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柘在月溶溶手臂上連點,暫時止住毒素傳播。隨即迅速找到一個牛皮包,立刻翻開,靈力包裹左手從上面拂過,閃爍的銀針立刻吸在手上。
皇甫柘右手握住月溶溶中毒的那隻手,靈力侵入,左手在毒脈上紮下銀針。隨即拔下銀針,緩慢催動靈力,毒血緩緩從針孔流出。
毒血慢慢流淌,月溶溶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皇甫柘拿了一個陶瓶,接住流下的血液。
看著毒血流得差不多了,皇甫柘趕忙問道:「你之前做了什麼,怎麼就中毒了?」
月溶溶指了指旁邊已經收拾好的毒物,小心翼翼的說道:「我看你為了這些藥材都累倒了,想著能不能幫幫你。就按照那本書把這些東西處理了,沒想到不小心中毒了。」
皇甫柘聞言一愣,看了看自己暈倒前分好的毒物。儘管月溶溶手法粗糙,但這些毒物確實按照《解毒編》的經驗處理完畢,只差最後一步的炮製。
從針孔流出的血液逐漸變得鮮紅,皇甫柘封住了傷口,繼續用靈力控制著剩餘毒素的擴散。
「溶溶!」雪玉花焦急的喊聲從外面傳來,轉瞬間,就已經衝進了屋內。
她狠狠地瞪了皇甫柘一眼,立刻接過皇甫柘的位置,手掌印在月溶溶的胸口,一邊護住心脈一邊清理著她體內的毒素。
良久,雪玉花鬆了口氣,擦了擦鬢角的汗水,狠狠地看向皇甫柘:「你怎麼搞的!怎麼連一個小姑娘都看不住?」
皇甫柘垂下了頭,「是我的疏忽,下次不會再有這種情況發生了。」
雪玉花還想說些什麼,但由於月溶溶在一旁不斷拉著她的衣袖。最終心軟,瞪了月溶溶一眼,轉身離去。
就在月溶溶和謝澹煙想要說些什麼時,皇甫柘的一個舉動吸引了她們兩人的目光。
只見皇甫柘取出一些烈酒,一邊攪拌一邊滴入了盛有毒血的陶瓶中。
「你在幹什麼?」月溶溶好奇的問道。
皇甫柘搖了搖手中的陶瓶,「你問這個?反正你也不要了吧,這毒血正好能用來修煉,我就處理一下。」
兩人臉色立刻變了,謝澹煙更是難看的說道:「用人血修煉?你,你修煉的是什麼歪門邪道!」
月溶溶反應則與之不同,「這毒血你怎麼修煉?你都解不了毒,萬一中毒了怎麼辦?」
皇甫柘將陶瓶放好,說道:「這些都是生毒,都要經過炮製變成熟毒才是我練功需要的材料。而且,我修煉的功法和你們的相差甚遠,有些東西你們千萬不要隨便碰。」
說完這些,皇甫柘取出自己修煉用的藥鍋,將一份月溶溶處理好的毒藥丟了進去,一邊開火一邊說道:
「雖然你幫我收拾這些毒物我很開心,但是就目前你的修為這些毒物還是少碰為好,不然再次中毒可就麻煩了。」
月溶溶點了點頭,和謝澹煙兩人靜靜的看著皇甫柘的舉動。
給藥鍋蓋上蓋子,皇甫柘緩緩輸入靈力,在熬煮一段時間後,皇甫柘將剛才處理的毒血倒入其中。
隨即將藥鍋移開,取出裝著毒蟲和秘藥的陶瓶,靜候藥液冷卻。
藥液冷卻後,皇甫柘立刻運轉《解毒編》,青色的靈力護住雙手。接下來便是常規流程,皇甫柘將混入毒液的秘藥飲下,慢慢吸收起來。
沒過多久,皇甫柘收功站起。
在一旁觀看全程的月溶溶驚訝的問道:「你這就算修煉完了?也太快了吧。」
皇甫柘搖了搖頭,「我現在只是通過秘藥將毒液納入體內,想要完全將之化入靈力中還需要每日的修煉。」
月溶溶點了點頭,眼珠一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問道:「你現在是什麼境界?」
「大概是築基到金丹之間吧,我這不是正經的修真功法,具體情況有些出入。」皇甫柘答道。
月溶溶頷首,猶豫了一下,「你這個功法別人可以修煉嗎?」
皇甫柘皺了下眉頭,「你想修煉《解毒編》?為什麼?合歡宗應該不缺功法吧。」
月溶溶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宗內功法並不是可以隨意選擇的,我貢獻值不夠,選不了功法。果然,是不行嗎?」
皇甫柘點了點頭,坐下說道:「不是我小氣,也不是什麼機密問題。而是你修煉不了,想要修煉《解毒編》首先要先修行《神農本草經》;其次要準備一隻合適的藥蟲;最後,還需要承載毒藥的秘藥。三者,缺一不可。」
說完,皇甫柘拿出裝著毒蟲的陶瓶,「這就是我用來修煉《解毒編》的藥蟲,可它是我已故的師傅留給我的遺物,我也不清楚怎麼尋找合適的藥蟲。因此,很抱歉。」
月溶溶看起來還是有些不死心,「沒有藥蟲一定不能修煉嗎?不能使用別的手段嗎?」
