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中毒

  月溶溶俏臉微紅,抱住張松明的胳膊,撒嬌的喊道:「爹,你又取笑我。」

  「怎麼會呢?爹我是真的為你感到高興啊,我能理解你想要修煉的想法。要是在其他宗,其他修行心法,你娘一定不會阻撓你,可是,溶溶,這是合歡宗。宗內心法終歸不是一個人可以修行的。」張松明笑著解釋道。

  「既然一個人不能修行,我找個人和我雙修不就好了?」月溶溶疑惑的問道。

  「那可不行!」張松明瞪眼喊道,看著驚訝的月溶溶咳嗽一下,「現在你還小,雙修這種事還是等等。爹問你,你是真的想要修煉嗎?」

  月溶溶堅定的點了點頭,「我不想成為別人的累贅,我想要強大起來。」

  張松明點了點頭,緩緩拿出一個手抄的書冊,黃色的紙張和碎裂的邊角無不彰顯著時間的厚重。

  月溶溶好奇的接過,抬頭問道:「爹,這是?」

  「這是正派的一卷基礎功法,從鍊氣境到金丹境都可以修行。不過具體的名字早就不知道了,你隨意稱呼它吧。」張松明感慨的說道。

  月溶溶摩挲了下無名功法,皺眉說道:「正派功法?爹你怎麼搞到的這種東西?難道爹你是正派的人?」

  迎著女兒懷疑的目光,張松明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我就是正派的人。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這卷功法是我一個兄弟給我的。怎麼,,嫌棄正派功法?」

  月溶溶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不是的,只是,爹,我是合歡宗的聖女,未來是一定要修行宗內心法。這正派的功法和魔教心法不會產生衝突嗎?」

  張松明哈哈大笑,「你想的太多了,正邪不在於功法,而在於使用的人。這卷功法溫正平和,無論是什麼後續心法都可以平穩對接。你不需要擔心的,再說了,爹這麼關心你,怎麼可能害你嘛。」

  月溶溶撓了撓頭,笑著撲進了張松明的懷裡,「謝謝爹,爹最好了。」

  張松明嘿嘿一笑,等鬆開自己的閨女,張松明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神情一黯,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個玉牌。

  月溶溶好奇的看了過去,只見那玉牌光滑如鏡,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溫潤的柔和光芒。

  張松明看著玉牌,臉上露出懷念的神色,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玉牌的表面,將它遞給了月溶溶。

  「這是一塊平安牌,如今我也用不到了,就給你吧。」

  月溶溶接了過去,看著懷念的父親,腦海中出現了一些話本上的故事。有些試探的問道:

  「爹,這,這該不會是你的哪個好妹妹給你的吧。這,你也知道娘她,她不喜歡你跟別人…」

  「想什麼呢?這是爹曾經的那個宗門內部的身份證明。你以後畢竟是要下山歷練的,如果遇到身上穿著青白兩色的正派弟子,實在有困難之時,把這塊玉牌交給他們,說不定會有好事。」張松明叮囑道。

  月溶溶點了點頭,將玉牌收好,拿著無名功法回到自己的房間。

  月溶溶剛走沒多久,一道身影從旁邊樹叢中走了過來。

  「沒事了?」身影輕聲說道,原來是月素娥。

  「嗯,你在那兒聽了多久?」張松明摟住美人笑著說道。

  「從你的好妹妹那裡。」月素娥翻了個白眼嘲諷道。

  張松明臉上一僵,正要反駁。

  月素娥嘆了口氣,「謝了,夫君。你給她的那套功法什麼來頭?」

  張松明摟著月素娥坐下,懷念的說道:「時間久了,你還記得咱們初次見面嗎?」

  「嗯,東海龍源大會?」

  「嗯,就是在那場大會上,我身邊那個男的你還記得嗎?」

  「嗯?你身邊都是男人,我怎麼知道是哪一個?」月素娥皺了下鼻尖。

  張松明撓了撓頭,「也對,總之就是在那場龍源大會上,我從他手裡賭過來的。」

  月素娥點了點頭,依偎在張松明懷中,兩人平靜的看著皎潔的明月。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倩影從遠處的林間疾馳而來。

