氣丹和一些春藥之類的。」

  「春藥?你們怎麼賣?總不能當街售賣吧。」皇甫柘有些疑惑。

  雪玉花手指颳了刮臉皮,解釋道:「當然不是,我們所有的春藥都會賣給青樓。其他的藥就和藥材一樣賣到城中的藥店和修行者協會。」

  皇甫柘瞭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疑惑的問道:「我記得煉藥堂能夠煉製很多丹藥吧,為什麼就賣這三種?而且療傷藥和益氣丹這兩種不是最基礎的丹藥嗎?」

  雪玉花嘆了口氣,「沒辦法啊,畢竟我們合歡宗是魔教啊。太過張揚一定會引來正派,為了保護姐妹們,我們只能這麼做。」

  「那你們在青樓賣春藥,就不怕有人舉報嗎?」皇甫柘問道。

  雪玉花哈哈一笑,「你見過有正派人士高調的宣稱自己去過青樓嗎?而且,青樓和我合歡宗關係匪淺,她們更不會出賣我們。」

  「為何?」

  「我合歡宗師祖便是一個娼婦,因某種機遇踏上修真之途,最終建立了合歡宗。從那之後,合歡宗便與青樓息息相關,甚至,現在合歡宗中就有不少姐妹曾經在青樓中受苦。」雪玉花嘆氣說道。

  皇甫柘皺起了眉頭,「那你們還在青樓賣春藥?這不是助紂為虐嗎?」

  雪玉花苦笑的點了點頭,「是啊,可我們也只能這麼做。」

  看著情緒低落的雪玉花和月溶溶,皇甫柘想到了什麼,「合歡宗來到今日這個地步是不是因為幾年前那場變故?」

  兩人一驚,看著皇甫柘,最終點了點頭。

  看著沉默的兩人,皇甫柘清楚接下來得不到有效信息了,便起身走出了煉藥堂。

  離開煉藥堂不久,映入眼帘的就是整裝待發的行商車隊。

  張松明三人一如既往的做著早已爛熟於心的檢查,看到皇甫柘笑著開口:「本來我們都以為要下個季度才會下山,沒想到就因為你小子我們才回來一個月左右就要出去。」

  皇甫柘無奈的笑了笑,看了看車隊的成員,疑惑的問道:「我聽雪玉花說,你們在青樓賣春藥,到底是怎麼賣?總不能是一個接一個的推銷吧。」

  張松明三人對視,略微有些尷尬,「那當然不至於,我們直接將所有的藥賣給青樓,剩下的讓她們自己去推銷,能賣多少算她們的。」

  「嗯,明白,也就是說青樓是中間商對吧。那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們賣春藥的時候有明確說明這是產自合歡宗的藥嗎?」皇甫柘接著說道。

  張松明三人連連搖頭,「這怎麼能說呢?我們合歡宗可是魔教,你說這是合歡宗產的藥,萬一沒人買了怎麼辦?」

  皇甫柘笑著搖了搖頭,「這就是你們想錯了,在正規的藥店,你報上合歡宗的名號肯定沒人敢收。可你是在青樓,打上合歡宗的名號說不定賣的更多。」

  張松明皺了下眉頭,「不行,這是我們一季度的收成,萬一因為這種情況收成少了,那我們可是宗門的罪人。」

  「那你可以用少量的藥試試看嘛,如果賣的多,豈不是好事?」皇甫柘提議道。

  張松明猶豫了片刻,跟旁邊兩人詢問兩句,答應了皇甫柘的提議。

  時間緊迫,任務繁重,張松明三人接著寒暄了幾句,便帶著車隊儘快出發了。隨著人群散去,吵吵鬧鬧的山谷再次回歸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