皇甫柘搖了搖頭,「沒有藥蟲中和毒素一定會中毒,就像你今天那樣。如果有人不需要藥蟲就能修煉《解毒編》,那他其實也不需要《解毒編》。」
然而,月溶溶還是不想放棄,「那我用你的藥蟲可以修煉嗎?」
皇甫柘哈哈一笑,「當然不行,這隻藥蟲和我一起修煉太久了,它現在體內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毒素,不適合新手使用。」
如此,月溶溶只好放棄。
皇甫柘見她再無疑問,便順勢將其他配比的毒藥投入了藥鍋,繼續煉製了起來。
一天過去,月溶溶和謝澹煙慢慢的走在路上。
看著鬱悶的月溶溶,謝澹煙開口安慰道:「修行不是一日之事,俗話說得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只要你每天修行一點,勤奮修行,未來的修為必定不會低的。」
月溶溶嘆了口氣,「我知道的,只是師伯她時刻都有可能回來,我不想自己成為娘和師傅們的累贅。」
聞言,謝澹煙眼神一暗,「是啊,你師伯她確實時刻都可能回來。但是,不要忘了,跟你師伯有意見的不只是你娘和你的師傅們。在新生合歡宗的所有人都和她分道揚鑣,因此,所有人都在防範著她的到來。你不需要時刻擔心這個,你最應做的便是穩紮穩打的修行。」
月溶溶嘆息一聲,一腳踢開路邊的石塊,突然眼睛一亮,抱住謝澹煙的胳膊,「澹煙姐,咱們雙修吧!」
謝澹煙瞬間被口水嗆住了,彎下腰來不停的咳嗽。
月溶溶也是嚇了一跳,趕緊輕輕的拍打謝澹煙的背部,直到謝澹煙停止咳嗽。
「澹煙姐,你沒事吧。」月溶溶遞上自己的水袋。
謝澹煙接過水袋喝了一口,順了順自己的氣息,俏臉微紅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澹煙姐,咱們雙修吧。」月溶溶再次重複道。
謝澹煙接著咳嗽幾聲,臉紅的說道:「溶溶,雙修是指男女之間的事,兩個女人是不能雙修的。」
「哦。」月溶溶顯然有些失望。
謝澹煙羞澀的撩了一下耳邊的碎發,「你怎麼突然間問這種話?」
月溶溶嘆了口氣,「昨天和我娘發生了爭執,我娘說想要修行宗內心法必須要雙修才行。所以,來問問你。原來雙修是要跟男人一起修煉啊,算了,明天問問皇甫柘願不願意。」
謝澹煙雙目圓睜,立刻喊道:「當然不行!」
月溶溶嚇了一跳,不明白謝澹煙為什麼這個反應。
謝澹煙反應過來,滿臉通紅,拉著月溶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稍微猶豫一下,謝澹煙臉紅的似乎滴出血來,她從自己衣服箱底拿出了兩冊光禿禿的大紅色書籍,遞到了月溶溶手裡。
「這是?」月溶溶好奇的看著手裡的兩本,立刻就要翻開。
謝澹煙趕緊制止,小聲說道:「回到你自己的房間再看,不要告訴任何人。」
說完,謝澹煙就將月溶溶推出了房間,緊緊的關上了房門,害羞的蹲下。
等到臉上溫度褪去,看向剛剛翻開的箱子,大片的紅色映入眼帘,謝澹煙的臉色卻逐漸冰冷。
她立刻起身,將所有紅色重新塞到箱底。直到,箱子的表面只剩下暗淡的深色衣物,再不見半點紅色。
月溶溶抱著紅色的書本回到自己的房間,似乎是對謝澹煙的舉動十分不解。
她趴在床上,隨意拿了一本,好奇的掀開了封皮…
不一會兒,月溶溶滿臉通紅的合上書本,捂著臉在床上打滾,「啊!原來澹煙姐是這個意思!」
但她只是翻滾了片刻,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便接著打開了書本,滿臉通紅的好奇的翻閱著春宮書。
……
第二天一大早,月溶溶就抱著兩本紅色的春宮書在醫館裡面等著。由於皇甫柘和謝澹煙一直沒來,月溶溶左看看右看看,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春宮書。
然而,看著看著,月溶溶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這畫的不對。」
月溶溶砰的一聲關上書本,滿臉通紅的回頭,竟然是皇甫柘!
「你,你怎麼進來的?」月溶溶羞澀的問道。
「我昨天沒離開醫館,在偏房睡的。你怎麼在這兒看春宮書?而且這春宮書畫的也不對啊。」皇甫柘打開月溶溶手裡的春宮圖指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