  月素娥眉頭一皺,站起身來,張松明立刻離開此處。

  月素娥周身靈力迸發,一拳打在空氣中,瞬間,一道強力的風壓瞬間朝前方發去。

  倩影一頓,迅速來到月素娥身前,單膝跪地,「報告宗主,屬下有要事稟告,皇甫柘獨身一人進入山谷之中。」

  月素娥眉頭一皺,「為什麼?」

  「據他個人匯報,是為了練功所需的材料,我們是否需要時刻跟蹤,以防他背叛宗門?」侍衛回道。

  「他自己匯報的?」月素娥問道。

  「是。」

  「那就不要管他了,他是個聰明人,侍衛各守其位,不得離職。回去吧。」月素娥命令道。

  「是。」侍衛垂首應道,隨後迅速離開了。

  張松明從一旁出現,「需不需要我去跟著皇甫柘,看他究竟在幹什麼?」

  月素娥搖了搖頭,重新依偎在張松明的懷裡。

  ……

  清晨,通宵一夜的皇甫柘從山谷中爬了出來,身上的容器裝的滿滿當當。

  蟲鳴聲,蟾叫聲以及毒蛇的嘶鳴在皇甫柘周身3D環繞。皇甫柘所過之地,周圍人無不側目。

  終於回到自己的醫館,皇甫柘推門便看到了早早來到的謝澹煙。

  「你來的好早,不過很抱歉,今天我有事要忙,恐怕醫館要閉門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皇甫柘邊打哈欠邊說道。

  謝澹煙看著皇甫柘把身上那些瓶瓶罐罐放下,將之依次排好。好奇的看了看瓶瓶罐罐裡面,皇甫柘連忙制止,疲憊的說道:

  「這裡面都是毒蟲毒藥,你一旦被誤傷我可不敢保證能夠救好。」

  謝澹煙連忙點頭後退,但隨即她就有些擔憂的看向皇甫柘,「你找這麼多毒蟲毒藥做什麼?萬一你被它們襲擊了,又該怎麼辦呢?」

  皇甫柘疲憊一笑,取出一本書籍,正是他正在修煉的《解毒編》。

  不同於他體內的那捲靈力書冊,這本是一代又一代修行《解毒編》的醫生留下的毒液配比配方及心得。

  皇甫柘取出一瓶精力藥劑,一口飲盡,打起精神。對照著書籍判斷一晚得到的毒物,按照配方分別放好。

  就在皇甫柘努力分門別類之時,一臉疲倦的月溶溶走進了醫館。

  「早啊,澹煙姐。」月溶溶打了聲招呼便趴在了桌子上。

  「怎麼你也這麼疲憊,昨天晚上沒睡好嗎?」謝澹煙坐在一旁,憐愛的將月溶溶攬到懷裡。

  「唔嗯,昨天晚上從我爹那裡得到一卷功法,有點太興奮了,一直都沒有睡著。讓我先歇一會兒,一會兒就好。」月溶溶軟軟的依偎在謝澹煙的懷裡,慵懶的回道。

  「好。」謝澹煙輕輕的摟著月溶溶,低聲笑道。

  在皇甫柘窸窸窣窣的抄寫聲中,兩人靠在椅子上緩緩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皇甫柘將各種毒物都分類完畢。看著還有沒被分類的毒物,皇甫柘不由得感嘆道:「不愧是西南諸山,物種繁盛,竟然有這麼多不常見的毒物。可惜我現在《解毒編》才修行到第二階段,無法消化這些毒素。」

  感慨完畢,皇甫柘取出煉製的綠蟻酒,靈力護體,將所有沒被分類的毒物處理好後浸入酒中。待到需要之時,可及時取用。

  將浸了毒的綠蟻酒封壇埋好,皇甫柘感到一陣眩暈,精力藥劑的效果已經過去,渾身的疲乏再度襲來。一個沒站穩,倒在地上。

  良久,皇甫柘從床上慢慢醒轉,看著身上的被子,怔了一下,隨即起身。

  「你醒了?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月溶溶略有擔憂的問道。

  「謝謝你把我送到床上,沒什麼不舒服的,只不過是太累了。」皇甫柘謝道。

  月溶溶搖了搖頭,「不是我哦,是澹煙姐姐把你抱過去的。我現在沒有修行宗門心法,根本抱不動你。」

  皇甫柘怔怔的點了點頭,隨即順勢看向月溶溶手掌,立刻臉色大變,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抓住月溶溶的手。

  月溶溶被嚇了一跳,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聽到這聲驚呼,門外立刻傳來重物落地「噗」的聲響,謝澹煙裹挾著靈力沖了進來。

  一看到皇甫柘緊握著月溶溶的手,謝澹煙大怒:「你這登徒子!溶溶辛辛苦苦幫你收拾藥材,你醒來第一件事竟然是這個!」

  說完,謝澹煙手掌帶著鋒銳的勁氣朝著皇甫柘拍去。

  皇甫柘心中靈感一閃,側身躲過,左手順勢切在謝澹煙的麻穴,趁她胳膊麻痹的一瞬間,開口說道:「溶溶她中毒了!」

  「什麼!?」謝澹煙臉色大變,連忙散去聚集起來的靈力,看向月溶溶的手掌,只見在皇甫柘的靈力灌注下,青黑的毒素在光潔的皮膚下穿行。

  「我中毒了?」月溶溶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不可置信的問道。

  皇甫柘點頭,立刻對謝澹煙說道:「快去找雪玉花,我修為不夠,只能夠止住毒素傳播,但不能解毒。你快去,我來穩住情況。」

  謝澹煙點頭,身法全力運轉,眨眼間便沒了蹤影。